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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徒秘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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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带有潘图大人烙印的阴笑。
高空中一个浓重而庞大的阴影携卷阵阵寒风重重地砸下来,就坠落在队伍的旁边。离最近的人不过一步的距离。
梅森眼睁睁地看着长满毛发的头颅在他脚边像被摔烂的西瓜一样裂开,流出红白交杂的血浆。刺鼻的腥味还未散发出来,就被冰雪女神冻结在空气里。血液和脑浆也几乎在那一瞬间被禁锢在地上。
“唔!”
梅森刚脱口的惊叫变成喷涌而出的呕吐物,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场面。哈伯摇摇头,伸手将侄子拖了过来。
“关门!一个都不准放进来!”
潘图大人下达的命令,守城兵只能忠实地执行。
而再一次见识到暴风者的怒火,满腹牢骚的行人们也只能往后退。哈伯也不例外,随着人群渐渐散开,他也拽着侄子打算先离开冬镇范围。梅森不满地嘟囔了几句,哈伯拼命捂紧他的嘴巴,偷偷往后瞟了几眼,潘图只是得意的笑着,没有理会行人们的咒骂。
哈伯听天由命的悲观情绪很快被黑袍女子不怕死的抗议驱散。
“离宵禁还有三十五梅……三十五分钟,你不能这么早关闭城门,断绝大家的生路。”黑袍女子的声音随着寒风吹入后方人群的耳中。大家纷纷驻足观看,有些替这个独臂的黑袍女子担忧,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潘图正兴致勃勃地指使守城兵将一排镶着铁钉的栅栏堵在门口,对双黑女子的话充耳不闻。
温和的抗议无效,黑袍女子从衣袖中掏出了一支细长的棍子指向潘图大人。“开门。”
如果说先前还因轻蔑而无视这名身材相对雪原稍显高挑的女性的话,在看到那支棍子以后潘图不得不正视着她。
也是弄术者?
更多的人停下折返雪原的脚步翘首遥望着门口的变故。
那种遭遇挑战的严肃表情,已经有多久没在“暴风者”潘图大人脸上见过了?
哈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半路上救下来的女人竟然能让潘图都感觉到威胁。转念一想,哈伯就释怀了。能召唤出次龙的人,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普通人吧。他有些难捺兴奋地抓紧梅森的衣领,调转方向,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再次接近了城门。
“御风者潘图,敢问阁下来自何方,有何称号?”潘图也从袖中掏出轻易不肯示人的魔杖,恭敬地向对面的人鞠了一躬。
“操法者伊欧文?德安诺普,来自齐鲁维亚的初级法师。”黑袍女子略有些哀伤地低声回应。
无论是操法者还是齐鲁维亚都是很陌生的名词。但是那个初级却让潘图信心大振。无论何时,初级都代表着刚入门不是么?
“想进入冬镇的话,必须先打赢我。”潘图呵呵一笑,“你倒是聪明,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如果能打赢你……”自称来自齐鲁维亚的伊欧文向后方巡视了一圈,看到哈伯叔侄后她迅速扭头,“请开放主城门。”
许久未面临过挑战的暴风者此时精神勃发,头脑中的热血让他比平时慷慨不少:“如果阁下能打败我,守城兵统领之职我都可让贤于你。”潘图诡秘地笑了起来,“但是你输的话,就做我的妾姬如何?”
围观者一阵哗然。
听到妾姬这个词哈伯脸色一变,几乎要冲上去让那名异乡人赶快逃命才好。
但凡来过冬镇的人,都知道妾姬的意思。那是比守城兵们平时用来泄欲的军妓还不如的工具。为了保证军妓能够“使用”得更久一点,起码那些守城兵还会注意一点,不去刻意损坏她们——也许用“它们”更合适一点。
妾姬就不一样了,这是属于冬镇贵族们的私人物品。意味着主人随心所欲不受任何限制和谴责地折磨他们。沦为妾姬不出一个月,最好的结果是被折断四肢丢进雪原喂那帮野蛮生物,而最坏的结果……
谁也不知道最坏的结果是什么。那已经突破了普通人的想象力。
令所有人吃惊的是,黑袍女子听到妾姬那个词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想都不想点头说好。
哈伯甚至能看到潘图眼中窜动的旺盛火苗。
御风者与异乡操法者的决斗在黑袍女子说好的那一刻,正式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表示恶趣味泛滥,下几章内容或许很重口。当然如果不想看到伊尔受折磨,作者或许会收起恶趣味……
另:提前透露,这是一个和齐鲁维亚平行的世界,所以才用惯用的单位名词替代…
惯例求捉虫。
、冬镇·异乡人
对异乡人的实力自认为有所了解的潘图一开始没有任何动作,当然这并不是出于绝对的自信或者绅士风度。操法者这个称号足够陌生,他还是有一点忌惮。
潘图捏了捏杖执,向对方抬抬下巴:“请开始吧。”
异乡人点头,随即快速念出一串从未听过的语言。潘图有些不安,在对面的女子念起咒语的时候他也开始催动周围的风力。雪原上经常无故刮起大风,这是御风者潘图在繁华的烈日城难以享受的条件。有足够可以驱使的空气,御风者通常能把自身能力发挥到最大——这也成为潘图不愿回归烈日城的原因之一,在冬镇控制一切总比在那地方当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子要强。
夜色愈加浓重。隐隐听得到寒风凌厉而至,吹的人头皮发麻。
城墙上的照明灯早在夜幕初降的时候亮起来,照亮城墙四周半哩多范围。因此围观者们能够清楚看到对决的二人脸上的表情,以及所有的动作。
潘图的咒语比异乡人完成的要早。
龙卷风将黑袍的异乡人卷入其中的时候,“果然如此”的落井下石远远超过了惋惜的叹气声。
御风者潘图大人在此地作威作福这么多年,抗议甚至挑战他权威的人不是没有,但所有的挑战者都只有这一个下场,被不可抗拒的自然威力碾成碎尘。
眼看风卷歪歪斜斜将要挟那黑袍女子飞向空中,围观者终于放下侥幸的心态向雪原深处退去。
只有哈伯仍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个比刚刚沉重许多的风卷,紧张地不敢大口呼吸。
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异乡人不会这样轻易殒命。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谁也没看清楚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操纵龙卷风的潘图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被他自己召来的飓风彻底吞没。被呼啸旋转的灰色空气包围的滋味,御风者终于也尝到了。那种力不从心的恐惧,通常是潘图用来欣赏取乐,当他身入其中时,这感觉成了最可怕的杀手。
潘图大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唤停旅人的脚步。他们饶有兴致地从风的罅隙中找出潘图的绝望并加以点评。
唯有异乡人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看着龙卷风摇摇摆摆在原地打旋。
“认输么?”异乡人平静地开口询问。
哈伯以为潘图会哭喊着认输,可出乎意料的是,从风眼传来的颤抖声音却带着几分耻笑:“就这点本事吗?异乡人。”龙卷风依然在摇动,可是速度却渐渐慢了下来,似乎御风者重新夺取回对风的控制权,准备反击了。
异乡人无奈地低头,杖尖对着地面画了一个小小的圆。
“出来享用你的晚餐,格达鲁!”
语调和速度同御风者召唤龙卷风时差不多。不同的是,潘图会带着乞求的虔诚,而异乡人却是显而易见的命令口吻,二者高下立见。难道异乡人要再次召唤次龙现身吗?哈伯若有所思。
梅森雀跃的欢呼印证了哈伯的猜测。
当那个庞然大物跃入风中之时,哈伯听到了围观者们的惊呼——真龙大人……
不,还是有一点不对。
真龙大人的鳞甲虽然和这生物一样也是红色,可真龙表面的颜色是灼烧一切的烈焰才会有的那种让人不敢直视的火红。而异乡人召唤出来的生物却是黯淡无光的褐红异兽,离远看去像一滩干涸的血。再者,真龙大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只有他驾驭世间一切,从未有任何人有过试图控制真龙大人的想法。而这只异兽虽然外表和真龙有几分相似,面目更加狰狞可怖,但它在异乡人的面前柔顺地像一只被驯服的宠物。这足以证明它不是真龙大人,充其量,应是书籍中记载的次龙。
哈伯紧盯着黑袍女子。异乡人注视异兽格达鲁时的神情让他无缘无故想起了雪原狼。在它们准备扑上猎物的身体并撕开猎物的喉咙时,会下意识地舔舔自己的前爪,试试爪子是否足够锋利。那时雪原狼的眼神就是这样,冰冷,带着些许怜悯,比杀机尽现更可怕。当它们露出这个眼神,猎物们就知道自己没办法逃脱死亡的命运了。这是实力上的悬殊。在遇上打不过的敌手时,本能会让猎物放弃所有抵抗,以期死亡来的痛快一点。
格达鲁伸展双翼在龙卷风周围盘旋,潘图一边控制着风让自己慢慢落到地上,一边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那只暗红异兽。他心里除了莫名的恐惧,还有一些疑惑。异乡人来冬镇,无非是想借助飞行艇去往烈日城。可是由冬镇向内陆辐射到的整个雪原并没有叫做“齐鲁维亚”的地方。雪原已是世界的尽头,那么,异乡人的故乡到底在哪里?
红色巨兽不怀好意地冲潘图咧着嘴似乎在笑,然而这笑容除了让人颤抖并无一丝快意。潘图知道单凭小动作奈何不了那名异乡人,于是咬咬牙试图用他所能运用的最强飓风做最后的抵抗。他的咒语念到一般被强行终止了。
当潘图看到那只黑色的巨大手掌自黑袍女子杖尖飞来时,他便明白异乡人已吝啬于再给他反抗的机会。他根本无法躲避那只看起来来势缓慢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开的黑手掌。
完蛋了。
潘图此生的终结点,即在这充满绝望的三个字上。
红色次龙吞噬潘图大人的场面称不上令人作呕,因为相比那只巨兽,肥胖的潘图大人也不过是一只烤鹌鹑,三口两口就完全消失在异兽的口中。而后,那异兽不太满足地摇了摇头,温顺地跟随在异乡人身后。
当跟随着名为“伊欧文?德安诺普”的异乡人进入冬镇之后,哈伯深深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被安排好的。
不然为什么他会在生活了四十多年的雪原上迷路,又让梅森发现这名已被冻僵的异乡人,在救醒她的同时,冬镇突兀出现。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地结伴来到冬镇,却在与潘图大人的决斗上再一次见识异乡人那恐怖的实力。
潘图被巨兽吞入腹中之后,守城兵当时便跪在地上称异乡人“伊欧文大人”。继而在后者的示意下打开主城门,让那些几度以为今夜只能在雪原过夜的旅人们进去。
旅人们自发地将异乡人簇拥在最前,让她先进。
异乡人没有推辞,但也没有在众人的期待中跨入主城门,而是指了指哈伯和梅森,“他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让他们先进去吧。”
望向叔侄俩的目光骤然间变得意味不明。
为避开那些令哈伯很不自在的眼神,他拉着侄子低头快步走向城门。而异乡人也收起格达鲁巨兽,紧随他们其后。
于是,三人成为了名义上的同伴。
由于潘图在决斗前说过,一旦他落败即将统领之职让贤于异乡人伊欧文。带路的守城兵带着三人径直来到统领府。
将门锁砸开以后,守城兵躬□说道:“请伊欧文大人今夜暂住于此,若不满意,明日再换新居。”
到这时,哈伯觉得自己和梅森已经没有理由再跟着异乡人了。毕竟她现在已经是冬镇的上层,实在不是他这等乡野小民可以高攀的。
当哈伯客气地与异乡人打过要走的招呼后,异乡人反而拦下他,诚恳地说:“毕竟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这处宅邸就送给你们当谢礼了。”说完,她又微微笑了起来,“不过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里,没有钱投宿旅店,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借住一宿?”
主客的颠倒让哈伯受宠若惊,他慌忙地要跟对方解释,可异乡人摆摆手,又说了一句话这才让哈伯打消所有的顾虑,安心踏入原统领潘图大人的居所。
异乡人说:“都是要找一间屋子一张床的过路人,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与此同时,领主府却因异乡人与潘图的决斗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潘图那个废物!我就知道他不成大器,不然国王也不会把他流放到这里来。现在雀占鸠巢,他满意了?!”
“您何必跟一个死人过不去?”面带笑意劝慰领主的是雪原有名的谋士,安迪。
仆人们本因为多罗领主大发雷霆个个胆战心惊,这时安迪一开口他们立刻镇定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迪就像是领主的灭火器,平时不大爱说话,但到了关键时刻——比如领主生气发火的时候,只要安迪一开口,不管领主多大的火气都会立即烟消云散。
安迪冲仆人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地躬身退出了客厅。
“看来你好像有什么意见?”多罗捏了捏安迪的鼻子,带着几分宠溺地说。
安迪顺势依偎到领主怀里,仰着脸问道:“听报告,那异乡人似乎能召唤次龙出来?”
“小东西耳朵还挺灵光。”多罗冲着安迪的脑后吹了几口热气,安迪怕痒,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半天多罗玩够了才停止捉弄他的谋士,“听你口气似乎又有什么鬼点子,快点说出来吧。”
安迪望着领主眨眨眼,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瓶子,“这是祖上传下来的醉龙香,据说连真龙闻了都会沉睡不醒。你安排一个可靠的人把这个放进统领府。后半夜我再把她移到飞空艇上。”
“这……你做这些不仅仅是为我消火吧?”多罗不解地摸摸下巴,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探进安迪的衣服里,“别卖关子了,快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不然……嘿嘿……”多罗狠狠地捏了一把谋士的胸部。除了他,冬镇没有人知道谋士安迪其实是名女性。
“听说今年烈日城上供给真龙大人的祭品,真龙很不开心啊。”安迪缩了缩身子,试图躲开那只不知轻重的肥手,“我看这异乡人既然能召唤出次龙,没准儿能成为活祭。真龙大人若是开心了,到时领主您也不用屈居这冬镇。而我也能跟着大人您……”安迪捂着嘴巴低低地笑了起来,“领主何乐而不为呢?”
多罗停下动作,认真思索了半天,最后看了安迪一眼,脸上露出森森的笑意:“小东西,当初收你还真没看走眼!”
作者有话要说:以外人视角的叙述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至于重口味,看来确实是作者的理解有偏差。
不过接下来的情节走向,可能会…
算了不剧透了
惯例求捉虫
、冬镇·安迪
在摇摇晃晃的颠簸中醒来,有那么一阵子伊欧文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触目所及的是阴暗的货仓,那种熟悉的味道和依稀可辨的轮廓告诉她,在她周围堆满了矿石和木箱。
这是……在船上吗?伊欧文揉了揉额角,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当她放下手时,发现原本十分昏暗的货仓似乎被谁挡住了光线来源,漆黑一片。
确定自己暂时没有危险之后,伊欧文就那样仰面躺着,开始整理思绪。
如果按白天黑夜来计算的话,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四天了。当法阵闪烁的耀眼光芒渐渐暗淡以后,她已经身在茫茫的白色雪原上。漫无目的地搜寻让她耗尽了体力,最后只能将自己埋在雪地上储存精力。恰好在她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被哈伯叔侄发现。
跟他们一起来到这个城镇,又亲眼目睹那位潘图大人草芥人命的场面,这刚好为她使用黑暗之握来了解这个陌生地域提供了完美理由。
从潘图的意识中,伊欧文了解到这是一个叫做度温的世界,不知与齐鲁维亚有没有联系,他们的通用语竟然是南大陆一个亚沙克分支的土语。但雪原是度温的尽头,而哈伯又称呼她为异乡人,于是伊欧文确定度温并不属于齐鲁维亚。
伊安莉说的没错,祭司长的试炼果然在另外一个世界。
伊欧文还了解到度温的居民普遍信仰真龙大人,尊他为度温唯一的造物主真神。
度温和齐鲁维亚最大的区别是这里没有四季之分,只有漫长的夏季和冬季。季节的差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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