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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禛心在玉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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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从容从前以读书为第一苦事,因为读书要上课、补习、做作业,最重要的是还要考试,考的不好要挨批,现在她发觉,什么都比不上宫里当差、特别是当四魔王的差苦。就好比此时,她吹了一天的冷风,刚想在永和宫里暖和暖和时,四魔王又发了话,“过来,替我更衣。”

从容看着福喜直眨眼睛,福喜也是一愣,躬身向胤禛道:“四爷,这小子才看了一回,恐怕……”

“就她这脑袋,看几回都是一样。”

嗯?从容偷偷瞪一眼胤禛,不料被人逮个正着,“不服气就过来。”

过去就过去,谁怕谁?从容大义凛然地走上前,先是搓了搓仍有些发僵的双手,然后就对着长身直立的胤禛开始发愣。她完全不知从何下手,脱衣服她是会,可帮人脱衣服,她从来不会。

从容求救似地看了福喜一眼,福喜抬手指了指那根腰带,她如蒙大赦,绕到胤禛背后就开始下手。谁知这古人的腰带不知是怎样结法,从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解开,就在她手心开始不断冒汗之际,胤禛站着悠悠道:“福喜,去同额娘说一声,我今日就先不去请安了,这腰带也解不开,穿着箭服未免不恭。”

“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从容有些发急,可越是急越是弄不好,福喜瞅着有些不忍,趁着躬身领命的当口,悄悄地向她做了个手势。从容一眼瞥见,忙忙地现学现用,摆弄一番后,腰带结果然松了开来。

从容立时长出了一口气,将腰带递给福喜后,她又手忙脚乱地开始为胤禛解衣扣、松衣领。一时她的指尖不小心触到了胤禛的脖颈肌肤,胤禛皱了皱眉头,“冷。”切,他出去吹着冷风,在外面站个一天试试!从容心里头想着,手也就垂了下来,“奴才手冷,爷还是让福公公来罢。” 胤禛微微扬起下颚,“福喜的手再冷,也不会误事,更不会让我也跟着冷一冷。”

这就是说她没水平咯?从容咬了咬唇,重又开始为他解扣子。因为她的身量比他略高,垂首时,胤禛的呼吸就在她耳鬓间缭绕,热热的,痒痒的。她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脸,此刻,这位未来的帝王全然一副半大孩子的模样,不说话时,从容觉得胤禛的模样勉强还能入眼;一说话,那就是个尖酸刻薄的小坏蛋!

8赏赐
换过常服,胤禛带着福喜与从容去给德妃请安。这是从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德妃,虽然按规矩垂着头,可她也偷眼看了好几次。德妃此时约摸三十来岁,容长脸、丹凤眼,淡扫娥眉,看来虽非绝美,可也是清丽素雅,令人生出几分好感。

从容看她举动,觉得德妃并不像众多清穿书中描写得那样面目可憎,反而显得十分平和可亲,要说有什么地方与书中相同的话,那就是她的唇角。从容一边看着,一边又偷偷瞅了一眼胤禛,上翘的唇角微微抿着,显得倔强而不易妥协,他们果然是母子,长得还是很有些相像之处的。

从容正想再细细比对这对母子的相似之处时,眼光忽然就被一团枣红色的肉球吸引,但见这肉球拽着嬷嬷的手进来,肉滚滚、圆乎乎,摇摇晃晃地还未站定,就伸出双手直嚷着德妃要抱,“额娘,抱抱,额娘。”

德妃此刻也顾不上正在说话的胤禛,半弯下腰将那团肉球抱入怀中,又是搂又是亲的道:“祯儿乖,额娘抱。告诉额娘,刚才上哪儿遛弯去了?”

“去花园,还有……还有皇阿玛。”

“哦?你皇阿玛也在花园么?他可有说你不听话,这大冷天的也硬是要出去?”

肉球嬉笑着摇头,“没,皇阿玛夸我哩。”

“夸你?怎么夸你的?”……

这母子俩就这样旁若无人地絮叨下去,可把一旁的从容给看傻了。原来未来的大将军王才这么小哇,完全看不出将来威风凛凛的气势,倒像是个真人版的送财童子,颇为讨人喜欢。怪不得德妃一看见他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完全忘记了还有另外一个儿子……想到此,从容瞥了眼端坐着的胤禛,她看不见他此时是何种表情,可他的背影,却分明寂寞……

德妃与胤祯东说西说的拉扯了好一会儿,正当她抬头想起另一个孩子时,那个孩子已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行礼道:“额娘,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先回去念书了。”德妃眼中愧色一闪而过,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她怀中的肉球已挥舞着小手道:“哥哥,哥哥。”

胤禛微微笑着上前捏了捏他的小手,“乖,听额娘的话,下回带好吃的给你。”胤祯“嗯”了一声,圆圆的眼睛转了转后,眼光就落在了胤禛身后垂首而立的从容身上,“哥哥,他是谁?”

胤禛回头看一眼道:“新来的,”说着他向德妃道:“正要同额娘说一声,这小太监叫小瞎子,是我新挑上来跟着福喜学师的。”德妃听说,命从容走上前几步,上下打量着道:“看着还算伶俐,手脚也要勤快些才好。”从容应声行礼,刚想躬身退下时,胤祯可不答应了,“来,过来。”

啊?从容不知该不该过去,看胤禛时他又毫无反应,只好再上前一步道:“十四爷,有什么吩咐?”

“抬头,给我看看。”

从容抿一抿唇角,微微仰起了头。

在与那双清透得毫无杂质的眼眸相对半响后,从容忽然垂下了眼帘。她想到了十四阿哥的将来,想到了他的跌宕起伏,想到这双眼眸终将染尘,心中未免有些戚戚。幸好这时的十四阿哥丝毫不知道他的将来,也不知道从容的心思,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从容。突然他两手一伸,将从容的嘴往两边扯开,左捏右捏道:“哥哥,额娘,你们看。”

从容被胤祯扯得吱哇乱叫,她万万没料到这小孩会来这么一手,而且他人小劲不小,按着规矩她又无处可躲,只能任由自己的脸像面团似的被人揉搓着。霎时间,从容觉得满屋子里都是笑声,有大人的,有孩子的,好不容易熬到德妃开了口,胤祯却仍是不愿意松手,“额娘,他好玩,我还要玩。”

从容气得几乎要翻白眼,当她是玩具阿,好玩!德妃微微摇头,拉开那胖乎乎的小手道:“他是伺候你哥哥的,等几日额娘再给你找个好的陪你玩。”胤祯嘟起小嘴,十分不乐意,“不要,就要这个。”德妃为难地看了眼胤禛,胤禛却似乎全没听见看见,对她行了礼后便转身走出屋外。从容慌忙跟上,耳听得身后胤祯在那儿哭闹不止,“要这个……好玩,额娘……我要这个。”

等从容回到自己的住处时,已是万籁俱寂时,迎接她的是一点昏黄,还有撑着头、一脸乐呵的小叶子,“怎么样,跟着四爷得了不少好处吧?”从容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椅上动也不动,小叶子见她疲惫不堪的样子,为她倒了盏热茶递到了她的手上。从容也不客气,接过后连喝几口才算缓了过来,“什么好处,吹一天西北风的好处。”

小叶子憨厚笑道:“刚上去是这样的,往后要是伺候得好,主子自然会有赏赐下来。”

从容扁了扁嘴,“我宁愿跟着贵全扫地去,也不要这赏赐了。”

“嗐,你这是不懂,好比我们这些做粗活的,每月能拿到多少例钱?上头克扣得又凶,要是不跟着个好主子,以后可怎么活!”

从容不言语,半响才道:“他算是什么好主子。”

小叶子唬了一跳,立时伸手渥住她的嘴,拿眼溜一圈后,又听了半天响动才道:“宫里头可别乱说话,要传出去,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从容变了变脸色,低头喝闷茶,小叶子轻轻道:“我看着四爷就挺好的,虽说没什么言语,可也没听见说苛责底下人。”

“你觉得他好,赶明儿让你跟着他去算了。”

“我倒也想啊,可四爷不要我。”

从容好笑道:“你从前不是说要进延禧宫的,怎么这会儿又想跟着四爷了?”

小叶子无奈道:“像我这种没门路的人,能跟着四爷就是福,要是能进延禧宫,那就是做梦来着。”

从容“嗤”地一笑,“延禧宫算啥好地方呀,能进去就是做梦?”

小叶子摆了摆手,“你不知道,要进那个宫不仅得有门路,而且得是大门路。不过要是真进去也值,听说宜妃娘娘的手松着呢,伺候好了的话,得的好处可顶我们在这儿熬一年了。”

“那也得伺候好了才能得,伺候的不好,不得他们欢心的话,还是白瞎。”

“这倒也是,”小叶子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这些娘娘阿,小爷阿,都不是省油的灯。有时候我想着要过去,有时候想想,还是在这儿做个使力的得个清闲。”

从容想起这一天遭遇,揉了揉发酸的脸颊,又揉了揉麻木的双腿:这宫里头哪,不管是小爷还是小小爷,都不是个好东西!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第一场大雪很快将紫禁城扮成了一个琉璃世界。从容是头一回见到白雪如棉絮般扯落,也是头一回踩入几乎能没住脚踝的积雪中。起初她觉得十分新鲜有趣,甚至还伙同小叶子偷空打了场雪仗,可不久,她便祈祷着这漫漫大雪快些停止,因为福喜病了,而照顾四魔王的重任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这日从容提着羊角灯赶到了永和宫。未进门前,她先将灯笼递给边上的小太监,又伸手拂去身上的雪片,收拾妥当后,才挑开了门帘。扑面而来的热气使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宫女香羽迎上前道:“快进去罢,爷已经醒了。”

从容点点头,快步走入。里间暖意更浓,从容鼻子发痒,连忙用手捂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胤禛见怪不怪道:“你又迟了。”

从容吸了吸鼻子,“昨夜雪大,赶早还来不及清扫干净,这雪都快没到腿肚子了。”

“那你能过来已算不错了?”

“是啊,奴才是千辛万苦才能过来的,”从容顺竿爬道,“四爷你看,奴才的鞋都湿了。”

胤禛瞥了眼她脚上湿漉漉的鞋道:“敢情你是邀功来的?”

从容微笑道:“不敢,奴才只是实事求是。”

胤禛没有答话,站起身示意从容为他更衣,等一切都侍弄好之后,胤禛忽然开口道:“细细想来,这几日福喜不在,你倒真是受累不少。”从容心说:是啊,你才刚发觉阿,嘴上却说:“还好还好,奴才受点累不算什么。”

“嗯,”胤禛颔首,由从容为他戴上帽子后,转身就往外走,留下从容一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还以为四魔王良心发现会有所表示呢,原来屁都没有一个,从容冲着胤禛的背影扮了个吐舌鬼脸,还来不及收回,胤禛忽然就顿住了脚步,“香羽。”从容吓了一跳,赶忙垂手站好,香羽从外间走入行礼道:“四爷。”

胤禛想了想道:“小瞎子近来办事得力,赏。”从容心花怒放,香羽也笑盈盈对她道:“小瞎子,发什么呆?还不快谢四爷的赏!”从容回过神,上前躬身刚想憋出几句谢词,胤禛似乎想起了什么,冲香羽一点头道:“嗯,赏她点细纸罢。”

啊?从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细纸?听说赏金赏银的,没听说赏细纸的阿?香羽也是一脸的摸不着头脑,正面面相觑时,胤禛像是知道了她们的心思,回头笑微微道:“赏她点细纸,好让她把鼻水擦干净。”

9夜值
从容堆了个小小的雪人儿,在它的脑门上写了两个字后,她就将手中细纸揉成一团使劲丢向它的脸,“死魔王,臭魔王,我才不稀罕你的纸,这点儿纸都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哈哈啊……啊……阿嚏!”

从容用纸拧了鼻水,又将它用力向那个雪人丢去,正当她觉得胸中那团怒火被一点点丢走时,身后突然传来“嘎吱嘎吱”的踩雪声。从容一惊回头,急步赶来的却是小叶子,“小瞎子,香羽来传话说,四爷让你过去一趟。”

从容见是他,先是松了口气,再听见“四爷”两字,却又皱起眉头道:“我今儿的活都完了,晚上也不是我值夜,找我做什么?”

“哎,四爷找你总有吩咐,你快去罢,香羽等着同你一起回去呢。”

从容见小叶子“呼哧呼哧”直喘气,脸上又是焦急的模样,心里就有些不解,“也没见说是什么急事,你急个什么?”

“香羽嚷着我们那儿冷呢,可不能让她……”小叶子说到一半红了脸,从容看出端倪,“嗤”地笑道:“香羽可是个好姑娘,人美心肠又好,你是不是……啊?”

小叶子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从容嬉笑道:“我知道她岁数同你一样,今年都是十七,又都是北边人,要不,我替你去说和说和?”“别胡说!”小叶子脸色一变,连平日温和的语声都走了调,从容头回见他如此声色,不由敛了笑意怯怯地看他几眼。小叶子也知自己方才语气过重,回头没走出几步后又返身道:“我们是什么人,怎么能害了人家。”

从容蓦然明白他的眼中痛楚之色由何而来,她暗悔自己玩笑开过了头,遂轻声道:“说和说和做个朋友,反正她也嫌宫里头闷,等以后雪化了,让她过来常常说说话,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也不是很好?”

小叶子缓缓点了点头,从容放下心事,跟着他走了几步后小叶子忽然道:“听说她喜欢踢毽子,不然我去问御膳房的人要点子上好的尾羽,咱们做几个毽子,等天气暖和了就能一起踢着玩?”从容乐道:“好,再做几个沙包扔着玩。”

“沙包?”小叶子挠了挠头,从容忙道:“是我家乡的玩意,下回我教你们。”小叶子答应一声,脸上重又洋溢起暖暖的笑容,他拉着从容往前走道:“快点,别让香羽在那屋里常待着,味不好。”

从容暗笑,蓦然她想起一事,忙忙地甩开他的手回头急走,等将那只可怜的雪人踢散后,她才算放了心。做坏事要不留痕迹,从容松了口气,重回到小叶子身边后,她将手中余下的细纸一股脑儿都塞给了他,“喏,给你的。”

“给我做什么呀?”

“擦鼻水,”从容抿嘴一笑,“你鼻水都留出来啦,可千万别给香羽看见喽。”

从容跟着香羽回到胤禛的书房,敛气凝神等了许久,胤禛才算放下手中湖笔抬头看她道:“方才我去看了福喜。”啥?从容眨巴了几下眼睛,他连这个也要向她汇报阿?从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想起道:“福公公好些了吗?”胤禛点了点头,从容吁了口长气,福喜回来,她可就要轻松多了。

“福喜说,你向他抱怨说住在那儿不方便。”当然不方便!从容听胤禛起了这个话茬,便急忙将自己的苦水倒一倒,“那里人多,气味又杂,每日里奴才就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梳洗,生怕给他们看见。还有阿,奴才睡在门口,他们起夜的时候都要经过奴才这儿,冷风就直往奴才这儿钻,害得奴才……”

胤禛见她滔滔不绝,不耐地止住她的话头道:“那就过来睡。”

呃?从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我……奴才能睡在这儿?”

胤禛颔首。

“一个人?”

“两个人。”

两个人?从容迷惑道:“还有谁啊?香羽?”

“我。”

从容傻了眼,胤禛悠悠道:“你在我这儿值夜,就可免了你那些烦恼。”

“值夜不是小年子的事么?”

“你有这么多苦水,我这个做主子的总得替你排遣排遣。”

从容想了想,苦着脸道:“那不是晚上不能睡?”

“可以睡,不过我叫你时,你得起来。”

“奴才睡着了不易惊醒。”

“你不醒我会让你醒。”

“那还是不劳爷费心,让小年子继续值着吧。”

胤禛见从容万般不肯的样子,更起了促狭之心,“你不肯来,刚才倒的那些苦水想必也是假的。”

从容急忙摆手,“真的真的。”

“那是我这儿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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