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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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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听见,似乎高兴了一些,两眼随即又紧紧盯着从容,这回,小叶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哦,这是要从容喂呀。”

从容不顾惜儿大吵大闹的反对,将她交给香羽后,自己端过碗来喂胤禛。刚下好的面很烫,从容小心吹凉一些,才举筷送到胤禛嘴边。胤禛低头大口吃了,嚼巴嚼巴,几口吞下道:“还要。”从容怕他光吃面腻味,又夹了筷腿肉给他,胤禛吃了,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好吃。”

有万种滋味涌上心头,从容端着面碗的手直颤,胤禛似乎毫无所觉,看着百宝豆腐道:“要那个。”从容抖着勺子送到他嘴边,胤禛这次却不吃了,看着她泛红双目道:“你哭了?”“没有。”从容咬牙强抑,胤禛伸出手,温暖的指尖拂过从容的眼角,“你看。”有一滴晶莹在他的指上,颤颤似要滑落,胤禛顺势放进嘴里一吮,慢慢地,绽出一抹清澈笑容,“甜的,好吃。”

从容再也克制不住,放下碗筷就冲进了里屋。惜儿一见着了慌,面也顾不上吃了,蹬蹬几步冲过去拍门道:“娘,娘,你怎么了?”回答她的只有从容压抑着的哭声,惜儿回过头,指着胤禛大叫道:“你这个坏人,又欺负我娘了,坏人!”

胤禛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小小的惜儿长得与从容极为肖似,乍一看,就如变小了的从容在对他赌气喊叫,只不过,她那双眼,还有那看人的神气……胤禛笑了,笑得极为满足。惜儿看他莫名其妙地对着她笑,心里反倒有些害怕起来,于是一边虎着脸,一边挪动脚步躲到小叶子背后,扯一扯他的布衫道:“爹,我们快把这个坏人赶走吧。”小叶子与香羽对视一眼,一同叹了口气,这……又怎么赶得走?

从容哭了一场,心里反倒平静了少许,她肿着眼睛出来时,胤禛的那碗面早已胀干,成了一团面糊。从容看胤禛紧紧地盯着那碗面,心里又起了几分酸涩,去厨房替他下了一碗后,她重又慢慢地喂他吃了。惜儿吃完了东西,窝在香羽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胤禛道:“香香姨,娘为什么要喂这个大坏人吃,为什么不让他自己吃?”

香羽摸摸她的头道:“他病了,所以才要你娘喂他吃。”

惜儿歪着脑袋想了想,“那爹和香香姨病了的时候,娘怎么不喂你们吃?”

“这个……”香羽看向小叶子,小叶子咳嗽一声道:“因为爹和你香香姨病得不重,所以不要你娘喂。”

“是吗?”惜儿扁着嘴,像是接受了这个说法,可不一会儿,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摇晃着小脑袋道:“不对,不对,刚才爹和香香姨都说要喂他吃来着,可是他就是不肯,这个坏人,为什么非要娘喂他吃?”

这回连小叶子也回答不出来了,摸着头想了半天才道:“你娘喂得好,他吃了,病就好得快。”惜儿半信不信时,从容已放下碗,取出帕子递给胤禛。胤禛不接,抬起下颚,道:“擦擦。”

从容无可奈何地替他抹了,刚回过头,惜儿已站过来道:“娘,我也要抹。”

从容皱了皱眉头,“你香香姨刚才不是替你抹了么,还要抹什么?不抹。”

“不嘛,就要娘抹,”惜儿抱着从容的腿撒娇,小脸如蜜,声音也甜得能拧出水来,“香香姨抹一遍,娘再抹一遍,惜儿就是最香的啦。”

哪里是要做最香的,分明是要做最重要的。从容虽然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在想什么,可也拗不过她这小孩心思,用帕子替她仔细抹了抹。惜儿得意看了胤禛一眼,又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来,“娘,我还要抹手。”

从容又替她抹了手,道:“这回好了吧。”

惜儿打了个呵欠,小手攀上从容,“娘,抱抱。”

从容抱她入怀,“去睡了,好不好?”

惜儿揉着眼点头,与香羽和小叶子打了招呼后,便趴在了从容的肩头。

从容抱她进去,刚放她上床,为她盖上被子,胤禛便从外进来道:“我也要睡。”从容还未及反应,惜儿先就从被窝里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是惜儿和娘的床,不许你睡。”胤禛置若罔闻,只管坐上床躺了下来,惜儿气得哇哇乱叫,香羽和小叶子赶进来,看着这一锅粥,也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从容道:“叶生,今晚让他睡你那儿罢,明日再想办法。”

小叶子答应着想去扶胤禛起来,胤禛不理他,拿过枕头就要去抢被子,惜儿又要保住自己的被子,又要抢枕头,一大一小闹得不可开交。从容费尽心力,总算哄着胤禛下了床,又将他送去了小叶子哪儿,等回去时,看顾惜儿的香羽便问:“四爷怎么样了?”从容疲极,“在那儿睡下了。”香羽脸上也是愁云满布,“四爷若一直这样浑浑噩噩,像个孩子似的,可怎么是好啊?”

是啊,若一直如此,该如何是好?从容送走香羽后,便一直坐在镜前梳发,发丝虽顺服,愁思却难解,一下一下的,似乎越结越紧……从容放下梳子走至床边,惜儿已入梦,翻一个身,露出大半个身子。从容摇摇头,为她盖上被子,又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印上一吻。

她的孩子,得来十分不易,这个女儿,更可以说是失而复得,因此她十分珍惜,小名惜儿,也是由此而来。惜儿得她全心照顾,纵然没有她的阿玛,没有锦衣玉食,可她有小叶子、有香羽,也算是得尽宠爱。惜儿一向过得快活自在,可她那两个孩子呢?虽然她对胤禛说他们没有她,一样有人疼爱,只是天下间做娘的,又有谁能真正放下自己的孩子?她虽然身在江南,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们,想着他……

外间忽然传来急促的拍门声,一声连着一声,打断了从容的沉思。从容收敛心神,急忙过去开门,“谁啊——”伴着她那一声“啊”字,胤禛已径直而入,后面跟着的,是脸如菜色的小叶子,叉着腰,直喘粗气,“四……四爷醒了没见你,好悬没把我的房子给拆了,从……从容,我实在拦不住,只好……”

他话犹未完,里面已传出惜儿的一声尖叫,“啊!不许睡,坏人!”

77争宠
夜阑人静;吵闹了一整天的从容家;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

从容的屋子不大,床也很小;这时因为并排睡了三个人;更是显得十分窄小。从容侧身向里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因为每动一动;蜷成一只虾米的惜儿就会往她怀里钻;而身后另一被窝里的胤禛,也会将身躯贴过来,紧密相依。从容觉得自己就像是夹心饼干里被挤着、被压着的奶油,还是快要溶化的那种……

惜儿窝在从容的怀里;从容的满心忧思却全在身后那个火炉的身上。她想着今晚让胤禛好好睡一觉;明早起来;他会不会好一些?想着若是不好,她明日就该再去寻个好大夫;想着若是再不好……从容心头揪紧,如果再不好,她该怎么办?是送他回京城,让宫中御医诊治?还是留他在此,让他糊涂一生?

从容反反复复地考虑着各种后果,近天明时分方才朦胧睡去。梦中,她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小旅馆,回到了那张软绵绵的席梦思床上,胤禛从后抱住她,而胤祥,像只小猴子似的跳过来,黏在她的怀里。她很热,额头、鼻尖、鬓边全是细密的汗珠,她想推开胤祥,胤祥却像是张膏药似地贴在她的胸口;她想拉开胤禛的手,胤禛却将她抱得更紧,灼热的呼吸也喷在她的后颈,“容容,容容……”

从容猝然而醒,她的怀里既没有胤祥,也没有惜儿,只有一只大掌从后笼在她的浑圆之上,即使隔着数层衣料,也能感到他掌心热烫……从容怔忡许久,这样亲密而又熟惯的姿势,依稀还是从前,她和他,紧密不可分,即使入梦,也不允许彼此分开分毫……

从容回头望了一眼,胤禛眉目舒展,鼻息均匀,显然已是睡得沉了。从容无声叹息,她不忍打扰他的好梦,轻轻将他的手挪开后,她扶正绞着被子、打横而睡的惜儿,钻进了自己的被窝。惜儿如她,睡相也极是不好,刚才她一定是被这个女儿挤进胤禛的被窝的,一定是的!从容就这样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看着胤禛的睡颜,直到东方发白、鸡唱三声。

胤禛醒来依然不好,似乎更差,不知梳洗、不肯吭声,只知跟着从容,从容喂他吃便吃,让他睡便睡,竟比木头人儿还要听话。香羽、小叶子陆续去请了大夫回来,有说痰迷心窍的,有说淤血压积的,药是开了一包又一包,人,却总是不好。到得第七日上头,从容再也等不下去,找香羽与小叶子商量道:“我想着,还是送他回京城去,治好病是要紧。”

香羽最先赞同道:“宫里有御医诊治,又有上好的药材可用,的确该送四爷回去医治。”

小叶子沉吟着道:“到了京城,若是被人发现四爷这幅模样,可怎么说?”

从容想了想,“不送他入城,只要想法子找到十三爷来接他就是了。”

小叶子缓缓点头,“这也是个主意。”

从容听他们不反对,望一望在屋门口玩耍的惜儿,道:“香羽,这一去总要许多天,惜儿就交给你了。”

香羽还没应声,小叶子先道:“从容,我送四爷回去就行了,要是你跟着,万一给皇上知道你又回京城,可就糟糕了。”

“放心,我会小心的,况且,”从容侧首看着里屋的胤禛,此时他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伸手去接那随风飘落四处的树叶,似乎全不知道她已定下决心,送他回京,“我不去,他又怎么肯走?”

从容与他们商议定后,便开始整理行装,惜儿见了,着急问道:“娘,你要去哪儿?”

“坏叔叔要回家,娘要送他回去。”

惜儿听见第一句,拍手笑道:“坏叔叔要走了么?”听见第二句,她又耷拉着脑袋道:“他的家在哪儿?为什么要娘送他回去?”

从容不答她,只笑微微地对她道:“娘不在家的时候,你要听香香姨的话,若是欺负她,不仅娘回来要打你手心,你爹也不会做好吃的给你了。”

惜儿小嘴一噘,挂起油瓶,“娘……”

从容没看她,继续整理衣物道:“怎么了?”

“惜儿也要去。”

从容滞了滞手,“娘去是要照顾坏叔叔,你去做什么?”

“反正我要去,”惜儿低垂着头,嘟囔道:“就要去。”

“天就要冷了,路上又颠簸,娘看顾一个都看顾不来,哪还有工夫来看顾你?”从容关上木箱,低头对她道:“乖乖的,娘回来带好玩的、好吃的给你,可好?”

“不好,不好!”惜儿鼓着腮帮子,突然她扭转身,冲到胤禛跟前,用两只小拳头捶他道:“都是你,坏人,都是你不好!”

胤禛不闪不躲,一脸享受,“好,捶捶,正好。”

惜儿捶得更为用力,“砰砰”有声,“大坏人,你最坏!”

从容上前拉住她的小手,板起俏脸道:“惜儿,你这是做什么?把手伸出来!”

惜儿伸出小手,一脸委屈,从容不轻不重地打了她三下手心,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娘,你也坏!你打惜儿,你要坏叔叔,不要惜儿了……”

从容怔住,“娘怎么会不要你?”

惜儿扑进她的怀里,小手指着胤禛,抽噎着道:“坏叔叔来了后,你就只管喂他吃饭,哄他睡觉,都不管惜儿了。”

从容哑然失笑,抚一抚她的小脑袋道:“傻孩子,娘怎么会不管你呢?只不过这会儿坏叔叔生病了,娘自然会多照看他一些。”

“那为什么晚上他睡着了,娘也要看着他?”惜儿拿手背抹一抹眼,“惜儿叫娘,娘都不理惜儿。”

从容脸上有些火燎,她一定是太入神了,才会忘记她还有个醋汁子做的小宝贝儿。

“娘晚上糊里糊涂的,一时没听见也是有的,难道这也要怪娘么?”

惜儿继续揉眼,从容好笑地拉开她的手,“做什么,想成兔儿眼么?”

“娘要是不想惜儿成兔儿眼,就带惜儿去,”惜儿抬头,双眼红肿,脸上泪痕纵横交错,可说话的语气,却是坚决无比,“反正惜儿要跟着娘,娘去哪儿,惜儿就去哪儿!”

惜儿犯起倔来,与某人是很像的,从容对此束手无策,最后还是小叶子道:“去就去罢,她那脾气,你要是就这样走了,香羽怕是治不住她,索性带在身边的好。”究竟是带着惜儿去了。出发那日,小叶子同香羽在车外絮絮说着什么,惜儿则在边上同阿虎和小豹子告别,“娘一定要带我去,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爹说下雪前会回来,还说……”看惜儿如同小雀儿般叽叽喳喳,从容不由回头望了胤禛一眼,明明她不罗嗦,他也不多话,怎么生出这么个聒噪的小鬼?

胤禛也存着这么个心思看向从容,目光一触时,他张嘴打了个呵欠,靠在从容的肩头,“累。”从容侧首看他,他身上的秋袍是用小叶子的秋袍所改,虽然大小已合适,长短上却总是不够。从容为胤禛往下扯了扯,端详时,心里无端生出些平安喜乐来,好像此去不是分别,而是团聚,再也不离。

胤禛低垂着头,专心致志地玩弄从容的手指,薄薄秋光笼罩在他的身上,令看着他的人也如同这天、这人一样,明净起来。从容一时也生了童心,带笑同他对起了手指,食指、中指、小指,正要合拢手掌时,惜儿恰好被小叶子抱上了车,嚷嚷着道:“娘,看小豹子给我的……”

她抬头一眼望见从容与胤禛手掌对起,亲密而坐,立时扔了手上东西,摇摇晃晃地冲过去,一屁股坐在他们中间道:“娘,你不肯下去,原来是要同坏叔叔玩。”这时小叶子也已上车,从容红着脸道:“你自个说要同阿虎和小豹子说说话,又说不要娘听,这会儿怎么又怪起娘来了?”

惜儿装作没听见,大半个身子趴在从容的膝头,“我不管,反正娘只准同我玩,就是不能同坏叔叔玩。”说完,她扭过头,冲胤禛做鬼脸道:“坏叔叔,娘是惜儿一个人的,惜儿不借给你玩。”小叶子一下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从容对准惜儿的小屁股轻拍了两下,“胡说什么,娘是让人玩的么?”惜儿眨巴眨巴眼,仰头看着从容道:“娘不让人玩,那么娘也不能玩坏叔叔。”

小叶子抖动双肩,“啪”地一声挥起了马鞭。车轮滚滚,低声教育惜儿的从容全没留意到,车中有一人笑意深深,比赶车的小叶子还要笑得欢畅。江南小桥流水再好,怎及得上他雍王府的四时美景,又怎及得上圆明园中的亭台水榭?他的女儿,一定会更喜欢她的新家;而他的妻,胤禛望着从容,目光亦如这秋阳般温暖和润,他要迎她回府,谁也无法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Doraemon童鞋是哪位阿,谢谢!

78唱戏
胤祥等得有些心焦。宫里传回消息;康熙即将从热河到京;而胤禛那边,却如断线的风筝般;全无半点音讯。到时若不能及时赶回……胤祥结起剑眉;看一眼窗外逐渐零落的枝头;四哥啊四哥;这天大的牛皮;可千万不能吹破了阿!

从容一路着紧赶路,这日终于近了京城地界。黄昏时分,在客栈宿下后,小叶子便对从容道:“明日再赶一赶;过午时应该就能进京。到时你们等在车里;我去找十三爷。”

从容颔首;“许是到了熟悉的地方,我看他这几日精神好了些,回去再吃上几剂好药,说不准就能好了。”

小叶子点一点头,又问:“将四爷交给十三爷后,我们就回去么?要不要多等几日,得个消息?”

从容默然,许久也未出声,小叶子知她难舍,于是道:“其实多等两天也无妨,只要赶在下雪前回去就行了。”

从容想了又想,终还是低声道:“不用了。我怕这天说冷就冷,惜儿经不住;况且,你和香羽的婚事,回去也得准备起来,不能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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