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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凤凰-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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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赵子儿的到来，戚懿心中的疑虑总算有了一点小小的眉目，赵子儿故意把话说得十分含蓄。但她说出来的话，未必不是皇上的意思，因为自从皇上回宫后，赵子儿一直陪在皇上身边。赵子儿话里话外暗示戚懿，皇上根本没有再提戚夫人救他一事，她虽说拼尽全力救了皇上一命。但却让皇上颜面受损，皇上怎么可能放在心上呢？
“你什么意思？皇上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吗？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在皇上的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皇上多心，所以皇上才会如此？”戚懿皱了皱眉头，最终将所有怀疑的目光转移到了赵子儿的头上。
“我？你说我会在皇上的面前故意损你的面子？你可太高估我了。这一次，是你自己玩得太过火，就算你的演技再好，可是你别忘了。皇上也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只要细细想一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其中的破绽呢？你说是不是？”赵子儿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几天没有出门，你可真是有点儿跟不上形势了。这些日子朝廷上的确有一些议论，但终究还是提醒皇上不要太过于注重后宫。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还用多问吗？不过……好歹你也算立了一大功，皇上早晚都会有表示的。倒不如你再安静地等些日子。说不定……皇上的赏赐到时候就会来了。”
戚懿对赵子儿说过的话半信半疑，她绝对不信皇上是一个绝情的人。在被别人救了之后，怎么可能再去怀疑别人的动机？甚至怀疑她冲上去的勇气呢？可事实却摆在眼前。直到又过了数日，皇上的赏赐从姗姗来迟，不过并不是戚懿期待的妃位，甚至这些赏赐都比不上她生下皇子的一半。
“这……真的都是皇上的赏赐吗？是为了奖励本宫在骊山救驾？”戚懿皱着眉头忘着小福子，她很希望从小福子的口中得出相反的答案，准确地说是得到一些安慰。
但没想到小福子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些日子宫里开销不少，而且听说北方战事又起，皇上很是忧心，所以只能委屈了夫人。”
北方战事？皇上怎么能用这样的借口来搪塞自己？她要的绝对不是这些身外之物，她想要的是皇上给的名份，哪怕再往上升上一点点，她已经心满意足了。打发走小福子之后，戚懿失落地坐在榻上，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夫人，您可千万不能不高兴，更不能让皇上知道您不喜欢他赏赐的这些东西。您再怎么说，都是皇上的人，只要是皇上赏您的东西，您都要表现出十分高兴的样子。”珍珠尽力出声安慰戚夫人，其实她心里也十分疑惑。
肯定有人在暗中捣鬼，要不然，皇上怎么会对自己如此小气？戚懿的心中升腾出一股气，几乎让她火冒三丈，除了皇后之外，只怕赵子儿也有份，她指着珍珠道：“你……去打听打听，皇上这些日子在后宫都见了些什么人，还有什么在皇上的面前说过什么闲话。本宫就不信，皇上一向对本宫十分大方，这一次怎么会如此小气。说不定是皇后，赵子儿、碧美人……这些女人在皇上的面前和了谗言。”
“但有没有可能……大长秋也有份呢？”珍珠迟疑地望着戚夫人，“大长秋可是一向最看不惯夫人的，而且……这些日子听说大长秋时常出入麟德殿，她……如果在皇上的面前说起什么，也不是不可能的。夫人……”214214214
215．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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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215215“你说的不错！我怎么把她忘了！”戚懿冷笑着摇了摇头，倒是把这个女人给忘了！云儿怎么可能是她轻易能笼络住的？“她可是一向最看不惯本宫的人。可惜了，本宫原本想拉她一把，她反倒恩将仇报。你……去好好打听打听，如果跟她有关系，那就不要怪本宫不客气了。”
但让戚夫人万万没料到是，珍珠打听过来的却是另外一个消息：昭阳殿眼下已经成了宫内的笑谈，据说是朝中有人开玩笑，说戚夫人费尽心思笼络人心，目的就是想要对皇帝施压，以达到被封妃的目的。大概正是因为这些流言，皇上才会多心，也就随随便便找了个借口减少了对戚夫人的赏赐。不仅如此，就连皇上赏赐的那些物品名单都传到了外面，这更助长了那些谣言。珍珠还打听到，在皇上准备赏赐戚夫人之前，云儿的确见过皇上，可至于她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不过，据可靠消息，云儿曾劝皇上，为了确保皇后独尊的地位，皇上不应该过度宠爱妃子。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戚夫人一脸的惊讶。不过惊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云儿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她知道云儿一向是最喜欢在别人背后放冷枪。
珍珠点了点头：“千真万确是小福子亲口对婢子说的，因为当时皇上和云儿起了争执，据说前殿的守卫们都听到了。他们还说，幸亏皇上的心里还记挂着夫人，要不然，只怕那点儿赏赐都没有。夫人，我看您还是做好万全的准备。大长秋的心思让人捉摸不透，虽说她的地位无法与您相提并论，可终究还是掌管后宫的人，她这么几句话就能让皇上改变主意，将来要是……”
“没有什么将来，本宫可真是太高估这个女人了！”戚懿愤愤不平道！“她敢让我的日子不好过，我也不会让她的日子好过！不过，现在还不能跟她翻脸。本宫还要利用她做一些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能跟她翻脸呢？”
此时，朝中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一次行宫遇险事件，让朝中更多的臣子们认识了戚夫人，尤其是那些善于逢迎拍马之徒，很快就知道了后宫中还有一位能干的戚夫人，更重要的是她还生有一位皇子。而戚懿的名望在朝中的一天比一天高。虽说暂时还不能与皇后比肩，但依皇上眼下对戚夫人的宠爱，说不准将来就能取皇后而代之。那些人本就是靠着一张嘴和精明的脑袋瓜吃饭，想从皇后那里得到升迁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他们很快将目光转向戚夫人，与戚夫人攀上关系的人也越来越多。其中竟然还包括韩信。他的夫人在入宫拜会皇后的同时，还亲自前拜会了戚夫人。从这些官眷们的反应也能说明戚夫人的地位在逐渐上升。
椒房殿，这一切的变化自然都逃不过雉儿的眼睛，她很清楚，戚夫人多了多少助手，就意味着她就多了不少敌人。那些大臣们虽暂时成不了什么气候，可却能钳制住她插手朝政。越是这样，雉儿越是沉得住气。面对云儿和碧美人的抱怨，她甚至连一句叹息的话都没有说，不仅如此，在旁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她甚至还大开方便之门。为的是那些官眷们方便见到戚夫人。
“皇后！这些命令都是你下的？要不然戚夫人怎么能得到特许？她在后宫不过是位夫人罢了，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见外人呢？还有这些官眷。难道您真的不知道他们入宫的时候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吗？她们都是为了和戚夫人结成同盟……”忍无可忍的云儿终于开口指责皇后。
雉儿努力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怎么了？这有什么关系吗？旁人不知道，你难道不知道戚夫人对皇上的一片心意吗？如果不是心里有皇上。她怎么肯为了皇上舍弃生命？这样的女人，想要见见外人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的脑袋真的是摔坏了吗？戚懿的野心只差没有写在脸上了。现在谁不知道，戚懿已经和韩信将军结成了同盟。还有，听外面的人，眼下皇上封的异姓王之中，有几个已经倒向了戚夫人那一边，如果您再这样……”云儿气急败坏道。
雉儿微微一笑，“这样不是更好吗？她是皇上的女人，和大臣们关系搞好了，对皇上稳定朝中的局势不是更好吗？云儿……你这是怎么了？跟哀家说话可一点儿都不客气。是哀家做错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儿长长叹了口气，再度恨恨地看了皇后一眼，“既然您愿意这么想，那婢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婢子再怎么说不过都是您救来的一个逃难的女子。不过，现在我宁愿自己当初就饿死，也不愿意看着您将来身处险境。我以为入宫这么久，您已经什么都看明白了，最起码应该能看明白戚懿的野心。可现在倒好，您还真的以为那些人只是单纯地想要认识戚懿吗？早晚有一天，您会后悔的！”
雉儿勉强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知道有些事情终究还是需要云儿出头的，而只有她，才能成全自己，“你应该知道的……对于戚懿，现在不管哀家做什么可能都会是错的，所以眼下只能顺从她的意思。如果哀家这个时候出面压制她，大臣们会怎么看哀家？还有戚懿，难道哀家出面阻止，她就会不见外臣了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说的这些话，哀家不是没有听到过风声，但眼下只能顺其自然罢了。”
“算了。既然皇后不肯出面，那就由婢子出面好了。”云儿冷冷地瞪了皇后一眼，什么都不说，转身准备离开。
“这是你大长秋的印玺，从现在开始，哀家就将它交给你了。有了它，你就可以在宫里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过，哀家想说明的是，有些事情哀家并不想插手，也不想知道。哀家只是想，如果将来太子能顺顺利利地登位，公主能嫁到一个如意郎君，哀家就心满意足了。”雉儿从案上取过来一个锦盒，交到了云儿的手里。215215215
216．反目成仇
216．反目成仇
216216216见云儿一脸的犹豫，雉儿苦笑道：“哀家知道，其实你想要的肯定不是这个，而是皇上……但是皇上的心思，哀家猜不透，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是哀家，或许能体会到哀家的无奈。不管怎么说，这么多年来终究是皇上对不起你！还有哀家，如果当初不是哀家，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皇后的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明白该怎么做了。”云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从皇后的手中接过了那一方印玺，眼中带着几分复杂的神情，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雉儿原本以为自己的低姿态能换回云儿对自己的忠心，她明白云儿的心思，就算她揽下所有的过错，云儿的心结难解，所有的矛盾都还在皇上手里。她眼下有心无力，因为皇上一直都躲着云儿，就算偶尔会有事情找云儿过去，也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样一来，就算再怎么笨都能看得清楚，皇上怎么还对云儿有什么真心？可事情却偏偏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宫里似乎也慢慢有了一些传言，说云儿对皇上有意，更让雉儿惊奇的是，戚夫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讨好云儿的机会，时常命人送一些东西来给云儿，据说偶尔也会在皇上的面前提起云儿。对于这一切，云儿几乎照单全收，两个人形成了一种默契。
偏偏这个时候赵子儿也跟着添乱，她借着云儿外出的机会，神秘兮兮地对皇后说，这些日子云儿和戚夫人的关系特别好，不仅如此。云儿似乎还对戚夫人格外照顾。说完这些，她不由得叹息着摇头道：“娘娘，您难道真的不打算过问吗？虽说云儿过去是您的亲信，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一旦云儿要是倒戈了，对您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这不见得吧？”雉儿还是一脸淡淡的表情，尽量不让赵子儿看见自己的无奈。
赵子儿微微摇了摇头：“我知道皇后绝对不会信我的一面之词。不过您可以派人过去打听打听。听说今天晚上，昭阳殿里要大摆宴席，名义上是庆祝小皇子满百日。可皇后收到请帖了吗？但云儿偏偏就是戚夫人的座上宾。这难道还说明不了问题吗？”
雉儿不置可否，她的心里也在疑惑。云儿难道真的鬼迷心窍了？怎么可能呢？可事实就是如此，那天晚上，云儿很晚才醉熏熏地回来，看见送她回来的人是戚夫人的心腹小春，皇后就明白赵子儿说的是真的。
第二天一大早，雉儿叫住了准备外出的云儿。想要和她认真地谈一谈。没想到云儿反倒是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皇后娘娘，眼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您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
“但哀家有很重要的问题想要问问你。”雉儿皱了皱眉头，云儿很少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那种不耐烦很自然地表露出来，是看不惯自己，所以才会用这样的语气？“是不是哀家做了什么，所以你才会如此？还有，哀家记得你对戚夫人的印象并不好，为什么现在偏偏和她走这么近？戚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从前可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哀家不是怀疑你，是怕你会上了别人的当。”
“皇后娘娘！婢子想您是弄错了。从前婢子的确对戚夫人有些误会。不过这些误会眼下已经尽数消除了，所以关于戚夫人的一些传言，还请皇后娘娘以后不用再提起。现在后宫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您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婢子就先去做事了。”云儿故意加重了语气。说完这些，根本不理会雉儿的反应。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雉儿呆在原地，直到碧美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才一脸苦笑道：“这……到底哀家做错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好像一切都跟从前不一样了，就连云儿……怎么都像是完起变了个人一样？难道真的是因为皇上？”
碧美人哑然失笑道：“皇后难道还没有听说吗？听说燕国的旧贵族们蠢蠢欲动，有复国的冲动，皇上准备前往燕地出巡，已经定下了半个月之后出发。听说皇上已经请戚夫人作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不是努力地巴结着戚夫人？云儿的心思，难道您还不清楚吗？如果戚夫人突发善心，要带着她一同出发，那不是帮了云儿的一个大忙吗？”
尽管雉儿不相信云儿会做出背叛她的事情，可种种巧合也让她的心里多了几分怀疑。为了半个月之后的出征，云儿几乎费尽心思，不仅请能工巧匠特意为戚夫人打造了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还将车里刻意装饰了一番。坐在车里的人，就算是长途跋涉也绝对不会感到太累。不仅如此，凡是云儿能动用的东西，几乎都被堆到了昭阳殿，仅仅只是供戚夫人御寒的一件风衣，就价值千两白银，这还不算别的从国库里面找出来的宝贝东西。
“这些到底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面对云儿递上来的清单，雉儿哭笑不得，她几乎要崩溃了，眼下她们都应该很清楚，国事艰难，他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花费这么多的钱财？他们是要安抚燕地的百姓，而不是向燕国的贵族们炫富，有必要准备这么多东西吗？
云儿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皇后应该很清楚，皇上带戚夫人出行，自然是因为最宠爱她的缘故。这些东西，只要是戚夫人想要，皇上怎么可能不给呢？”
戚夫人想要的？可除了云儿，谁又清楚国库里面有这么多的东西？她摇了摇头，“云儿，哀家知道你可能会对哀家有些误会，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戚夫人。她虽说是皇上的最爱，可眼下皇上是出巡燕国，以争取民心为主，用得着摆这么大排场吗？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张扬了？”
“张扬？这么点儿东西也算张扬吗？这份清单是经过皇上同意的，如果您没有别的吩咐，婢子暂时告退了。”云儿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打算离开。216216216
217．拙劣
217．拙劣
217217217“等一下，或许你应该去见见燕夫人。皇上此行是前去燕国，就算不带上燕夫人，也应该从她那里多了解一点儿燕国王族的信息。不过，你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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