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龙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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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漱想了想，人家程门立雪，张良拾履呢，我若等到太阳高高挂了再去见那据说闭关了两百年九长老，他一个不高兴让我明天再来，我岂不是亏大了？因此，她婉言谢绝了陆明的好意，又问清了万剑坑的方位，恰巧就在神女峰下，顿时大喜过望。辞别了陆明，转身朝北方神女峰飞去。

等到里里外外换了一身清清爽爽、潇洒利落的蜀山剑侠袍。玉漱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盘旋如DNA双螺旋模型的玄机冠，自言自语道：“呀呀个呸的。这蜀山弟子衣冠的设计师是谁啊？整得这么拉风？稍微平头正脸的小伙子，这么一全方位立体包装起来，下山还不知要伤了多少姑娘的芳心啊？尤其是我这么俊美的帅锅锅，除了我那昊天哥哥，还有谁能平分秋色？”站在神女峰顶。玉漱YY了好一会儿，酝酿了一下情绪，将离昊天的表情、动作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昂首挺立，脸上挂起儒雅谦和的微笑，这才一掀前襟，帅气十足的跃上“凤剑”，朝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的“万剑坑”飞去。

刚刚穿过半山腰那白云苍狗、峰峦叠嶂、聚散无常的云海，眼前豁然开朗，一个深愈百丈的山谷，四周险峰插天屏立。自上而下，壁立千仞的山崖上密密麻麻分布着难以计数的剑冢坑，露出碗大的黑黝黝的洞口来。有的已经坍塌，野草丛生，那是多年以前，就已经被蜀山弟子得了剑后弃置的深坑。剑乃兵家君子，蜀山更是以剑灵附剑而著称于世。每一个剑灵更是傲然如同隐世高人，怎肯屈居前人留下的旧穴？因此这千年来。蜀山的神女峰下便凿了上万计的剑冢坑，“万剑坑”便由此得名。

目睹四周自然与人工奇景的完美结合，玉漱不由得豪气顿生，哈哈一笑，发出一声悠长的清越龙吟。直震得山谷回响，余音缭绕不绝于耳！“凤剑”似乎也感染了主人的心情，再加上重回故里，它竟摇摆振颤，蜂鸣和声。突地，四周绝壁上土砾纷落，簌簌有声——竟是尚留在那剑冢中。还未得其主的仙剑一起振颤了起来，貌似齐声欢呼，恭迎“凤剑”归故里。

玉漱更是畅意，离地尚有十丈，凌空一个鹞子翻身，反手操起“凤剑”剑柄，送入剑鞘，潇洒绝伦的落在谷底一块极似巨无霸汉堡包的大石上。山风袭来，衣袂翻飞如蝶，峨冠博带，怎一个帅字了得？玉漱不无遗憾的想，可惜没有照相机啊，这么帅的POSE不能留下来太令人绝望了！

正长吁短叹间，眼角余光扫过左前方一块同样突起的巨石上，立着一位发丝银亮如练，披散在背，黑袍拖地，手拄丈八星月杖的巫师打扮的老者！玉漱对上他如同X光机的两道审视责问的目光，赶紧合上大张的嘴，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尖，哎哟一声叫了起来。赶紧一把捂住嘴，呜呜的痛得倒抽气。

不经意间看到那黑袍“巫师”的脸沉了下去，吓得一咯噔，也顾不得疼了，气沉丹田，往石上一点，纵越而起，落在黑袍“巫师”身前五步处，毕恭毕敬执弟子礼一鞠到底：“五十四代弟子李瑜拜见九长老！”

良久，没有回音！风哗哗的刮着，刮得玉漱的心也起了毛：糟糕！老头不高兴了？要给我下马威？可不能让他抓住把柄借题发挥，我可跟他耗不起！因此，更是俯首低眉，动也不动。

终于，一个低沉如地底闷雷的声音：“若不是念你根基尚可，资质堪造。今**肆意喧哗，惊扰剑灵。便要将你逐下蜀山，永不许踏进山门一步！”

玉漱头脑一嗡：乖乖隆地咚！西门，你耍我啊？是你让我到万剑坑里闹上一闹的，这老头一发怒是要撵人的啊？

“长老容禀，弟子初来乍到，见这神女峰山峦锦绣如画，那万剑坑气势磅礴，一时情难自抑，出声惊扰了长老。请长老责罚！”

“既如此！你明日再来，执全礼数，再与老夫说话！”那黑袍“巫师”豁然转身，拖地长袍随风扬起一片风帆，只是转身的时候白须下的红唇漾起了一抹笑意。

玉漱惨呼：“不要啊——”呀呀呸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然又要将我打回去。又要耽搁一天啊，不干，说什么也不干。今天不磨得这老头把拜师一应手续搞定，我就不信李！玉漱鼓起腮帮子为自己打气，一见那黑袍“巫师”转过身来，赶紧嘴巴一咧，露出了灿烂之极的谄笑：“长老，哦，不，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弟子这一回吧！”

黑袍“巫师”星月杖在石面上重重一顿：“油嘴滑舌！老夫准了你行拜师礼了？师父二字岂是你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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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五章　另辟蹊径（上）

第五章　另辟蹊径（上）

5、另辟蹊径

玉漱笑容一僵。脸颊肌肉扯了扯，怨念的想，西门不是说他已经在那三十个老头面前说了要收我为徒了吗？怎么转过身就不承认了？想归想，但表面上还是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当即一掀前襟，嗵地一声双膝叩地：“长老！弟子数日前下山，因身遭不测，迟滞数日，未及恭聆教诲！今日方归，得师兄相告，李瑜不才，幸得长老垂青，收为随侍弟子。渴慕师尊，急欲叩见，欣喜若狂际，举止失仪，言语无状处请师尊责罚！李瑜不敢有丝毫怨言。”玉漱一叩到底，心想这回，俺可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老头你还不肯见好就收就过分了啊？还有西门无痕，你这不是坑我吗？怎么早不说这老头这么难搞？害得我被打了个手忙脚乱。还要搜肠刮肚的说这么多酸倒牙的话？哼，看下次见了怎么收拾你！

黑袍“巫师”沉吟半晌，缓缓道：“今日暂且揭过！你且随我来吧！”

玉漱窃喜：有门！赶紧站了起来，*光灿烂的笑着迎了上来，一见黑袍“巫师”九长老不苟言笑、戒嗔戒怒的脸，立刻想起五四提过，十大长老不喜欢弟子随意嬉笑。当即笑容一敛，变成苦大仇深的便秘脸。九长老面无表情的盯了她一会儿，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转身走了。

兜兜转转，玉漱这才发现这万剑坑底分布的大圆石随处可见，从高空俯视，仿佛是九重天上仙人对弈不慎打翻了棋盘，棋子落入凡间化作圆圆鼓鼓的巨型面包状。而跟着作黑袍“巫师”打扮的九长老，不知怎地，他的身影在巨石间倏忽出没，玉漱稍微慢些就会被几块大石阻隔住视线，她蓦然想起，这些大石应该是按照某种阵型摆布的。

心念动处，玉漱猛然提气，飞身上了石面，几个点落便跟上了九长老的步伐。落下来颇有些得意：管你什么迷魂阵，我只要居高临下便可通观全局，能奈我何？

九长老斜瞥了她一眼，不置一词，仍然朝前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北面山崖前一块大石背阴面，几块天然条石自山崖壁横伸出来，下面是一块高两丈有余。厚约一尺的椭圆形石闸门。

玉漱心想，这里必然是所谓的地宫了。不知道开门暗号是不是“芝麻开门”！玉漱凝神细看九长老接下来的动作，见他果然不是去寻什么机关，而是来到门前正中站定，拄着星月杖，朝地上重重一顿，沉声喝道：“开——”然后那石闸门果真轧轧连声，带起急速陷落的灰尘抬了起来！

玉漱目瞪口呆：“就这样？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吧？”眼瞅着九长老黑袍快要消失在洞口，那石闸门却开始动了。玉漱猛然回神，当即不再犹豫，弹射了进去。随即，石门闭合，洞内一片黑暗。

所谓的地宫不过是通过山崖中一段隧道，然后到达神女峰腹地，那里更确切的说是一处被云遮雾掩，隐藏在岩壁下的空中楼阁。只是险绝之甚，非万剑坑底那条隧道不能到达。

玉漱并没有进入那些飞檐斗拱，雄奇壮美的殿宇，而是跟着九长老来到了殿阁西面一片墓地陵园。

玉漱大为诧异：“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这里有古墓？要进墓里修炼？”

九长老来到一座新起的青石碑大墓前站定，头也不回道：“叩头罢！”

玉漱知道是到了正规仪式的时候了。要在师门前辈的墓前行拜师礼，这个她懂。于是毕恭毕敬的跪下。目视前方正要叩拜，蓦然发现那居然是一座无字碑。诧异的扭头看向九长老，却见他根本就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不好多问，老老实实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转了个方向，正要朝九长老行拜师礼，却被他伸出的星月杖托了起来：“够了，我只受你半师礼！你出了蜀山，也不许说是我的徒弟！”

虾米？什么情况？玉漱懵了，望着九长老虽须发如雪，却红光满面的脸：“师父，这是对弟子的惩罚么？”

九长老冷冷道：“我虽打算教你武艺，但并不是你师父！你须记住，这墓中之人才是你师父。”

“但是——”看到九长老明显不耐烦的表情，玉漱只好将疑问吞回肚里“好吧，我遵命就是！九长老，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功？”

“你随我来！”二人这才朝正殿走去。

穿过重重楼宇，来到一处遍布真人大小的木偶人的练功室。玉漱一看到那些木偶人关节处完全是活动的，顿时，眼睛一亮，这是闯关演习么？

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九长老冷哼道：“你拿定主意要学剑？”

玉漱奇道：“蜀山不是以剑术闻名天下的么？我自然要学剑。”

“剑乃兵家君子，佩剑之人不可胜数，然真正可名之为剑士者却寥若晨星。待得小有所成，可晋为剑师者，人世间普通资质需十年以上；中等资质亦须七年；少见的剑术奇才也须三年才得以窥其门路。你自以为资质如何，打算用几年晋升为剑师？”九长老一双锐利的眼睛逼视着玉漱，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刀，冷似冰霜雪，将玉漱雀跃的心浇了个透凉。

“我……”玉漱黯然失神。眼睛望着前方密密排列的木偶人怔忪了半晌，自言自语道：“怎么可以那么久，我只有二十天时间不到啊……”忽然，一道灵光闪过脑海“我怎么忘了‘玄牝戒’？还有，他们谁也没有说过闯‘诛仙剑阵’一定要用剑的啊！”

“九长老，我不学剑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兵器简单易学且实用的？”玉漱想通了这一关节，语气也不由得轻松了起来。

九长老暗暗点了点头，道：“你的‘凤剑’剑灵已然可超越仙界诸多神兵，纵然暂时不配以剑诀修炼，但亦不失为一件难得的护身法宝。如今再加上你身上的火狐袍，你守势有余，攻击不足。这木人拳脚阵可测试你身体协调程度！给你一炷香时间，你若还能站着走出来，我便教你兵刃，否则你就先老老实实从拳脚练起！”

“练拳脚功夫能闯‘诛仙剑阵’么？”玉漱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九长老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睨了她一眼：“诛仙剑阵里连镔铁都能斩成碎屑，你认为你的拳脚能支撑多久？”

玉漱噎了够呛，讷讷道：“我还是练兵刃吧！”说着深呼吸一口气，来到木人阵前，扭头对九长老道：“可以开始了！”

“好！”好字一落，星月杖化作一道流光插到东面墙上一块凸起的砖上。立刻地底咔咔声，巨大的齿轮咬合声。数百个木偶人刷的一声乍开了胳膊，声势颇为壮观。玉漱看着那比自己大腿还粗的木偶人胳膊，心里只打颤悠：“冰刃也没有用啊。火系术法敢用出来的话，老头还不灭了我啊？”没有办法，古怪老头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盯着呢。

玉漱硬着头皮，脚尖一点跃入木人阵。甫一落地，身周四名木偶人齐齐转身，高举双臂，如舂米般重重砸下，大有要将闯入者砸成肉泥的趋势！因为空间狭窄，八只粗壮的胳膊僵玉漱的上方封得密不透光，玉漱连跳跃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只觉得头顶一黑。她妈呀的一声惨叫，矮身一滚，妄想从木偶人下方钻过去。

若是从前，她身材娇小玲珑，尚有可为，可她忘记了，自己已经华丽丽地变身过了，这一滚，立刻就被卡住了，说时迟那时快。她几乎本能的侧身平贴在西面木偶人腿上，才将将躲过被八只木杵捣药的下场。一击不中，四只木偶人立刻收拳，眼前重现光明，但，还没等玉漱跃起，腰、背、臀、大腿，砰砰砰一连串重击，她成了被射门的足球，惨叫一声朝前扑去。

前方两只木偶人胳膊已经伸出，看样子，下面的腿也跃跃欲试打算再补上一脚。玉漱怒了，TNND，神龙不发威，你当我是蚯蚓啊？半空中纤腰一拧，翻掌拍向一只木偶人的头顶，借此力道挺身跃起，前方一只木偶人的双肩上。不等那木偶人对自己来个“双风贯耳”，玉漱凝神，气沉丹田，舌绽春雷，力贯右臂，兜头砸下，只听豁啦一声，那只木偶人的方方正正的脑袋一半碎裂，一半被砸到脖颈里面去了。

飘然落地，这才发觉胳膊肘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背上腿上无一处不疼！玉漱只来得及深吸一口气，腹部便砰的一声。被结结实实的一条粗胳膊拍了个正着，疼得她呃的一声弯下腰，眼前阴影扑面而来——貌似她要被揍成猪头，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她牙一咬心一横，迅速举臂格挡。可想而知，这一下疼得她眼泪一漫，差点晕死过去，更令她气得吐血的是，攻击她的居然是那只被她砸得脑袋带脖颈都支离破碎的木偶人！

怎么办？木偶人的弱点不在脑袋啊？它们没脑袋照样打！玉漱一边仗着轻盈得身法，在木偶人的脑袋、肩背上纵跃躲闪，一边借此缓一缓身体的剧痛。苦思破解之法。眼角余光瞥见远处站立的九长老，喜怒不形于色，根本就没有半点要提点的意思，看得玉漱那个叫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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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试炼哈！！！！话说卡文卡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格，不过过了这道坎，思路就顺畅起来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　第五章　另辟蹊径（中）

第五章　另辟蹊径（中）

受不住了，一炷香到底有多长时间啊？玉漱腾身跃上半空。百忙中四顾一瞧，哪里见到燃香的影子？忍不住叫道：“九长老，一炷香在哪里啊？”

“向东百步，地上有一鼎，你速去取来！”

百步？玉漱看着周围蠕动不已，张牙舞爪的木偶人。心想百步之遥，自上面飞过即可。她身形刚刚跃起，却见九长老右臂一抬，凌空一招，星月杖顺时针旋转九十度。场中木偶人忽然齐齐高举双臂，玉漱正诧异间，再一细看，吓得倒吸一口冷气，真气一岔，直直跌下来，恰恰避开了数十个长臂罗汉的铁拳。

暗呼侥幸，玉漱知道自己投机取巧的打算泡汤了，暗骂古怪老头心狠手狠。手扶上背后的“凤剑”，却在接触到九长老冷冷逼视的目光时瑟缩了一下，始终没敢拔出剑来。老头已经说过，这个木人阵就是考验她拳脚功夫的。怎么能用剑呢？

拼了吧！玉漱咬紧牙关，将力道集中于双臂，这回她学乖了，不再盯着木人脑袋，而是每一拳击出都对着木偶人四肢关节。这一下凑效了，最靠近前方的一只木偶人咔咔两声，双臂折断，只剩下个光躯干摇摇摆摆。玉漱丝毫不敢懈怠，连再补上一脚的功夫都没有。迅速操起地上的木偶人断臂，返身一挥，只听喀拉拉一片脆响，竟打倒了两个木偶人。后面的也正拥上来，顿时形成了多米诺骨牌效应。视野顿时开阔不少。

玉漱大喜，如法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