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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四夫手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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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见他如此利落,哪有没钱的样子?

大家即刻犹豫起来,白瑾玉趁机站起来对他们抱拳道:“白某可是吓了一跳,平日里都是交过命的买卖,怎么就混听了编排来挤兑我呢!这不?连饭都没吃就急着赶过来跟你们会个面,不如小弟做东,咱们去香满阁喝一杯,也给尔杰一点时间清帐不是?”

众人只剩呵呵,各怀鬼胎。

作者有话要说:妖昨天晚上码到了下半夜2点啊有木有!

、共妻守则二五

这是富有意义的一天;白瑾衣和煦的笑意一直挂在脸上,就连小六子都看得出他的好心情。热了饭菜,水笙也起身了,她给小狗扔在了屋里,自己已近呆滞;如何能照顾一条狗?

白瑾衣十分体贴的已经给要换的衣裙放在了一边;她机械地穿上;还一直想着现在这事怎么收场。

小六子来催;她洗脸梳洗;来金元这么长时间;多少也能梳简单的发髻了,也许是打心理就是不想快点去见白瑾衣,水笙特意磨磨蹭蹭地挽了个比较繁复的花髻;在首饰盒里还收罗了两朵珠花簪上,照着镜子,还觉得不够。

她的脸,十分的僵硬,试着动了动唇角,笑得比哭都难看。

翻了翻,还有白家给准备的胭脂水粉,这玩意平日也不怎么用,此时拿出来简单地擦擦涂涂,顿时觉得厚厚的,有了掩饰的安全感。

她定了定神,握拳告诫自己,这没什么,这在金元是很正常的,水笙,你一定要自然点一点要自然点!

然后没等她出去,白瑾塘竟然来了,他一进屋就嫌弃十足地冲她嚷嚷:“水笙!吃个饭还得三催四请的嘛!”

她看着他坐到了床上,刚要提醒他床上有活物,白瑾塘已经跳了起来:“这什么玩意儿!”

小狗在被里爬到他手边一口含住了他的指尖,冷不丁的,给他吓了一跳。

其实水笙不喜欢这小狗,她见此当时就有了主意,跑过去给小狗往他怀里一塞,随即按住他要扔回来的爪子飞快说道:“你帮我给它养大,大了我再养它!”

“我?”白瑾塘极力想要撇清:“我从来不养这东西,二哥喜欢你让他养吧!”

“别,”水笙悠悠地似在说给自己听:“他好心送我的,我必须得好好养着!”

两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白瑾塘挨不过她,到底还是抱在了怀里,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讨论给小狗起名字。

水笙:“这是小白狗,不如就叫小白吧?”

白瑾塘汗颜:“你想让它当我们兄弟吗?还小白!”

她也微窘,随意道:“她有黄色条纹,那就叫阿黄!”

白瑾玉继续否定:“挨着罗小天家首饰店的那家肉店你知道不?他家老板叫阿黄!”

水笙打了个冷战,那肉店老板一脸横肉,是个狠角色,要是让他知道了……

“这小狗长得可真小,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白瑾塘鄙视地看着手中小东西,坏心道:“要是养死了可别怨我。”

“它应该能活吧,”水笙飞快搜罗着小狗的名字,想到好的就借鉴下,谁想到,白瑾塘掐了它它竟然龇牙对他,那模样十分可爱,她灵光一闪,叫道:“就叫赛虎!”

白瑾塘用这名字还可以的目光赞许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到了后院,柳少谦和小六子帮忙在端菜,白瑾衣热了昨晚的菜,一看就知道多么丰盛。

白瑾塘抱着刚有了名字的赛虎坐到了一边,他嫌脏给赛虎放到了地上任它爬来爬去。

白瑾衣听说这小狗有名字了,显然很高兴,他洗了手,隔空喊了几句赛虎,这就安排入座。

当然,他是和水笙坐在一起的,柳少谦和小六子离得远远的。

水笙只觉得脸又热起来了,她掩饰一般地夹菜,白瑾衣则附耳低声问她:“还难受?”

轰的一声,她讪讪地扭头笑笑,只觉得脸和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没事,吃饭吧。”

“一会我陪你去街上逛逛?”他笑容更盛不紧不慢道:“早上我看了你的盒子,里面也没什么像样的首饰。”

“嗯。”水笙马上应下,生怕会影响他的好心情。她的目光一直躲避着他如火的眼,只看着碗边的菜猛吃饭菜。

她的脸红红的,白瑾衣心里甜蜜,脸上也甜蜜,他看着她,仿佛看多久都看不够……这顿饭吃得更甜蜜。

可惜这甜蜜还没到头,尔杰急急的来了,他大致说了原委,只气得白瑾塘跳脚大骂常璐一家!

水笙和柳少谦在柜上清点了下,加上她最近挣到的银两和白瑾玉给她的,一共能有两万两。她交给尔杰说也去看看,白瑾衣却拽住了她,到底是在外面跑商许久,一见尔杰这架势,就猜到自己哥哥定然在货店周旋,强撑门面,这时急赶着去了,反而不美。

他让尔杰先走,嘱咐水笙和白瑾塘一起回白家,现在也属特殊时期,布店就交给了柳少谦,他自己则出去找相识的网罗网罗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这就是他和白瑾玉的不同,白瑾衣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事,而瑾玉则喜欢冒险,孤注一掷。

这三十万两等瑾衣知道了明着是没说什么,其实也和大哥疑虑过,看起来是大手笔,其实多冒险。他一为断了常璐往来,二为水笙出气,完全是幼稚行为,乃是商场大忌。

当然,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大哥的确拿着这三十万两震撼到了水笙,继而成功占到了香香……

水笙很想去货店看看,可她也懂得白瑾衣说的对,只好跟着白瑾塘回了白家,瑾衣说也许会出县,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让她先安心跟着瑾塘。她一时忘记了尴尬,本来也不是矫情的时候,她不能给这个家再添麻烦。

白母还不知道货店出事,白瑾塘给水笙送回白家,就立刻说要出去办点事。

水笙一时没拉住,他跑得飞快,她以为他定然是打探货店的事,侥幸想着等他回来就能知道些消息也不错。

她陪着白母说了会话,总是心不在焉,白母以为她很累就让她去歇着。其实水笙是心神难安,她的眼皮一直跳一直跳,仿佛昭示着不详的预兆。

她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心神一定要稳住心神,就去书房找书看,金元的世界对于初来乍到的她来说一直是很好奇的,所以当时白瑾玉还曾给她买过几本解闷的杂记,她在架子上面找到本史记,拿到桌边坐下。

桌上一张副画吸引了她的注意,上面是一个女主的背影,看装束发型,是她无疑。能在这里作画的,定然是白瑾玉,她拿起画来细细查看,发现这画作虽然粗糙,但是下面还提着字。

白家妻。

她微微一怔,随即想到,可不是?自己现在的确是白家妻,在他们这个世界里,没有我的他的意念,作为白瑾玉,其实他很成功,因为他的确担任大哥所有责任,也努力让她融入这个家……

想到白瑾玉,就不得不想起瑾衣,这两个男人,阴差阳错的,都成了她的男人,她捂着脸慢慢伏在桌上,还矫情什么,还能怎么办?她虽然醉酒,可一直以为是白瑾玉,他彻底在心里扎了根,现如今瑾衣也名正言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水笙独自在书房趴了一会儿,大约一个钟头左右,白瑾塘回来了,她连忙去问,结果吓了一跳。

白瑾塘匆匆跑回自己屋里,她推门而入的时候,刚好看见他慌乱地藏着什么。

她走过去一看,他好看的脸色全是慌乱。

“怎么了?这是什么?”水笙已经看到了,是带血迹的衣衫!

“没事,”他看见是她,倒松了口气,别的不怕就怕娘亲知道:“我去路衣坊大闹了一通!”

“那怎么还有血?”她着急地翻开着他的衣襟,想知道他受伤没有:“哪伤着了?”

“我没受伤,就是鼻子流了点血,”他傻笑着:“都是常三的血!”

“你还笑,他怎么样了?你可别做傻事!”她抢过他的衣衫:“我给你洗洗,别让别人看见了又生事!”

“常璐就是他娘的阴损,他三叔更是欠揍!”他狠狠比划着拳头,犹不解气:“还胆敢骂我大爹和大哥,打死他算他便宜!”

“你给他打成什么样了?该不会是打死了吧?”水笙担心的是,这么多血可别出了人命。

白瑾塘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我傻啊,能打死吗?放心!还有气呢!”

她这才放心了些,可一抬眼看他身上多少还有隐约的血迹,看着就是不舒服,连拉带扯全都给拽了下来,水笙推着他换下脏污的衣衫,自己则去倒水洗衣,她总觉得这血迹不详,恐惧竟然慢慢渗透了心扉。一刻也不耽搁,立时洗了个干干净净,白瑾塘则不甘不愿的在她身后一直抱着赛虎转悠。

到了晚上,因为总觉得不安,水笙主动要求要和白瑾塘在一块住,他很惊讶之余,也有点不好意思,还好有一条狗在,多少能不那么尴尬。

白瑾玉一夜未归,两个人惦念货店的事总也睡不着,就一直一搭一搭地说着话。赛虎是又拉又尿,结果几乎真的是一夜未眠。

好容易挨到了早上,白瑾塘沉沉睡着,水笙却早早起了,她急忙走到白瑾玉的屋子查看他回来没有,一开门,正和要出来的他打了个照面。

他的诧异毫不掩饰地挂在脸上,水笙好容易逮到人急忙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咱们货店怎么样了?”

白瑾玉定定看着她,她似乎是才起床,头未梳脸未洗,他一早回来取印章,竟然见到她这么关切的一面,许是天意。

“没事,再稳不住就抵货,大不了以后重头再来。”他嗓音嘶哑,显然事情没有他说的那般轻松。

“如果不行我就去……”

她话未说完已被他按入怀中,他的声音响在头顶,疲惫至极:“别动,让我抱抱。”

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能摄取力气一般。

水笙不知道白瑾衣能有什么办法,她想了一夜,总算想到了能帮助货店渡过难关的办法,等白瑾玉一走她立刻也准备出门,她要去找周景春引见周大人。

没想到,刚一出白家救遇见了周景春,她带着几个衙役,就停在了她的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却给她使着眼色。

她根本没有办法镇定,周景春说常三死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者有话要说:头好痛啊,好想今天睡一天啊!

、共妻守则二六

县衙内;一男子华服锦冠,他年约二十上下,一双含笑柳眉,如星美眸看起来温柔和暖。脸上鼻峰如刻画般完美,薄唇微微扬着;看起来十分养目。他如此容颜精致;说其男生女相;他并不阴柔;说他美貌;偏就带着些许艳姿。

此时微胖的周县令站在他面前拿着匹布等待他开口;她微微欠着身子,垂目看着自己肚子腹诽着,这爹爹如此年轻;怎的孩子却这么大?

男子面前是一个小姑娘,这女孩儿年纪不大,看样子也就七八岁。她粉雕玉琢模样也十分精致,细细端详和男子也有些许想象地方。她梳着两个包子头,上面紫色发带随着动作飘扬,更显此女俏皮可爱。

此时二人正以目光对峙。

男子眼带笑,话却冷:“出来的时候我怎么说的了?你要再胡闹立刻送回京里去!”

女孩儿抓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爹你别生气,小鹿听话就是了。”

她双目含泪,竟是摇摇欲坠,任谁见了都得心疼死,偏男子眉峰一皱,目光也冷了下来。

这小鹿见这惯用的招数不管事,当时就对着她爹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转身就走。

她想出去玩,坐了这么多天的马车烦都烦死了,可惜爹爹偏要管着她,真是烦上加烦!

男子下巴一点,身后一个麽麽顿时闪身而出,她脚步利落,直跟着女孩儿而去。

周大人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她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一样一直站在一边。

女孩儿蹦蹦哒哒的背影消失在眼底,男子这才收回目光,他伸手去接:“拿来吧。”

周赶紧奉上。

男子细细查看水笙染的新布样,心里微微震撼,在这县里的布匹慢慢流了出去,偶有不争气的就是挑价,搅出天价当中挣了一笔。他收了一部分研究,发现这布十分好染,其实万变不离其中,这蜡油还十分惧怕高温,染出布颜色不一。

也不是什么上等的布,可周大人给他的,却是图案繁琐精美,不像是蜡染。

“给我说说她这个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布上。

“是!”周早就有了应对:“这个水小姐是外乡人,她和我朝文化大有不同,被白家救了性命之后才学习了我朝文化,现在一直在经营布店。”

她顿了下来,男子皱眉:“就这样?”

周继续道:“其实小王爷你来晚了些,不然还能见着一出好戏。她店里一个伙计给秘方偷了去给自家侄女,然后也开了个染坊,悄悄的准备大干一场。结果这水小姐竟然将秘方公之于众,打乱了众位的阵脚。”

“哧~”男子笑道:“这也算秘方了?在我朝官坊,已经有人在做蜡染了。”

“……”周县令垂目不语。

她听见男子低低自语:“不过这性格倒也有趣。”

她连忙补充:“水小姐月前已经嫁给了白家为妻。”

男子微微挑眉,她的目光正碰见他不悦的眸光,立刻认识到自己已经失言。

这人见她不语,这才收回目光。他看向窗外,只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无聊了。他沉吟片刻,吩咐道:“准备一下,我要去白家布店附近住。”

“嗯……”周县令犹豫着抬头:“禀小王爷,今天一早常家来报案说家里出了命案,白家三子有重大嫌疑,在下已经派人去抓了,昨日风闻白家货店也连连出事,估计这水小姐近期不会去布庄了。不如去白家附近……”

她话未说完,已被他冰冷目光震慑住,急忙改口躬身:“是,在下这就着人去办。”

周景春带人带走了白瑾塘,水笙安抚了痛哭失色的白母,赶紧叫老白去通知白瑾玉,她回屋里收拾了自己的几块小布样,揣在怀里,这就叫了马车去县衙。

这个噩梦般的地方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进来。水笙让衙役去通报,自己等在大门外,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周大人一脸笑意地迎了出来。

她简直都有点受宠若惊了,周大人亲热地拉着她的手,直接给她拽到了后院。水笙连忙说出了来意。

白家出了这么多事,老大被陷入还债门,老二奔波在外,老三被抓入县衙,其中关键全在县衙。她拿出自己的布样,虽然不舍但总也是个办法。她试图说服周县令帮忙。

刚被她按坐在椅子上,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还请周大人帮忙,我白家布店虽小,但最近新染的布相必周大人也见了,现在我手中的则是新秘方所染,颜色更加多样,图案更加精美,这商机无限,现在只等周大人帮忙,事成之后,愿助大人一切。”

她话说得圆满,只想让周县令尽力相帮。

“好说好说,”周县令端详起新布,十分客气:“水小姐想周某怎么帮你?”

水笙虽然诧异她如此痛快,但是事态紧急也顾不上想太多了:“瑾塘年纪虽小,但是总不至于做出杀人的事,还请高大人查清事实,还他一个清白。”

“这个嘛……”周为难地看着她:“常小姐来击鼓报案,昨天曾见你家瑾塘带血出入常家,你看这……”

“常璐?”水笙暗暗骂着倒霉,飞快辩道:“常家污蔑我白家名声,瑾塘气不过是去打了常三一顿,但是他说得明白,回来的时候常三还啐他来着,当时常家短工还在。”

周沉默不语。

水笙索性一股脑都倒出来了:“其实本应该孝敬大人些许,可惜白家连连出事直让我们措手不及。瑾塘断然不会杀人,还请大人名查还他清白。如此白家正逢大难之际,若是货店信誉不保,从今往后将难翻身。水笙斗胆向大人借银二十万,只用三天,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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