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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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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看完这一篇章,两位上仙感从中来,情难自禁抱了在一起。
“月亮妹妹,是我亏欠了你……”
“太阳哥哥,是我不够体贴你……”
“月亮妹妹,往后我一定学着浪漫……”
“太阳哥哥,今后我也改走性感路线……”
……执手相看泪眼,絮絮长话衷肠……
“月亮妹妹,咱私奔吧,抛下这一切,去过一过只属于我们,真正逍遥快活的日子……”
“嗯,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
“咱们走……”
“天狗吃月亮了……”
人间顿时骚乱一片。
失信
深夜,狂风,大雪。山路蜿蜒,灯火绵延。
当成千上万的人往这畅春园赶的时候,我正匆匆离开。
暗影挟带着重伤的我从树梢掠过,我看见群山苍茫阴郁,好似暗影憧憧幽然飘忽,恍若地门大开百鬼夜行……
裹在大麾里的我,很莫名地突然间打了个寒颤。
圆明园。
背心传来股股热流,沿经脉循环往走,所过之处,疼痛顿减。
是隐在给我疗伤。
隐,是先前出现在我和康熙面前的那个暗影的名字。
运功完毕,他快速地瞟一眼我的脸,递给我一支瓷瓶,“这是上好的伤药,祛瘀生肌,功效显著,您不妨一试。”
我接过,冲他点头致谢,移步到梳妆台前坐下。
对着镜子细细抹药,我突然看见背后的他面上神色蓦然一凝。
“怎么了?”我转过身来,挑眉问道。
“是李德全公公。”他迟疑片刻,答道。
见我不解,他又解释道:“李公公作为先主最贴身的近侍,也配有一块玄铁令牌,以备不时之需,代为联络暗影一用。”
我立刻明白了,定是李德全他拨动了簧片,呼唤暗影。
“你去一趟,带他来见我。”我吩咐道。
“是。”他应声拜倒,然后挺身一个鱼跃,瞬而消失不见。
“格格,老奴愧对先皇啊……”李德全一进门,就扑倒在我跟前,老泪纵横。
“李公公,起来说话。”我伸手扶他。
他一面抹泪,一面哽咽道:“先皇命我领御林军守护畅春园,助您扶四阿哥登基即位,可是那隆科多带来大批的驻京将士,将我事先布好的人全都替了去,老奴也被赶了出来,禁止靠近寿萱春永殿半步。”
“有这等事……”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哆哆嗦嗦从袖子里一左一右掏出两个长长的布包,解带打开,竟是两卷明黄。我吃惊得捂住了嘴。
他恭恭敬敬将两卷明黄递呈给我:“这是先皇立下的传位诏书,还请格格好生用之,圆了先皇遗愿。”
我两手轻轻颤抖,接了过来,缓缓打开。
是康熙的真迹,一卷满文,一卷汉文,字字清晰……“皇四孙弘历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我盯着诏文长长地发着愣,六神无主。
半晌,我才醒悟,抬头对李公公说,“您放心,我会妥善处置。只是,您身份特殊,这关头又乱的很,不若我让暗影替您寻个安稳之所,您先行藏匿,以免遭遇不测,不知您意下如何?”
“一切但听格格吩咐。”他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应道。
我暗叹一声,朝隐点头示意。
两人遂离去。
摩挲绸面,指尖传来凹凸的触感,我对着烛火,垂眉深深忧思,愁绪满腹。
现在我该怎么办?
康熙的遗命是如此清晰,他不允许胤禛手握皇权,哪怕只是摄政王也不能容忍。
可是我却犯下弥天大错,让那隆科多……
唉……
虽然说,有传位诏书在手,扫平当前的风言异语当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我怎么能下得了手?怎么能忍得下心,一手摧毁胤禛的名誉,让他背上阴谋篡位的罪名?
深陷两难,我倍感焦灼,却怎么也做不了抉择。
不知不觉,已是蜡炬成灰,天边泛白。
我捏着诏书,极缓慢地抬头……
怎么会这样?我惊骇得禁不住周身重重打了个战栗。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瞪大了眼,懵懵懂懂伸出手去……
明亮的铜镜里,一事一物皆清晰鲜明,只除了我……
忽而,我的样貌扭曲呈现,仿佛被巨大的拉力撕裂而开……
忽而,我被完全透视,镜内直接映射出身后的楠木桌椅……
怎么会这样?我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脑中一片空白。
突然我看见手中的诏书。
瞬间,电光火石般的,有个词闪过我的脑海。
时间线。
笼罩我心头一夜的迷雾渐渐散开,一切渐渐清晰。
胤禛要称帝即位,是我阴差阳错造成的谬误,但更是时势所趋、历史必然。
光是我手上这两卷诏书的出现已经引起了时空的不稳定,是以才造成镜中影像的奇异变化。
在这生活了那么多年,我险些忘记了自己如何与众不同……我,不是此间人。我,来自遥远的未来。
我无法想象,历史从这一截点洗牌后,人们的命运将会遭遇怎样莫测的变化……我更无法想象自己的生活将是怎样巨大的颠覆……甚至,我相当怀疑,我还会存在吗?
基于时空延续性理论,我能够猜想得到,也许在那一个二十一世纪,也会有一个与我有着一模一样DNA的女子来到这世上,但那也不是我,最起码不会是现在困在历史漩涡中的这一个灵魂……
解决方案,我要解决方案。我飞速思考。
有了!我心头一亮。
隐到得很快。
“暗影内可有……擅摹写他人字迹者?”我挑挑眉,问他。
他晃一眼我手中的诏书,沉吟了一阵才回答,“有。”
“能以假乱真?”我追问。
“是。”他很肯定地点点头,“这一点,属下可以项上人头向您确保。”
“如此甚好……”我微微一笑,睥睨道,“你能从一众能人异士中脱颖而出,被选在主人身边,想来你也绝不至只是一介武夫,所以我看呢,这该用什么墨,什么印,以及什么布……这些个小问题,我也完全没必要费口舌一一交待了,你说是吧?”
他眸色沉凝,简明扼要应道,“当然。”
“很好!”我轻拍两下手掌,笑容慢慢加深,一字一顿严声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把这两封诏书都改三个字。也就是……把“皇四孙弘历” 的后三个字改了,使之成为“皇四子胤禛”……你可记清楚了?”
“属下牢记心中。”他握拳捶胸道。
“好,你去吧。”我将两封诏书卷好装袋捆好,交到他手中,“别让我失望。”
“属下定不负主人重托。”他跪着,举双手恭敬接过,一脸正色。
“另外……”他正要告退,我又叮嘱多一句,“此事你亲自去办,手脚干净点,决不能留下任何祸患!”
“属下收到。”他重重颌首。
“去吧……”我扬手一挥,轻叹道,“尽快回来。”
我手捧一面铜镜,怔怔倚着窗棂,眺目无落处。
这雪,竟是更大了。天地尽白。
乍然间,墙头翻进来一个身影。
目光相接,我看清来人,是弘历,连忙打开房门,拉他进来。
他全身都落满了雪,我伸手一摸,惊得龇起了牙,这孩子在雪里呆了多久啊,这连内衣都被雪水浸透了……
我当即快手快脚扒下他那一身湿衣服,搀他上床。
他一声没吭,只极乖巧地顺从我所有的动作。
盖严实被子,我坐在床前,搓着他冰凉的手,轻声问道,“翻遍了整个畅春园?”
他头靠在我的胸前,微笑不答。
我立刻心疼得不行。这孩子,找了我一整夜了吧?这外头,又是那么大的风雪……
“你先躺会,额娘去着人烧些热水来,泡个热水澡再睡,嗯?”我充满怜惜地摸摸他冰凉的额头说。
他冲我笑眼弯弯点了点头。
自弘历来到,我们娘俩就没再回紫禁城,而是在这园子里住下了。
园子里很空,只有少数几个守园太监。
算起来,我们是幸运的。
因为这些日子,整个京城都布满了浓稠的恐怖气息。
一切由隆科多的戒严令开始……
几乎所有人都在问为什么,更有很多人开始质疑。
于是,一下子,流言漫街,各种各样的都有。
最多的莫过于有关于皇帝大行真相的杜撰和有关于继承人实际人选的推敲……
暗影汇报上来的密函,看得我一日比一日心惊胆颤,于是我也等得一日比一日焦灼难安。
六天六夜后,隐终于回来了。
我急急忙忙打开包裹,摊开看。
嗯,做工绝对精良,与真的两张如出一胎。
反复仔细检查稳妥,我扬手将两张真诏书扔进炭炉。
看着它们一点一点被火舌吞没,化作灰烬,我悠悠出声问道:“手脚可都干净?”
“主人放心,知情的,除了属下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李德全呢?”
“也办好了。悬梁自尽,以身殉主。是昨夜的事,想来不出今日,其尸身就能被发现。”
我沉默了。
为什么有些抉择明明是对的,可是感觉却好像是错的呢?
我的心口忽然有点堵。
“有人来了,属下先行告退。”他匆匆抛下一句就闪身离去了。
我微微一愣,还未来得及将手上物事收好,便瞧见门帘已经被掀开了。
是弘历。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也只会是他。
他一眼看见我手中的明黄,眸光轻轻一跳。
我镇定下心神,放下手里的东西,招手道,“弘历,你过来,额娘有话和你说。”
他默默走上前来。
“你皇玛法临去前有没和你说些什么?”我捂着他微凉的双手,问。
他静静看着我,眸色犹若苍笼的树影,浅浅深深依风漂移变幻。
良久,他的唇角缓缓浮现一丝淡笑,轻轻摇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有。”
我突然很想落泪。
他知道那一天我被召进畅春园……
他知道那一夜康熙走了,隆科多宣告天下,皇四子即位……
然后他看到我手中的诏书……
不需要掌握更多的内情,他也能猜度得出我这一问话的心思。
于是,他回答说“没有”……为着能卸下我肩上少许负累。
我握着他的手,心中长叹不休。
“额娘,孩儿带您去找阿玛吧,有些事,已是迫在眉睫。”他瞄一眼桌面开口道,语气恍如静水无澜。
“嗯……”我低低应。
畅春园。
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满是兵。
怎么进?我蹙起了眉。
弘历却淡定,带着我,兜到了园子西侧门。
“四阿哥吉祥。”守卫将领眼还挺尖,我们一出现就看见了,领着众人撑地行礼问安。
“陈将军。”弘历轻颌首,一派高远端严道,“弘历有要事面见皇阿玛,还望将军给行个方便,通融通融。”
“如此……”陈将军扫视一眼我,迟疑片刻,接道,“本将这道门,四阿哥自是可但行无阻,只是,园内还有不少其他兄弟,其中有些未必识得四阿哥的宝相。若是四阿哥不嫌弃,不妨由本将陪同进入,您看如何?”
“陈将军顾虑周全,自当是听从将军安排。”弘历微笑应道。
寿萱春永殿。
三人止住脚步。
“谢过陈将军。这天寒地冻的,将军守园也着实不容易,这点小钱就当给将军买杯小酒喝暖暖身子。”弘历往他手里塞了张银票。
“四阿哥客气了。”陈将军半推半就收下了,“您二位进去吧,本将在这给您守着。”
“额娘,我们进去。”弘历挽起我的手。
掀开重重白色幕布,我们看到大殿中央摆着一具白檀木棺,外披金,内覆银,镶嵌七宝,光华夺目。
然而棺内空无一物。
短暂诧异后,我们向里行去。
站在内殿门口,我一眼见到康熙的遗体,平放在那张大大的沉香龙床上。
我有些不解,他的装束竟与我当日离开时一般无二,不是早该换上寿衣了么?
然后我看到胤禛,微低着头,跪在床前,仿若雕塑,纹丝不动。
紧接着我看见年氏。弱不禁风的她,端着一个瓷碗,跪在胤禛身旁,仰着头看着他,满面哀婉祈求,“爷,您好歹吃一口吧。这都几天了……您再这样跪下去,就是铁打的也顶不住的呀……”
我拉着弘历的手静悄悄站立在门帘后,突然觉得心里好像装满了浆糊,粘乎乎的,怎么搅也搅不清。
这么多天,他都是这样跪过来的?为什么?
他也不相信隆科多的那一番说辞是吗?毕竟他是亲口从康熙口中听到过的,康熙很明确表示,希望他远离皇权,平静度日……
倾一生的布局谋划,正当要放手离开之际,那先前布下的那环环相扣却把自己又给套了进去……这叫他如何能够泰然面对?
难怪他一直没有站出来,给世人一个交代。因为他一直都跪在这里,问康熙,也问自己,现在,他该怎么走下去……
可是,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做出选择……
如斯困难么?那末,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我拉着弘历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我从袖袋里掏出那两卷诏文,郑重其事地递给弘历,很认真地交代道,“待会,你进去,把这个交给你皇阿玛,就说是皇玛法托付你转交的……”
弘历默默接过,眼波浅似秋水,不露分毫心绪。
我扶着弘历的双肩,咬咬唇接道,“另外,再告诉他,皇玛法有话留给他,说……七日之期已过,他通过最终的测试,赢得了这份他应得的奖品,要他好好经营这祖宗基业,莫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弘历捧着诏书,久久没有回话。
我托起他的小脸,深深凝视他的双眸,“额娘需要你这样做,你会做好的对不对?”
他眸色仿若风中火烛,忽明忽暗。
好一会,他才张唇应答,“额娘宽心,孩儿定达成您所愿。”
“好孩子……”我轻叹一声,伸手替他正正衣领,附道,“那你去吧,额娘随陈将军先行离开。你好好劝说你皇阿玛,额娘我在园子里等你回来。”
弘历突然张开双臂拥住我,抱得很紧很紧。
我的鼻头蓦然一酸,掰开他的手,“乖,听话。”
踏出殿门,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漫漫散散,好像三月的柳絮。
我跟着陈将军走远,偶一回首,我看见弘历。
他负手长身静立在门柱边上,一袭明亮的蓝袍在铅灰色的风里岿然不动,仿佛纵是天崩塌了,他亦能微笑挡住,为我撑起一片天空。
少顷,有几颗泪珠,迎风飞落。
入主
香火冉冉,冥币飘飘。
穿过拦门的白帐,踏进弥散的青烟,我又回到了紫禁城。
孝服、跪拜、哭泣……
更多的孝服、跪拜、哭泣……
一步步前行,我冷冷旁观。
这些泪水,有几分是真呢?
景仁宫。
灿金色翼角斜斜插入苍灰色天空,悬挂檐下白茫茫的挽绸迎风猎猎,停泊屋顶黑压压的鸦群徐起徐落。
我仰头望着门额上的金匾,半天迈不出步子。
以后,我就要住在这里了……十年,二十年,抑或更长的岁月……
我心底蓦然腾升一股惧意。
踏过这个门,我就真真正正成了皇帝的女人,从此往后数以千计的日日夜夜,我都只能在这宫墙背后度过……
“主子,您到了。奴婢已在此恭候多日了。”里面有个人迎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是凝夏。
“凝夏姑姑。”留意到她身上宫装的规格,我微笑着点头致意。
“这都是托您的福。”她赧然一笑,提手相邀,“主子,这边请。”
“主子吉祥……”长长两排宫女太监。
我有片刻的失神。
到底是身份不一般了……
“这是您的卧房。”凝夏推开一扇朱门。
铜镀景泰蓝座钟,清漆黄梨木桌椅,月白垂碧珠纱幔,水墨绘云山屏风,剔红镂空花大床……
一点不奢华但有十分精致,显然布置的人是很费了番心思的。
怔忪间,鼻尖捕捉到一丝熟悉的香气。
什么味道?寻思着,我不由自主顺着香气走了过去。
锦格支摘窗外,一株鲜红溅雪而放,绝尘美艳,分外妖娆。
“这盆红梅还是高公公亲自搬来的。”凝夏走上前来,对我解释道,“说是原就是这里的。”
这样子……回望花开,我的唇边缓缓噙上一朵笑容。
一个月的丧事过后,册封令下来了。
熹妃。
熹?还是惜?
捏着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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