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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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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勾出了阮黛黛的魂魄后,他就跟着阮黛黛一样难过,他很想告诉阮黛黛,她心心记挂着的人,魂飞魄散了,但是他不忍心说出这个事实。眼见着黛黛一日比一日虚弱,就是不肯过奈何桥,非要等她那个心上人,汲就恨不得成全她,可是她那个心上人,不在三界之中,六道也不见人影,不知死活,这让他爱莫能助。
忘川河畔,阴寒之气本就重,阮黛黛生前体弱多病,如今到了这极寒之地,能不能撑下去还是个问题,汲不愿意见到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就这么香消玉殒。没有投胎的鬼,一旦没了精气,等着的结局只能是永不超生魂飞魄散。
所以,当卫央上前来时,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反正她们都是女人,而且还都是鬼。
汲很识相的走开了,而阮黛黛始终低垂着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教卫央见了,也只能叹道,情深不寿,难成正果。见着佳人如斯,卫央不知道自己这一趟是否来对了。
不管对错,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终归要将事情揭露,就让她来扮一回恶人。“你在等谁?陈璟吗?”
“你怎么知道他的,你是不是见过他了,他还好吗?”阮黛黛终于有了反应,她抬起一张柔弱的脸,带着哭腔拉着卫央的衣袖央求着卫央。
卫央眉眼冷淡,不为美人垂泪而动容,仍旧冷淡得不近人情,“见过了。”
“什么时候见过的?他还好吗?我那样伤了他,他肯定不会原谅我了。我也不敢奢求他的原谅,只要能见他一面,我……就安心了。”黛黛越说越难过,她好想念璟。
“比起这个,你为什么会死?孟安世下的手吗?”不是嫁入王侯之家么,怎么这才几天,就……卫央不能理解,既然当初都那么狠心拒绝了陈璟,那为何人都死了,还惦记着一个被她抛弃了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有隐情?
黛黛拉着卫央衣袖的手突然松了,方才还那般紧张的人此时却像被触及了深藏于心中最深的无奈,微弱的摇了摇头,“不关他的事,这是我应该付出的代价,不提我了……璟怎么样了?”
其实自己怎样都好,比起忍受活着见不到他的痛苦,其实先他之前做了鬼反倒是个机会,至少还能在奈何桥前,等到他。
不忍告诉她,那人已经死了,可是不说,阮黛黛却撑不了多久,卫央想要救程璟的心越发急切,心中如实想着,面上却未露分毫,仍是惯常的语调,“想知道他好不好,就好好的撑下去。”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少渊初醒,城主来访
日升月落,转眼又是黎明初晓。守了韩少渊一夜的秋碧困意袭上心头,瞧了那还未睁开眼的心上人,心里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听了老太太说,少渊会醒过来,想给少渊一个惊喜,想让他第一看到自己 。
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同少渊已有许久不曾说过,也不曾见到他用温柔得能溢出水来的双目只看着自己,她不求别的,只希望自己在他眼里,是独一无二的。也许这才是最大的奢求,但是那又如何,她不在乎,这一辈子,她只认定了少渊。
“少渊,少渊……”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化为这简短却又无比肯定的二字,这一刻,她觉着自己是无比的幸福,只有她和他,同呼吸,共生存。
许是听到了她的呼唤,韩少渊睁开了双目。
他睡了很久,久到身子骨酸软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不够,甚至连意识也不大清醒,眨着模糊双眼,呆呆问,“你是……”
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少渊,迷糊中带着温良无害,女人都有一种天生的母性,对柔弱的可爱的事物无法抵抗,此时,在秋碧的眼里心里,狠狠地心跳快了一把,好想……
“你醒了……太好了……”
她抱住他身子的双手隐隐在颤抖,她在脑海里模拟过无数次要用怎样的姿势怎样的力度以及怎样的表情来表达她的感情,可是真见到他醒了,那些她设想出来的动作全抵不上心中的一腔热情。想那么多做什么,只要能够触碰他,能感受他的温度,这便够了。
“秋碧……”韩少渊呢喃,秋碧不是在老家么?是自己眼花了出现了幻觉?仍旧呆呆的韩少渊,此时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脑袋昏沉沉的,似乎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人抽走了似的。
“秋碧,你等我……”等我醒过来……韩少渊复又合上了眼。
这一举动,吓坏了秋碧,她实在太害怕了,万一……
秋碧首先想到了要把这个情况告诉老太太去,然而才踏出房门,就见着她的母亲正迎面走来,秋碧忙停了脚步,理了理发丝,不见有乱,这才放了心,母亲对她管教用心,时常念道,女儿家最要紧的是修养。你可以不美丽,不漂亮,但不能没有作为一个女人该有的修养,不然村姑何以只能是村姑,而成不了凤凰。
“母亲,早。”
秋碧的母亲张氏阿红,此时换上了她往常穿的那件素色的衫子,离女儿尚有五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表情很认真地打量着这个自小一手教养出落得楚楚动人的女儿,心里边是既有骄傲,又有感慨。女儿是她后半辈子的唯一依靠,她要好生看着女儿,不能让她出了半点差错。
“秋儿,你昨晚歇在哪儿了?”
秋碧不敢撒谎,也知道自己是瞒不过母亲的,于是点头道:“不瞒母亲,女儿昨夜守了少渊一夜。”见母亲沉下了脸色,秋碧又连忙补充,语气里很是光明磊落,“我只是担心他而已,想让他第一个看到我。如此。”
张氏是个聪明的人,虽然知晓自己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女儿与一个男子同处一室传出去了怕是会遭来闲话,但事已至此,责怪什么的都已无用,好在少渊昏迷是人尽皆知的,想来一时也不会传出什么不堪入目的话。不过,有些话她还是得说在前头。
“秋儿,我同老太太谈过了,说是端午之前让你俩成婚,如今离端午尚有一月左右,时间虽有些紧凑,不过,该置办的娘早替你办了,但是那嫁衣还得你自己绣,依娘的意思,不如咱娘儿俩先回一趟老家待嫁。”虽说当初离家时信斩钉截铁说要一刀两断,但总归是亲戚,通知一声也是要的,至于嫁妆之类的,她也不指望那些个人。合着她还攒了点压箱底的钱。
母亲的意思,秋碧懂,但她不想离开少渊,尤其少渊又是这个样子,教她怎么放得下心,可母亲的话也不能不听,一时不免左右两难,咬着唇角,犹豫不决,“可是少渊他……”
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水还没怎么泼出去,就一颗心全在了那少渊身上,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很不是滋味。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真来了,却还是舍不得,想着这以后秋儿不能常伴身边承欢膝下,就不免有些落寞和荒凉。
“少渊他自有老太太替他操心,比起他,娘只担心你,秋儿,咱娘俩相依为命的……”越说就觉着越不容易,为了她这个女儿,自己付出了多少,青春,心力,甚至连晚节也……但谁让自己命苦,没有儿子可靠。
秋碧从不见母亲哭,母亲是个坚强的人,自己实在不孝顺,惹母亲难过,于是纵然有千般万般舍不得,还是随了母亲一同去向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还未走近,就见着院子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绵延不断的敲木鱼声,这是老太太在祈祷了。
秋碧母女俩个并没有去打扰,而是在外等候。
黎明破晓后,是朝阳东升,朝阳破开了层层黑暗,霎时光芒万丈,染黄了头顶上空,就似佛祖座下的莲台绽放,佛法万千,普渡众生。
秋碧瞧着,心平静了许多,是自己太过庸人自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又所谓否极泰来,少渊会吉人天相的。
不多时,木鱼声停了,门也开了,老太太精神矍铄,慈祥满面。
“少渊醒了吗?”
秋碧点头,“醒了,但是又昏过去了……”
“醒了就好,我这就过去看看。”
想来同卫姑娘说得不差,少渊正是这个时辰左右会醒的,只要醒过来就好,至于又昏迷了,那也是意料中的事。
韩府的公子少渊醒过来的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到半日功夫,整个街头巷尾都知道了,有同韩家交好的纷纷前来探望,也有趁机趋炎附势前来讨好的,老太太是真的高兴,不管他人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一律笑脸相迎好酒好茶招呼着。
到了正午时分,老太太正在莳花居同少渊谈论聘礼的礼单,就见着管家疾步走了进来。
管家行色匆匆,这让老太太二人侧目,“管家,何事如此匆忙?”
“回禀老太太,城主大人到了,就在前厅。”莫怪管家如此慌张,他见多了生意场上的人,但还没见过当官的,尤其是掌握一城命运的城主大人,轻易不敢怠慢。
他来做什么?祖孙俩四目相对,想的不尽相同,老太太想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韩少渊是不做妄自揣测。
“渊儿,你先好生躺着,祖母替你去见上一见。”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城主逼亲,少渊表心
城主姓方,字义山,身高七尺有余,刚过不惑之年,面庞虚白,蓄有短浅的小胡子,正在那厅前赏玩着一株极品春兰,神情似惊似怒,模糊暧昧。
老太太拄着手拐进得正厅,许是拐杖击地发出的声音太过清脆,待老太太一走进,他就立时转身,率先开口笑道,“恭喜恭喜,听说韩公子醒过来了,这可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多谢城主厚爱,城主大驾光临,我这老婆子脸上贴金不少。”
请了城主上座,老太太便随之坐在了左方,管家很适时地更换了新茶。
虽与这方城主往日无交近日无来往,但上门是客,老太太自然也不会冷落了人家,但要谈巴结,也犯不着。两人谈了些无关痛痒的事,待谈到少渊时,明显见城主言辞闪烁,似乎是有什么想法来着。
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提起他的女儿?
“阿媛小姐丽质天生德淑兼备,城主好福气啊,有女如此。”老太太心里隐约明白了,她的孙儿未娶,他的女儿未嫁,两人又是年龄相当,论到门当户对,虽然自家门槛低了些,但放眼整个墨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时值乱世,把女儿嫁入王侯官家不是上策,谁晓得嫁过去后是福还是祸?官家没了戏,那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商家了。
明白这一点,老太太多半猜出了城主的来意,只是……来的时机不对,可是她又不能直言拒绝,这可如何是好?
城主护短,那是墨城人尽皆知的事,尤其是对这唯一的女儿,奉如掌上明珠,爱若至宝,见着老太太夸阿媛,很是与有荣焉,“那是,不是本府吹嘘,阿媛德容妇工无一不精,自小请来名师,诗词书画什么的也略有涉猎,与少渊一起,那可是相得益彰,交相辉映。”
真真是犯难了,城主不提还好,一提,老太太就想起了一桩旧事,两年前元宵那晚,少渊与一个长相美丽脾气却火辣的姑娘起了争执,那姑娘蛮不讲理,看中了少渊手上的灯笼,那灯笼是少渊猜中灯谜后得来的奖赏,他想送与自己。
后来那姑娘唆使了家丁一拥而上硬是夺去了少渊的灯笼,不单如此,还将少渊弄得极为狼狈,少渊为这事一直难以释怀,倒不是计较那个姑娘,而是因为自己无能,为这,少渊请了个教习武师学习武艺。
这当然是过去的事,现在想来,那抢少渊灯笼的姑娘可不正是城主的女儿方媛。
“承蒙城主错爱,实不相瞒,少渊与他表妹情投意合,两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您看……”
城主衔着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如初,仍是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但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男人嘛,寻花问柳乃寻常之事,阿媛是不会计较的,本府相信,只要少渊娶了阿媛,保管他家门兴旺。”
家门兴旺,我看是家宅不幸,老太太向来讲究凡事顺其自然,崇尚水到渠成,不喜强势,想不到这城主……
“齐大非偶,我韩家小门小户,怕是有些委屈了阿媛小姐,况且少渊待他表妹一往情深,老妇也不好作那棒打鸳鸯的事,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你个韩家……城主是谁,见惯世面的人,这隐忍的功夫俱是一流,如果唤作其他人如此无视自己,怕不是早就皮开肉绽了,但是谁让阿媛非嫁韩少渊不可,为了女儿,忍了。
城主扯着僵硬的笑容,做了最后的让步,“古有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之千古佳话在前,况且男子三妻四妾不过寻常之事,老夫人您说呢?”
“是老身糊涂,考虑不周,请城主见谅。”
“相信老夫人明白本府的意思,还望府上不要让老夫失望才好,不然这花儿一旦离了水,能活几时,谁也说不上个准。”
极品的春兰,在阳光中散发着生命的朝气,然而离了水的滋润,等待它的是枯萎和死亡。墨城不大,掌握它生杀予夺的却是一城之主,即便韩家如何富庶,但民不与官斗,与天斗,不自量力,与官斗,生死无料。
韩少渊再次醒过来时,已是夜上灯火的时候了。
老太太忧心忡忡神情颇为复杂,喜忧参半,拉着孙儿的手,无语泪自流。
“祖母,您是怎么了?孙儿又是怎么了?”韩少渊不明所以,祖母向来坚强,从不轻易落泪,痛失双亲的那年,祖母牵着自己幼小的手,撑起了一片天,在他心中,祖母就像是一座大山,沉稳,可靠。而今才发现,祖母并不似自己认为的那么坚强,她的手是如此瘦小冰凉,两鬓染白,岁月斑驳了她的容颜,曾经那高贵雍容的祖母,也只是个年届古稀的老妪。
老太太并不想瞒着少渊,于是将抽噎中将他昏迷前后的事一一告知,甚至就连雪珍和卫央的存在也告诉了他,当然也包括方义山逼婚的事。
韩少渊听了感慨良多,怅然叹息一声,“原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孙儿不孝,还要让祖母担心。”
老太太只得这么一个亲人,哪里又真能责怪孙儿,“渊儿,咱们先不说别的,你老实告诉祖母,你是怎么看待婚姻的?”
韩少渊目无邪念,意志坚定,“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可是得到的人又有几何?
想来她韩家祖上尽出痴情人,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如今轮到了她的孙儿。
“也罢,祖母早就有准备了,也算是见惯不怪了,渊儿你这个样子,让祖母想起了你父,你父当时也是如此信誓旦旦,你们都会幸福的。”虽然幸福如此短暂。
“对不起,让祖母为难了。”不曾想,自己的婚事也会给祖母平添困扰,没想到,当日灯会上的那个姑娘,却是自己婚事最大的阻碍。如果他能未卜先知,也许当日就不会选择那盏花灯。
时光不可追溯,发生的事已成定局,韩少渊已经昏睡太久,有很多事等着他来处理。他没有时间在自顾自怨了。
“祖母,孙儿一定尽快养好身子。”
见着孙子恢复了往日的生气,老太太也跟着破涕一笑,满是释然,也罢,尽人事听天命,车到山前必有路。
“祖母,孙儿还有一事,可不可以让孙儿见一见雪珍姑娘和卫姑娘?毕竟她们是孙儿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她们,他恐怕永远也醒不过来。
“这个……”老太太犯难了,雪珍去向不明,而卫姑娘神出鬼没,哪里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事实上两人多虑了,卫央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寒玉冰棺,陈璟的尸身最多只能保留三天,而今天刚好是第三天,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在几个时辰内,卫央必须拿到寒玉冰棺。即便他们不说,她也会来的。
而就在韩少渊失望时,卫央的声音却在房门外传过来。
“老夫人,小女卫央,有事相告请。”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少渊心动,石室开启
圆月如水,清辉满人间,照见庭院深深,杨柳堆烟,一女子立于满簇花丛前,红衣翩然,蝶绕成舞,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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