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河图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孤女云七-第2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乌末尚未说完,幼箴便将手中瓷碟摔在桌上,“日日将药草磨来碾去,连脉息也不探,我道你是什么神医,谁知却比那江湖骗子还不如!到头来竟是陈毒未尽,新毒又发!”
乌末便将手一摊,望向阿七。
阿七按住幼箴,口中笑道:“呼延兄接着说便是。”
乌末复又开口说道:“既是以酒做引,日后云公子不妨将酒戒了——此是其二。”
“哦?这也蹊跷。我平素极少饮酒,倒是无妨。”阿七笑道,“只是不知,若饮了酒,又当如何?”
“若饮酒,其后如何,连我也不甚明了——”眼见那幼箴又要发作,乌末遂不耐道,“姑娘且等我讲完可好?”一面说着,望向阿七,“只知这味西炎药剂渗于四肢百骸,极难排尽。若是饮多了酒,即便时隔经年,仍能将药性引出,而此药最是温燥,男子——”
“呼延兄——”只见阿七突然笑道,“多谢呼延兄提醒,云七自是明白!”





十九 雁关初识(9)

乌末立时会意,不再继续,却大笑道:“我乌末佩服公子心胸为人,只是到底不似我们祁人,太过温婉些!”
旁边幼箴仍是不解,拧眉望着阿七,“你却明白?如何我不明白?”
阿七心下尴尬,暗自头疼,那幼箴果然纠缠不休。
乌末见状,哈哈笑道:“早便说云公子反不及姑娘爽利!若姑娘好奇,却也容易——云公子方才饮了药酒,姑娘耐心等上半个时辰,便可见分晓了——”
“什么?”云七终是掩饰不住,“这药酒也算?如何却不早说?”
“早说晚说,药酒终归要喝的。”乌末不解道,“难不成公子为了区区小事,便不肯治病么?”
阿七暗自咬牙,半晌,终是泄气,悻悻然坐在桌边,懒懒扫那幼箴一眼,“还不走?”
见他二人如打哑语一般,幼箴心中疑惑,此时显见准备留下看戏,便向桌上一趴,也不理会阿七。抬眼却见乌末笑容诡异,径自起身离开。
回头再瞧,那阿七已和衣倚在榻上,却在闭目养神,半晌,开口讥讽道:“要等半个时辰呢,不如别处转转再来。”
“休要蒙我,等我走了,你将门一闩,我如何再进来?”幼箴说着,捡片杏干嚼了,边喝茶边等。
阿七索性也不再理她。不多时便睡了过去。倒是幼箴,每隔一刻便凑过来瞧瞧,看究竟有何不妥。将将过了半个时辰,阿七便被幼箴大力摇醒,兀自迷迷瞪瞪,坐在榻上,呆呆将幼箴望着。
那幼箴满目狐疑,在旁边坐了,先是将手向阿七面上晃了一晃,见阿七无甚反应,不禁伸手将阿七面颊一扯,讶异道:“难不成,却落下酒后痴傻的病根?”
此时便见阿七不耐道:“出去吧,我乏了!”
幼箴却不甘心:“没有什么不妥?”
便听阿七恨道:“你倒想我有何不妥?”
幼箴便道:“不行,改日还得找个咱们的大夫瞧瞧——”
阿七长叹一声,翻身向内躺了,“出去记得掩门!”说着便不再言语。
幼箴便瘪了嘴,悻悻出去。
阿七只静静躺着——果然不出片刻,猛然间便听那幼箴复又推门进来,旋即奔至榻边,举着烛台将自己上下一顿打量。
阿七阖了眼,低声道:“看够了还不走?”
幼箴这才作罢,回自己房中休息。
阿七等她走远,慢慢起身靠在墙边,只觉手脚渐渐发热,倒想起先时在津州住着,秦姑姑每到冬夜,都为自己备下三只铜手炉,每每被缃葵嘲讽。想到此处,便先叹了一声,自去桌边寻水喝。
乌末所说阿七已是猜出了十之八九,无非便是药性一旦发作,难免心气浮躁,倒有几分像那烟花场子的催情秘药。而此时阿七除却稍有些发热烦渴,倒无甚异样,便放下心来,只端了杯盏在桌边静坐饮茶,如此连发热也极难觉察。
夜色渐深,这厢阿七面窗坐了,未曾掌灯,便见窗外月华似水,探身向窗边看时,却是一轮满月当空挂着,映的院中树影横斜,地下倒像铺了霜雪。
如今陵溪已是初夏,想来必是满目繁花——心中微微一晃——上个望月之夜,自己在程家初初见到苏岑,如何才一个月光景,便好似过了许久?
阿七怔怔望着窗外一株枣木,此时才将吐新芽。正自恍惚,只见院中树影一摇,阿七立时警醒,向窗边藏了,紧紧盯着院中来人。
不想却是苏岑。





二十 雁关初识(10)

阿七心下一惊——苏岑必是看到了缉拿刺客的告示,连幼箴都瞧出画像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何况苏岑!不禁懊恼万分——自己竟如此大意,轻信了乌末!难不成将将解了毒,便要再被这苏岑擒住?
暗自焦急,却见乌末不知何时,也出现在院中,与那苏岑遥遥望着,手中却是一柄北祁弯刀,状如新月,刀锋冰寒。
阿七便有些疑惑,莫非这乌末却是要帮自己?
再看那苏岑,手中并无兵刃,与那乌末峙立片刻,先开口道:“呼延兄何时搬到此处?让小弟好找!”
乌末也不与他废话,哈哈大笑道:“你是如何得知?”
苏岑也笑道:“见了那雕翎箭矢,便如见到呼延兄一般。”
“苏将军好眼力,只见过在下一面,便记得在下的弓弩!”乌末说道,“将军此来,却是要将在下捉去送官么?”
“小弟深知呼延兄为人,此番必是受了奸人蛊惑。此事不必再提。”苏岑言语轻飘,却话锋一转,“今日来,却是为了见一位故友。”
“哦?”
“是一个少年,名唤阿七,呼延兄必是知晓他的下落。”
乌末也不遮掩:“此处确有一位云公子。不过,他是我乌末的客人,按着祁人的规矩,苏将军此番绝不能将他带走!”
“难得我这故友与呼延兄也如此投缘。”苏岑笑道,“且容小弟见他一面,若他肯随我走——”
“那也不行!”乌末冷声道。
苏岑心中无端一急,“呼延兄何必如此?”
乌末便睨一眼苏岑,将弯刀横在胸前,“苏将军此番来,亦是不曾带了兵刃?莫不是时隔数年,仍未将乌末这柄‘月眼’放在眼中?”
苏岑却无心求战,只淡淡道:“不敢。还望呼延兄通融。”
乌末便笑道:“既来了我这里,便收了你那一套,且按祁人的规矩行事!既然苏将军不用兵刃,你我不如赤手一搏?只怕如此一来,将军便难占先机了!”
阿七藏在窗下,将二人所说听得明白,不禁有些悻悻然——即便二人身量相当,可这乌末生得壮硕,苏岑如何可比?如此倒好,省得自己被他劫去。
稍一走神,再抬眼向外望时,二人已然交手,阿七直看得眼花缭乱——那乌末所持的“月眼”,阿七曾听继沧说起,此种弯刀最宜马战,骑兵只需将弯刀执于身侧,借着战马前冲,瞬间便可使敌人身首异处。
而此刻乌末步法却也奇特,且劈且砍,力道极大,加之刀风凌厉,乌末周身竟似被一层寒光包裹,即便是长剑,其灵动也不过如此。阿七心知若换了自己,怕是一丈开外便再难近前。
苏岑此时亦是且战且退,阿七初时只道他手中似是一柄钢鞭,每每与那月眼稍一触及,即刻便被苏岑抖腕收回,如此二人虽是缠斗,却全无兵刃迸击之声——阿七暗自疑惑,才恍然发现那苏岑所持,却是先时那柄软剑。
初初几式过后,苏岑看似已然退无可退。那乌末仍是步步紧逼,弯刀一横,迎面便向苏岑腹间扫去——阿七大惊,即刻跃窗而出,却见苏岑腕间轻轻发力,剑势立变,唯觉那软剑在月下好似银蛇一般,轻灵飘逸,却暗含杀机。乌末忽觉眼前银光迸射,一时竟无法招架,只将弯刀护胸,接连后退两步。而此时苏岑已是收势,垂手将那剑梢轻轻一甩,其上一线血痕,便好似走珠,自剑锋堪堪滚落。





二十一 雁关初识(11)

乌末喘息不止,低头瞧了瞧执刀的右臂,袍袖已然割裂,那创口却如丝线一般纤细。不禁大笑道:“好!果然伤人一线,片血不沾——这便是将军所说的青潭?”
乌末一面说着,将眼望去——苏岑气息纹丝不乱,那青潭自手中静静垂落,其上凝了如水月华,仿若银练。
见那苏岑静默无言,乌末放声笑道:“先时果然是你有意要引了云公子出来!乌末方才竟是枉做小人!罢了,将军请便——”一面说着,竟将月眼一收,即刻转身离开。
自阿七跃窗而出,到苏岑将那乌末辖制,不过刹那功夫。阿七愣了一愣,已是无从躲闪,索性复又攀上窗沿,跳进房中。
正自犹疑,是否要将桌上茶盏抓来防身,想想终是作罢,只向桌前坐了。此时便见苏岑推门进来。
不等苏岑开口,阿七便道:“方才你却说过,若我不肯随你走——”
“方才我说的却是——若你肯随我走,我便带你离开。”苏岑轻笑道。
阿七愤然,犹自不甘道:“若我不肯呢?”
苏岑便笑答:“也是一样,我带你离开。”
阿七便负隅顽抗道:“那呼延乌末却是我的朋友,必不会袖手旁观——”
“你果真不知那祁人的规矩?”苏岑笑道,“方才我既胜了他,今日将你带走,他便不会出手阻拦。”
阿七一愣,呆呆道,“胡说!这祁人怎会如此不重义气——”
苏岑便笑道:“祁人最重义气。如今我将你带走,那呼延明日必会千方百计去救你——可惜,我却不惧。”
苏岑一面说着,见那阿七手中握了一只茶盏,便将她的手腕一拉,人也凑上前来,低声问道:“伤势怎样?”
阿七无法挣脱,只冷声道:“我何曾受过伤?”
苏岑却将她箍在臂间,面上已无丝毫笑意,“是你,要与那呼延一同行刺世子?”
阿七一时竟无法权衡利弊,究竟该答是?抑或不是?
心中忽而涌起一丝恼意,偏要将假话说与他听,“是!你待如何?”
却见苏岑眉峰渐渐舒展,轻声叹道:“你这女人。。。。。。几时与我说过真话?”
不知为何,阿七复而低声说道:“今次并未骗你。正是我要行刺世子——你待如何?”
苏岑静静望着阿七,半晌,缓缓开口道:“若当真如此,阿七——”
“罢了,你不必说——”阿七喃喃道,只觉心下茫然。
苏岑眸光渐沉,倾身附在她耳边,口中低低道:“阿七,你可愿。。。。。。随我走?”
“无论是否行刺世子,对我而言,却也一样——”阿七却终是冷下心来,轻笑道,“无非死罪。我随你走便是。”
“你明知我的意思,”苏岑似是有些颓然,“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一面说着,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阿七只觉苏岑掌心冰凉,却是自己的面颊,不知何时,已烧得滚烫。
苏岑随即探上阿七颈间,亦是烫得灼手,见她一味躲闪,手臂便将她腰间箍紧,“听隋远说——却在左肩?如何还烧得这般厉害?让我看看!”
一面说着,一面抬手便去解阿七腰间的衣带。
阿七心中一急,便觉身上更炙了三分,扬手便向苏岑面上掴去。
耳侧一声脆响,苏岑手中一顿,不及开口,便听阿七颤声道:“明知我是女子,何必几番羞辱于我?”
苏岑将阿七松开,心中三分恼怒,倒有七分焦躁,却只冷了脸,“让我看看!”
阿七退后几步,靠在壁上,犹觉胸中气血翻涌,敛了敛心神,淡淡笑道:“无碍,只不过箭伤未愈,作烧而已——你我各行一路,又何必忧心我的伤势?如今若不肯放过我,便也罢了,无非一死,不必啰嗦——”
苏岑紧紧将她盯了半晌,突然却笑道:“好,今日便罢了。你我迟早还会相见。”
“你既放我一马,我便做个顺水人情给你,”此时只听阿七低声说道,“你却将那幼箴公主带回驿馆去吧。”





二十二 雁关初识(12)

“幼箴?”
“不错。”阿七静静说道,“她与我在京中偶遇,知我来雁鸣,便要随我同行——”
苏岑细细向她面上打量,突然失笑道:“你可知自己又犯下一桩死罪?也罢——莫不是那幼箴仰慕云公子人品,自愿追随?”
只见阿七面上一冷,“苏公子只管带了公主回去领赏便是,怎的恁多废话?”一面说着,便向幼箴房中去。
行至门前,只见房中烛火亮着。阿七也不惊异——先时曾与这幼箴在农家同宿一室,便知她睡得极沉,且不肯熄了烛火——阿七抬手便大力叩了叩房门。
过了许久,幼箴才将房门打开,却见阿七与一名清俊男子,立在门外。
未及恍过神,便见阿七对那男子笑道:“可否稍等片刻?”说着便进来房中,随手将房门掩上。
幼箴望着阿七,疑惑道:“那人是?”
阿七低声道:“先时一位故友,为人稳妥,将你托付给他,应是不会有差错。”
“什么?”幼箴大惊,“你是说——”
“不错,我不能带你北去。”阿七温言道,“留你一人在这雁鸣,左思右想,终是不妥——”
幼箴恨声将她打断:“你既带我出来,却又出尔反尔——那你可知我心中所想?”
“如今我不过是想保你平安。我自顾尚且不暇,先时受伤反倒你来照料。”阿七轻声道,“况且,若你不回京中,不知会牵连多少无辜性命。”
幼箴似是明白了几分,将手指着阿七:“你竟敢——”
却见阿七单膝跪下,“先时云七冒犯了公主,还望——”一语未落,那幼箴便恨道:“住嘴!”
阿七果然闭口不语。幼箴更觉满腹怨气无处宣泄,上前一把扯住阿七右臂,将她拽起,“你让我走,我偏偏不走!”
“那苏将军只能多费些气力了——”阿七望着幼箴,忽而扬声道:“请进来吧,苏将军——”
苏岑便推门进了房中。幼箴并不看那苏岑,只将阿七恨恨盯了许久,忽而转身走向榻前,将自己的东西一样样打点起来。
阿七倒觉有几分怪异,回身望向苏岑,却见那苏岑快步上前,先行将幼箴的箭囊收在手中。
幼箴恨个不住,却也无计可施。此时便听阿七说道:“回到京中,还请公主念及一路同行的些微情意,只说是被苏将军偶然寻得——”
幼箴只当苏岑未曾看到缉拿刺客的告示,也怕累及阿七,恨声应下:“我自有分寸,何须你啰嗦!不过,如今这一走,却得带件你随身的东西回去!”
苏岑闻言,似笑非笑,望向阿七。
阿七无法,只得向靴中取了自己平素带着的匕首,递给幼箴,“我身上只有这个,你拿去吧,这匕首利得很,落发即断,你不要割了手才好!”
幼箴拿了那匕首,眼中一番明灭,终是猛地刺向阿七颈间,在半寸之内堪堪停住。
阿七面色如常,轻叹一声:“苏将军,请带殿下走吧——”
幼箴见阿七不为所动,苏岑又欺身上前,自己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心中一急,脱口而出:“我不能走——”
苏岑与阿七只得将她冷眼瞧着,不知又有什么花样。
果见那幼箴将眼一闭,咬牙道:“我。。。。。。你我二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如今怎能狠心将我赶走——”
“。。。。。。啊?”阿七哭笑不得。
苏岑唇角抽了抽,拧眉道:“殿下休要胡言乱语,快随在下回驿馆吧——”





二十三 雁关初识(13)

幼箴见苏岑并未被自己蒙住,恨得终是将匕首掷在地下,口中恼道:“我才不稀罕!”一面说着,一面快步走出房门,随手将那房门狠狠一摔,直震得门框之上簌簌落土。阿七面上犹自讪讪,苏岑却不急着去追,只俯身将那匕首捡起,低低笑道:“你这女人,麻烦却多——况且通身也无好赠与的物事——”说着只将手腕一抬。阿七便觉身侧寒光微闪,却是一缕长发被苏岑轻削下来,唯见发端缓缓自他手中垂下,柔顺静谧。
阿七只怔怔看着,却见那苏岑手法娴熟,即刻便将长发打结,放入袖中,当下也忘了羞赧气恼,反倒开口嗤笑道:“苏公子果然是个中好手,只怕府中藏的女子的头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