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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我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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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便有数十人死在两军混战中。重骑兵想要来回驰援,但周围逃难的实在太多,根本无法策马奔腾,只随着人流瞎转而已。那当头的军官提刀乱骂,却又不能真的往老百姓头上砍去,眼见两三里外烟尘滚滚,显是有又大群人赶到,心中叫苦不迭。
正在此时,第一辆马车中有人大声说道:“王统领,将后面所抬箱子统统抬到右边路旁,打开来向难民抛洒。”声音娇媚,似乎是个年轻女子。马车后一名家将大声回应,领了十余名家仆护着楠木箱子抬到路边,将里面所装的布绢、丝绸等物拿出来,用力向旁边扔去,一面高喊:“来拿呀!快来拿,正宗的苏杭丝绸啊!”难民们眼见名贵的丝绸满天乱飞,哪里还顾得上刀子就在眼前,纷纷拥过去你争我夺。丝绸越抛越远,渐渐的人流都被引到路边,只剩下打斗双方。重骑兵顿感轻松,策马上前,提刀乱砍。这些骑兵个个都是万里调一的军人,打起这样的战来得心应手,官军立时便占了上风,不一会便砍翻十几个人。更有二十几个家将手持盾牌冲入林子中,将射箭的也一一捕杀。剩下的人渐渐退到路旁,其中一人见势不妙,呼哨一声,众人纷纷施展轻功,向林中串去。官军们要保护车驾,也不追赶。
刚才发话那女子道:“打开车门,叫曾副将过来。”有人应了,将车门打开,当头的那名重骑兵驾马过来,抱拳道:“曾静参见。”车中那女子简单地问道:“情形如何。”曾静道:“这些人不足为患,不过其用意在于缠住我们。小将见三里外烟尘滚滚,必有援军到来,到时恐对主公不利,不如暂且退回戚县,待马大人的骑兵队赶到再走不迟。”
那人“哼”的一声,道:“主公此次到洛阳,非同小可,却已耽误十天了,再不赶到,恐怕”她顿了一顿,下面的话似乎不宜说出来,一顿足,已探出身来。这女子看似尚在二八年纪,但已是身韵丰满,曲线毕露,一张圆脸上两只大大眼睛顾盼生姿,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然而神色中却透着不让须眉的英气。她站在车辕上,视满地尸骸如无物,望着远处沉思片刻,过了一会,毅然道:“这些人应和前几次阻扰我们动身的是同一路,我们若示软退却,岂不正中下怀?曾副将,离此地二十里驻有一只骑兵,由李洛李将军领队。此人骁勇善战,你派两人即刻动身前往求援。敌人只是想要我们困在戚县动弹不得,我们且慢慢后退,他们以为我们真要退回去,我料他们也不愿拼死强攻。待李将军帅队赶到,那便不用怕了。”
曾静道:“此计甚妙,小将这就照办!”便待唤过士卒来吩咐。突听车里有人慢条斯理的说道:“此计虽妙,不过杀气太重。”说着一长身也钻出车来。那女子和曾静一起躬身道:“主公。”
这人看去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穿一件浅黄刺绣长袍,做工甚为细致华贵,手里拿着一把描金细绸折扇,看上去极是斯文。他一钻出来,便用扇子掩住口鼻,似乎怕闻到血腥气。太息一声,指着逃难的人群道:“百姓何辜,却也落得这般下场。国家太平已久,然民众仍旧劳苦如此,非盛世之象呀。”
在这生死关头,此人却仍旧如此穷酸,看样子便要大发感慨吟出诗来。那女子眉头微皱,待要说话,曾静已苦着脸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小将认为唯此计可行待增援一到,谁还胆敢拦驾?”
那青年说道:“你们说来说去,无非是增兵,对打岂不闻有兵必有难么,我们倒是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去,这沿途逃难的百姓怎么办?我瞧这满地死尸,恐怕有一大半都是无辜百姓的罢。”说着一瞥曾静,颇有责备之意。
曾静满脸尴尬,说不出话来,那女子接口道:“臣妾认为曾副将所做并无可言之处,如此凶险之时,主公生命要紧,也顾不得许多。洛阳我们是非去不可,也耽搁不得了,如果主公并无其它良策,臣妾身负护送主公之责,此时斗胆,便请曾副将依计而行吧。”
那青年似乎对这女子有些忌惮,“嘿嘿”一笑,并不做恼,道:“我也并非责备曾副将岂不闻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些人来路不明,不过只是想让我们不能及时赶到洛阳,这有什么难办的?”
曾静一拱手道:“请主公吩咐!”
那青年道:“自我们从临仪县乘马周大人的车驾北上以来以来,这群人便如影随形的跟着,开始时还只是装神弄鬼,小打小闹的想要阻扰,到如今真刀真枪的跟我们作对,我们却连对方是谁,想要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明敌暗,焉得不被人牵着鼻子走?如果我们仍旧这般大模大样往洛阳去,就算有增援罢,对方也一定会想其他办法来对付的,我们终究处于被动地位。”
那女子道:“不错,敌暗我显,确是大碍。”
那青年点点头,对那女子道:“如今我们不妨分作两处走:第一,你立即带车驾返回戚县,并且发出告文,调集四方各郡各县的军马,齐往戚县增援,要做得声势浩大,调集以后,一个兵也不要往外派,让人以为我们受次此袭击,心中慌乱,躲在戚县不敢轻易出来;第二,曾副将挑选十名禁军好手出来,咱们这就换成平民百姓的装扮,随着逃难的向西走一段,再入从林中偷偷向北,到了下一个驿站,离洛阳便只四、五天路程了,只要戚县那边做足功夫,对方一定会被吸引到戚县附近,不会再有人来追咱们,行起事来岂不方便?恩这招叫暗渡陈昌,也可报一方百姓安宁,如何?”
曾静与那女子同时答道:“万万不可!”“妙计!只是还待商榷。”
那青年不理曾静,转头笑问那女子道:“还有什么需要商榷的?”
那女子道:“妾身身负护驾之责,不敢须臾远离主公,况且那些人都已见过曾副将,如果他不在车队中,必生怀疑。且让妾身随主公一道前往洛阳,曾副将带车驾回戚县。此为非常之法,主公要么允许妾身请求,要么随妾身一同回戚县。”说罢一瞬不瞬的盯着那青年。
她口气颇为不敬,但那青年却仍是笑容可掬,略一沉吟,道:“哈哈,有何不可。有美女为伴,那可有趣得多。”
那女子脸上微微一红,转头看一眼目瞪口呆的曾静,说道:“主公命令已下,你还愣着干什么?传令下去,即刻退回戚县,就在那里休息静养,等待主公传唤。每人赏银十两,阵忘将士家属每人五十,吩咐赵管家照此办理。”
那青年从身上掏出一块玉佩,递到曾静手里,道:“这块玉就是我的凭证,带好。到了戚县,以当地行政为准下发征召公文,你们不可现身。这伙人来历不明,我们可也不是马周,吩咐下去,回去时换上我的旗号,大张旗鼓的进城,也让他们惊疑惊疑,哈哈告诉家臣们,有胆敢擅自插手地方事务的,有乘机中饱私囊的,你把他们的头砍了,自己也提着头来见我。去吧。”
阿柯与林芑云两人驾着驴车,一口气跑出五、六里路,可怜驴子累得几乎快要口吐白沫。眼看着树木参天,已是到了密林深处了。再驶过一个小山头,一条横着穿流过森林的小溪陡然出现在面前。这小溪清澈见地,中有无数鱼儿在色彩斑斓的彩石中游来游去。本来遮天避日的密林,在这里露出一个空地来,恰好正午的太阳刚从浓云中露出脸,阳光直射下来,照得溪流上一片流光飞舞,好不动人。
林芑云一声欢呼,抓住阿柯的手,说道:“好美行了行了,都跑了四五里路了,谁还来追咱们呀这里风景入画,休息休息吧。”
刚才逃命之时,好几只箭就擦着阿柯头顶飞过,这会儿兀自惊魂未定,叫道:“跑、跑、跑再跑”
林芑云怒道:“跑跑跑,你就知道跑!你不休息,驴子还累呢。要是驴子累死了,你可得把车拉出去!下车,去打点水来。”
阿柯这才拉住驴子,小心翼翼往后面打量半响,又侧耳听了会儿,道:“没没有追来。”跳下车去,将驴子解开缰绳,让它自己到一边喝水吃草。他伸手到车里拿水壶,正准备去打溪水,却被林芑云一把抓住,一叠声地道:“快,快,背我到溪边去。”她见溪水清澈,实在忍不住要去玩一玩。
阿柯刚把林芑云背到溪边放下,她便一声欢呼,向前一扑,几乎跌进水里去。阿柯忙一把扶住了,先服侍她喝了几大口,自己也捧了一口在嘴了,只觉一股极清极寒的凉气直冲下腹中,不禁“啊”的一声叫出来,随即感到通身说不出的舒坦,疲劳也一扫而光,不觉大喜,干脆将头埋入水中,痛痛快快的喝起来。
喝够了溪水,阿柯躺在溪边的草地上,眯着眼望着天上的云慢慢飘过头顶,说不出的惬意。林芑云抿着嘴四处打量,过了好一会儿,拍拍阿柯的头,问道:“这周围没什么人来罢?”阿柯懒洋洋的道:“那那里会有。这里要有人,也、也没这般好的溪水了这叫恩得天独厚哎哟!”
林芑云拧着他耳朵拉他起身,道:“得天独厚用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说不来话就别献丑了!去,到那边去”一指溪流的下游。
阿柯自知自己肚子里那点墨水没发跟林芑云比,也不争辩,只是对躺得好好的被硬拉起来颇有微词,道:“到到那边干什么?”
林芑云脸上一红,道:“你你只怕有二十多天都没好好洗一下了一股子怪味,这里溪水正好,到下面洗洗去。”
阿柯想想也是,当即站起来,一边向下游走去,一边咕啷道:“那、那也好你想洗洗也好哎哟!”已被林大小姐飞石击中,赶紧头也不回的跑了。
林芑云脱了外衣,把脚抱着放进水里,溪水清凉之极,她忍不住呻吟一声,轻轻洗起来。洗过了一会,只觉身心舒服至极,依在溪边,心想:“我的脚明明有感觉,却始终无法动弹,看来毒性不是散布在经络之中,却是集中在某出穴位周围,阻扰内气运行这可不好办,需得有内力深厚的人运功打通,让精气上行才好哎,这几年跟爷爷一道尽是往深山里钻,好多有功力的叔叔伯伯都已没了联系了”
突然头上“呀呀”几声,只见几只大鸟高叫着飞过头顶,随即远远的听见阿柯大声叫喊,似乎溪水太冷,他一下子跳进去,冷得直扑腾,不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想:“这家伙倒是快活这几个月来亏他照顾,虽然做事糊涂,又怕死得要命,总算也是个正人君子哎,要怎么才能替他解毒呢?这两个月来看了他毒发时的样子,却一点眉目也没有,这下毒手法高明的人又是谁呢?如果爹爹还活着,说不定认得这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刚才却”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拍着溪水玩。
忽然不远出一从灌木“呼”的一响,阿柯赤着上身,手里抓着衣服,慌慌张张向她直冲过来。林芑云身上只穿着贴身小衣,“啊”的一声惊呼,想要抓旁边的衣服遮体,阿柯已冲到身旁,一把抱住林芑云,转身便向驴车跑去。林芑云怒气勃发,伸手在阿柯头上狠狠一敲,却见阿柯咬牙不出声,第二下便打不下去,低声道:“我的衣服!快把驴子牵过来,拿草喂它,别叫它出声!快!”
阿柯也不答话,把林芑云往车上一放,转身拿了衣服,又牵过驴子。林芑云在车里面红耳赤的穿好衣服,方问道:“什么动静?”
阿柯从车外伸进头来,道:“刚、刚刚听见声音,西、西面有十几个人过来”
林芑云不待他说完,干净利落一记耳光打在阿柯脸上,口中却道:“是什么人,你瞧见了吗?他们瞧见你了吗?”
阿柯给她摔打惯了,既不避也不挡,镇静的道:“没没看见,却听到他们说话,好、好象也发现这条溪流了。”
林芑云拉好衣衫,略一思索,道:“别慌,不定是刚才那些人呢,况且也不一定见面就杀吧。把驴子套好,我们沿着溪流向上走一段再说,也许他们只是想找地方歇脚喝水而已。”
阿柯小心的拖过驴子,套好车驾,向上游走去。在林中越走越深,不一会儿便停了下来。林芑云探出去看,只见前面森林茂密,地上天上到处布满了藤条枝干,驴车已经无法前行,只得叹一口气道:“没办法了,还是回头走吧我就不信,只是过过路而已,会追这么远来杀我们。”阿柯却颇为胆小,提议道:“不、不如今日先歇歇,明日再动身吧?”林芑云想了半天,只得答应了。
那天夜里倒也平静,并未有人追来。阿柯神情紧张,林芑云却是神情尴尬,两人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早早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阿柯偷偷回了趟小溪,见溪边几堆灰烬,自是有人昨夜在此歇息,不禁暗自侥幸。林芑云看不惯他怕得要死的样子,催着上了路,一路上找着茬的欺负阿柯。但阿柯似乎只要性命得保便兴高采烈了,任由林芑云瞎搞。
走到中午时分,两人已辩出一条山间小路来,都是一阵欢喜。阿柯拿出干粮,两人便在车中吃起来。
林芑云不知怎的,一看到阿柯傻脸便不由自主的脸红,后来干脆将阿柯赶下车去吃。她一边吃,一边盘算道:“这里离洛阳大概还有三、五天的路程,看来赶得及在月圆之前找得解药了。这种定期而发的毒,说不定在解药中便暗含了毒药,哼定要想个什么法子,让使毒的人自己说出来说不定洛阳那个什么老头便知道一些”
突然间阿柯跳起身来,还未开口说话,远处林中一大群鸟“扑啦啦”地飞起来,从他俩头顶掠过,跟着便传来一阵兵器交接之声,数人长声惨叫,显是中了埋伏。林芑云叫道:“快,离开小路不,沿着路走,被追杀的人会往林子里去的!”
阿柯跳上车来,鞭子猛抽,驾着驴车向前冲去。堪堪赶出十几步,后面脚步声急,林芑云往后望去,只见一名农夫打扮的人,身宽体状,威猛异常,手持明晃晃的钢刀紧紧跟来。那人步子又快又大,初时离驴车还有十几丈,只赶得几步,便已赶到车边,对着阿柯大叫:“停车!停下来!”
林芑云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抓了一包药粉向来人洒去,喝道:“毒来了!”。那人一长身,已纵到车篷顶上,林芑云一惊,往前望去,忽觉脖子一凉,身后一人冷冷说道:“小兄弟,最好立刻给我停车,不然她脑袋搬家可别怪我!”
林芑云向下望去,只见阿柯不知什么时候也已钻进车里来,手中鞭子指在那人小腹之上。阿柯叹一口气,回转身去,拉着驴子停了下来。
那人道:“小兄弟,你手脚不错嘛,那条道上的?”突然提高嗓子,叫道:“主公!这边有驴车!到这里来!”
立时有人在数十丈外回应。不一会儿,十数人护着一男一女匆匆赶来。当先那名青年一身白衫,眉目甚是清秀,手里握着一把折扇,虽是危急之中,仍显得气度从容。他身旁那女子长发披肩,一对弯弯的细眉,长得说不出的娇艳动人。其余的人有好几个看的出已经受伤,身上沾满血迹。那女子一见驴车,便道:“甚好,主公乘车走,阿大,阿三,阿四,你们三个就地散开,如还有追兵过来,便用疑兵之策,务要使敌人不敢轻易通过这里,拖到天黑,你们自行撤到戚县去,明白吗?”有三人同声答应,分头去了。
当先抢车那人伸手入怀,掏出三十两银子,算来够买十辆这样的驴车了,递到林芑云手中,道:“这车我们买了,快快滚下车走吧。”林芑云大怒,道:“强买强卖吗?这驴车是我们的,却不想卖给强人,有种便杀了我们,自己拿去呀。”反手将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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