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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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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嘴角含笑,赞同地道:“模样也好,行事也比人稳重,又是一进宫就跟着伺候你的。”
胤禛不明白德妃怎么突然夸起了香羽,“额娘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不是突然想着,额娘这几年一直是在考量着,冷眼看去,合宫里也就属她最合意了。”
胤禛更为疑惑,“额娘既然喜欢她,不若我让她过来伺候?”
德妃哑然一笑,这孩子,怎么还没会过意来?胤禛看德妃只笑不语,便一躬身道:“额娘,我还有几篇功课要做,先告退了。香羽这丫头,我回去就让她过来。”德妃见他真要将香羽送过来,忙开口道:“不……”她的“用”字还未出口,胤禛已一溜烟地走了。德妃无奈地坐下,她的祯儿总爱黏着她,而她这个禛儿,总爱躲她躲得远远的。
胤禛回去后先嘱咐了香羽几句,香羽虽不情愿,无奈这事由不得她做主,只得自行往德妃那里去。胤禛进房后先拿了几样东西,正赶着往外走时,迎面就见胤祥带着人过来,见了他老远就冲过来道:“四哥,祥儿带了刚做好的奶油馍馍来,咱们一起吃。”
胤禛摇头道:“四哥还有些个事要做,你先坐着吃,我办完了事就回来陪你一起吃。”
胤祥被浇了一盆冷水,嘟起小嘴道:“四哥要去哪里啊?这东西要热热的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胤禛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我去去就回,你先进屋等着,乖!”
胤祥扯住他的衣袖道:“小白呢?让他也过来吃。”
胤禛本已想走开,听了这话又回头道:“她病了,正躺着呢。”
“什么?”胤祥一脸紧张,“那我去看看他。”
“不用,她这会儿不能见人,等好了再带你去罢。”
胤祥担心道:“四哥,他得了什么病?要不要吃药?我最怕吃药,苦死了。”
胤禛一笑,“她常犯这个病,不过这回重了些,给点甜的就好了。”
“甜的?”胤祥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我有奶油馍馍,甜的,正好!”
26梦语
胤禛带着提盒进去时,从容正从昏昏沉睡中醒来,见是他,她立刻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胤禛看得分明,他也不揭穿,放好提盒后,拿出自己的帕子为她拭了拭汗。从容睫毛直颤,胤禛好笑道:“你有本事就这么不吃不喝的睡下去。”从容恍若未闻,将眼睛闭得更紧,胤禛从提盒中拿出一个馍馍送到她的唇边,“吃不吃?”
从容闻着奶香气扑鼻而来,终禁不住腹中饥饿睁开双眼,见是奶油馍馍,她失望地别过了头,“不吃。”
胤禛看了她一会儿,“这是胤祥特意让我带给你吃的,说吃了甜的就不苦了。”
从容又闭紧了眼,怎么会不苦呢?她挨了打,嘴苦、身苦、心更苦!
胤禛知道从容对他依旧不满,拿着馍馍挨着她唇边擦了擦,“你真不吃?”
“不吃!”
“你要是不吃,我可吃了,这东西凉了可难吃的紧。”说完他咬了一口馍馍,故意发出不小的咀嚼声响,“不错,御膳房那拨人,手艺越来越好了。”
从容听他吃得香,原本咕咕作响的肚子这回可就越发难受了,她回头看着提盒里剩下的几个咽了几口口水,胤禛知她意动,伸手又拿过一个递到她的嘴边。从容这回不再客气,抬起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险些就咬到了胤禛的手,胤禛也不生气,只看她道:“吃完了我再给你上一回药。”
从容有些发噎,连喝了几口胤禛递过的水才缓过来道:“刚抹上不久,哪用得着再抹?”
“太医说的,一天要抹四回呢。”
这是哪个太医啊?真是个老糊涂!从容恨死了,胤禛瞥她一眼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从容这下更加是噎得脸红脖子粗,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他还问她介意什么?
从容赌气将余下的几个馍馍全当胤禛给吃了,正甜得发腻时,胤禛适时地送上了茶盏,从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方觉稍稍好些。
“你这几日就待在这儿,一应东西我会送来,”胤禛放下茶盏,回头嘱咐她道。
从容垂下眼帘。
胤禛又道:“我不在时你别出声,免得人多知道了麻烦。”
从容仍是不语,一时屋内陷于静默之中。
过了不多时,胤禛又细心地为她上了药,拭手时他忽然打破沉默道:“那两句是你的真心话么?”从容身子一动。“一肚子坏水……我真有那么坏么?”胤禛的声音里没有怒气,只有疑惑。从容抿了一下唇角,她那两句其实也是气话,虽说他自命为她的主子、对她呼来喝去、还迫她做一些她不愿做的事情,可是……可是有时候,他也是对她很好的……
“从前皇额娘在时,宫里人人都说我是个好孩子,有什么好东西也是我和二哥各拿一份,兄弟姐妹们也都爱和我玩,即使我有时候使性子、闹别扭,他们也总是让着我。可自从皇额娘不在了,他们好像都变了,说我脾气冲,脸臭,额娘不喜欢我,除了胤祥,那些个兄弟也都不和我玩了,有什么好东西,我也不是每回都能拿得到了。”
胤禛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满腹心事尽数倒出,他只知道他想对从容说出心中埋藏许久的困扰,“是不是我真的变得很坏,所以大伙儿都不喜欢我了?”从容对上他的眼眸,她原以为胤禛不过是犯了青春期狂躁症,现在看来,他其实还带着点忧郁症?
从容反复思量许久,穿越之前看了这么多的宫斗剧,外加这大半年的亲身实习,她自然知道宫中人的现实与势力,可如果就这么说出口,不是伤了四魔王那颗脆弱幼小的心灵?“四爷说德妃娘娘不喜欢你,那么皇上呢?皇上可喜欢你?”
“皇阿玛对我很好,只是……”胤禛垂下眼帘,语气里有些颓丧,“不如二哥,也不如胤祥。”
“那么你呢?可喜欢同太子爷说话玩闹?”
胤禛摇摇头,从容又问:“那么十三爷呢?”
胤禛即刻点了点头。
“那么十三爷可喜欢与太子爷,或是八爷、九爷他们一起玩耍?”
“胤祥就爱和我在一起。”
从容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四爷,你看,每个人都有人喜欢或是不喜欢,谁都不能做到让人人都喜欢,只要让自己在乎的人在乎自己、喜欢自己,不就够了吗?”
胤禛若有所思。
从容抿一抿唇,声音轻微,“其实四爷心地不坏,不过有时候多笑笑,会更讨人喜欢的。”
“没什么事有什么好笑的?”
从容张了张嘴,想了半天才敢开口道:“四爷笑起来很好看,多笑笑就当让大伙欣赏好了。”
胤禛斜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卖笑的。”
从容看他脸色转沉,急忙闭紧嘴巴不再说话,胤禛站起身,替她盖上被子后就往外走,从容松了一大口气,正调整姿势想趴得舒服一点时,胤禛忽然又顿在门口,“小瞎子,”
“嗯?”
胤禛想了想,掀开门帘道:
“你笑起来也很好看。”
从容傻愣许久,直到被挑开的门帘不断晃动后复又静止,她也没从中回过味来。今天四魔王究竟是怎么了?一会儿命人打她,一会儿亲自伺候她;一会儿对她好,一会儿对她歹;一会儿说心事,一会儿又说她笑起来好看,他是不是……是不是狂躁症转分裂症了?
从容在对胤禛的不断琢磨研究中进入了梦乡,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座假山上,霞光万道中太子横笛在手,让人心无旁骛,只想沉醉在他的笛音之中。
“我这一曲吹得可好?”
“好!”从容拍手以赞。
胤礽嘴角上扬,现出一个醉人的弧度。
从容红着脸低垂眼帘,正挖空心思地想着溢美之词时,有人用力抓住了她的手,“小瞎子,巧克力呢,还有么?”
从容旋即惊道:“没有了,九爷,没有了!”
“说谎!我知道你还有!”
从容被人揭穿了老底,冷汗直冒,“真的没有了。”
“肯定有,你让我搜搜。”说着话胤禟的小手就探过来到处摸索,从容忙掩紧胸口,急急嚷道:“九爷,真没有了,真的,九爷,九爷……九爷!”
从容叫喊着醒来,刚一睁开眼,就对上胤禛嘲弄的目光,“原来你梦里还有老九。”从容闹了个大红脸,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只好转移话题道:“四爷,什么时辰了?”胤禛不理她,自顾自除下外衫、靴、帽后就躺了下来,“该睡的时辰。”从容看得一愣愣的,原来他会自己脱衣服阿,那还每天让她穿上脱下的?
胤禛掀开被子就往里挤,从容艰难地让出地方,“爷,你不是想睡这儿吧?”
“这是我的地方。”
“可是……可是这睡榻很窄。”
“够睡就好。”
“挤着难受。”
“我舒服就行。”
“会有人来找你的。”
“我都吩咐下去了,闭门念书,不会有人找的。”
从容呆了半响,使出杀手锏道:“这会儿奴才身上的味可不好闻。”
胤禛笑了,他侧身看从容道:“是有点。来,我再帮你擦擦身?”
从容从没见过胤禛嬉皮笑脸的样子,乍然一见,只觉寒毛直竖,“这种麻烦事就不用麻烦爷了。”
“不麻烦,”说着话,胤禛做势欲起。
从容顾不得疼痛,猛一把拽住他的袖管道:“不用了,爷明日还要起早,还是早些睡吧。”
“真不用?”
“只要爷忍得了。”
胤禛躺倒后阖上眼眸,“我都忍了你一年了,有什么忍不了的?”
从容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且,说得他自己好像忍辱负重似的,其实他说不定就喜欢这个味,不然怎么死乞白赖的非要和她挤一起呢?
也许是白日一番忙碌,胤禛很快就沉沉睡去,而从容因为白日沉睡,晚上就少了睡意。这时她睡不着,伤口又是隐隐作痛,只得勉强伸长了手过去轻轻揉按。刚打下去的时候真的很痛,不仅是身体,也是心中的不平与屈辱,此刻他虽然亲自为她上了药,可心上的伤口又该如何来医呢?从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果然伴君如伴虎,现在他还不是君,要真到了那天……从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不行,为了她的小屁屁不再被人打烂,为了保住自个的小命,她一定要回去!
从容正胡思乱想,身侧的胤禛忽然动了一下,原本舒展的眉头拧成一团,“小瞎子,”他不会又要叫她起床伺候吧?从容吓了一跳,埋着头没有出声。片刻后,胤禛又急促唤道:“小瞎子,”这回从容抬起头,小心翼翼道:“什么事,四爷?”胤禛纤长的睫毛不停颤动,他并没有理她,只是焦急而又大声地说道:
“是我的……我的……小瞎子,不许抢……谁也不许……”
27乱心
从容一夜无眠,浑浑噩噩中她只记得胤禛一早起来,为她匆匆上了药才走。他说会让人送饭过来,他又说他会早些回来替她抹身,从容哭笑不得。他究竟是拿她当一个活生生的人呢,还是拿她当一个好玩的玩物?
就像他在昨夜梦中所说,“谁也不能抢”,只有小孩子怕人抢走玩具时才会这么说吧?她在他心里,一定是个很好,很特别的玩具,所以他舍不得给人,可是,再好的玩具也有厌烦的那天,若是有一天玩厌了,他会不会将她弃之如敝屣?
“小瞎子,好些了没?”
从容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福喜正低头关切地看着她,“还疼么?”
从容心里一暖,连连摇头道:“不疼了,福公公。”
“好,好,”福喜点着头,将提盒打开后从其中拿出个纸包,“这是香羽那丫头特意让我带来的千层糕,还有核桃酥,芝麻薄脆,说都是你爱吃的。还有小叶子,天还没亮就急着跑到我这儿来问你的伤势和去向,我费了不少力气才将这小子打发走的。”
从容听说,心头暖意更甚,福喜慢慢侧身坐下道:“别高兴得太早,香羽可把你昨日的事儿都告诉我了。”
从容垂眸道:“昨天是我出言不逊了。”
福喜摇头叹息,“这只是其一,你可知其二?”
从容讶然,“我还能有什么错处?”
“你呀,错处可多着呢,要不是四爷平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早给打发了。”
“那他这次怎么还不打发我呀?”从容显然很想被打发。
福喜斜睨她一眼道:“我说了,可爷不答应。”
从容因为昨夜梦呓之事,心下早已猜到是此结果,她怏怏伸手接过粥碗后,就听福喜道:“我昨晚上自个想了想,爷打你不止是为你出言冒状,还因为你收了太子爷的东西。”
“是太子爷自己给我的,也不能收么?”
“一仆不侍二主,你怎么能拿太子爷的东西?”
“那年下里别宫里的主子也会打赏些东西,我们不是也拿了?”
“你也说是赏的,不是送的,况且送的又是这么个东西,宫里可是人人都知道,那笛子是太子爷不离身的。”
从容咽下一口粥,想了半日道:“难道收了东西就是有二心了么?”
“宫里最忌讳这个,何况又是你……”
“是我怎么了?”
从容兀自还在那追问,福喜借着喝水咳嗽没有往下说。在他看来,从容这个傻丫头处处不如人,更及不上他的小主子,不过他们俩有一点很是相同,就是在“情”这一字上,都还是两颗榆木脑袋,没开窍呢。
从容养了好几日,这天趁着天气暖和,将拖了几日的擦身大计给办了。神清气爽后,她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慢慢挪出来时,胤禛正站在外间写字,垂目凝神,一笔一画,显得十分认真。
从容静静地看了许久,直到腿脚发酸才稍稍动了动,胤禛停笔看她道:“才刚好些,又出来做什么?”
“奴才躺着发闷,想拿几本书看看。”
胤禛道:“你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做替我做些针线活计。”
从容讪讪一笑,“奴才不会,爷还是让香羽做罢。”
“不会可以学。”
“没人教,要不爷教教奴才?”
对于从容这种无理要求,胤禛的眼神向来冷厉,她一收到便即刻转到书架边上道:“四爷,奴才自己拿了阿。”
“嗯。”
从容细细地找了一回,发觉胤禛的藏书虽然有增无减,可真正她想看乃至看得懂的,竟然一本没有。从容失望地转回书案那边,胤禛已临帖描摹了不少,只是他似乎对自己的作品不太满意,每次写完后稍加一看,便蹙眉将纸揉成一团后丢在一边。
从容有些好奇,她吃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纸团,展开后对着原帖比对了一下,“已经很像了,四爷还不满意么?”
胤禛继续书写,没有停顿,“很像而已,不是一样。”
“世上哪有完全一样的字?总会有些许不同。”从容走到案边,看着原帖道:“即使让皇上再写上一遍,也不一定是完全相同。”
“看字在于风骨,皇阿玛再写十遍也是一样。”
胤禛觉得从容是个门外汉,低头不再理她,从容也不敢过多打搅,看了一会儿后就转身想回那间小室,胤禛忽然叫住她道:“你不是闷么?给我磨墨。”
从容双眉直竖,“奴才的伤还没好呢。”
“你伤的又不是手。”
“手也伤了,不信你看!”
胤禛眼皮也没抬,“这是你自个弄伤的,可不是我让人打的。”
从容气不打一出来,“这手也是挨了打才会弄伤的。”
“那你去把药拿出来,我替你手上也抹点。”
从容涨红着脸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奴才是说……是说有些伤不是用药就能医好的。”
胤禛沉思了片刻,点头赞同道:“也是,福喜腿上的老伤就怎么也医不好,我让太医换了多少好药都无济于事。”
这哪儿跟哪儿啊?从容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气鼓鼓地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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