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女特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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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兴叔……我那堆集装箱缝隙里好像看到了人……”

“呸呸呸！童言无忌……”老搬工连忙唾了几口，揪着小年轻耳朵叮咛道：“你进来时，我不是再三叮嘱过你吗？这种地方孤魂野鬼多很，别大半夜时候专挑这种话说……”

“不是啊，我说是真……不是鬼魂……那个人我看着像是今天刚报道实习船员……”安仔边喘气边拍着胸脯保证道。

“真？哪里？实习船员……你说可是组长介绍进来那个？不是上船押货了吗？怎么会集装箱那里……哎哟，你个死小子，吓得我心慌慌……”

“我们人多，又有手电，还真怕那些鬼不成……瞧安仔说像真一样，就去看看吧……”其中一个老搬工提议道。

“那就一起去看看……我是觉得安仔胆儿小，没准把树影什么当是人影了……”

“兴叔，码头可没树！”刚满十六岁就辍学来这里当搬工安仔不服气地争辩道。他确信自己没看错，就那两堆准备明日上船集装箱中间，倒着一个很像实习船员人，应该不是他眼花……

一群人持着手电、你推我搡地来到岸边那两堆待装船集装箱跟前。

“哪里？没有啊！”老搬工举着手电四下张望了一遍，嘀咕着正准备回头训安仔谎报军情，这厢，他也看到了。

“大家过来，这里……”他慌忙举高手电，传说鬼魂怕光，手电是他们这帮夜班工人不离手器具。这第一码头上岸偷渡客太多，动不动就有被警察打死孤魂野鬼，听是听惯了，可不见得见惯啊。

打头年轻搬工大着胆子摸近倒两堆集装箱之间“尸体”，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做好随时准备撤离姿势，随即一摸对方鼻息，“啊！还活着！只是晕过去了！”

“是谁？真是组长带来实习船员？”老搬工一听只是晕过去了，胆儿也大了不少，边凑过去看，边问道。

年轻搬工把对方拉坐了点起来，借着手电光，仔细打量，确认道：“没错，真是实习船员，傍晚时我还问他借过火呢！”

“啊！兴叔，这里还有三个！”

安仔咋咋呼呼喊声响彻半夜空寂码头，不由让几个老搬工心肝儿抖了抖。

连忙跑到安仔叫喊地方，果然，还有三个似乎也是前两天刚报道，今天第一次正式上船押货实习船员倒另一头、靠近水岸集装箱堆边。一探气息，也都还活着……

**********

于此同时，已经驶离湾口，正驶向浩瀚大海万吨集装箱货轮上。

除了船长和副手机舱室，其他十五名普通船员巡逻完整船后聚休息舱喝水聊天。

“你今天第一次上船吧？以前好像没见过你。”其中一名船员问对面低头喝水小年轻。

“嗯，第一次，所以有些紧张。”小年轻些微泛红耳根透露他正处于紧张状态。

其他十来个老船员哄然大笑，“这有什么好紧张？当是培训好啦？”有人善意地拍拍他肩。

小年轻身旁大胡子也跟着点点头，“我也是第一次正式上船呢，大家都一样，别紧张。”

“这次人一下就来了四个……”另一名老船员翻了翻员工表，继而笑着对四位第一次上船实习船员说道：“放心！咱们船素来尊老爱幼，绝不会出现人被虐待情况。”

“谢谢！”依然有些紧张小年轻挤出一抹笑，感激地朝老船员点点头。

“不必……”

“哈森，你来一下，船长说联络器出故障了……”老船员正欲再演说几句，却听副手推门进来，对他说道。

哈森点点头，朝四位船员笑笑，“回头再聊，现，我要上我岗位去咯！”原来，他除了随船押货，另一个身份是三号货轮机修工。

“你们好各自散了去休息，天亮了还要检查货舱……”副手扫了众人一眼，叮嘱了一句就跟哈森身后去了机舱室。

“既然副手都说了，那就休息吧。我昨晚可是一夜没休息，早就困得要死了……”

“怎么？你老婆怕你去其他国家贡献种子，昨夜把你给榨干了？”

“嘿嘿……老婆早就干涩得没劲了……我那是觅一小姑娘……”

“你就吹吧你……”

……

顷刻间，十来个船员都回各自休息室睡觉去了，留下四名实习船员，面面相觑后，“噗嗤”轻笑。

赫然是凤七四人。

“总算过关了……”雷霆轻呼一口气，摊椅背上，抹了把脸，“非要我挤出点红晕……这事儿比砍晕那几个实习船员还累人……还是凤七好，戴个大胡子，除了眼睛，整张脸都被遮住了，是白是红谁都看不到……”

“可以换你戴戴，很热。”凤七扯扯假胡子，面无表情地回道。

“那还是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怕热。”雷霆连忙敬谢不敏地摆摆手。

“你们去休息吧，我去机舱室看看。”烈阳不甚放心，虽然机舱室内所有联络器都已经被他破坏，可保不准还有其他备用设备。

“其实，我有个好主意。”凤七沉吟了片刻，提议道：“与其担心被他们发现，不如让他们沉睡，我们都学过船只驾驶，应该不难掌控……”

烈阳三人对视一眼，对于凤七点穴手法，他们已经不陌生了。虽然不知道她是何时学会古武点穴，不过，三人“血毖盗酚萘吣辏阋殉频蒙鲜侨司械娜司杂谕榈拿孛埽灰凰担蔷筒换岫辔省p》“这样好吗？到时候抵岸了会不会被他们瞧出端倪？”烈阳蹙眉，马来半岛到华国，预期航程是十天，总不能让他们一觉睡上十天，等到了华国码头，再将他们唤醒吧？

“或者是，睡一天，醒一天？这样，他们会以为自己只是记错时间了？……”雷霆摩娑着下巴提议道。

“我倒是同意凤七提议，我们又不是真要跟着他们一起卸货。到时一靠岸，我们马上闪人，即使被他们发现了异样，也没时间去细想……”赤焰想了片刻后，附议凤七建议。

“那好，就让他们沉睡吧……沉睡之后，我们四人分成两组，分别负责白班和夜班，等船只靠岸了，再将他们唤醒……”烈阳抿唇思虑后，点头道。

于是，四人一致通过凤七提议，直接让这些船员睡死过去了……

整艘货轮成了他们四人实驾船只训练场。

就这样，马籍三号货轮、载着万吨集装箱大船，一路风平浪静地往华国驶去……


016　入境

　

六月下旬广埠省，平均气温已经有三十度了。特别是临近东南海域广城，是显得湿热又闷燥。

此刻，堪称“华国三大港口”之一广城港正迎来一批到岸国际货轮，无论是坐空调房里办公室文员，还是候码头等候卸货工人，都开始忙碌地准备起来。

“师傅！我们船长刚入港就中暑晕倒了，请问哪里可以申请到驻港医生？”一名年轻实习船员从一艘外籍货轮上下来，叫住一位正旁边歇息，准备下一轮工作码头工人，笑得极为腼腆地用蹩脚华国语言问道。

“中暑了啊？刚好，安保值班室好像就有个医生找主任聊天呢，你去问问好了。”工人指指百米开外值班室，对年轻船员说道。

“能不能劳烦师傅帮我去请一下？我这还有其他几个中暑同事要照顾呢，可能走不开……”年轻船员有些为难，瞄了眼船上，正巧，一名大胡子用一口流利英语朝他喊到：“怎么还不去找医生，磨蹭什么？别耽误了卸货！”

“哦哦！马上去！”年轻船员马上点头应道，回头看向工人，“师傅，那麻烦您带个路可以吗？我同事非得让我赶紧把医生找来。”

工人扫了眼他胸前垂挂着识别证，显然还是个实习船员，表示了解地点点头，转身带路：“走吧。我带你去。”他见多了远洋货轮上被老船员欺负压榨实习船员，委实有些同情。

年轻船员乖巧地点点头，跟着工人往值班室走去。

一路上，他眼角打探着四周情况，数了数沿路监控，一共有八个，且都安无死角地高处，想要有人监视情况下安然避过这些监控恐怕有些犯难。

看来，势必要执行第二道方案了。雷霆抿抿唇，没错，正是雷霆，他们货轮今天抵达华国广城了。

雷霆压低船员帽，跟着工人来到安保值班室门口。

“主任，这位外国小年轻说，他们船船长到岸后中暑晕倒了，想找刘医生上去看看……”工人敲开了值班室门，对里头人说道，随即推了推雷霆，示意他开口。

“嗯嗯，船长中暑了，晕倒了，还有几个船员也有中暑情况……”雷霆继续用发音不甚标准华国语言小声地解释道。刚说完，眼皮一翻，他就倒了值班室门口。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值班室里正聊天两人连忙跑出来，其中一人正是驻港医生，伸手探了探雷霆鼻息，又摸摸他额头，诊断道：“应该是中暑了。还好，气息还算稳，应该没什么大碍，把他扛进去吧，外头太热，加晒晕了。”

说着，和安保值班室主任一人一边，想把雷霆扶进值班室去，刚要进门，却见雷霆一只脚卡门框上，怎么也挪不进去。

“换个方向……”驻港医生见状，对值班室主任说道，嘴里咕哝了一句：“这家伙，看上去瘦瘦，份量倒是不轻哪……”

两人吃力地将雷霆搬上值班室内间可供值勤人员休息床，驻港医生把了把雷霆脉，“看脉相还算稳，许是一下子受不了广城闷热导致，应该无碍……那个谁，老李头啊，帮我医药箱拿进来，我给他灌支正气液，再抹点风油精，应该能醒转。”

老李头，也就是刚给雷霆带路工人闻声，将外间医药箱提了进来。

“喏，这盒正气液，和这瓶风油精，你带去船上，让中暑人都服下，看看情况再考虑要不要送医院。我等小伙子醒了再上船去看看。”驻港医生从医药箱里取了正气液和风油精递给老李头，让他先送去。

老李头接过就走了。

“咦，看识别证，好像是来自马来半岛嘛……马来那里……不是比咱们这还热吗？居然也会中暑？”这时，安保值班室主任看到雷霆挂胸前船员识别证，有些狐疑地问道。

“有时候中暑和温度高低没有很直接关系……”倒是驻港医生，不是很意他问题，给雷霆喂下正气液后，开始给他太阳穴抹风油精。边抹边答：“马来半岛虽然位于热带，可毕竟是海岛，温度虽然高，可通风散热也，不像咱们这，背靠大陆，热气很难散发。事实上，越入内地，越是闷热。像我们，就算这个时候去北方，也必定被晒晕……”

“倒也对……”安保值班室主任点点头，忽地想起什么，起身道：“差点忘了本职工作……今天小罗请假，就我一个人，不能长时间离开监控室……你这里，我出去看看。”说完，就准备出去。

“嗯……”就这个时候，雷霆适时地醒转了，“……我怎么会这里？”他扶着额头，皱着眉，佯装虚弱地问道，意拖延时间。有十分钟了吧？应该够凤七三人避过监控离开码头了。

“这药效还不错嘛，下回也给我备几支……”安保值班室主任见他醒了，收住脚步，打趣地笑说道，随后正要问雷霆什么，却听外头有人声嘶力竭地高喊：“出事了！出事了！”

他连忙奔了出去。

驻港医生安抚雷霆再躺会儿后也好奇地跟了出去。

雷霆见状，趁机起身，利落下床，溜出安保值班室，视线一扫，看到凤七留值班室外墙上暗号，立即往码头相反方向奔去……心里虽然对利用了那个搬运工人和驻港医生难免有些歉意，不过，逃命当头，由不得他多想。

**********

安保值班室主任先是跟着大喊“出事了”工人来到码头外围区，发现四名陷于昏迷保安被人剥走了保安服，又听呼叫器狂响不止，似乎是装卸班那边又出了事。

于是，他让驻港医生留四名保安那里，自己则掏出呼叫器，先是呼叫了总部请求支援，又呼叫装卸班，询问那边情况，听略懂英语装卸班班长说了方才发现情况：那马籍三号货轮上船长和十来名船员坚持说自己没有中暑，还说才睡了一觉，怎么就到华国广城港了……

安保主任一听，心下顿时“咯噔”，撒腿就往值班室方向跑。

看到值班室内空无一人，他不由眼前一黑，差点没晕倒，口里连连直呼：“上当了上当了……”

*************

那厢，警铃响彻整个码头时，凤七四人已经潜出了危险地带。避过监控探头，丢掉保安服，扯掉伪装，扔掉船员识别证，四人对视一笑，往热闹广城市中心肩并肩迈去……

“华国……我们回来了……”雷霆低呼一声，喊出四人心声。

阔别六七年，他们再度踏上这个让他们思念良久母国，四人心中有着说不出激动。即便是灵魂来自另一个时空凤七，也面露笑意。自由，谁不想往？


017　何去何从

　

离开广城港，四人穿街走巷地市中心逛了约莫半个多小时，直至来到一所外相老旧、外墙没装几个监控高中校区，背对着马路宿舍区，四人分了工：烈阳和赤焰放风，雷霆和凤七上楼。

看到凤七一跃就没了身影，雷霆后面忍不住暗叹：早知就让凤七一人上去偷算了，反正她连他们三人夜行服都做过，还怕掌握不好彼此校服尺寸吗？

五分钟后，凤七和雷霆先后回到原处，四人分了衣服闪进附近公用洗手间，没一会儿，四人穿着中学生校服大模大样地离开，走上人流鼎盛主街。

“我还以为凤七这回总该选女生服穿了吧，哪晓得……”走到主街后，雷霆实忍不住，看着凤七直笑。

凤七娇小个头，即便是穿着小号男生校服，也依然显得有些宽松。

“男装有什么不好？跑起来不用担心走光。”烈阳倒觉得凤七一身男生校服挺好，至少动作起来干净利落，裙子不方便还容易走光。

“女装没裤兜。”凤七则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她才没有刻意要女扮男装，她潜意识里，依旧将女子安男子上位。然而，宿舍阳台上查看一圈，发现所有女生校服都是裙子，且没有裤兜，这才退而求其次选了男装。

雷霆三人听到凤七答案后，无语望天。不过，换句烈阳话说：早习惯了……

又绕了几条街，四人确定没有任何尾巴上身，才一家还算清静小餐馆门口停了下来，进去祭他们五脏庙府了。

时值下午两点，餐馆里并没多少客人。四人选了张靠窗桌子入座。

随便点了三菜一汤，于他们而言，只要裹腹，并不乎菜色味道如何。

这是他们千辛万苦回国后第一餐，却是码头那四个贡献给他们保安服保安“请客”。

四人从保安服里找到钱加起来，统共有七百来块，应该够他们吃上十天半个月了。

“喏，老规矩，凤七保管。”雷霆将这七百来块交给凤七，笑眯眯地道：“凤七就是我们小管家。”

“赤焰准备回家吗？”凤七接过钱，没有急着收入裤兜，而是转头看问赤焰。

雷霆和烈阳一听，蓦地一震，心道：是啊，这段时日忙着逃命，竟然忘了赤焰还有家人等着他呢。

赤焰眼神亮了亮，似乎也是刚刚才记起，随即又黯了下去，低声道：“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

“都回自己母国了，还怕什么！”雷霆拍拍他肩，“想回家就去吧。等我们找好落脚点，就去你家乡看你。到时别忘了我们就好。”

“是啊，赤焰，别担心我们，凭我们几个身手，还怕会吃亏不成？”烈阳也笑着劝道。

凤七则是直接从那叠钱里抽出两张，递给赤焰，“这些够不够你回家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是，就算不够也阻碍不了你回家去！”

赤焰闻言不由笑了，点点头，提议道：“要不你们也跟我一起回去得了，我家人肯定会欢迎……“

“不了。四人同时上路难免引人瞩目。”凤七第一个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