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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自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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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头目,刘琨细长的眉毛微微皱起,有些无奈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小头目乙恨恨的看我一眼,正准备来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又一个声音响起,“越石,他的话你得反着听才行。”还是有些耳熟。
小头目乙的脸立刻垮了下来,恭敬的行礼:“见过参军大人。”态度急转,满脸小媳妇似的委屈消失不见,立刻变成一个标准的军人,危难之中更显刚强地样子。
小人。真是一个小人啊。我唏嘘不已,这气质变化也太快了吧。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又是一个熟人。那不是热血青年祖逖嘛,震慑力就是比刘琨强。刘琨。你真是失败啊,就你这样,也能带兵打战?当着你的面,小头目演示了你和祖逖地差距。
小头目乙没有信口开河,只是指指那边司马的军队。同时特别指出了我地位置,然后抬起自己的脸,那个红红的掌印此时无声胜有声。
无耻!我心里愤怒的呐喊,这个小头目乙现在来了顶头上司,我和司马的军队立刻成了他地敌人,刚刚他可是还和那个小头目甲联手要捉我们呢。
刘琨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来,扫过我时,眼光一闪,疾步走到我们面前。上下打量,说道:“是你。”语调清冷而讽刺。
祖逖过来细细打量一番,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是你伤了齐王的人!”刘琨冷冷的说道。
我心里很明白。羊玄之和司马走得很近,而我又是羊玄之的女儿。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会觉得是我和司马一派与司马做对,那个小头目乙真是太有才了。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样无言的一番表演,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真是无声胜有声,关键是他肯定不知道我是谁,可是刘琨和祖逖都知道,但是他们并不在这种场合挑明,任由小头目乙表演。
“无论是谁地人,也不能随便杀人!”我说的义正言辞,本来是想表现的强悍和霸气,但是面对美名留千古地祖逖,我还是想给他留个好印象。“那也要看杀谁了。”刘琨冷冷的接口,看看我身边地石勒,很明显地看到他的少数民族特征。
我倒忘了,像刘琨这种眼高于顶地人,又怎会把普通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只要是人,就都一样。”我不想说什么众生平等,也不想给他讲民族大团结,只是想表达我真心的一点想法。
“是啊,”刘琨思索一下,然后轻轻的叹息道:“既然这样,谁杀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今天杀他,明日杀我。”
“为什么一定要杀来杀去呢?”我有些恼怒的问道,刘琨,你是一个大文豪,不要动不动就杀来杀去的好不好?注意你的形象,你是忧郁的贵公子,伤感的文人,多情的诗人,这样才讨人喜欢。
“我不杀他,也许以后就是被他杀。”刘琨指着石勒,说道:“不光他这样,所有的人都是这样,你看胡人可怜,不过是因为他们人少势孤,一旦胡人占了上风,中原人的境地也许更惨呢!他们还能有一处容身,中原人可能无立足之处呢!”
“我不管以后怎样,今天我不会让人杀他!”我态度很坚决。
祖逖突然开口了:“妇人之仁!呜呜,我被自己的偶像鄙视了,可是这也难怪,祖逖要是真的像我一样相信五十六个民族是一家,又怎么能够率领大军北伐呢,他北伐的对象可都是胡人啊。
刘琨沉吟半响,倒是笑了,说道:“出身经学世家,倒不迂腐,有些清谈的味道,难怪皇上那么着迷。”
石勒抬头看看刘琨,又看看祖逖,说道:“今日若不杀我,来日定当为我所杀!”石勒的声音坚定,虽然是奴隶的身份,可是自有一种慑人的气势,就像皇帝一样在发号命令。
我愤怒地转头看着石勒,你怎么在这种时候犯倔呢。也不考虑眼下的情形,也不考虑双方的差距,难道你真的不想活了?
石勒就是这样表现的,他径直的走到祖逖的面前,眉毛高挑,面带不屑,挑衅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今日你不杀我,来日我必杀你!”
“石勒。”我急忙喊他。
“这位姑娘,你我不过刚刚见面,你虽然喜欢我的球技,可我不愿为奴,姑娘还是先走吧。”石勒认真的说道。
转而又吊儿郎当的说道:“就算你想以身相许,我还看不上你呢。”酸菜一边幸灾乐祸的笑。我狠狠瞪他一眼,正要开口,却被他的眼神吓住了,那眼神,愤怒,不,是极端仇视,带着强烈的恨意,如果单就眼神来说,可以毁天灭地,毁灭一
我突然明白了,石勒是怕他连累了我们,故意激怒祖逖杀他,目的是为了换取我们离开,而他,也是准备鱼死网破吧。
一旁的酸菜突然说道:“石三石三,我爱你!”
当然这样的话在球场上群情激昂的时候没什么不妥,可是这样一个严肃的场合,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
“石三,你不愧是我的偶像,我酸菜没有看错人。”酸菜一脸的义愤,很为自己的眼光骄傲,拍着胸脯说道:“放心,要想动你,我酸菜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酸菜示威似的冲着祖逖挥舞一下拳头。
她是唯恐天下不乱,而且她一直看不顺眼祖逖,这些好了,要动手了,酸菜没问题,石勒是男子,实在不行还能跑,我呢?我不能打,不能跑,难道被人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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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五废五立
第四章 … 千钧一发
酸菜你太帅了,我不得不承认这实在是一个出轨的时代,街头裸奔,众女围追美男,这我还可以欣然接受,毕竟娱乐太少了,人民大众百无聊赖之下只好如此自娱自乐。
只是现在似乎可以归为民族立场问题吧,这样一个严肃的选题面前,酸菜简简单单的就换了阵营,是偶像的魅力太大,还是酸菜的爱国主义情节太薄弱呢?更何况,不久之前,酸菜还对着刘琨暗流口水,倾慕不已呢。
祖逖面色本来有些偏,又被酸菜一激,面孔紫涨,只是碍于酸菜一个女孩子,不好和她大打出手。刘琨像个纨绔子弟,而祖逖却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奋进青年,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会相处的这么好,除了我和酸菜衍生出的断袖恋情。
刘琨扫了一眼石勒,说道:“你放心,这两位呃姑娘,自然会平平安安的。至于你,也不会有过多的痛苦。”
“等等,”我拦住他们,“你为什么不问原因呢?”
刘琨看我一眼,说道:“不管什么原因,只要挑起事端就是他的不对。”
听听,这是什么话!这可恶的旧社会!
“哈哈”石勒仰天长笑,声音悲愤莫名。
我握紧拳头。酸菜在一旁小声说道:“他们早就到了。”
我冷冷地看着刘琨和祖逖,这真是一个人命不如草芥的年代。
“我说过,”我提高了声音,“我不许人伤他!”别人不知道我是谁,他们二人可是知道的。。。
我背负双手。悄悄地在背后为自己诊脉,调匀自己的呼吸,借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真是无法在众人地注视之下维持一副气定神闲高深莫测的样子。
正僵持不下,突然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容
我扭头一看,是他,羊玄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了?
羊玄之没有多说,甚至连多余地眼光都没有扫到刘琨和祖逖。直接将我带走,当然还有酸菜和石勒。
羊玄之衣饰华丽,只是近看之下,却是苍老了许多,记得我第一次见他时,羊玄之一身白色长衫,飘然若仙,不染尘埃,可是现在再看。真是一入红尘岁月催啊。染上了尘世富贵色,同时也染上了人间风霜,曾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现在鬓间已经有了零星白发,不过短短几个地时间啊。岁月催人老。也太快了一些。
“为什么路过家门而不入呢?”羊玄之表情淡定的看着我,轻声询问。没有任何的责备之意。
“爹。”我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原来羊玄之看到我了,难怪他会出现在蹴鞠场。
“是不是觉得爹小人得志呢?”羊玄之开口了,“容儿不喜欢爹现在的样子,所以避而不见,对吗?”
我头垂得更低,他不是经学大师,而是心理学大师。
“当初司马伦被杀,你外祖一家,你四个舅舅也同时被杀,容儿可知道,朝中有多少人议论废后呢?”羊玄之语调沉重。
我惊讶地看着羊玄之,这样关系重大的事情,我却真的一无所知。
“不管以前如何,皇上对容儿很好,为父也就放心了。”羊玄之欣慰的说道。
看我仍是惊讶,羊玄之解释道:“后来皇上采取了折中方法,保留你的后位,另立继承人。也就是说,皇上为了保住你,放弃了自己子孙继承皇位的机会。”
“啊?!”我张大嘴巴,在我安然度日的时候,朝上曾经这样波涛起伏吗?而司马衷面临的又是什么呢?
“当时长沙王和齐王争执不下,后来选立了清河王司马覃为太子,双方才勉强接受。”羊玄之面容慈爱,语调也是温柔,只是透着淡淡的疲倦,“容儿没有兄弟帮衬,外祖那边又败落了,爹爹不帮你,还有谁帮你呢?又怎么放心容儿一个人呢?”羊玄之慈爱地抚摸我的头发。
眼泪就这样突然落了下来,羊玄之一声慈爱的“容儿”,一下子撞开了我地心扉,他叫的不是我,是羊献容;可是他现在所作地都是为了我,而我既然顶着羊献容地身体活着,也要替代她孝顺。
羊玄之在我心里就像黄药师一样,他本来是那样一个神仙风流的人物,投身官场,本非他所愿,可是他甘愿为亲情所绊,作为父亲,羊玄之如此为我,我又什么不满和抱怨地呢。
“可是爹爹,”我抹着眼泪,“你也没有必要做的那么张扬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爹爹大权在握,官邸可是比皇宫还热闹啊。”
“容儿知道心疼丈夫了。”羊玄之微笑着打趣我,解释道:“你可知道汉朝霍去病?”
汉武帝时候的传奇霍去病,大败匈奴的少年冠军侯,辅佐汉武帝建立了我们汉人的尊严,名声一直流传到现代,当然还有相关电视剧的轰炸,想不知道都难。
“霍去病未必比卫青强,但是他比卫青会做人。”羊玄之面露微笑,“因为他功名显赫,同样显赫还有他不省士的坏名声,就是不关心下属。”
这样不爱兵的将军不符合我心目中高大全的英雄,可是他却能够百战百胜,善始善终。
“因为他将缺点放在明处,因为他不够完美,别人也就对他少了些猜忌,包括汉武帝。”羊玄之一语道破。
我豁然开朗,这不是徐美人的做法吗?留一个明显而又没有什么实质危害的缺点让人人你都看到,却将自己成功的从危险中解救出来,难道羊玄之也是这样吗?故意表现的浅薄的小人得志的嘴脸?
不过看着羊玄之鬓角的零星白发,即使这样,他也是过得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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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五废五立
第五章 … 幸福满路
“爹爹不用担心我。”我撒娇道:“您说过我是天生的凤命,这个皇后自然当的稳稳当当呢。”
“是啊,”羊玄之微笑:“我的容儿,是天下最好命的女孩儿,一生都将顺顺当当,平安富足呢。”
正是下午时分,三月的斜阳照在车内,洒下温暖而明亮的金黄,我依偎在羊玄之的身边,感受着久违的父爱,心里也是暖暖的。
我以为生活就是这样平静而温馨的过下去,我以为羊玄之的避敌方式十分的高明,却不知道未知的危险正在某个角落隐藏,冷冷的盯着我们,将这样的温馨打破,成为我永远的回忆。
随着慢悠悠的牛车一路前行,不知晃晃悠悠到了何时何地,羊玄之命人停车,说道:“容容,来给你母亲上柱香。已经是郊外了,杨柳依依,芳草萋萋,清明嘛,总是要祭奠先人。我虔诚的上香,真诚的祈祷,娘啊,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好好的一生顺利。
在我祭拜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到了这里,那么羊献容去了哪里?原谅我现在才发现这个问题,因为我看过的穿越小说中只有穿越女的身影,被穿越的那个顶多作为背景偶尔出现然后迅速消失,一直埋没,再也无人提起。
当然我今天的祭拜,绝对不是为了作秀,而是希望如果羊献容穿成了我,或者不管是谁,穿成了我,都能够像我一样,尽职的扮演一个乖巧的女儿。。。为我的父母带去安慰和欢乐,说不定如果羊献容成了我,我的父母会更满意呢。心里不免有些挫败,最起码真正地羊献容是个大家闺秀。
祭奠完毕。正要迈上牛车,一棵柳树下,斜斜立着一个白衣的帅哥,带着举世无双的风华,一瞬间照亮我地眼睛。
漆黑的长发在晚风中轻轻飘扬。落日地余晖为他的白色长衫镀上一层金红光边,长眉斜斜入鬓,一双凤眼带着笑意,闪闪发亮,唇角微微一弯,绽放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
这朵笑容,如同白日绽放的花朵,有看得见的美丽还有丝丝幽香,一起芬芳着我地心田;又如同海上的明月。一点一点的升起,那美丽的光华如同月亮的银辉洒满了整个世界,我的世界;而那影子。就一点一点沉入海的心中,沉淀在我的心中。同时升腾起的还有满足和幸福。
这个俊美无双地男子。是我的丈夫,是晋朝的皇上。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庆幸自己是皇后,我是皇后,是司马衷地妻子,是与他终生携手的人。
柳丝轻轻在空中飞舞,落日地余晖将这一切渲染地如梦如幻。
“小呆羊。”司马衷开口了,然后一声唿哨。
“马!”我拔腿奔了过去,一匹通体雪白,长长鬃毛随风飘荡的骏马奔驰而来。
一个司马衷已经如此俊逸非凡,更何况他地身边还有一匹马,一匹雪白的骏马,长得真是和司马衷不相上下,相得益彰。
司马衷翻身上马,动作熟练而优雅,我疑惑的看着他:“你会骑马?”
司马衷纵声一笑,伸手一捞,将我捞到马背上,揽住我的腰,说道:“坐好了。论骑术,刘曜那小子也得靠边站。”
说不出的霸气与豪情,这是否可以理解为他的自大?谁能夸口比匈奴人的骑术好呢?
不知他如何动作,就听一声马嘶,带着我们狂奔。
“啊”我兴奋的大叫,太幸福了。
现在是阳春三月的好天气,春风徐徐吹来,送来的不仅是温暖,还送来若有若无的花的芬芳,白马,美男,春光,鲜花,一样都不少,这简直就是美梦啊。
想当初和刘曜骑马的时候,虽然很兴奋,可是实在是太冷了,那样刺骨的寒冷,足以打消我所以的热情。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我高兴的大唱大叫,这样的生活才是生活,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小马哥小马哥你真棒!”我毫不客气的赞叹。
“那当然。”司马衷毫不客气接受:“我可是马背上长大的!”
“我爱你。”我抬头给他一吻,后知后觉的说道:“咦?为什么说是马背上长大的?”这样的话似乎不应该属于一个中原人,就算你比一般人会骑马,可是你的比较对象也只是那些乘坐牛车的,不要随便将自己提升成马背上的英雄好吗?要是换个穿越女听了你这句话得以为你是成吉思汗呢?
“坐好了。”司马衷收紧手臂,并没有回答,只是将我牢牢的摁在马背上。
“喂,”我抗议,“你有点反应好不好?我在说我爱你。”
司马衷很配合:“我听到了。”
这就叫反应?我彻底无语。司马衷低声闷笑,胸膛起伏,连带着我都跟着抖个不停,“喂,会掉下去的。”我紧紧靠着司马衷,恼怒地说道。
“已经掉下去了。”司马衷大声说道,将我搂紧,继续策马狂奔。
迎面的风虽然急,可是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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