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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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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则多数是依着来路一样是看风景,只有时也会捡起一本他扔下的书本,随手翻翻,借着他在旁做的注释,倒也能大概看懂,时间也显得更加好打发了。
几日后,我终于又回到了那个小院,抱到了一直想念的团团,这小家伙,并没有忘了我,还是和之前一样地黏人。
晚上睡觉前,习惯地倚在床前看星星,看着它们忽明忽暗地闪着,再想起草原上那一片明亮璀璨,我忽然觉得恍惚起来……
我真的见过那样一副美丽的星空么?抑或是那只是一个梦?又或者,我在这大清朝的这些生活,只是现代的我厌倦了面对真实生活,而做了的一个梦?可是为什么这一切,感觉起来,又是那么地真实呢?
这许多问题,可是我找不到答案……

抓周

自从塞外回来,四爷来的没那么勤了,然而也没有恢复初四十九的规矩,只是隔个三五天会过来瞧上一瞧,有时会给我捎上本书,有时是《论语》,有时是《唐诗三百首》,有时是《史记》,有时是一些戏剧本。
我古文底子不厚,看诗词歌赋很有些吃力,所以更偏爱《史记》这样的传记体书。
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在很多很多年前人们写的东西很像白话文,后来人们写的东西就越来越隐晦,然而到最后大家又都选择了直接叙述的表达方法。莫非这也是所谓“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其中一种表现吧?或许是吧,我懒于深究。
有时候我也会想,也许这恰恰说明了我是一个俗人,怎么也做不了雅客。愿意关心某一个人的人生路是如何崎岖不平,愿意关心某一个国家的命运是怎样风云变幻,而不愿意去涉及那些人们心底最深刻最细腻的情感。然而真是不愿么?我不想深究。
于是,每次他拿来的书若是史书或是人物传记我便会留下多看段日子,否则便在下一次他来到时交回于他。
后来,他渐渐摸清楚了我的喜好,带来的书就只有我想要的那些了。
他来了又去,我手中的书本也随之变换。
我们开始有了交谈,主要是讨论书里的某个人物或是某个事件,极少涉及其他。
日子一天天过,院里的蔷薇花持续地盛开着,仿佛永不会凋谢。
八月十三。
这一天,团团满周岁了。
这一天,我来到这大清朝也满一年了。
今天晚上有抓周仪式,这个我虽然并没有经历过,却也是知道的,小孩子在周岁的时候从大家准备的各种具有象征意义的东西里面抓出一样可以代表他以后前程命运的东西。
我是唯物主义者,然而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确实有许多现在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事件和现象,一如我现在的处境如何解释?所以,对于这个抓周我也有着一定的兴趣,小家伙,你会抓什么呢?
团团现在已经学会了走路,于是越发地调皮起来,总是弄得方方圆圆很头疼,最后总还是要我出马,才能制住这个不安份的小东西。
辛辛苦苦把这个小东西洗洗白了,套上新衣,让方方抱他出去,叫来圆圆换了水,我也泡了个澡。刚刚给团团洗澡,真可谓是打水仗,整的我全身都湿透了,难怪方方圆圆都受不了他。
梳妆完毕,抱起团团,出了院子,向前院大厅行去,那里是今晚抓周的地点。
大厅里已经有了很多人,四爷,嫡福晋,李氏带着弘时,耿氏抱着小天申,还有十三爷带着灵灵也来了。原来这还真是一件家庭大事呀,我这才发觉。
原本安安静静站在十三身后的灵灵见我抱着团团进来,眼睛噔一下亮了,让我看着不禁觉得好笑。她的一双眼珠子遗传的十三的,有着一模一样细长的眼角,和灿若星子的眼眸,配着来自心棠的一双酒窝,一张小脸格外灵气动人。
放团团下来,拉着他慢慢走到四爷和十三爷面前,领着他行礼。
团团很是懂事,有模有样地伏下小小的身子,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叫上一声“阿玛”,让四爷听着看着也很有些高兴,眼中滑出一丝柔意。我顿时把心放了下来,他能高兴,就不枉费我那般艰难地教会团团这一段了。
又领着团团转个身,向嫡福晋请安。
团团依样再做上一遍,只是口中的词换成了“额娘”。嫡福晋听到这一声“额娘”,眼圈儿都红了,慌忙下了座,扶起团团。我看在眼里,很有些感动,苏瑶是我一直很敬佩的女人,她的心胸、量度以及才干都是我所不能及的。这一声“额娘”我是真心想要团团叫的,她没了弘晖,我愿意和她一起分享元寿,而且我相信,真正的琴儿也是愿意的。
先是宴席。
大家有序地按规矩入席,四爷和十三爷首先入席,然后是嫡福晋,李氏和弘时……
十三爷才坐下,发觉身旁的灵灵一直往下扯他的袍角,当即明白了她的想法,便和四爷低声说了几句。四爷听了之后轻微地点了点头。
跟着,灵灵就跑到我身旁,拉起了团团另一只小手,牵着我们就往十三爷身旁那个座位走去。
我略有点迟疑,那个位子按理该是李氏和弘时的,她是侧福晋,地位比我高,席位也应相应地比我高。然而转念一想,既然四爷已经点头了,那么应该也没有大问题了。
席上,灵灵自己一直没有吃东西,一颗心都放在团团身上,伸长了筷子,将桌上的东西一样样夹来,问我团团会不会吃,若是我点头,就忙碌起来,将食物用筷子小心地夹成小粒小粒的,然后用调羹一点点喂团团吃下。
团团却不喜欢,他总趁着灵灵不注意的时候给我投来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要我救他。然而我却不肯,只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他,要他顺从。还好他很接受我的想法,一直很配合灵灵的动作。
饭后,正题来了。
下人们将大厅收拾干净,靠墙放下两排椅子,中间空出一大块空地。跟着,空地被填满,像棋盘一样整整齐齐地摆放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有文房四宝,有弓箭,有胭脂盒,有算盘,等等。只是都是袖珍型的,想来应该是方便小孩儿拿动吧。
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四爷端起茶杯,啜饮上一口,放下,看看我,又看看团团,这才出口道:“开始吧。”
我蹲下身子,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团团,走到那边空地上,随便拣上一样喜欢的,拿好了,再走过去,用双手交给阿玛,那是那个坐地高高的那个人,知道吗?知道了就去吧,小心,不要摔到了,知道吗?”
团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将他抱了起来,向中间走上两步,将他放下,然后转身走回自己位子。
团团回过身来,愣愣地看了我好一会,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着急起来,一直给他使眼色,要他走到那堆东西中去。
他终于明白过来,终于蹒跚着小步子,慢慢地往那堆东西走去。我也松了口气。
他走进了那个棋盘,在里面转了好几个圈圈,每个都瞅上一阵子,可就是不动手摸,更不用提拿了。
这回不止是我,周围的一干人也都着急起来。
好不容易,他终于停下来了,捏起一个胭脂盒,转过头看我。
我看见这一幕,吃了好大一惊,这孩子,以后不会是成了一个……吧?
他见我脸色惨白,似乎知道自己拿错了东西,连忙放下了,然而却显得越发苦恼起来,似乎怎么想不清楚到底要拿什么……
突然,他好像拿定了主意,又走动起来。
大家都舒出一口长气。想来,到底没有谁会希望自家出一个流连于女色的后人吧?
然而他却什么都没有拿,而是很直接地走向了他阿玛,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台阶,走到了四爷面前。
大家都奇怪起来,他想做什么?
我更是苦笑不止,我只是教他拿了东西要交给他阿玛,现在他什么都没拿,交什么给他阿玛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如果这时候有眼镜的话。
只见小团团站在四爷面前,身板挺得笔直,从胸前夹袄的小兜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很认真地用双手托捧着,举过头,作势要献给四爷。
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那是什么?终于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个土疙瘩……
我傻眼了,这土疙瘩怕是他洗澡完又跑到院子里玩装到了兜兜里的,难怪我不知道。
转过眼,看向众人,见所有人面色都惨白惨白的,连同四爷。
四爷面色已是十分难看,两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指尖发白,就是不去接。
突然间,我明白过来,在君主制之中,土有着独特的尊贵的地位,它代表着土地,土地则代表了天下,天下也就代表了……难怪大家的脸色都这么难看……难怪四爷不敢接……
这下,连我的脸色也不好起来,老天啊,这叫我可怎么办才好啊?
此时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着上首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全都不出声,只有高高低低的呼吸声……气氛十分沉重,我直觉得这空气都要凝结了。
终于,四爷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颤抖着接过那个土疙瘩,小心地握着,似乎怕自己一不小心给捏碎了……
一下子,厅内所有人似乎都同时呼出了一口气。
四爷握了许久,许久,才说话,语气沉重:“今夜,雍王府四阿哥元寿抓周,抓了一支毛笔和一把弓,寓意文武双全,是以今生应前程广大。大家,可都听清楚听明白了?!”
说到这里,四爷停了下来,扫视了一圈在座这许多人,眼神犀利,看的人毛骨悚然。
接着,他用更沉重的语气说道:“今晚之事,任何人都不得提起,更不得将它传了出去,否则,其结果会很严重!”顿了顿,又加上一句:“非常严重!”
说完这些话,他又恢复了寻常的平淡的冷面孔,冷静地吩咐起后续事情安排来。
这晚之后,四爷再来我这院子的时候,他变得很奇怪,目光时常落到团团身上,面上是若有所思的疑惑不解。
我想,他一定是在揣测那晚抓周的结果,其实,我也在揣测,只是,这答案是要我们陪着团团一路走下去,才有可能看得到的。
有时候他也会用那样若有所思的目光看我,我明白,他也许在猜测这是我教的,然而他没问,我也没有需要辩解。
只有团团,依旧活泼快乐地过着每一天,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做的有什么样的影响,也完全不在乎自己以后会走上什么样的人生路……
看着窗外,院子里的蔷薇花开的越发旺盛了,粉的,红的,盖满了每一根花枝,遮住了每一片绿叶。
心中暗暗说道,这样的盛开过后就该是凋谢了吧?自然就是这样循复往前的。人生呢?也是一样的吧?高峰连着低谷,一直往前……只是,现在我们处在的是高峰还是低谷呢?接下来,在前面等着我们的又是高峰还是低谷呢?然而,不论是什么,我们都是要去迎接的,去经历的。

惊变

九月三十。
这日午后,天一下子阴了下来,还刮起了大风。狂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小石子,翻到半空,砸到墙上、瓦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
是要下雨了么?正在走廊看书的我眼睁睁地看着这天瞬息之间的巨大变化,同时感觉到外界气压的陡然间降低,胸口闷闷,隐隐有些不安。
午睡的团团也被惊醒了,哭闹起来,听见后我忙跑进屋,抱起他,柔声哄着。
好不容易又将他哄睡着了,走出来一看,狂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然而天仍然阴沉沉的,明明本该是日头最毒的时候却偏偏让人觉得是天就要黑了。
这天一直阴着,直到掌灯时分才渐渐黑了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天气变化我也不是没经历过,可是今天的我就是感觉心里很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回踱步也不是……
事实上,我并不是从一出生就是这样清冷、凉薄的个性。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也曾喜欢大声哭,大声笑,大声说话。甚至,在幼儿园时候我就常和不一样的男生、女生打架。
有时候,觉得人的记忆真的很奇怪,常常会记不清某些事情到底是昨天做的还是前天做的,然而却从来不会搞不清那很久远的一些人和一些事。
大概是从二年级起吧,我变得不一样了,不再喜欢与人交谈,喜欢一个人走,不再大声说话,很少笑,更少哭。然而却记不清起因了,后面追忆起来,只觉得自己好像就在一夜之间一下子就长大了,成熟了。
妈妈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她始终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我的变化,初始我有些难过,后来也不难过了,然而对于她的感情却复杂起来。她是对我好的,这我是知道的,然而她却不懂得我在想什么,也不想懂。于是,我总是一面原谅她,一面同情她,同时也同情自己。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懂的东西愈发多起来,也明白了妈妈心上一直笼罩的到底是什么了之后,我又开始佩服起她,羡慕起她。人的心上,能一直有那么个牵挂,其实也是幸事,可以让你忽略其他很多让人不快乐的东西。
可是,最终,我最终仍旧是没有读懂她的,我无法理解她一直支撑了那么久,为什么就支撑不下去了呢?在接到公安局电话后,我只是一直在问,到底什么变了?到底什么不一样了?我不明白。
那时候,我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可是就是哭不出来,就像那天的天气一样,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天死沉死沉地阴着,可是就是没有下雨……
在一盏盏灯笼亮起来的时候,我终于获知了自己心中不安的原因。
“砰”一声院门被撞开,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人,形容狼狈,发髻已经散乱,还丢了只鞋子。这是谁啊?天色太暗,我看不清楚。
来人一见我,就瘫倒在地,失声喊着:“琴儿,胤祥,胤祥他……”话没说完就掩着脸大声哭了起来。
是心棠,听出是她的声音,我大惊失色,胤祥怎么了?
慌忙跑出去,扶起她,紧张地问:“心棠,心棠,你冷静点,说说清楚,十三爷他怎么了?”
心棠倒在我的怀里一个劲地大哭,怎么也说不全一句话,弄得我愈发着急起来,可看她这样子,我又没法子逼她说,只能招来方方,想让她帮着一起把心棠扛进屋。
可是心棠却不合作,瘫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着我,说什么也没反应,就是一个劲地痛哭。搞得我和方方手足无措,不知怎么样才好。
我正头痛不已,身旁响起一个严厉的声音:“哭什么哭?一个一个净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听得火起,回声骂道:“人家难过人家才哭,又碍到你什么啦?你要不乐意听,你不知道走远点啊?丢人?我们丢谁的人啦?说话要负责的!不要随随便便胡说八道!”
那人显然被我骂的气地不轻,声调拔高了起码八度:“你们就是丢人了!丢了十三弟的人,也丢了我的人!”
我被他吼蒙了,这什么人啊?!心棠被他这一吼,也停了痛哭,只低低地抽噎。
转过头一看,正对上了一张铁青的脸,哦,是四爷啊,我顿时傻眼了,说错话了……惹了不该惹的主……
整理下心神,现在不是理会那个男人的时候,关键是十三爷,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心棠会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我急忙转回头来,急声问心棠:“心棠,十三爷他究竟怎么了?”
心棠一面抽泣,一面回答:“胤祥,胤祥他被皇阿玛锁起来了!”说完又痛哭了起来。
锁起来了?还好还好,我还想过他会不会是死了呢。我定下心来,专心安慰起心棠来。
待心棠心情缓和了些,我扶她进了屋,又叫方方打来水,给她洗把脸,那张脸已经花到不行了。心中暗叹,女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软弱,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一定要坚强。
洗完脸,我搀着心棠上了床,扶她靠床头坐下,在她身后垫上一个枕头,增加舒适感。枕头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便教圆圆用棉絮做了的,实在是接受不了那瓷枕。
给她盖上被子,搬张椅子,坐到她身后,将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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