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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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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有一种要挟人家要东西的感觉。
她觉得心口堵得难受,好像刚才吃下的东西没进到胃里,全堵在嗓子眼儿里。她慌忙起身下炕穿鞋,她说:“我憋不住了,我回家了!”徐母以为她憋不住尿,其实她是吃得不合适了,想呕吐。
白云刚出徐家大院,就吐了一地,呕得眼泪都流出来。屋外面的凉风一吹,她的胃剧烈地疼痛起来。她用右手捂着胃,回到家中。
“破五”对白云来说不是一个好日子,每年的“破五”肯定要出一点令人烦恼的事情,她以为今年是个破例,没想到她胃痛得一个晚上都没睡好觉。
白云刚知道宽哥离婚的消息,她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着觉。王老大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没有告诉她宽哥离婚的事,也没有告诉她宽哥受伤的事情。他们什麽事都瞒着她,是不想让她上山,还是宽哥仍旧没有想好是否和媳妇复婚的事?白云不奢求和他结婚,她就想报答他,和他睡一次觉。也许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呢?也许宽哥并不想让她用身体作为报答呢?她感觉到宽哥喜欢她这个人,不知道是否也喜欢她的肉体呢?
白云对男人的想法一无所知,她是挺傻的,很多事情上她都表现出她的傻劲儿。她不是个精明的女人,她没有吴玫那麽多的心计,人家是女人中的翘楚,而她不过是女人中的一个低能儿。
白云的胃剧烈的疼痛起来,她下炕倒了一杯开水,吃了一片儿止痛药,又继续躺在炕上胡思乱想起来。她从北京出差回来就没有见到宽哥,现在已经过了春节,他还没有下山吗?他到底想干什麽?难道他就躲在山上,永远都不下来吗?他在白云眼里不是个胆小鬼,就因为这麽一件小事,就把他击倒了吗?白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也许他受伤的背还没有痊愈。白云躺在炕上思来想去,一宿都没有睡好。




第二十一章(完结) 三上石片梁
白云走进办公室,看见办公室主任左树峰正坐在她的椅子上,翻她桌上的书看,看见白云进屋,他说:“我等你半天了,你上班迟到了!”白云问:“你找我有什麽事?”左树峰答:“沙书记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他在二楼东边最把头的那间,原来吴书记那间。你去吧,现在就去。”
白云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沙书记找她干嘛?下到二层沙书记办公室敲门,沙书记说:“请进。”白云轻轻推开门,看见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指着旁边的沙发叫她坐下。
他说:“小云,我要调走,去清州地委当地委副书记。你怎麽办?我母亲来电话问起你,她问你想不想调到北京去?”白云说:“我作梦都想回北京,回去我住谁家呢?我没地方住。”沙敬男说:“要不你跟我走吧,等我那边工作熟悉了,就把你调过去。”白云说:“我不想去清州,也不想去地委工作。我过惯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就愿意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活着。”白云想沙敬男一定认为她是狗肉上不了宴席,或是扶不起来的阿斗。出乎她的预料,沙敬男说:“我非常喜欢你,你知道我喜欢你什麽吗?”白云摇头表示不知道。沙敬男说:“自信、坚强、无所畏惧。”
白云心想,她没那麽好,她只是觉得人生很短,不想在什麽人的手下作事。她从小就看大人的脸色活着,在父母面前从来都战战兢兢的,生怕父母不高兴,和同事在一起也是这个样子。她从来都怕惹别人不高兴,无论作什麽事她都是让着别人。他们办公室就数她干得活儿最多、最累,一个女人和男同志一样下乡。每次过年过节分东西,她肯定拿那堆最少的。她的心里总是在为别人着想,可是有谁想过她呢?她的父母还是办公室的同事?白云说:“我不象您想的那麽好,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本事,不能胜任很重要的工作。”
沙敬男走到白云面前,说:“我很想抱抱你,我们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白云点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他要远走高飞,也许今生彼此都不会再见面。
沙敬男把白云紧紧地抱在怀里,他说:“我们一个在青山县的北边,一个在南边,清河夹在我们中间。我们无缘相识,彼此错过,如果你不姓白,也许我们早就相逢,也许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生活,可惜你的命运因你父母离异改变,我们怪谁呢,只能怪老天爷不公平;它不让我们在一起。”白云从未想过要和沙敬男一起生活,她甚至都不认识他。她很茫然,不知道他会有这种想法。
沙敬男问:“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儿吗?”白云摇摇头说:“没有一点儿印象。”沙敬男说:“我带你上山捉蝈蝈,你绊在石头上磕了膝盖,头也磕破,流了一脸的血,哭个没完?”白云终于想起磕破头的事,问:“那个大哥哥是你?”沙敬男点点头说:“想起来啦?”白云答:“想起来了,那时我五岁,在山上磕了膝盖和头,头上还缝了三针。现在头上还能看见疤痕,您什麽时候想起的?”
沙敬男说:“你的相貌没怎麽变,第一次在楼梯上见面就觉得很像,只是姓对不上。后来在韩春生的葬礼上看见你和他家人在一起,也看见你送的花圈了,才知道你就是韩小云。你知道吗?知道你是韩小云的那天,我整宿都没有睡着觉。那时我住在养父母家,从小就知道我不是沙家的孩子。我在沥水河乡上小学时,有两年,我母亲带着你从北京来看过我,她都是偷着来的。你父母离婚,你没人管你,你就住在我母亲家里。她说,要带你到郊外玩。你们都是当天早上到青山县,晚上坐火车回北京。后来你上小学住校,归你母亲管后,我母亲就再也没有带你来过青山县。”白云问:“我不来,你母亲还来看你吗?”沙敬男摇摇头说:“她再也没有来过,那些年我很想她,一想她时就想起你。我们在一起玩儿时特别的快乐。”沙书记松开白云,点了一根香烟,抽起来。
他站在办公桌前面,边抽烟边说:“那时期是我这几十年最难熬的日子。”白云看见了沙书记眼里含着的泪花,她的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那个时期也是白云最难熬的日子,那时她的父母刚离婚,他们在法院打官司,俩个人都不想要她。父亲把她寄放在一个阿姨家,这麽多年她都不知道,阿姨是沙书记的母亲。
白云问:“你母亲不来看你,你的学费谁交的?”沙敬男答:“我的学费都是她交的,她经常给我养父寄钱。”白云说:“我只记得去乡下大姨家,都忘记和你妈妈来这儿的事。”沙书记说:“那时你还是个小不点儿。”听他叙述过去的事时,白云感到心好痛,好痛。
他转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条盒子,递到白云的手中,说:“留个念想吧!”盒子里装着一块女式手表,样式非常漂亮。
县委的人都说沙书记很严肃,不会笑,也不懂得浪漫。其实他挺浪漫的。居然会给他心爱的女人送礼物。金姐说他不会先说喜欢她,其实他会说,只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心里就有爱着的人。
有爱情不一定有姻缘。世上的所有好事,不可能全部由一个人拥有。沙敬男算得上幸运,三十七岁当上地委书记。有人也三十七岁,在煤矿挖煤呢。
白云知道他们彼此错过,因为她配不上沙书记,他那麽好的人得有好女人和他一起生活,她心里除了祝愿他一切都好外,别无所求。
左树峰敲敲门,说:“沙书记,您等的北京长途电话来了,您去县委办公室接吧?”沙敬男答:“好吧?我就去!”白云转动县委书记办公室的门把手时,听到他在她的背后,说:“无论我将来作多大的官儿,我都是你的哥哥,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哥哥。你有困难一定来找我,无论我多忙,我一定会见你。左树峰是我的发小,你通过他就能找到我。”白云扭过头来看着他,已是热泪盈眶。她一字一句地说:“哥哥,我记住了,我有困难一定会找你。”
白云走出沙书记的办公室,心里非常难过,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淌。她没有回办公室,下楼往县委大门外走去。她穿过马路,绕过县委招待所,从县招后边的马路去了山上。她想去山上空旷的松林里,放声痛哭。
路上,她一直在回忆她父母刚离婚时的事情。她记得那天她从幼儿园回到家,看见父母争吵。后来她被父亲送到阿姨家,在阿姨家里,她想父母一直哭个不停。阿姨带她出门玩儿,坐火车到了县城,又坐汽车去乡下。她的眼睛上了火,好象蒙上了一层烟,阿姨叫大哥哥给她买眼药水,买回来后阿姨给她点眼药水。难道买眼药水的哥哥就是沙书记?有一次他们来到青山县,天很阴,下了小雨,雨停之后哥哥带着她上山捉蛐蛐儿,她绊在一个大石头上磕破了头,头上还缝了三针。那个大哥哥就是沙书记。她想起当年的事,可是她不能去打扰沙书记,他的工作太忙了。
她坐在一个石头上,拿出了沙书记送给她的手表,打开盒子,把手表拿在手中玩味儿着。
她知道他们俩个从小都是苦孩子,他们内心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了解。你和正常家庭的人说你的父母不好,没有人同情你,大家都认为你是不孝之子,他们并不知道父母不给你孝敬他们的机会,甚至不让你进家门,怕你影响他们自己孩子的利益,怕对你好了,你会得寸进尺,和他们的孩子争家产。在他们的心里,你不但不能得到遗产,就是一分钱你也休想拿走。因为你是个托油瓶,或者是个私生子。因为你们毕竟是个例。
白云把手表翻到背面,只见上面刻有一行娟秀的小字:送给我一生的挚爱。没有属名。字体和党史办前些日子出版的史料扉页题词,写得一模一样,这是沙书记亲自刻上的字。
白云又一次流下了眼泪。她不知道有一个人这麽多年来,一直在找她,一直爱着她。她原以为这麽多年,世上没有一个人爱她。
白云坐在石头上一直在哭泣,不住的流眼泪,她在山上哭痛快了,哭够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下午,白云去办公室上班,推开办公室的门,金素英问:“你去哪儿啦?”白云答:“出去转转,有事吗?”金素英说:“有人找你,你往窗外看,他在大门外边等你呢!”白云问:“谁呀?”金素英答:“挺面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白云站在窗前往外看,她看见王老二站在县委大门外和一个男人说话,她下楼去找他,老二看见她来了,就和那人告别,他说:“我进城来买东西,顺路来看你,明天是星期天,你打电话请个假,现在就去我家玩儿吧!”白云问:“苹果园后山的家吗?”老二点点头,说:“我送你回去取换洗的衣服,今天晚上就住我家,现在能走吗?”白云说:“我打电话请假,你等我一下,我去传达室打。”王老二在墙外等着,白云去打电话请半天假。
王老二开着吉普车带着白云去她家,取洗涑用品,换洗的衣服,而后他开车带着白云,朝沥水河方向驶去。


吉普车朝苹果园的方向开去。路上,王老二告诉白云,他在煤矿干活儿,挖煤挺累的,钱也不多,现在他不给剧团开车。白云挺奇怪,这辆车就是剧团的那辆车,怎麽又不属于剧团?她没有刨根问底,没有必要。王老二问她想不想见宽哥,白云不想见他,说都忘记他是谁。其实白云特别想见宽哥,她知道今天能见到他,他不是就躲在王老大的家里吗?他干什麽呢?一直不露面。
汽车停在山洞里,王老二告诉她,宽哥没有一天不想见她,因为他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业,他要排除邪念,才能做好。白云骂道:“狗屁事业,不上班,不回县城看老母亲,整个儿一个浪荡公子。”
俩个人朝着大院走去,王老二推开大门,对白云说:“我还要去办一些事情,宽哥在院子里等你呢。”王老二就走了。
白云自己进了院子,看见院中的两棵果树旁边多了两株西府海棠,满树的粉白的海棠花,花开得正旺。白云走到树下,边抚摸着树杆,边称赞道:“太美啦!真美啊!”宽哥从堂屋走出来,笑盈盈地问:“你喜欢吗?”白云答:“当然喜欢啦!”宽哥说:“进来吧,我等你半天了!”白云走进堂屋,她发现堂屋和她上次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堂屋被截成三间屋子,房间很高,东面的木隔栅靠顶棚的部分是镂空的小万字格,下半部是木雕。西面的木隔栅靠顶棚处也是万字格,下半部做成了多宝格,每一格里都放着神态各异的瓷塑人物。有钟馗打鬼,有西厢记里的张生,崔莺莺,有红楼梦里的宝、黛、钗。
白云问:“王老二家还有这些好东西?”宽哥答:“这些东西不是他的,是我去各地玩儿,瞒着媳妇买的,不敢拿回家,就放在这里了。”白云问:“难道这个宅子不是王哥的?是你的!”宽哥反问道:“你以为是谁的?”白云没有回答,她兴奋的心情难以言说,她抱住宽哥的腰,去吻他的嘴唇,宽哥紧紧地楼住她,深情地吻她。俩个人吻了好长时间,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宽哥搂着白云的腰,寸步不离开她。他从来都没有这麽喜欢过一个女人,他太爱她了。
俩个人来到屋子东边的木雕下边。白云问:“这扇墙的木雕是你的手艺?”宽哥答:“是啊,你看看。”白云问:“这些天你都在干这个?”宽哥答:“对啊,我对自己说,我雕不完,绝对不见你。”白云仔细看,这是一幅很大的群仙祝喜图,上面雕刻了很多的神仙,每个神仙都是脚踏祥云,从天上缓缓的往下来,正中间的那个神仙正是水月观音,她的模样和面部,和白云睡梦中的那个水月观音一模一样,白云看着她的面孔时,高兴得她哭出声来。宽哥问:“你怎麽啦?干嘛哭呢?”白云哽噎着说:“我太高兴了!我没有想到,我梦中的神仙来到这间屋子里。”宽哥问:“中间的水月观音吗?太巧了!我也梦见了他。”
白云说:“那天,我第一次来你家,你和王老二扔下我们走了。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叫我们自行安排睡觉。我是个单身女人和一个男人独处一院,怎麽睡呀?我就没有睡觉,在西屋看书,看到凌晨,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就趴在写字台上睡着了。睡梦中我看见了水月观音和群仙,就和这幅图一模一样,梦中的水月观音就是长得这样。她似乎冲我笑了。”宽哥说:“我是前些日子梦见他的,我一直想在这个木板上雕刻什麽呢,我想不出来,虽然家里有很多图样,我都不满意,那天我也是趴在西屋的写字台上打盹,梦见了水月观音和众仙人。我赶快把梦中的神仙画了下来。”白云说:“你太好了,我太喜欢这个木雕了。我要顶礼膜拜了。”俩个人在腿下面垫了棉垫子,双双跪下给水月观音磕头,每人磕了三个响头。
俩个人站起来时,宽哥抱起白云,把她放在堂屋的方桌上,问:“你知道你干嘛来了?”白云答:“不知道,我知道我能见到你,我听说你一直住在王老大家里,所以我来看你。我带来了洗涑用品,是想也许我有机会陪着你。”宽哥问:“陪着我干嘛?”白云的脸突的红了,她笑而不答。
宽哥问:“陪我睡觉,是吗?”白云点点头说:“你身边好久没有女人了,你不想女人吗?”宽哥说:“我现在只想着一个女人,我现在就想占有她。”宽哥迫不急待的拥抱白云,亲吻她,他抚摸着她的身体。俩个人都想结合为一体,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王老大来的电话,他告诉宽哥,一切准备就绪,叫他们去透灰窑举行婚礼。
宽哥求婚道:“咱们结婚吧?”白云答:“好吧!”宽哥说:“我们去透灰窑村举办婚礼。”白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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