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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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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哥说:“我掉进去的那个山洞是金矿。”哥俩儿不信,他们曾经去过那个山洞,没看见有金矿。那个年代金子没有现在这麽值钱,房子也不像现在这麽贵。王老大说:“县里不让农民采金子,知道就没收。”王老二说:“你怕什麽,咱这山上这麽陡,平时哪有人来呀,也就是咱村的人,偶尔上来打山泉水,他们知道了就让他们加入。”
三人喝完酒,上山洞找金矿。矿坑离王老大的山脊土地很近,洞口就王老大地的东侧。洞口很小,靠近洞口的地方没发现山石里有含金子的流砂矿。他们继续往前走,洞道里很黑很窄。几个人猫着腰往前行,宽哥打开手电筒,照着洞壁,老大问:“走了这么长一段,除了石头什麽也没看见。沥水河山上有金矿,咱这也应有,两边的山连着的。”宽哥说:“走到我摔下去的地方看,也许是我摔的眼花了。”洞很长,有蝙蝠趴在石壁上,没有看见老鼠、蛇或其它的动物。
前方有一缕阳光照进洞里,正照在含金的流砂石上,石壁发出耀眼的光芒。王老大惊喜地说:“你这一跤跌值了,跌出个金矿。”王老大、王老二看见了金矿,他们的喜悦难以言说。几个人继续往前走,想知道金矿储存量有多大。洞的前面是个叉路,往北走有一条流砂线,山石上全有含金量,含金的多少不等。往南走山石上没有含金量。王老二说:“得先把上面塌的地方封上,不能叫上山的人再掉下来。”宽哥知道他们没有钱,他说:“刨石头的工具我买,水泥我买,你们用水泥把洞顶封上,和封菜窖顶一样,顶上面覆盖土草做伪装。”老大说:“这活还叫活儿,咱们干!”
宽哥和王家兄弟俩从矿坑里出来,他们一起勘查了山里的地貌,为他们将来要盖的房子挑选地址。
沥水河的山和石片梁的山中间隔着一条山沟。金矿的入口在石片梁山的东侧,金矿在山洞岔道的北边,早晚得挖穿石片梁的北山,不如在山北面打一个洞口,以后可以放汽车。打穿的洞口离苹菓园侧面的南山凹处很近。山凹占地大槪不到十亩地,能放下宽哥生父留下的房子,富裕出的地方,可以种庄稼,做苗圃育树苗,种树。高大的树木可以把房子遮挡住,路过的行人从山路上看不见他的房子。宽哥决定买下这片土地。
他们又上石片梁的山上,给王家兄弟选址。他们跑遍了石片梁的大大小小的山头,这一片山上只有石片梁的最高峰上有山泉水和电线杆。山下就是沥水河和石片梁的分界线,这里离透灰窑和宽哥要买的地都近,他们选在山顶两侧的比较开阔的地上。哥哥让着弟弟,叫弟弟要离山泉近的那一片地,自己要了离山泉远一些的山地。
宽哥去找沥水河乡乡政府,他要买地。乡政府的负责人答复他,他可以买地,条件是他得先在乡政府里,把他的户口变为农村户口。他没有丝毫犹豫,把他的城镇户口销毁,变为农民户口。他以极低的价钱,买下了离夏村不远的一块山坡荒地。他这一块地属于沥水河乡政府夏村管辖区域,他成为夏村人。宽哥所有的秘密只有王家哥俩知道,他连母亲都没有告诉。他买这块地的第二个原因,他坚信靠近他买的这块地和石片梁的金矿是一条流砂线,这边的山里肯定有金矿。他崭时没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哥俩。
白云看见放吉普车的山洞,就是宽哥他们打通的金矿的山洞。宽哥开始干活时,二十五岁出头,刚娶媳妇。五年以后,他们手头有了钱,该盖房子了。王老大的主意是让宽哥先盖房,宽哥的房子大,能装下王家兄弟俩家人,等宽哥的房子盖好以后,王家的所有人都住进宽哥家。然后就给王家兄弟俩拆房子,盖房子。宽哥也支持王老大的想法。王老大建议他们一起去宽哥的老家拆房子,还带上了王山林老汉的两个儿子。出发的这一天,宽哥问母亲要了他们家的地契,他说他要复印一份自己存着,他并没有告诉他的母亲他要干什麽。他不想告诉她的原因,是他对这次去山西办事心里没有底,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父亲留下的财宝,不知道能不能十分顺利的把他们的老房子的材料运回来。
黄河岸边山西村庄,就是宽哥的故乡,黄土地下埋藏着丰富的煤矿,几千年被无数人们享用,人们因此不会受冻挨饿。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财富,我们活着的时候要知道感念天地之恩。
宽哥他们来到村委会,表明来意。宽哥拿出地契,递给村长。村长说:“我们一直在等他们的后人回来,从未让人进去住过,里面的东西也没人动过,你们家的看房人死了以后,村里就把几个屋的门锁上了。里面的家俱没有丢,不知道丢了什麽东西。东、西屋盗贼没有进去,进去的是堂屋。”宽哥问:“盗贼抓住了吗?”村长说:“那时正是动乱年代,没有抓着人,都是流窜作案的。”村长喜欢王家哥俩儿,他说:“一看就知道你们是种庄稼的好把式。”他对宽哥说:“看你交的朋友就知道你是什麽人,好小伙啊。”宽哥拿出一万元钱,说:“这麽多年你们给我家看管房子,这钱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我要把房子拆了,把材料运到我现在住的地方。你们在空地上盖一间卫生室吧,这些钱给你们盖房用,少不少?”村长想多要一些,说:“我给你找几个壮汉拆房,你多给几个钱。”宽哥拿出两千元添上。村长痛快地接过钱说:“明天开工。”
北房大门上的锁被撬开,屋里散发着一股股霉味儿,到处是蜘蛛网,所有的家俱上都落上了厚厚的灰尘。宽哥走进了屋子,他看见堂屋的西南角上,有一个通往阁楼的木梯。此时他的心情非常激动,他终于可以实现他的夙愿,找回属于他的财宝。他爬上通往阁楼的木梯,准备去看父亲留给他的财宝。从他懂事起,母亲给就他讲财宝的故事。他拼命的卖苦力挣钱,就想有朝一日回到老家,进到父亲留给他们的房子里找到财宝。母亲曾告诉他,夹壁墙在紧贴楼梯的木板下,也就是第一个木板下,从北往南用脚踢,就能打开夹壁墙。他用脚踢开了木板,木板没有费力就打开了,夹壁墙的宽度和木板宽度一样宽,也就一尺,夹壁墙很深,直通到堂屋的地上。阁楼里光线不亮,夹壁墙里很深很黑,里面什麽也没有。他拿手电照了半天,也是什麽都没有。宽哥沮丧到极点,他不死心,也许在夹壁墙下面,一定要挖地三尺。即使挖地三尺,也无任何收获。
这麽多年他一直为父亲的遗产在努力,他吃尽了苦头,就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可是当他看见夹壁墙里什麽都没有时,他的那种失落,那种无奈,那种不甘心,那种因找不到财宝的焦虑,各种的痛苦都积蓄在心中,他感到愤怒,痛苦,很想放声痛哭,发泄他这麽多年的冤屈。然而他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他极力的克制着情绪,继续干活儿。
王老大是盖房高手,他让弟弟在每一块砖上、瓦上、木料上作标记,写上哪屋、哪层并编号,防止弄错。他们拆了有一个星期的房子,在当地雇了两辆卡车,连夜将房子材料运回青山县。回青山的路上宽哥沉着脸,十分郁闷,始终没说过一句话。
两辆卡车开到沥水河和石片儿梁的山沟里停住,几个人把砖瓦、椽子、檩子卸掉,扔在山沟里,叫一个透灰窑的小孩给看着,给了小孩几块钱。大家都去透灰窑村王老大家吃饭。老大烫了一壶酒,几个男人坐在炕上喝酒。
王山林老汉的两个儿子吃完饭,走了之后,王老大对宽哥说:“我知道你这一趟花得钱挺多,发愁盖房子没有钱,不用发愁,你哥我有钱。你是个好面子的人,挖金子也不肯多要钱,我心里有数,你放心,有我们兄弟俩的好日子,也有你的好日子。”宽哥说:“我不是心疼钱,我还有一些钱。我是生气,我生父死前告诉我母亲,他给我留的钱在夹壁墙里。我没有找到,是为这个生气。”王老大说:“你们老房子多年都没人住,又去过强盗,又出过人命案,没准叫强盗把钱拿走了,你生气有什麽用呢?反正钱也没了,没有了再挣嘛,你年轻有力气,你怕什麽!”王老二也劝他:“你父亲就那麽一说,你就那麽一听,你还真当回事了。那麽多年,社会上又那麽乱,就是有钱也丢了。”宽哥叹了一口气,说:“要知道没有钱,我这麽拼死拼活的下矿井,挖金子,是为了什麽?我苏州的亲戚,早就劝我调到苏州去,我都没有听他们的话。我就为了我父亲临死前的一句话,害的我在青山县苦了这麽多年。现在房子弄回来了,我怎麽也高兴不起来。”王老二说:“这房子多好啊,整个青山县城,都找不着这麽好的房子,你这叫不知足。”王老大说:“知足常乐。你拼死拼活弄来一个大地主宅院,你值了。这个院子给你多少钱你能盖起来?多好的大青砖,多好的檩材。你还在那儿想不开,钻牛角尖。依我看这个房子就是财宝,还找什麽财宝啊。”宽哥说:“听你们俩这麽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王老大说:“咱们明天就开工,叫上我们村几个小子,再叫上夏村的几个小子,就在我们家开伙食。你不用给他们钱,天天有酒有肉就行。”宽哥说:“行,我保证让他们吃好。”当天晚上宽哥就睡在王老大家的土炕上。他们准备第二天早晨给宽哥盖房子。
宽哥的房子盖了将近一个月,房子盖好以后,又修护坡。宽哥帮助王家兄弟俩拆房子。王家兄弟俩的房子拆完后,他们又把所有的材料运到山顶上去,开始给王家俩兄弟盖房子,俩兄弟的房子盖了半个月就完工。
宽哥是个追求尽善尽美的人,他觉得盖上的房子,缺少东西。他琢磨得去一趟苏州的姥姥家,买一些能装饰房子的东西。把他家里的钥匙给了王老二。他说,要去一趟苏州的姥姥家。
他买了火车票就去了苏州。他在苏州的古玩市场和苏州的乡下买了一些旧家俱。他买了一些盆景,还有假山,木廊,叫了一辆卡车运到青山县沥水河的家里。王家哥俩叫了几个小青年帮助他,把木廊子安在每个房子的前面。他们把假山安好,水池砌好。他们把房前的花园里花坛的矮围墙砌好,种上了玫瑰花和月季花,花坛外边种上了龙爪槐树。
几个大男人忙活了好些天,总算把他们的房子全都盖好了。就在他们实现理想后的一天傍晚,王家兄弟俩带着家眷和透灰窑村帮助盖房的年轻人,一起来到宽哥家。他们把两个屋子里的桌子抬到院子中央,拼在一起。宽哥买了很多青山小麯酒,买了蔬菜和肉。王家哥俩的媳妇帮助宽哥做饭。宽哥想把他的媳妇和孩子也带来和大家见见面。
他骑摩托车回县城,回到家里,他想叫他的媳妇和他们一起庆祝他们的新房子落成。他的媳妇不在家,他又追到老丈母娘家。看见媳妇后,还没等他张口说这件事,他的媳妇当着他丈母娘的面数落他,说他挣钱不如她二姐夫多,对她娘家不如她二姐夫好,对女儿也不好,给她母亲的钱也少了。宽哥气得骑上摩托就跑了。在回沥水河的路上,他心情很坏,他意识到他们夫妻两个人永远不会合拍。
宽哥进了沥水河的家门,王老大问:“你没把媳妇接来?”宽哥答:“没有,她在她的娘家,我突然不想告诉她乡下房子的事。”王老大说:“不说就不要说了,咱们吃饭吧!”
王老大兄弟俩的媳妇,做了很多的肉菜,凉菜。大伙围着长桌坐着,喝酒,吃菜。宽哥站起来,举着酒杯,他说:“我要感谢你们所有的人,帮助我完成了的理想,把我老家的房子迁移回来,我敬大家酒了。”
宽哥敬完酒以后,王老大也举杯说:”我要感谢所有帮助我的乡亲们和宽哥,我希望村民们去我和老二家座客,我家的酒管够。”老大表完态,轮到老二表态,王老二也举杯说:“欢迎透灰窑的村民去我家打泉水,我家的泉水就是透灰窑村民的泉水。”大家喝到晚上九点多钟,大家都喝得醉熏熏的,很多人回不了家。男人们就在宽哥东屋的炕上睡觉。
堂屋的大木床上睡的都是女人和孩子们。宽哥和王家哥俩睡在木隔楼的地板上。
第二天早上,宽哥因喝多了酒,他的头还在疼。他第一次喝这麽多的酒。王老大喜欢空酒瓶,他走时把空酒瓶放进了背篓里,背上了他住的山上,堆在东山上。
宽哥很多次都想把沥水河房子的事,告诉他媳妇。每当他想对媳妇说的时候,媳妇都是问他要钱。每在他的媳妇问他要钱时,他就突然不想对她说房子的事了。他是个喜欢浪漫的人,他一直都想带媳妇去沥水河的房子里过周末。尤其是夏初凉爽的时候,花园里玫瑰花开了,满院子,满屋子里都飘着玫瑰花的香味儿。这时他很想带媳妇到这座房子里浪漫一下。但是他的这个愿望始终没有实现。
在媳妇不断问他要钱的过程中,俩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维系在金钱的关系上了。他只要给她媳妇钱,媳妇就留下陪他住一宿。他没钱的时候,媳妇就回了娘家,他们开始了恶性循环。宽哥开始有了出轨的想法。
有一天,他和副乡长去了隐藏在緑树掩映下山村的“山打根八号”。这里有三个年青的女人,她们就是靠着卖0盖起了大房子。宽哥到了最后还是下不了决心脱衣服,他损失的钱并不多,他就是提不起性趣。副乡长完事后也说:“没劲,以后不来了。”他觉得他的媳妇和乡下的野鸡差不多,都是为了钱,他的媳妇是整卖,她们是零卖。不过他媳妇长的比她们漂亮的多了。
宽哥的长相在青山县这个小县城算是男人中的佼佼者,他又是剧团的男一号,戏演的好,嗓子也好,有不少的女粉丝。也有女人给他写情书,要求和他睡觉的。他看不上这里的女人,他每年都去苏杭,他喜欢江南的女子。尽管有许多女人追求他,他没有和她们约会过,他没有对女人动过心。
宽哥在沥水河的小卖部第一次看见白云时,对她的形象实在是不敢恭维,一个女人怎麽能脏成那样,衣服又旧又破,头发又乱又脏,她的脸上,脖子上黑黢黢的,尤其是她的一双手脏成了黑的,她脚上的那一双鞋,鞋面破了,鞋底张开了口子。当他知道她是北京人走了一百多里山路时,对她肃然起敬。她一定用尽了力气走完的一百里山路,要不然她怎麽把自己弄得这麽脏呢?
第二次见到她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觉得她洗干净了以后,还是非常可爱的。这时觉得她不象农妇,象一个文雅温柔的女人。
第三次见到她是在徐磊家,他不知自己怎麽会被她吸引,她相貌平平的,比自己的媳妇长的差远了,她的相貌更不能和江南的女子相比美。可能是她在讲述她的故事时,唤起了他内心深处的同情。他努力使自己不去想她,努力在心里鄙视她,可是她还是那麽深刻地留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当她邀请他去她家时,他看到她住的破房子,用的破旧的家俱,她不为他给她的金子所动心,对自己生存的现状表现出的淡定,他镇惊了。他媳妇美丽的外貌和白云心中的那分淡定,形成了很大的反差。他意识到他娶的是一个徒有外貌,没有灵魂的女人,而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是一个既有外貌,又有灵魂的女人,想到这里他为之震撼。他发现自己的心都在为她痛着并快乐着。他知道自己有一些把持不住自己了,他要掉进爱情的陷阱里了。他发现自己爱上白云时,很是惊慌失措。
第十一章 二上石片儿梁
天空灰濛濛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硫黄味儿,这是烟煤留下的气味儿。这里的居民都烧烟煤,这股味儿能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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