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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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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群进到屋里,抬头看一眼躲到梁上去的云雀儿,走到桌边没好气地把书袋甩下来,一屁股坐到床上把衣服叠好,一边在心里不出声地骂:臭流氓、死变态,赖在大闺女屋里不走还摆弄人家衣服……
“你把这儿当什么地方啦?”不由得叫出声来,自己也吓了一跳。云雀儿不答,从梁上慢慢吊下来,悬在书桌正上方,然后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什么,又缓缓升回到梁上。花群看了一眼,疑神疑鬼地走到桌边凑到宣纸上一看,只见四个优雅匀称的字:雀儿笼子。不禁又气又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喘着说:
“亏你想得到,真没见过把自己锁笼子里的傻雀儿……”云雀儿见她消气了,从梁上轻巧地翻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叠得整齐的小布包,放到花群床上。
“什……?”花群见状疑问,云雀儿指指布包,再指花群。
“给我的?别再是什么无聊的花吧……”云雀儿也不答,花群只好过去拿起包,感觉轻轻的凉凉的,打开一看,是淡藕色的丝织品,取出来看时,只见精丝波光闪动,坠边镶有流苏垂丝及地:原来是跳“七仙散花”用的舞袖。花群之前试了书院里的,都嫌大了,正愁着得另订新的。见了这副精妙的舞袖,忍不住想要试试,便小心翼翼伸手进去。宽窄正合,而且轻若无物,微凉附体,甚是舒适。
花群心中欢喜,此时反应过来问道:“你刚才试我衣服是想看袖子合不合适?”云雀儿使劲点点头。花群不禁大为感动,觉得脸上烫烫的,同时又困惑:这家伙对自己这么好干嘛,究竟有何居心?
云雀儿似乎只是来送舞袖,见花群收下便要走,花群忙把他叫住。
“你以后……要进来的话,”她支支吾吾地说,觉得脸很不争气地更红了,“能不能先敲下窗子?起码让我知道一下有个心理准备……我要咳嗽一声就当没事可以进来,行不行?”她偷眼看着云雀儿,猜测他会不会接受这要求;其实进不进来完全由他自己说了算的。令她大为吃惊的是,云雀儿居然点了点头,花群喜形于色;接着云雀儿就跃出窗口消失了。花群坐下来仔细看着那对舞袖,心想亏他有心,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要演芙蓉仙子的呢?又想他大概是看了桌上的笛谱吧。
她双手拍着滚烫的脸,自己对自己嘟哝着:不行不行,这样就感激他怎么行呢?云雀儿可是大恶人,之前还把少白打伤了,这点小恩小惠怎么收买得了本姑娘。虽这么说,她还是开心地哼起歌来,并把舞袖小心地叠起来放在枕头边。
这时陶老爹来敲门:“花群,在里面吗?玉环来了,在堂屋等着呢。”花群想起玉环说过要来送枣,又记起她家里好像出了事,忙跑到堂屋想问问清楚。可是堂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花群回头问陶老爹:“爹,玉环几时来的,不在堂屋啊,”
陶老爹看上去莫名其妙:“哎?明明是小桃把她迎进来,她说找你我便要她等一下,然后我就到后屋跟铁头说了点事,接着就到你房间去了啊,前后不到半刻钟,她上哪儿去了?”
花群大为失落。
“杨小姐刚刚回去了,”小桃从帐子后面探出头来。
“回去了?她来干什么的?没拿什么东西?”花群问。
“啊你这么一说,好像胳膊下面夹了个红盒子……”
“盒子呢?”“我刚才在算账没大注意她,反正杨小姐又不是生人嘛,只是再抬头时就看见她匆匆忙忙地走了,盒子八成也带走了吧。”小桃皱着眉头回忆道。
花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什么都没说?”
“没……”小桃一脸无辜。
第十一回 谜团
花群当晚自觉疑云重重,和玉环自六年前相识一直是无话不说的密友;虽然家世背景差别很大,但玉环从不端架子欺负人,反倒是花群一直把软弱常受欺负的她从淘气的男孩子手下护出来(花群从小打架就很强,鉴定完毕——林小毅),进了书院之后玉环也凭借丞相小姐身份帮花群摆平了不少事;所以两人一直都是死党,这是商号、书院里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但最近一年,杨家继承人之争逐渐演烈,玉环作为候选人压力也越来越大。京城人都知道杨家大小姐玉珊才貌双绝,五年前被选为“东平之花”,并代替公主和喀尔察国王联姻远嫁南越,只可惜做了一年王妃就香消玉殒,英年早逝了。花群深知玉环最亲近、信赖的姐姐不在身边有多么落寞孤独;更可怜的是玉环父亲、也就是杨丞相一直都更宠爱大女儿,玉珊死了以后,他事事把玉环和玉珊相比,就觉得小女儿这里也不如、那里也不如,于是一直对玉环不甚关心,这也就是为何玉环明明是丞相之女却常会被瞧不起。加上她天生胆小怕事的性格,在书院里菊班中也常常一个人呆着、没什么朋友,只是为了给杨家个面子才选她作慧通三美人之一;实际上大家背后都指指戳戳,嘲笑她没才没貌又没气势,真是白担了杨家一个名分。
所以杨家的继承人之争,玉环压根没几分自信,但迫于父亲的压力和家族的利益,她不得不万事尽最大力。这一年来无论读书、舞蹈、乐器、礼仪都加强了训练,和花群他们一起玩的时间越来越少了;现在连上学放学都由家仆严加护送,除了书院里偶尔碰面几乎没有相见的机会。花群想起这些事情,再联系洇茶、玄音,不由感叹名门闺秀真是不容易做啊。
当天晚上睡前,花群竖着耳朵听有没有敲窗户的声音,但听了半天只有风声,她渐渐困倦睡着了。第二天早上爬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云雀儿昨晚没来,不知为何感觉有点寂寞。她小心将枕边的舞袖包好放到书包里,打算待会练习的时候戴上试一试。
到了书院一进排练室,她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今天仿佛除了奉梅大家都来了,可没有人在练习,而是全部面色沉重的围成一圈坐着,香芹靠在折翠身上抽泣着。她惊恐地低声问怎么了,大家都叹气不语,洇茶抬头说:
“另外那个弹琵琶的小姑娘不见了,说是被云雀盗王拐走了。”
“什么?!”花群一听如晴天霹雳,装着那双美丽舞袖的书袋从手中掉到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下子瘫坐在地,接着反应过来,
“奉梅,是奉梅不见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折翠有气无力地说:“昨天庚时,奉梅她姑父到仓库去查看,正看到云雀儿在偷他们的绸缎,慌忙叫人来捉,结果被他给跑了;大伙追到奉梅卧室边,看到窗户大开着,奉梅人已经不见了。”
远桔说:“虽然不确定是不是被盗王给带走了,可现在怎么都找不到她……”
杏雨抽泣着说:“明明病都还没好……”
花群听着她们讲述觉得仿佛天塌地陷,一时间失去了说话能力。
“东京治安衙门已经全力出动,打算封城搜索,一定会尽快把奉梅给找出来。”洇茶说,大家惊奇地看着她,她有点尴尬,勉强端起架子地说,“干嘛,本小姐怎么也是按察司司长千金,这点命令都下不了的话,岂不是惹人笑话!”
花群心底涌起一股对洇茶的感激;洇茶接着说道:“还有,检查之后捕头报告说奉梅可能不是丫云雀儿带走的,而且,”她像是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线索,“现场留下了一个翅膀型的玉佩,很有可能是丫掉的。”
“啊?!”花群和玄音闻言都大吃一惊,后者焦急地问:“那玉佩现在去哪儿了?”
洇茶不解她为何那样紧张,只道:“在司里呢,重要证物要严加看管,丫没准会回来取……”
“奉梅可能不是被他带走的是怎么回事?”远桔焦急地问,洇茶若有所思地说:
“因为奉梅的睡衣在床上,衣服却不见了,似乎是她自己换好了才离开的,如果是盗王劫走,哪还会给她时间换衣服?……”
花群趋向于麻木的脑子渐渐听不到她们的谈话,恍惚中只闪过那天在面馆里夜枫从袖里取出玉佩的景象……
“什么时候桃花小姐找到真正够格的如意郎君我再把佩还你,那之前就让在下保管着吧……”
花群脑子里回荡着夜枫当时的话,眼前闪过夜枫的脸、夜枫一次次从人群中向她跑过来的身影;然后是云雀儿的面具、倒挂在天花板上的黑影……花群觉得脑袋里乱成一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云雀儿就是柳夜枫?不然那玉佩怎么会在他身上?……这些问题纷纷爆炸,不一会儿她觉得头痛的要裂开一般,耳朵里嗡嗡响,隐约听到她们在争执要不要大家一起出去找人。
“……可明天就是大典了呀,再怎么说我们得先演好七缘戏,找人等到那之后不行吗?”眠云说。
“七缘戏好歹也是给人看的戏,现在13岁少女失踪了,人命关天,一场戏算得了什么?”洇茶争论道,花群虽头脑混乱,听了这话心下不禁叹服。
这时远桔说:“小姐们万不可耽误了七缘戏的演出,洇茶小姐不是已经派出搜查队了吗(洇茶听到别人叫自己名字,看上去万分高兴),我们几个闲人可以先找着;奉梅平时跟我们更熟悉,她常去的地方我们都知道。人太多找起来也于事无补,而且如果耽误了七缘戏的话,奉梅一定第一个不乐意。”
大家把钦佩的目光投向远桔,洇茶叹道:“也只能这么办了……”
此刻在院长办公室御枫厅里,院长缓缓转过脸来盯着眼前这个威风凛凛的男人。
“不可能,孝天,只要我枫如月还在这里一天,我就不会再把那孩子交给你。这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但是师父,他是我培养出来的,我有权利决定不让他的本领白白浪费在这里!”男子大手一挥,慷慨激昂地说道,“师父难道不想重振华山派吗?还是您也像师兄那样,已经忘了自己是江湖中人……”
“放肆!”婆婆厉声说道,男子不由向后一退,“我枫如月纵横江湖五十年,何时忘记过自己的责任?!区区一个小辈,竟妄想来指斥老身吗?”
“孝天不敢……”男人忙作揖赔礼。婆婆喘下一口气,摇摇头看着男人说:
“江湖处事,凡事不可痴心妄求;独立门户也好,振兴帮派也罢,你闲杂已经有了那么多出色的徒弟,为何还非得来纠缠于他?”
男人背着手走到门口,侧过脸对院长说:“后来的人里面,能赶上他的顶多就只有一个;别的都是废物,再多也没用。师父不愿相助,孝天不再为难,就此告辞,望师父珍重。”
婆婆看着男人关门出去,夕阳将他的身影长长地投到窗纸上。她摇着头苦笑起来:
“一个……有一个就早该知足了啊,孝天……”
课间花群她们从排练室里出来,一行人互相安慰着走向中庭;突然听到前面一阵嘈杂。大家困惑地互相看看,加紧脚步走上前去。一群学生围在那里嘁嘁喳喳地讨论着什么,折翠扳开一人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大将军来了,刚从院长室里出来,就在那边!”说着难掩激动之情。
李伯伯?!花群一听大为惊讶。他来书院做什么?难道是少白……?
大家都踮起脚来往里看,不一会儿人群分出来一条道,两队侍卫在前引路,李将军昂首阔步走出来,后面跟着少白。
“天哪有这种爹真是太威风了……”“是啊是啊,富家子弟就是好啊……”花群听着周围人议论纷纷,伸长脖子看着少白,发现他表情僵硬、郁郁寡欢,似乎没有一点精神头。
李将军向这边走来,看到花群她们微微一笑;花群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刚要打招呼,李将军开口道:
“翟小姐,许久不见,令尊可安好?”
花群大吃一惊,转头看着玄音,见她屈身深深行礼,抬头恭敬地答道:
“家父一切顺利,多谢将军关心。”
人群里顿时议论纷纷:“……没听说大将军和江南商会会长竟然是故交啊,”
“这可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吧……”
“令尊最大的福气就是有你这么个女儿啊!”李将军无比慈爱地看着玄音,“如今比当初更知书识礼,又出落得如花似玉,伯父差点不敢认了啊!”
玄音又欠身道:“将军过奖了;玄音可一刻不曾忘记将军的大恩大德。”
将军点头微笑,引少白走近前来,要他见过翟小姐。两下里谨慎问候;花群在周围一片窃窃私语中皱着眉头看着: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玄音和少白面对面的一刹那,两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异样:仿佛深深的会意,又好像隐忍在心底的默契……但一瞬间之后,两人抬起头来,又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了。花群大惑不解,使劲摇摇脑袋,觉得自己肯定看花了眼。少白此时看到了后面的花群,慌忙低头躲避她的视线。将军和玄音寒暄几句,带着少白走了,留下一院子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还有花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唉唉唉,这就是名门啊,连李大将军都如此青睐……”远桔她们长吁短叹地说,花群忍不住问玄音:“将军对你有何恩德啊?”
玄音望着门口少白背影消失的地方,不无感慨地说:“李家对我们有大恩;要不是将军,我恐怕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花群见她伤感起来,怕是十分悲惨的经历,也不好细问,只好拍拍她胳膊以示安慰——果然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啊。
放学前大家相互叮嘱今晚要好好休息,为了明天表演养精蓄锐。花群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云雀儿的事,又担心奉梅的安危,放学后便一个人悄悄来到西街、打算先行侦查一番。
夜枫沿着一条小巷悄没声地迅速移动着;不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个大院子。就是这儿,那个小叫花子说看到一个小姑娘被几个人押到里面去了。他来到巷口刹住脚步,伸出脑袋窥探了一番。见一个人影都没有,他果断地从巷子里跳出来、就地翻滚到大门边。
看这气势,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了;夜枫暗忖道,心想这次可能遇上个大猎物,不由兴奋起来……不枉自己费老大劲侦查这么久。他打量着高墙,正盘算着怎么翻进去,只听身后有动静,连忙转身——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直取夜枫脑袋而来。夜枫惊叫不好,慌忙闪身躲过,心想此人速度确实在我之上,不可酣战、此处不宜久留……这么想着,右手伸入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扔了出去……
黑衣人咳嗽着扇去四周的烟雾——入侵者早已不知踪影。这个家伙无比狡猾,也许就是他提到的那个人……看来情况十分不妙,黑衣人沉吟一下,转身一跃,眨眼消失在了黑暗中。
第十二回 救美
花群一路找下去,重点搜索了饭店之类夜枫常出现的地方。她目光喷火、咬牙切齿地找着,从东找到西却一无所获。到了西街尾南隅街口,再往下走就是烟花巷子了。花群十分不舒服地想到夜枫在这儿的可能性也很大,随极度不情愿,为了尽快抓住他正法,更重要的是得知事情的真相,花群咬了咬牙冲进巷口。
一进去花群就被空气中弥漫的脂粉和酒气的混杂气味熏得咳嗽起来;她捂着嘴,忍住恶心的感觉,开始沿着巷子,对着一间间红门大敞的宅子展开了搜寻。这里到处烟雾缭绕、酒气熏天,花群想要看清人面目都挺费事,便竖起耳朵仔细听有没有夜枫的声音。每户门口都站着斜插云鬓、酥胸半露的妖艳女子,娇声呼唤路人,把他们往自己院子里拉。这些女子一看见花群,都露出警惕的神色,有几个甚至毫不掩饰敌意,鄙夷地朝她的方向啐唾沫。花群忍着不痛快尽量不去理她们,一边捂着鼻子抵挡着空气刺鼻的混杂气味一边努力凝神观察倾听;想起之前商号接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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