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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云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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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儿一个小小孩童,闲坐无趣,片刻功夫便瞌睡起来,正困得东倒西歪,忽听有人掀起帘子进来。睁眼看时,却是个面相伶俐的丫鬟,正撩起轻纱,扶着一名清丽绝伦的女子进来。
浦儿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躬身道:“绿绮姐姐——”
“呸——”那丫鬟先上来啐了一口,拧眉道:“哪儿来的小厮,如此不懂规矩,我家姑娘的名字,是你随便叫的么?”
绿绮微微抬手,将丫鬟拦住。
浦儿撇撇嘴,重又向绿绮施礼道:“浦儿见过姑娘——”
绿绮看那丫鬟一眼。丫鬟便问道:“方才那个自称叫绫菲的,可是你家的阿七扮的?”
浦儿直起身来,不屑道:“我家公子的名讳,也不是你这小丫头随便叫的!”
“哼,什么公子,分明是个不男不女的——”
“绯儿!”绿绮轻声喝住自己的丫鬟。转而对浦儿淡淡道:“明姐姐所说借后院暂住的七哥儿,可是你家公子?”
“正是。”浦儿答。
“那他如何扮作女装,又自称绫菲?”绿绮似是带了一丝恼意。
“我家公子的事,小的如何知道?”浦儿小声嘀咕着。
绿绮心下暗恼,四下打量一番,未见异样,便又问道:“你一个人躲在这儿,在做什么?”
浦儿扯谎的功夫不输阿七,只听他随口说道:“回姑娘,我家公子让小的在这里候着,留神让那香也不要燃尽了,他一会儿还要过来抚琴的——姑娘到此,莫不是——”
绿绮未曾想他竟如此回答,一时又找不到纰漏,微微变了脸色。
这时却见明苡带了两名侍女,款款而至。见了帘内僵持的二人,开口笑道:“哟,是谁惹了绮姑娘不高兴?”
绿绮淡笑道:“瞧姐姐说的。方才听得有人在此抚琴,特为过来瞧瞧。”一边说着,一边唤了绯儿,竟似要走。
明苡当下敛了笑:“绮姑娘,妈妈顺着你,不表示这绮桐馆中人人都要惯着你。”
绿绮缓下步子,微微侧头,轻笑道,“姐姐何出此言?”
“我知姑娘与那陈书禾有旧,便也不十分为难于你。如今我另找了其他人去,姑娘若是有什么想法,还是当面说出来的好。”说着,明苡回头冷冷盯着绿绮,似是等她回话。
绿绮便道:“也好。那姐姐可否告知绿绮,究竟要在书禾那里探知些什么消息?”
“既然姑娘不肯去,便也不劳费心了。”明苡一边把玩着手上新炸的赤金镯子,一边淡淡道,“我只奉劝姑娘一句,平日里少听少说,多吃多睡,于你于我,都有好处。”




二十八 惟叹终身误(2)

绿绮闻言,低语道:“多谢姐姐教诲。”说着便带了绯儿,径自走了出去。
明苡回过头来,轻声吩咐近旁的一名侍女:“这两天叫人黑白盯着绿绮,若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那丫鬟赶紧跪下应了,自去不提。
明苡这才开口问浦儿:“继沧呢?怎么不见他人?”
“回明姐姐的话,继沧哥哥晌午便出门去了,浦儿也不知去了何处。”浦儿一边说着,一边镇定自若的退到藏了暮锦的帘子旁边。
明苡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对着身侧立着的另一名丫鬟道:“瞧瞧,才八九岁的孩子!好个阿七,当真会调教人。我不如问七哥儿讨了来,自己使唤!”“
“明姐姐,这可使不得!”浦儿一听,赶紧跪下,“我们公子身边拢共浦儿一个服侍,浦儿若离了他——”
“起来吧,瞧你吓的!”旁边那丫鬟见明苡听了更是笑个不住,便上前笑着拉浦儿起来,“我们便是不要你,若当真要讨,自会选了好的再送去,如何就亏待了你们公子?”
明苡这才收了笑,目光在周围扫了一扫,沉声吩咐浦儿道:“你好生在这儿守着吧,等天色暗了,我再遣人过来。”
楼上雅间之内,阿七与陈书禾对坐饮酒。
只听那阿七缓缓道:“方才见到公子,可是要走?”
“哦。原本有些琐事在身。”
“那奴家岂不耽误了公子的正事?”
“无妨。”书禾淡笑道,“我方才应是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公子见笑了。”阿七掩唇轻笑道,“那是舍弟,同胞所出。生性顽劣,可曾惊扰了公子?”
书禾向阿七面上望了一望,只见她乌云轻挽,峨眉淡扫,口含朱丹,似是与方才那清隽小倌略略有些不同——心中也不计较,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阿七知他心中将信将疑,便敛眉轻叹道:“奴家祖籍江北。”
世人皆知陵江江南诸州丰饶富庶,陵溪更是其间翘楚,故而九州四海的风流雅士、豪商巨贾,多好聚集于此。
而陵溪即便是贫苦些的农家,年关之时亦有闲钱为家人添置些棉帛布匹,如何肯送自家女儿入了这风尘之中受苦。倒是一江之隔的江北,土地贫瘠,连年灾祸不断,加之土匪横行,时有饥民背井离乡,卖儿鬻女,以为生计。
书禾听她如此说,温言道:“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只有胞弟一人,当年与我一同流落至此。。。。。。”
书禾便道:“以姑娘的资质,若要离了这里,亦非难事。”
“昨日馆中姐妹都道绿绮姐姐好福气——有公子这般人品,为她梳栊,真真羡煞众人。”阿七执了银壶将他杯中添满,轻笑道,“今日公子又出此言,可是要为绫菲赎身?”





二十九 惟叹终身误(3)

“若姑娘当真有此意,也未为不可。”明知她出言调笑,书禾淡笑道,“姑娘琴艺精湛,不知师从何人?”
“是奴家先前的主人,请的教习姑姑。让公子见笑了。”阿七轻笑道,“若说起琴艺,馆中首推绿绮姐姐,无人能出其右。当日绮姐姐在京中时,想必也是如此方得了公子垂青吧?”
“姑娘过谦了。”书禾并不理会她后面的问话,只是淡笑道,“其实姑娘天资聪颖,与绿绮难分伯仲。”语罢,抬眼见日已偏西,便对门外沉声唤道:“赵坤——”
候在门外的一名随从便推门进来。
书禾便道:“天色不早,我还要在这里耽搁些时候,你去请苏公子过来吧。”
阿七闻言,心下暗道不好——陈书禾口中的苏公子,莫不正是那苏岑?一边想着,一边对书禾道:“公子可是要请朋友过来一叙?绫菲这就去吩咐下面另备些酒菜。”
书禾便笑道:“听明姑娘说,姑娘平素极少见客,今日叨扰原已不妥——”
“公子如此说,可要折煞绫菲了。”阿七眼波微转,含笑间似是带了三分愠色,“绫菲去去便来。”说着便起身出去。
行至穿堂,便见到平素跟在明苡身边的丫鬟绣枝。阿七上前低声问道:“明姐姐现在何处?”
绣枝原本便是遵照明苡吩咐,在此处候着阿七。现下与阿七一照面,倒愣了一愣,“回七。。。。。。公子,我们姑娘正等您呢!绣枝请姑娘过来,还是公子亲去?”
“还是劳烦姐姐快些带我过去吧。”阿七道。
那绣枝便在前面领着,边走边频频回顾。没走出多远,便见浦儿自园中一路飞跑到跟前,险些撞在绣枝身上。
阿七一把将浦儿拉至身边,低声斥道:“这么莽撞,人呢?”
浦儿原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下去,见了阿七,惊得张大了嘴巴,“七哥哥——你如何变成这般模样?”
阿七边走边笑道:“少废话,人呢?”
浦儿跟在阿七身侧,兀自抬头盯着阿七的侧脸,呆呆答道:“明姐姐已安排妥当了,说是过了今晚才能醒呢。”
阿七便接着问:“继沧可回来了?”
“浦儿刚去后院看过,还没回来。”
阿七沉吟片刻,转头对浦儿道:“你不必跟着,去吩咐厨房一声,只说是明苡说的,楼上蕙兰那一间,要另备一桌酒菜。”说着便绕过穿堂,跟了绣枝,匆匆过东院去。




三十 惟叹终身误(4)

到了东院明苡房中,外间伺候着的几名丫鬟见了阿七,俱是一愣,但见阿七面色凝重,便不敢造次。为首的一名丫鬟走上前来施礼,低声道:“姑娘等。。。。。。公子多时了。”
里间早有丫鬟打起珠帘,请阿七进去。
阿七进得里间,几名丫鬟便悄悄退下,掩上房门。
明苡走上前来,开口道:“那陈书禾虽被你拴住了,只是继沧还没回来,倒要如何收场?”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细细打量阿七。
阿七沉吟道:“因与那边说定了,今晚便要启程,原是仓促了些。现今陈书禾等人确是宿在城北公馆,不会有差。按理说,即便情形临时有变,继沧向来办事妥帖,定会设法传了消息回来。”
见明苡拧眉不语,阿七又道:“只是方才听那陈书禾吩咐手下,要请一位苏公子到馆中来。只怕这苏公子,正是苏岑。如此一来,我倒难以应付。”
“阿七,你师傅便罢了,你可有什么瞒着我?”明苡突然开口问道。
“阿七不敢欺瞒姐姐。”
明苡冷笑一声,不再深问,只是淡淡说道:“依我看,事到如今,忧心也是无用。你只管去拖住陈书禾,随他请什么人来。皇命在身,谅他今晚也不会在馆中出手,暴露身份。亥时我便会过去送客。剩下的交由我来安排,无论继沧是否赶回来,你只管启程便是。只要你一走,即便那苏岑再来查你,我咬死不认便是,他也无法!”
阿七按下心头不安,待要离开,突然想起一事,便低声道:“阿七倒有一事要托付姐姐——那阮暮锦有一个贴身丫鬟,名叫韵儿的,如今下落不明,姐姐素与城中牙行有些交情,等风声过去,还望姐姐——”
“好了,我记下了,你快些去吧!”明苡皱眉道,“只怕那苏岑要到了!”
阿七转身出去。出门便见几个丫鬟,正凑在房角窃窃私语。
阿七轻咳一声,待要背过手去,忽觉不妥,便又将手收于身前。
丫鬟们赶紧噤声。
阿七对绣枝笑道:“劳烦姐姐随我回园中去吧。”
绣枝便走到阿七近前,跟着出去。
出了东院,绣枝见穿堂中四下无人,凑近了轻声笑道:“方才那起小蹄子们都说,公子扮作女装,倒真是像呢!”
“像什么?”阿七随口道。
“像女子啊!”绣枝掩唇笑道。
阿七笑笑也不言语。
绣枝便道:“公子原本人生的好,相貌倒还罢了。只是这装束一变,竟连言谈举止也变了,难为公子如何学得来?若是让奴婢扮作男子,只怕无论如何也学不像的——”
阿七见她兀自喋喋不休,聒噪得紧,便将脚下一顿,抬手在她的面颊上一捏,促狭道:“改日闲了,我便向明姐姐讨你过来,亲自教你,如何?”
绣枝猝不及防,立时羞红了脸,忸怩着跟在阿七后面,不再多言。





三十一 惟叹终身误(5)

一进园子,阿七便吩咐道:“我在这里等着。劳烦姐姐帮我备些新的茶点,送到楼上。若房中只有陈公子一人,便回来告诉我。”绣枝赶忙应了下去。
阿七在附近寻了一处石凳坐了,遥遥望着对面的花楼,心神不定——继沧应是过午便去了城北公馆,自己依计已将那陈书禾拖延了半日,如何还不见人回来?继沧镇日说自己行事不稳,难道今日他也失了手?正自烦恼,便见绣枝匆匆赶来,“公子,房中确是只有陈公子一人。”
“有劳姐姐。”阿七道,“若继沧亥时之前回来,速来报与我知道。”说着独自上楼去。
推门便笑道:“公子久等。那苏公子还未到么?”一边说着,一边将发间的薄纱重又蒙在面上。
“许是有事耽搁了。”书禾淡淡笑道,“姑娘这是——”
阿七垂下眼帘,故作为难道:“今日绫菲与公子一见如故,故而冒昧留下公子。但公子的朋友。。。。。。只好怠慢了,还望公子体谅。等苏公子过来,还请公子好言为绫菲开脱。”
书禾便道:“竟是我疏忽了。姑娘放心,我这朋友为人甚是通达,不会放在心上。”
不多时,只听门外赵坤轻声道:“苏公子到了。”
紧接着便见一名年轻男子推门进来,口内笑道:“陈兄,果然是见了美人,便将小弟丢在脑后了!”一边说着,一边在桌前坐下。
阿七虽未抬眼看他,一听这声音,心头先就窜上火来。
书禾亲执了酒壶,将苏岑面前的杯子斟满,“辛苦苏兄了,陈某先干为敬。”
苏岑执起酒杯,却不急着饮下,反倒拿了手中折扇,伸手去挑阿七脸上的薄纱:“这美人有些面生啊——陈兄休要蒙我,绿绮我可是见过的!”
阿七侧脸堪堪闪过,虽蒙了薄纱,亦可看出面色已是不善。
书禾只当她恼怒苏岑出言调笑,却不知阿七现下恼得却是自己周身酸痛,全因几番与这苏岑交手所致。只听书禾低声道:“苏兄不可无礼。”说着又对阿七微笑道:“还望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阿七轻声道:“陈公子言重了。看公子为人,便知公子的朋友如何。”
苏岑见他二人这副情形,抬手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扬眉笑道:“陈兄先前吩咐的事,小弟已得到消息,定会办妥,此处人多口杂,不必赘述。”抬眼见书禾微微点头,便话锋一转,双目灼灼,紧盯着阿七,“这位姑娘,还不知如何称呼?”
阿七心下便有些懊恼,方才不该一时意气,在陈书禾面前称自己为绫菲。现今也是无法,只得开口道:“。。。。。。绫菲。”
“绫菲。。。。。。”苏岑似是戏谑,又似正色,全然不顾书禾的神色,微微笑道,“不但人面熟,名字也有些耳熟。苏某与姑娘还真是有缘!”
阿七心中忐忑,不禁暗暗骂道——难道自己竟被这厮看出破绽?若是他日这厮落入自己手中,必要好好折辱一番,方出了胸中这口恶气!
一边想着,恶意顿起,于是双目含笑,执了银壶凑上前去:“公子既如此说,绫菲定要敬公子一杯!”
苏岑便也笑着,执起手中的空杯。眼见阿七那未施蔻丹的纤纤素手便要触到自己肩上,却没成想对方另一手微微一倾,那壶盖“当啷”落地,一壶酒全洒在自己身上。
只见阿七惊叫一声,赶紧矮下身,拿了帕子替他擦拭。
苏岑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心下也添了几分恼怒,口中却轻笑道:“无妨,若是姑娘喜欢,只管将酒泼过来便是,苏某甘愿替姑娘接着。”
阿七恍若未闻,赔笑着先用帕子将苏岑的外衫拭干,轻声赔罪道,“绫菲失手,苏公子莫怪。”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撩起苏岑身侧的衣襟,似是要替他擦拭内中长衫上的酒渍。此时苏岑腰间的两样配饰却露了出来。




三十二 惟叹终身误(6)

阿七和书禾神色如常,心中却俱是一沉——书禾紧盯的是一块羊脂白玉,而阿七眼中则是一方镶金的乌木令牌。
此时只见苏岑突然伸手将阿七的手一拉,一张俊脸近在咫尺,挑眉笑道:“如何敢劳烦姑娘?”
阿七不动声色,轻笑着起身,自苏岑手中抽回手来,“公子如此说,心中还是怪罪绫菲了。不如这样,馆中备有干净衣衫,绫菲这就派人去取,亲为公子换上?”
苏岑低头打量自己的暗纹绨锦外袍,只见前襟堪堪湿了大半。偏偏这阿七备的又是异域果酒,色泽深红,虽天色已晚,渍在身前亦是十分不雅。
见阿七起身往门外走去,苏岑突然跟着起身,开口笑道:“姑娘何必亲去?”说着快步上前,拦在阿七前面拉开房门,吩咐门外的赵坤:“劳烦赵大哥,去请明苡姑娘过来!”
阿七伸出的手犹自顿在半空。只见苏岑片刻交代完了,仍旧掩上房门,俯身过来,凑在阿七耳侧,轻笑道:“姑娘方才不是说,定要与苏某喝一杯?”
阿七恨得银牙暗咬,也只得转身回桌边坐下。
苏岑浅笑吟吟,自去取了桌边的酒坛,为三人斟满。
此时却见书禾面色淡然,似是带了几分醉意,抚眉道:“姑娘,天色不早,陈某倒要先行告退了——苏兄可要与我同行?”
苏岑闻言倒是一愣,初时只道陈书禾许是对这女子心存他想,见自己与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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