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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云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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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我叫阿七。”阿七看着她眼中隐隐的水光,轻轻说道。
“阿七——”索布达笑着,慢慢垂下头去。
“我和你一样,也是女子,”阿七有几分无奈,明知她听不明白,仍是絮絮说道,“我带你回去找娘亲,好么?”
索布达抬看着她。阿七便指着自己,“阿七,额各其(姐姐)。”继而又摆手道,“不是阿哈(兄长)。”
姑娘只是咯咯笑着,使劲摇头,嘴里不知说了句什么,将梳子小心收好,仍旧放在怀里。
阿七便有些气馁。
而此时忽而草木窸窣,阿七即刻跳起,抓了剑柄,只见一名男子牢牢盯着自己,慢慢走近。
阿七对着来人微微一笑,待要开口,却见对方突然展开手臂,一把将自己抱住——紧接着自己便双脚离地,如孩童一般,被他抱着兜了两个圈子。
将阿七放下,乌末大笑着拍上她的右肩,“我乌末,向来不曾看错过何人!”
阿七被他拍得矮了一矮,心中便有些窘意——罢了,乌末面前,姑且扮作男子吧。
乌末望着面前的少年,并不开口多问;正如阿七也不会问他,他与坦鞑究竟有无交易。
“乌末兄,”阿七静静说道,“我见过格侓——”
“格侓亦是我乌末的兄弟,乌末必会助他一臂之力。”乌末言语坚决。
“郡主一定要嫁给大衍太子。”阿七低声说道,“况且,你们并无几分把握,我不能眼见你遇险,却坐视不理。”
乌末冷然望着阿七。
阿七便接着说道:“此事牵连甚众,若出了差池,不知会有多少人居心叵测,蓄意挑拨,只盼祁衍失和,乌末兄——”
只见乌末将手一挥,打断阿七,“不必再说。乌末允诺兄弟之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盼此事不要坏了你我情意。今日你应是不会随我走了,乌末告辞!”一面说着,将手拉了索布达,转身便走。
阿七心中一急,上前拦住乌末,“且慢——乌末兄何苦拖累这小小祁女?”
索布达神色哀戚,却并不挣脱。
“这祁女已是认定了云公子,”乌末冷冷说道,“若云公子亦是有意,过了明日,乌末自会完璧奉还。”
阿七明知不敌,当下仍是抽出佩剑,指向乌末颈间,咬牙道:“她不过是个孩童,乌末兄竟连孩童亦不肯放过么?”
不想乌末却突然放声大笑,面容竟带了几分狰狞——“孩童?住口!休要逼我出手,闪开!”一面说着,狠狠向阿七肩上一推,掉头离去。
阿七未作躲闪,被他推出老远,重重跌坐在地。





七十六 郡主燕初(17)

呆呆坐在草中,望着湖面之上粼粼浮光——不知何时,乌云散尽,天幕一轮清辉,水中月影沉沉。天地间仿佛只余自己一人,而将将那少女还坐在自己身侧,浅笑盈盈,手中抚着一只细细骨笛。。。。。。骨笛。。。。。。阿七双眉渐渐拧起。
忽而想起坦鞑帐中那尖细哨声,莫非竟是由这骨笛发出?即便当日自己在雁鸣城楼拦下乌末的连弩,亦不曾见乌末如此愤怒,如今他究竟要这祁女,做些什么?而此时酒意虽消,药力却渐起,四肢百骸倒像燃着了一般,无半分力气,只得伏在半人多高的蒿草之中,静静喘息。。。。。。
拂晓。
阿七被啁啾的雀鸟吵醒,自草丛中缓缓坐起,头痛欲裂,脑中仍有几分混沌。
远处传来悠长的号角之声,起身望去,并非军队集结,却有许多人马涌向湖边一处空旷草场。更有牧民赶了羊群,亦是向那空地而去,倒像是一场盛事,即将开启。
并未看到迎接郡主的华车,阿七心中疑惑,快步赶去。
宽阔的草场周遭,扎满了洁白的毡帐,众多牧民,不分男女老幼,赶着牛羊,拥聚在四周,毡帐边已是人群攒动。北侧最大的一处描金毡帐前,端坐着一众祁国贵族,俱是盛装打扮,更有不少华服祁女。而世子与隋远,并数十名戎装亲兵,亦在其中。
草场各处,散落着无数高矮不一的五色彩幡,随着微风轻扬——低者离地不过数寸,高者需骑手勉力立在马上,方可摘得。而草场正中,则由粗壮的松木围起一方栅栏,圈了数十匹骏马。几名身形彪悍的祁国男子,裸着半边臂膀,骑在马上,手中执了长长的马杆,围着栅栏缓缓而行。
人人心中激荡莫名,眼中闪着光亮——谁也不曾留意,一名少年手牵白马,悄然立在人群之外。
阿七不知众人在说些什么,只将眼遥遥望向场中。
随着一声高亢的号角,众人齐声高呼,两名男子缓缓走入场中——一名祁国男子,一名北衍骑兵。二人向围栏中各自选出一匹骏马,摘下束在马眼上的罩子,先后跃上马背。
此时阿七轻轻垂下双眼,丝毫不理会耳边振聋发聩的人声,狠下心来,低低对那白马说道:“。。。。。。我们现下便走,你说好么?”
白马第一次未回应主人,而是不停扇动鼻翼,嗅着远处同伴的气息。阿七能感到白马些微的焦躁与不安,再抬眼看时,远处两名男子纵马飞驰,每人手中皆扯下许多幡帜。而每扯下一面旗帜,人群中便发出一阵欢呼。
号声再次响起,两名男子缓缓驻下马匹,将手中的彩幡交与候在场边的侍者。侍者便用赤金托盘盛了,一盘靛蓝,一盘鹅黄,躬身奉与祁王。
冒鞊兴致盎然,亲手将两盘彩幡数过,朗声大笑。继而却望向身旁的北衍世子与上将军隋远,“皆无杂色,不过,还是我祁国男儿更胜一筹——殿下与将军,可要亲自数来?”话音未落,倒引来周遭祁女一众眼波,频频向那世子顾盼。
赵暄手中执了酒盏,面带轻笑,“恭喜祁王初战告捷,再比过便是——”
由此一轮轮接连展开。阿七亦渐渐看出些门道——无非便是两国骑手各选一色,以号角为令,将那色旗帜摘尽,不得采摘别色;若时辰已过,却未曾摘尽,便只能作罢,以量多者为胜。
其间倒有一段风波——一名北衍骑兵,天生眼疾,不辨斑斓之色,无奈见旗便扯,倒将场上旗帜扯去大半,手中兜不住了方罢,引得一众观者哄笑不止。
几番比试,场上彩帜渐稀,独独余下黑白二色。





七十七 郡主燕初(18)

暄坐在场边,心中早已意兴阑珊,只盼比试终了,带了那郡主尽早返程。
而冒鞊却是意犹未尽,将手指着场中,“如今胜负难分,只可惜苏将军不在——不知殿下手中,可还有良将?”
此时一侧坦鞑便接笑道:“听闻贵国苏岑苏将军,此番亦随殿下北上,昨晚倒还罢了,今日如何不见?”
暄便淡笑道:“哦?苏将军亦在祁地?暄竟不知——”一面说着,回头瞧瞧隋远,“将军可曾听闻?”
隋远面色平淡,问那坦鞑:“王爷却是如何知晓?”
坦鞑便对赵暄大笑道:“若苏将军不在,世子竟不妨屈尊一试——”转而又向冒鞊说道:“陛下有所不知,世子骑术绝佳,此番献上的西炎良马,亦是世子一手调教。”
暄自是不意于此,待要开口推拒,却见身侧人群隐隐现出骚动——
此时阿七遥遥望见,正北方的描金毡帐,耀眼的白色毡帘缓缓掀起,昨夜那红衣如血的女子,已换上皂色骑装,而原本长可及地的乌发,早被拦腰剪去——无视兄长与族人惊怒的目光,郡主手持软鞭,径自走到世子面前,嗓音暗沉,“燕初愿与殿下比试,若殿下输了,按着祁人的规矩,便不能将燕初带回北衍——”
近旁不知有谁忽然放声大笑,继而除却坦鞑,周遭祁人俱是哄笑起来——祁国贵族子弟,多修习衍语;战乱间隙,有些亦作过京中游历,而这赵暄因了貌美与放浪,竟是略略有些声名。
一众北衍军士,早便压不住怒意,却被隋远冷眼扫过,不敢寻衅造次。
面前这连杯盏也未放下的衍国男子,在燕初看来,生得几近妖异,而周身隐隐透出的倦怠,更似一种无言的轻慢——即便旁人不曾觉察,她倒从未见过有男子流露出此种气韵,令自己想起祁山密林中的雪豹,慵懒却暗含杀机——除却昨夜,昨夜那衍国少年,气度与他倒有几分相似。
先前派出的侍女,至今仍未回来——已有数日,失了格侓的音信,全然不知他的计划,只觉自己正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而昨夜那少年的一番话,更加重了她的忧惧。
即便她的爱人,是原上的白鹰,是祁地最勇敢的男子——她却不知,他在何处,甚至不知,他是否还活着。思及此处,便觉一颗心好似被鹰爪攫住——正如她初时见到他,便被他的白隼,狠狠攫穿了手臂。。。。。。
而如今立在陌生男子的面前,自己并非全无反抗的机会,不如放手一搏,即便输了,只要他还活着,一定会来相救。。。。。。
暄慢慢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郡主——这女子声音不大,而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郡主的言谈并无不妥,祁地素来便有此种嫁娶之俗——若迎亲的男子无法令姑娘诚服,便无颜将她领回-族中。
旁边隋远轻咳一声,低声对暄说道:“世子只怕要勉为其难——
身后随行众人,神色间皆带了些意味深长——京中出了名的浪荡世子,如今倒要替那病弱皇储驯服异邦蛮女,圣上之意,果然极难揣度!




七十八 郡主燕初(19)

暄终是放下杯盏,起身走上前来——面前的祁女微微仰着头,直视着自己的目光,毫无羞赧与惧意,瞳底略带茶色,前额宽阔光洁——如此率性大气的女人,却要嫁与一名暴戾乖张,喜怒无常的阴郁男子。
燕初终是静静收回目光——那狭长的潋滟双眸,竟似能看穿她的心。
男子一言不发,忽而眸光微闪,抬手探向郡主脸侧——
众目睽睽之下,这世子竟敢轻薄皇储正妃?非但旁人,燕初更是一惊,不料只见那男子神色变得沉郁,望着刚刚自燕初发间摘下的隼羽,沉声唤道:“季长——”下一刻,目光已是有些狠绝,对那伏身在地的近侍说道:“将周进,即刻给我押来!”
那白羽之上,有一道狭细金斑,十分罕见——当日,插在那呆女发间,只一眼,便令他牢记于心。
燕初自是不知其后深意,惊措过后,即刻冷声说道:“还给我——”
暄将隼羽递上,却冷冷一笑:“无论是郡主,还是这隼羽,终归我大衍。”言罢,微微抬手,请燕初先行。
燕初夺过隼羽,转身向围场而去。
那厢隔得远了,无法看清,落在阿七眼中,一番情景却是——世子与那郡主初次相逢,便深深对视,世子更是情难自抑,抬手抚过郡主发间,而季长上前劝阻,反倒遭世子责骂离去!阿七心中郁郁,一时竟也不曾想到,暄已知自己逃出营地,且私会了燕初。
而暄被阿七脱逃一事,搅得心绪难安,打定主意要速速了结此间麻烦,快些去捉那呆女回来——如此一来,亦不问郡主选黑选白——号声一起,骑上侍者牵来的栗马冲入围栏,路过一名手执马杆的祁人,拔出那人腰间一柄弯刀。转而策马追赶,将将超出郡主半个马身。若那燕初有意摘取白旗,暄便探身挥刀,借由奔马之力,即刻将那木杆齐齐斩断;若是黑旗,却每每被他抢先摘得——如是几番,燕初心中恼怒,无奈倒像一头被苍狼死死缠住的黄羊,任凭自己左冲右突,终是无法将其甩开。继而赵暄索性越过燕初,将系着白旗的木杆统统砍尽;而沿路下来,黑旗亦是悉数被他扯在手中。
燕初被逼的急了,原地将马一个急转,调头冲向围栏前抄起一根套马长杆。此时场上被马蹄溅得尘土飞扬,透过层层黄沙,燕初猛然间探身抖杆,抛出一个空心索套,目标却不是栗马,反倒是向着栗马背上的赵暄掷去——
恰恰此时场中已无黑旗,暄随手丢了弯刀,只顾策马折返,不想须臾之间,颈上便被紧紧勒住。索套由肠线拧成,既细且韧,深深勒入颈间,暄只得将手擒住顶端的红柳小杆,稳住马身,与那燕初对峙片刻,忽而发力,一把将长杆夺过,懒怠与她纠缠,亦顾不得狼狈之态,快马冲出围场。
而时候尚早,号角仍未吹响。先时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竟忘了呼喊叫好。此时只见几名隋远的侍卫蜂拥上前,替那世子解了索套,颈间立时现出一圈血肿。
冒鞊与众人亦是赶紧上前,却见那世子并未着恼,反倒带了几分不耐,向赶来的燕初微一揖手,淡淡说道:“承蒙郡主相让——”继而又向冒鞊告罪道:“恕暄失陪片刻!”
燕初兀自立在旁边,心中怒极,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赵暄径自离去。
此间场面变得有些清冷,便见坦鞑在旁笑道:“世子果然深藏不露——陛下,如今赛事已结,可还要派人将那儿马牵来?”
冒鞊原本有些扫兴,听他如此一说,又来了兴致——“好,即刻牵来!”





七十九 黄泉碧落两茫茫(1)

阿七一个晃眼,再看过去,已寻不着暄的踪影。而此时人群渐渐向北涌去,阿七便牵了马,跟在人群之后——愈是风平浪静,心中愈是不安,暗自悔恨,昨晚为何不牢牢跟着乌末!
待人群驻下脚步,阿七望向场中,只见那纯黑儿马已被牵了过来——四肢高瘦却有力,躯干紧凑而修长——身姿优美,与祁地略显矮壮的雄马全然不同。阿七只远远看着,心中已是倾慕不已,更何况那些凑在近前的北祁勇士,早已跃跃欲试。
冒鞊亦是欣喜不已,当下便要上前去骑乘。隋远便悄然向饲马的军士吩咐几句。那军士得命,直待冒鞊上了马,仍旧跟随在侧。
冒鞊自是十分不悦,将软鞭指着军士斥道:“退下!”
那军士瞧了瞧隋远,只得退至一旁。
祁人多善骑乘,冒鞊更是不在话下,而那黑马看来亦是十分乖顺,不惊不暴,若非鬃发如瀑,长可及地,倒不似儿马。
阿七远远望着疾驰的黑马,想起暄曾说此马性情乖戾,而西炎国主亦因此马难驯,方转赠潘氏——乖戾难驯,为何自己反倒瞧不出来?只觉心中疑惑,又时刻惦念着乌末今日必是伺机而动,思来想去,倒不如守着燕初,静观其变。打定了主意,便继续向北,尽量离那描金毡帐近些。
草场上渐渐刮起疾风。阿七心中一动,忽而听到一声细细的轻哨,不知自何处传来——声响极低,却十分尖利,断断续续,旁人不曾留意,而阿七却因耳鸣不止,便知那哨声一刻未停。恰恰此时,冒鞊自远处纵马赶至人群近前,不知为何,黑马突然长嘶一声,惊乍蹿起。挤在前面的牧民之中,多有老弱妇孺,俱是惊恐不已,却终是躲闪不及。只见那儿马长鬃披散,喷鼻嘶吼,如小山一般人立而起,悬在人群上方,巨大的前蹄猛然间重重跺下,一条冲出人群狂吠的花斑大犬,猝不及防,立时被踏断了脊骨,抽搐着四肢,哀号不已——
阿七被挡在人群后面,只听得一声嘶鸣,紧接着便是惊叫哭号,众人纷纷向后涌来,四散而逃。拥挤推搡间,不时有人跌倒在地,便被后面的人踩着,踏将过去。阿七险些被人群冲倒,赶紧翻身上马,此时才算看得分明——那儿马竟如疯了一般,变得凶猛暴烈,且踢且跺,连刨带咬,此时口中咬起大犬,猛地甩向半空。那冒鞊纵使骑术精湛,却也无力驾驭,将将只能稳住身形,不至摔下马背——远处围栏之中,原本皆是训练有素的战马,如今竟也随之躁动难安,嘶鸣不止,而不知何时,围栏突然大敞,数十匹骏马便向着儿马狂奔而来。
阿七眼见那马群顺风呼号长嘶,携着滚滚沙尘,即刻奔至人群跟前,心中大惊。而此时已有年轻男子,纷纷上马,挥着马杆向马群而来。那儿马一见着马杆,将头一低,脖颈一梗,沿着围场开始一路狂奔。身后烈马蜂拥而上,紧随其后。
数十匹骏马,皆是先时精挑细选,若当真套马,需骑了更好的马匹,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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