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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云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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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翻找,却见那猫猛地转身跃出门外。阿七手上未停,口中兀自唤它:“喵呜——”一面唤着,一面回过身,却见门外三五步立了一人。阿七心中一惊——这程远砚看似文质彬彬,不成想竟有武艺在身,欺近身前自己却毫无觉察——阿七向来自恃眼光精准,如今竟也看错,立时便存了几分戒备,丢了手中物事,慢慢走出门去。
阿七上前躬身施礼,“见过公子。”
远砚怀中正抱了那狸猫,阿七见原本恁大一只猫,在他怀中却不显。此时又见远砚将指尖在猫背上轻抚,阿七便忍不住微微拧了眉——这阿七平素倒有个古怪想法,最恶男子弄猫。
只听远砚开口说道:“听闻你功夫却是不济——”
阿七敛了心神,垂首恭声道:“阿七不才——”
“却也无妨——”远砚接着道,“女子若要成事,自可另辟蹊径。”
阿七心口便沉了一沉,却也只得开口说道:“悉听公子教诲。”
程远砚便道:“随我来。”
阿七便跟在他身后,却是到了后院马厩。见到那白马二狗将脖颈自栅栏中伸出,阿七抬手将它拍拍。
此时便听远砚淡淡道:“可带了兵刃?”
阿七只觉寒意立生,“不曾,却在房中——”
远砚便将墙边叉草的钢叉一指,“用它,将这白马刺死。”
远砚语气平淡,阿七闻言却是大惊,尽力压低了声音,“此马甚是温顺乖觉,公子如何却要杀了它?”
“白绶安最是妇人之仁,果然调教出的徒弟亦是如此。”远砚低声道,“只管将它刺了——这便是教你的第一件。”





六 携女同行(3)

阿七明知这程远砚不可忤逆,仍是将心一横,开口说道:“公子深意,阿七自是了然,必会铭记于心。只是今日这马便罢了。”
“好。若你不肯刺,便将身上的衫子脱了。”远砚又道。
阿七抬眼望向程远砚——这男子面容清冷,气韵澹然,仿若修泽与陈书禾;而眉梢一段华丽风度,却有几分似那苏岑与赵暄。
从未有女子目光不躲不避,紧紧将自己盯着,那程远砚眉峰微颦,正待开口,却听阿七轻笑道:“这便是公子所教第二件么?”
阿七说着轻轻上前,抬手自程远砚的手臂,一路轻抚至狸猫背上,口中软软道:“公子难道不知?若要男人真心顺从,欲罢不能——抛却廉耻绝非上策?”
只见程远砚手臂一松,那狸猫顺势跃至地上,即刻又没入草丛。此时远砚便抬起阿七的下颌,唇角轻挽,“果然聪明。。。。。。亦是殊色。。。。。”
阿七怔怔盯着远砚,他这微微一笑,无端令自己想起那南方异域的毒花,妖娆诡异,却引人沉迷。
阿七便垂了眼,低声道:“公子谬赞。”
将将天明。阿七换了一身下人的服饰,与那青平赶了驴车,一道进城采买。沿途经过闹市,阿七心知启程在即,不可再去绣红阁犯险,想到暮锦所托的韵儿与玉娘,如今竟是一个也未寻到,胸中不免郁郁。
走到一处僻静街道,阿七想起一事,便开口问那青平,“听说昔日京中宣王府邸气派的很,不知却在何处?”
青平便道:“此去不远便是。公子可去不得,只听人说那宅院出了那样的事,又久未住人,阴晦得很!”
阿七闻言,指指日头,笑道:“如今旭日东升,却怕些什么?”
青平无法,只得依言将阿七领去。却到了一处偏门。青平便道:“正门还远得很,公子可还去么?”
阿七笑道:“我转转便回,你自去吧!”一面说着,见四下并无行人,便翻墙进了宅院。
进去却是后苑,因无人打理,花木早已荒芜,内中亭台楼阁亦是落满尘土,蛛网密布。院落却有五进,当日阮暮锦只说是洗砚阁,少不得一间间寻起。由后至前,复而自前向后,加之两处侧院,将个阿七累得半死。终是寻到一处破败阁楼,门上封条犹存,牌匾遥遥欲坠,其上正是“洗砚阁”三个大字。
阿七立时攀上屋檐,向那匾后摸索半日,却一无所获。
莫不是有人捷足先登?阿七只觉暮锦不会欺瞒自己,却也不得头绪,只得悻悻然准备离开。此时低头看看手上满是灰尘,想起后苑一处水塘,似是有源头活水,倒还洁净,便一径向后苑而去。
池边遍布半人多高的蒿草与芦苇,阿七洗净双手,便将一丛芦苇压倒,坐在上面歇息。面前一方水面却也开阔,微风拂过,雾霭散尽,水波粼粼,明明是处人工庭院,却因了这份荒凉,反添几分灵气。阿七静静坐着,耳边唯有草木簌簌、雀鸟啁啾之声,心中便有些怅然。
此时便听水面“扑通”一声,似是石子落入水中,阿七赶忙拂开一支蒿草,却见不远处一个少女,身着鹅黄衫子,正接二连三,向水中丢石子。
阿七便向苇子丛中稍藏了藏,等了片刻,却见那少女将手中石块弃了,一蹲身坐在了池边。阿七耐下性子又等了片刻,仍不见对方起身,打量少女似是孤身一人,便拂开芦苇走了过去。
那少女很快也发现了阿七,见对方不过是一个与自己年岁相当的少年,又两手空空,当下也不慌张,开口朗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到这里来?”
阿七便反问道:“姑娘不也在这里?”
离那少女三五步光景,阿七便驻下脚。见对方身量不高,鼻尖小巧圆润,面容甜美,倒有几分像那江南的姑娘。便粲然一笑,“你不是京中人,是南边来的吧?”
少女见阿七白净俊俏,笑容好似那和风一般,不禁也笑道:“对也不对,我娘是陵南女子。”





七 携女同行(4)

阿七倒知北方达官贵人之中,有那些喜好女色的,便多在南方买了俏丽女子收做妾室,初时便当这姑娘是位富家庶女,想想又觉不对,谁家姑娘,能独自一人,翻墙进到一处荒废园子?
此时便听那少女说道:“你可知擅入此处,是要抓了见官的!”
阿七便随口道:“我从陵南过京中来,看这园中春光却好,翻墙进来瞧瞧。”
那少女一听他从陵南来,立时问道:“那你可有什么消息?”
“消息?”阿七一愣。
少女自知失言,低声道:“就是——近来南边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儿?”
阿七想了想,“好玩儿的却多。倒要从何说起?”
“那,可有什么大事不曾?”
阿七不仅暗笑,一个小姑娘家,什么却是大事?口中却正色道:“要说大事,也多得很。头一桩便是皇恩浩荡,春上府尹大人奉旨南巡——”
“那是陈书禾!”少女脱口而出。
阿七便将她望望,故作惊讶道:“姑娘竟也知道?”
少女微赧道:“陈大人文采出众,京中谁人不知——他却到了何处?”
阿七随手捡了一只石子在手中上下抛着,如实说道:“想我来时,已是人在陵溪,现下到了何处,却不知了。”
少女一双眸子且明且黯,终是叹了一口气,又问阿七:“你说你自陵溪来?却要到何处去?”
“祁地。”阿七笑道。
“祁地?”少女惊讶道,“因何去祁地?”
“寻亲。”阿七道。
“只你一人?”见阿七点头,少女突然说道,“你带我去吧!”
阿七一愣,失笑道:“带了你?若被人发现,说我拐带民女,抓了送官怎好?”
“不会被抓的。”少女笑道。“带我上路,你必不会后悔!”
阿七便道:“我若是骗子,你岂不羊入虎口?”
少女将阿七的手向自己一拉,又摊开自己的手,口中笑道:“只怕你还打不过我呢!”
阿七看那少女的手心指尖,果然有几处薄茧,反倒自己平日不学无术,手中更细滑些。阿七不禁向后一撤,“你平素却是使弓?”
“不错!”少女挑眉笑道,“虽不至箭无虚发,却也可百步穿杨——”
阿七闻言,起身便走。却被少女一把揪住后领,“你还没说,何时启程呢!”
阿七不耐道:“我知你是什么来路?功夫又比我好,带上你岂不受气!”
不想那少女却十分缠人,软硬兼施。阿七索性不再言语,任她拉来扯去。少女终是将脚一跺——“我是为了逃婚,你便带上我吧?沿途凡事都听你的便是!”一面说着,嘴一瘪,便要落下泪来。
阿七最见不得别人流泪,只得敷衍道:“罢了罢了,答应你便是——”
那少女立时破涕为笑,“你何时启程?”
“今晚亥时。”阿七随口诌道。
“好!亥时,我在这宅院后门等你!”少女一面说着,起身向院墙走去。
阿七拔脚追上,“哎——我若不来呢?你岂不白等?”
“你一定会来。”少女立在墙脚,口中笑道。
阿七心下冷哼一声,先一步攀了上去,回头见那少女仍在墙下立着,遥遥向自己伸出一只手来。阿七拧了眉,终是将手递给她,正待向上拉,却被她猛然一使力,险些拽下墙头。
阿七恨得将她的手甩开。只见那少女笑道:“如今我更是放心,你虽是男子,力道却不及我!”
阿七白她一眼,翻身跳出墙去。





八 携女同行(5)

若说阿七心思缜密,行事却也随性,明知那少女必有来历,却懒怠多想,出了城便丢在脑后。回去收拾停当,时候已然不早。阿七便骑了白马二狗,沿着城墙向北而去。
过了东门,越走心中却越是不安。终于掉转马头,向城中走去。
已是亥时,街道之上绝少行人。阿七离那宅院还有一箭地的光景,便将马栓在街边一个隐蔽处,悄悄向后门奔去。老远便见一匹马拴在后门门环之上。阿七即刻停下脚步,一时间反倒进退两难。
不想那少女果然爽利,言出必行。而自己又不能将她带着,终是累赘。正自踌躇,只听耳侧“嗖”的一声,阿七偏头闪过,却是一支利箭呼啸而至,箭尖立时没入身旁石缝之中。唬得阿七半边身子冰凉。此时便见那少女自对面矮墙之上慢慢下来,快步上前,犹带了几分怒气:“如何这么晚才来?”
阿七更是恼怒,手指几乎触到对方鼻尖:“你可知刀剑无眼!”
“本姑娘手下自有分寸——”见阿七恼了,那少女得意道,“快些走吧!亥时三刻便要宵禁,城门也不得出了!”
阿七一听,顾不得别的,赶紧回去找了自己的马,骑马奔出东门。那少女自是一路跟着,阿七有意将她甩开,不想对方骑术却也不差,所骑的马亦是良驹,终是未能如愿。
跑了倒有小半个时辰。阿七缓缓将马驻了,此时那少女来到阿七身侧,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阿七便冷冷道:“阿七。”
“我叫。。。。。。箴儿。”
“。。。。。。”
至此二人一道前行,那箴儿虽比缃葵温柔些,却也十分有限,沿途最好惹是生非,且任性娇纵,一路下来阿七苦不堪言。
当然此是后话。却说那晚,还未出京中地界,箴儿便嫌颠簸,一把扯住阿七的鹿皮口袋,不肯再走。阿七无法,只得向路边寻那歇脚的去处。箴儿又嫌林中湿冷,二人兜兜转转,黑灯瞎火,好容易找到一处村落,寻了一户农家。安顿下来,已是半夜。
因那箴儿不敢独睡,阿七只得与她冒充一对小夫妻。待那农户主人走了,独留二人在房中,呆呆互看了半晌,只见那箴儿说道:“我睡铺上,你睡地上!”
阿七恨个不住,几欲将她丢下自去赶路,终是按捺下来,口中兀自恼道:“如你这般姿色,送上门来我也不要!”
箴儿坐在炕沿指着阿七,“你!大胆!我要——”
阿七也不示弱,将眼一瞪,立时反驳:“怎样?”
箴儿气结,半晌方道,“哼,我却没见过像你种唧唧歪歪的男人!”
阿七便道:“我也没见过像你这种蛮不讲理的女人!”
箴儿:“你说谁蛮不讲理?”
阿七:“你说谁唧唧歪歪?”
箴儿:“你!”
阿七:“你才唧唧歪歪!”
箴儿:“。。。。。。你蛮不讲理!”
阿七:“我就不讲理,怎样?”
箴儿:“。。。。。。你唧唧歪歪!”
阿七:“方才说过啦——”
箴儿:“你——”
阿七:“怎样?”
箴儿:“。。。。。。你不是男人!”
阿七:“我就不是,怎样?”
箴儿:“。。。。。。”





九 携女同行(6)

二人到底年岁相当,那箴儿自是娇蛮,阿七先前却也从未与年纪相若的女孩相处,如今虽是男装,也不肯太过迁就。于是乎二人一路吵闹不止,诋毁不休。好在吵嚷并不耽误赶路,且那迎亲的队伍原本行进便十分缓慢,阿七亦不担心。只是与那箴儿一路吵将过来,每每必是气得箴儿哭闹不止,阿七便十分头痛,时日一多,便不肯再还嘴。那箴儿却不知见好就收,仍是时时在阿七耳边聒噪,乐此不疲。毕竟聒噪比哭闹略强些,阿七只得隐忍,心中暗自懊恼——如何麻烦总是不断!
除却聒噪,阿七心道那箴儿必是从未出过远门,见了何事都觉新鲜,必要停下看个究竟;此外路遇所谓“不平”之事,那箴儿不分青红皂白,上前便是一顿好打,打得过便罢,打不过便逃。可叹胜算甚低,每每被阿七拽着抱头鼠窜,却屡屡再犯。
一路磕磕绊绊,所幸有惊无险,这一日,天将过午,二人终是赶到边关,远远便可见天地相接处、灰黄的关卡城墙孑然而立。
阿七略算了算行程,心知赵暄一行还未赶到此处,便在这边塞小镇寻了一处好些的客栈,稍作停留。
小镇将将经历了战火,即便是镇上最好的客栈,亦拿不出像样的酒食招待客人。阿七倒无妨,那箴儿自是不依,一面自行囊取出一样物事拍在桌上,口中斥那小二道:“没用的东西,今日便是去临镇,也要将本姑娘点的东西凑齐了!”
一张破旧杨木条桌被箴儿拍得摇摇欲散,唬的小二一个哆嗦。阿七更是赶忙伸手将那物事盖住,口中向那兀自发呆的小二笑道:“不必理她!弄些热汤水速速送来便是——”
那小二赶紧去准备。此时阿七将那箴儿一望。箴儿便也恨恨瞪着阿七,正待开战,只听阿七淡淡道:“若想继续跟着我,便收敛些。”
连日来因带了箴儿赶路,阿七多是向那城镇之中寻客栈落脚,所用也是阿七自带的散碎银两。不想今日箴儿一发脾气,却将整张金页子拍在桌上——阿七不禁头痛——如今战乱稍平,边关鱼龙混杂,各色人等齐集,这丫头如此张扬,岂不麻烦!
阿七话音刚落,那箴儿便指着阿七恨道:“你敢威胁我——”
“怎样?若再如此聒噪,咱们就此分道扬镳!”阿七白她一眼。
“你——”箴儿见阿七一反常态,今日竟然出手接招,心中莫名有些雀跃,正待抖擞精神,与他对吵,却见阿七低声道:“我也不知你是谁家的姑娘,如今带你走到这里便罢了。出了这雁关,再往前去,路途凶险,不说是你,只怕我也未必吃得消。你若不敢自己回京中去,便在这客栈住着,等我自关外寻亲回来,再来接你。”
一路下来,先时与自己针锋相对,继而对自己爱答不理,却少见阿七如此耐心,与自己说了恁长一段话,箴儿倒愣了一愣,不觉便缓了口气:“我才不回去。听哥哥们说,雁关之外,好玩的很——”





十 雁关初识(1)

此时只见那小二送过两碗汤面来,箴儿也不再抱怨,端了便吃。阿七心中暗叹一声,不再多言。
一时饭毕,那箴儿自是不肯在客栈呆着,一心想要出去。阿七只得与她骑了马,慢慢向镇外走去。
春末夏初,田野间却只有荒草枯枝,花木俱是少见,入目皆是一片黄灰色,只点缀着淡淡绿意。间或旋起一阵风,沙尘便扑面而来。
箴儿将手挡在额前,回头看向阿七,却见她眯着双目,静静望着远方天际——只见淡蓝天幕之上,一行南雁正向关外飞去。
箴儿呆呆看了片刻,便听身侧阿七轻笑道:“你可知这‘雁关’二字的来历?”
“不知——”
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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