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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公务员-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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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作为调查组成员到鸿发煤矿,顺便看望老同学是区志光的一大心愿。但他只知道葛谷生是煤矿的打工仔,而究竟在哪个矿区却不清楚。来到鸿发煤矿后,区志光就向矿主安得利打听葛谷生的下落,安得利说对此人没有印象。近千人的煤矿,矿主不认识一个打工仔是正常的。区志光请安得利帮忙查一下,可至今没有下着落。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眼下老同学居然找上门来了!俩人阔别十多个春秋,如今联系上了,都说对方嗓音都变了。区志光问:“十多年没有联系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同学串同学,哪个同学的情况我不清楚?”葛谷生说自己老娘仍然卧床不起,他前年结了婚,有了一个孩子,眼下一家四口人全靠他在外挖煤挣钱糊口:“你过后回老家时,请顺便代我看看我老娘,还要请你代我看看我儿子——那小家伙可招人喜欢了!说来惭愧,婆娘是外地女子,虽然没读多少书,可也知热知冷的,跟着我受苦毫无怨言……”
旧情叙过,区志光问他这么晚打电话还有什么别的事,葛谷生这才说:“你们前来调查,就听听安得利他们的回报、走马观花招摇一通就算完成任务了吗?”
区志光辩解道:“我们到过事故现场,也走访过一些矿工。”
“矿主他们把一切真相都掩盖就绪了你们才来,现场能看到什么?”葛谷生在电话里叹息道:“安得利养有一帮黑社会打手,矿工们怕他‘秋后算帐’、行凶报复,谁敢透露真情?”
区志光心头一凛:“照你这么说,我们调查的情况不实?”
葛谷生说:“这次事故是一次重大矿难事故,遇难矿工的尸体被他们在黑夜里悄悄掩埋灭迹了!还有,安得利为了少付、不付抚恤金,还把一些重伤者给活埋了!可怜还有几个外地人,背井离乡……”
区志光听得头皮发麻。作为一个诚实可信的老同学,区志光相信他的话不会有假,追问道:“你可有确凿证据?”
葛谷生说:“电话里多说不便。你见到我以后,什么证据就都有了。”
一股热血涌上了区志光的脑门。他参与事故调查,并受命起草了调查报告。在起草过程中,区志光抱着一种例行公事的态度,按照组长定的“框框”添枝加叶,添油加醋,“报告”很快就便出笼、完事大吉了。可是现在,他被葛谷生的话震惊了,麻木的良心复苏了;揭破真相、为遇难矿工早冤的欲望升上了心头。
此时此刻,区志光与老同学见面,了解事故真相的愿望十分迫切,便问葛谷生住在什么地方。葛谷生说他住在一个叫芳草沟的地方,信所前面有棵弯腰老榆树,树上爬着胡蔓腾;同室居住着5个打工仔,找到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证明真相:“多年不见,你可能不认识我了。不过我的鞋垫有红棉线缝的‘XXXX、4、8’字样——那是我儿子的生日。”
区志光说:“你这点子出的不怎么样——如果看面相认不出你,难道不定期要让你脱下鞋子不成?”
葛谷生却答:“你明天先到荒草沟再说。”
那么,到芳草沟去的路怎么走呢?区志光被那帮蓬头垢面的家伙踹了一脚,眼下小腿还在隐隐作痛,他怕走不了远路。区志光就说起了与“蓬头垢面”们的离奇遭遇:“多亏一个叫王三的见义勇为……”
“怎么可能呢?”葛谷生在电话那头说,“矿难发生时,王三当场就死了!”
葛谷生说区志光肯定是酒喝多了,眼看花了,不可能见到已死去多日的王三。区志光不认同这种说法,还要再往下问,但葛谷生那边却把电话挂了。根据来电显示的号码,区志光拨电话过去,可硬是没人接了;再询问查号台,回答说所查电话为公用电话。区志光无可奈何地放下了电话。这一夜,酒在肚里烧腾,义愤在胸中鼓动,难辩人鬼的“王三”和“蓬头垢面”们又在脑海里钻进钻出,使他再也无法入睡。
调查组有作息时间规定:早上七点起床,七点半集体就餐。区志光没到七点就离开了房间,到宾馆楼下大厅里等候其它成员。
也许是昨晚都喝多了酒,除了区志光,调查组没有一个按时起床的,只有安得利和他的手下独眼彪在大厅里等候。本来,调查组当天上午就该回县城的,但葫芦□□不远处发现了一个大溶洞,调查组组长爱好探险,为投其所好,副县长刘尔贵就自作主张决定调查组游览过溶洞后再打道回府。安得利得知消息,一定要陪同游览,就早早来到宾馆等候。
一见到安得利,葛谷生电话里说的那些话,就又在区志光耳边响起来,憎恶和义愤如同螃蟹的两个钳子,紧紧地钳住了他的心。但是区志光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和往常一样与安得利打招呼,说今天游览溶洞他就不去了,集体吃过早饭后,他要独自去找老同学葛谷生。
“我已经托人了解过了,可是这两天忙乱,忘记了给你回话了。”安得利拍着脑门道歉,“你的老同学葛谷生,一个月前就在本矿辞掉了工作,改换门庭,到别的什么地方打工去了。”
“不会吧?”区志光脱口说道,“昨天晚上他还给我来过电话,说他眼下住在荒草沟。“
“荒草沟?”安得利先是一怔,继而像是被烟头烫了手指一般,迅速摔掉刚点着的香烟。香烟摔掉后他却突然大笑起来:“不可能,葛谷生早远走高飞了,怎么还能住在荒草沟?——是不是你昨晚喝多了酒,把梦境当成真的了?”
区志光觉得与他争论没有什么意义:到荒草沟见到葛谷生,一切就真相大白了。他口气很坚决,说:“不管怎么说,我今天还是要到荒草沟去一趟。待会儿吃了早饭我就动身。”
安得利琢磨了好一阵才说:“你一定要去我也不便阻拦。不过你不要吃早饭为好——荒草沟很远,路状又差,动身太晚回来恐怕要天黑了。”
调查组计划当天下午5点以前结束游览,而后启程返回县城。区志光怕回来晚了误事,就决定放弃早饭,当即便要动身。安得利却又把他拦信,要找一辆车送他。调查组的专车要送刘县长跟其它调查组成员去溶洞,安得利让独眼彪到宾馆外,喊了辆出租车,并代区志光付了往返车费。司机抱怨付的车费太少了,安得利说:“我怎么会亏待你呢?这样吧——我这就打电话告诉前面的加油站,免费为你加50公升汽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望着出租车远去的身影,安得利迅速闪进了宾馆。
司机欢天喜地,开车到加油站加油。油箱加满后,50公升汽油还有一大半,司机就把剩余的汽油灌进一个大塑料桶,放在出租车车厢里。
出租车开出葫芦镇时有人拦车,司机说是他的亲戚,搭顺风车回家。
离开小镇不久就上了盘山路,破旧的出租车摇头摆尾,在一边是山崖、一边是峡谷的盘山道上颠簸,令人提心吊胆。
、第三百一十三章 矿难事件(三)
可能是发动机有毛病,也可能是塑料桶盖得不严实,车厢内汽油味十分浓烈。区志光从小就怕闻汽油味,在车上被熏得直恶心。他问司机到荒草沟还要多长时间,司机说最少还要一个小时;而且因为前不久才下过大雨,往荒草沟去的土路难以行车:“山区行路一大怪,汽车没有走路快。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但如果从前面一个岔路口下车,沿羊肠小道步行,不到半小时就能进荒草沟。”
区志光被汽油味熏得实在受不了了,到所说的岔路口时,他硬要下车步行。预收了往返车费的司机感到过意不去,区志光却说:“你的亲戚还没到家,你把她送到家后,返回在这里等我。”俩人约定下午二点钟在岔道口见面。
区志光沿着一条泥泞小道步行没多久时间,就见到了一条山沟。路过的山民说这就是荒草沟。
荒草沟顾名思义,是一条杂草遍地、没有人烟的荒沟。站在沟口了望,沟内满目都是石头乱草,景物一目了然。可是,沟底也好,两边的土坡上也好,既没有工棚也没有房舍,更没有葛谷生的身影。
天阴得像是要塌下来,风在荒沟里肆虐,“呜呜”作响。
难受是葛谷生这家伙耍我,他躲在附近什么地方寻开心?区志光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等着看葛谷生能玩出什么鬼把戏。一个小时过去了,什么动静也没有。区志光还是不死心,就一边向沟的深处走去,一边仔细观察;走着走着,他看到了一棵爬着胡蔓藤的弯腰老榆树——这不正是葛谷生说的住所的标志物吗?放眼望去,整条山沟里只有这么一棵弯腰老榆树,可树下并没有宿舍工棚,只有个稍微隆起的新土堆!要是不走近也根本看不出来,土堆旁边的枯草有最近被踩踏过的痕迹。一只半旧的胶底鞋大半埋在土堆里,区志光将它拽出来看,发现上面有血迹;鞋子里面垫有手工缝制的鞋垫,鞋垫上有红棉线缝的“XXXX,4、8”!
区志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鸡皮疙瘩“呼啦”起了一身:难道葛谷生死了?或是没死被活埋在这里?如果说葛谷生死了,昨天晚上的电话又是谁打的?如果说他还活着,那么他的鞋子,还有他媳妇亲手为他缝的鞋垫,为什么会丢在这里?鞋子上面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区志光心惊肉跳,丢掉胶底鞋便往荒草沟外奔逃。
跑出荒草沟后,区志光沿着原路来到岔路口等候出租车。他的思维被惶恐搅得如同一团乱麻,有心打个电话,把昨天晚上以来的所见所闻、把自己的猜疑告诉调查组组长,一想起那个即将退休的官僚昨晚醉熏熏的样子,又担心安得利和刘副县长跟他在一起,便打算返回宾馆后,再当面向他汇报。约定的时间到了,而出租车还是没见踪影。由于没有留下司机的手机号码,他只能会坐在路边继续等。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还是不见出租车到来,区志光急得七窍生烟,只好另拦了一辆出租车返回。
调查组其它成员早已游览完毕,并都收拾好了随行物品等待区志光。
区志光赶到宾馆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见刘尔贵、安得利都在,区志光不便于向组长汇报。看来安得利已经有所察觉了,跟随专车上说是上县城替大家饯行,刘副县长的专车也先回县城了,挤调查组的车,推来推去,调查组组长拗不过刘尔贵坐在副驾位上,而刘、安两人正好挨着区志光坐着……
晚饭照例有酒,组长几番下来就已经喝得面红耳赤,是后让人搀扶着去了房间,刘副县长安排饭后大家去宾馆的娱乐中心好好放松放松,在山沟里呆了好几天,又是周末,调查组其它成员正中下怀,唱唱卡拉OK,泡个腿,蒸个桑拿什么的,反正用不着自己花钱,不玩白不玩。
区志光借故要写调查报告,没有参加晚上娱乐,刚进了宾馆的房子,他的手机就响了,一接听竟然又是老同学葛谷生打来的:“我昨天夜里就给你打电话,可是你一直关机,真是急死人了!”
尽管区志光认为老同学还活着,但那只胶底鞋又意在眼前晃悠,动摇着他的判断,因此他一直不开口说话,就让葛谷生对那个“午夜电话”做出解释:“我昨天已经到过荒草沟……”
“眼下情况紧急,我来不及解释了!”电话里的声音变得很低、很机密,但内容区志光还是听清楚了,意思:今晚他们一定会采取行动,调查组只要守候在途中的一家小铸造厂,如果晚上有拉木板的机动三转车过来,截下来一查,矿难真相就会大白。这是为遇难矿工申冤昭雪的最后机会,要区志光务必把握住……
区志光想把事情问清楚,但电话已经断了。经查,来电还是个公用电话。同学多年,区志光印象中的葛谷生处事稳妥,不是个说话没准的人。因此,尽管他对这个电话的内容感到云里雾里,但还是决心请示组长,争取他的支持。毕竟这是最后的机会,就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必须尽全力了。
好不容易敲开组长的门,区志光汇报了昨天晚上“午夜电话”的内容,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们调查的结论可能不实!”
“什么?凭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就要否定这次调查?”区志光私自行动,组长已经够恼火的了。眼下他又对已经“定案”的调查结论提出异议,他没等我志光说完就发了火,“今天到荒草沟,你老同学提供了什么确凿证据?”
区志光又汇报了到荒草沟的见闻:“我那老同学有可能在矿难中死了……”
、第三百一十四章 矿难事件(四)
听了区志光荒草沟的见闻,组长恼怒的神色消失了,却突然捧腹大笑起来:“你说你老同学死了,那么昨天晚上的电话是谁打的?你在编荒诞小说啊!”
这个问题连区志光自己也说不清,无法让组长相信,可是他又不甘心就此认输,于是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报告了组长。
组长笑着说万一有什么事也等明天再说,现在他需要休息,连推带搡将区志光推出了门外。
白天区志光一走,安得利就向刘尔贵告假,说自己老娘心脏病犯了,需要回家料理照顾。话是这么说的,但他“失陪”的真实原因却并非如此——
鸿发煤矿是个规模颇大的乡镇煤矿,表面上由安得利个人承包,其真正的后台老板是雄风集团的马三贵;该煤矿安全生产条件极差,而且违反操作规程,致使事故发生,造成了十多个人死亡的特大矿难。在马的授意下,狡猾的安得利知道纸包不住火,但是在向县委政府报告时却做了手脚:一是瞒报死亡人数,称只有二人死亡,一人受伤,他明白较大安全事故的死亡人数为3——9人,只是被认定为非等级事故,一切在县里面解决;二是缓报,也就是伪造现场,一切都掩盖就绪了才打电话报告,企图蒙混过关。更令人发指的是,为逃避法律的严厉制裁,减少抚恤金的支付,心狠手辣的安得利铤而走险,竟指使打手残忍地将重伤者掩埋灭迹。
不想还是惹来了省事故调查小组,看来还是有人给他上眼药,幸好马三贵早已打点好了,又有常务副县长刘尔贵相陪,调查组组长和刘尔贵几乎是按他所说的下的结论。调查组长之所以如此,大抵是马三贵给了不少好处,马跟大老板杨雄的关系非同一般;刘尔贵之所以这样卖力,原因是多方面的:若动真格的,把事故查个水落石出,定性为较大事故或重大事故,安得利要掉脑袋,而他至少要掉乌纱帽,因为他是主管安全生产的副县长。还会影响到书记县长的乌纱帽,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其一。其二,鸿发煤矿是本县的利税大户,如果因发生矿难而被查封,县财政的收入就要少一大块,全县“吃皇粮”的大小官员的奖金、福利就难以为继!如果出现这种局面,他刘副县长怎么向书记和县长交代?其三,他和各个常委在鸿发煤矿投有暗资入暗股,每年按马老板的说法,就是给各位领导发福利分红。如果鸿发煤矿出了大麻烦,他们的利益受损不说,甚至可能会“拔出萝卜带出泥”……唯一让他有点不放心的是县长吴韧,他不接受鸿发煤矿的股份,但在这件事上,他是放任刘尔贵全权处理,很少过问,说的话也都只是原则性的场面话。
一切运筹得当,可偏偏出了个不知死活的小秘书区志光。安得利的罪证就掩藏在荒草沟里,因此,当听说区志光要到荒草沟里会见同学时,他着实吃惊不小,但又不便阻止,当即就起了歹心:置区志光于死地!安得利把区志光送上出租车后,就打电话通知他豢养的杀手:制造一起车祸,务必使出租车车毁人亡;为防备区志光在车祸中侥幸逃生,他还刻意让出租车加足了汽油。那个杀手是开大卡车的,会车时他猛打一把方向盘,大卡车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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