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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盘凤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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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燕夫人淡淡叹了口气，“来到这里，我就知道自己身不由己。要怪只能怪我为什么要生在皇家，为什么还要生在这个乱世？如果事情重来一遍，你说……”
“现在公主已经没有机会再回头了。您是燕国的公主，理应为燕国奉献你所有的一切。”翠墨冷冷地瞥了燕夫人一眼，似乎还带着几分不屑。
燕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车子还在缓缓前行，不久拐进一个小巷，在一处高大宅院的外面停住了。车子上，燕夫人拉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确认不会出错后。这才下了马车，径直来到了那个院子的后门边上，递上了自己的名帖。开门的人疑惑地看了她两眼，随后又关上了门。
不大一会儿，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低声问了燕夫人几句，随后十分客气地迎她进去。车子里面。月华依然还在沉沉地睡着，而翠墨则安静地坐在车子边上。将车帘掀开一条缝，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不远处，碧美人自然将这一切都收在眼底，她最先是迷惑，随后又摇了摇头，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见这里依然没有什么动静，就漫步走到了小巷的尽头，上了一家酒楼。这里居高临下，也是燕夫人的马车回去的必经之路，也不容易被她们发现。不久后，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笑意，因为她突然看见了一路跟踪自己而来的珍珠，虽然珍珠也经过了伪装，可那样的伪装着实有些太过拙劣，轻易地让人猜出她的身份，。不过眼下还不是跟她计较的时候，碧美人淡淡一笑，只得假装没有看到珍珠。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碧美人看见那辆马车从小巷子驶出来，不过车子似乎比来的时候走得要快。她看见珍珠先是盯着那辆马车看了好大一会儿，又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她的身上。她笑了笑，大大方方地从身上取出银子，豪气地丢在桌子上，迈步走出了酒店。
“这些人……搞什么东西？”珍珠一脸好奇地瞪着离去的碧美人，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却不知道碧美人去了什么地方。这让她不由得着急起来，脑袋四处乱转，想要看看碧美人去了什么地方。
“你是在找我吗？”珍珠的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等她回见神来，却见碧美人笑眯眯地站在她的面前，在她的身后还停着一辆马车。
珍珠这下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结结巴巴道：“真巧啊……没想到这会在这里见到您……碧美人，您这是……这是在做什么呢？”
碧美人笑眯眯地看着她，脸上明亮的笑容让珍珠不敢多看，“你是在问我吗？在后宫里太闷，所以我就出来走走。你看看，这外面的天色多好，要是整天都闷在皇宫里，可不把人都给闷坏了吗？眼下我要回宫了，正好还找来了一辆车，我们一同回去吧？”
珍珠瞪大了眼睛望着碧美人，可碧美人完全像是没有半点儿心计，热情地拉着珍珠一同上了回皇宫的马车。
当戚美人听完珍珠说完自己的发现，不由得扬手给珍珠一个大大的耳光，指着她的鼻子大叫道：“你这个蠢东西！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白白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珍珠满心的委屈，可什么话都不敢说，因为一旦替自己辩解，换来只能是更厉害的责骂，她只能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戚美人的火发完，才好继续汇报自己的发现。484848
49．猜疑，步步加深
49．猜疑，步步加深
494949见戚美人沉吟了半天，珍珠这才将自己所有的发现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戚美人。同时还提醒她一个事实，当时与燕夫人同在马车里的翠墨和月华，都没有从马车里下来，只有燕夫人一人去了那个院子里。可因为太过匆忙，再加上珍珠对那一带并不熟悉，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人的府邸。
戚美人的心思却并没有放在珍珠的身上，让她感觉有些奇怪的是燕夫人为什么会去那个院子里。根据珍珠的描述，她知道那一带住的都是朝中的高官，一般的人绝对不可能住在那里。难道燕夫人和朝中的什么人还有往来？戚美人不由得一愣，现在的情形怎么越来越混乱了？她本来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皇上把心思转到后宫来，绝对不能再让那些人的计谋得逞，可眼下看来自己竟然有些失算了。该怎么办才好呢？她不由得咬了咬牙，蠢蠢欲动的不只是她，还有别人！宫里的情势看来似乎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有些疲于应付，不小心还有可能会被别人抓到自己的把柄。眼下最重要的，除了紧盯着这些人的一举一动外，她什么都不能做。
“还有，月华既然跟着燕夫人一同出宫，想必也会发现一些什么。你去通知一下椒房殿的人，让她们留意一下皇后的动向。我就不信皇后完全信任燕夫人。还有，关于碧美人，赵姬想必已已经提醒过皇后，你和琴儿两个人，可以适时的向椒房殿里的人透露一下这些消息。皇后愚钝，但对这些事情说不定会上心。”戚美人突然莞尔一笑，眼下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在她完全被卷入这场是非之前，绝对也不会让皇后隔岸观火的。
月华是在差不多要回到皇宫之后才醒过来，她迷惑地睁开了眼睛，看见的却是已经睡着了的燕夫人，还有心不在焉的翠墨。她揉了揉有的点儿发胀的脑袋，问道：“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我们……现在这是在哪里？”
“自然是回宫。”翠墨又恢复了在后宫里的模样，有几分威严，但是脸上却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模样：“你可真是贪睡。怎么稀里糊涂就睡着了？不只是你，连夫人也睡着了。她还说要出来转转，我看以后还是不要总是提出来走走的事情了。下一次你们晚上睡不着觉时候，倒不如准备一辆马车带你们四处走走，说不定很就能让你们见周公了。”
回到椒房殿，月华还是一脸睡眼朦胧的模样。她有点儿忐忑不安，毕竟皇后派她跟着燕夫人一同出宫。是有她自己的目的。可她却说不出来她们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因为在她的记忆中一块是空白的。
最先发现月华不对的是云儿，她仔细闻了闻月华身上的味道，随后才低声在雉儿的耳边说出了一种香料的名字，那种香料会在短时间内致人昏迷，但却不会让人感觉有任何不适。昏过去的人也不会有特别的感觉。只认为自己睡着了。
月华诚惶诚恐地望着皇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云儿安慰她道：“算了，你会着了她们的暗算也在情理之中，她们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这不能怪你。看来应该没有下一次了，不过你从现在开始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否则可能会给你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还有碧美人……我们在路上的时候，好像看见了碧美人……”月华诚惶诚恐地说出了另外一件事情，让她觉得很是奇怪的事情。
“碧美人？怎么这么巧？她也出宫了？”雉儿皱了皱眉头。碧美人一直都是怪怪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大街上，而且还那么巧能让月华看见呢？
“或许是你看错了吧？再或者不过是巧合，。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根本不等雉儿细问，云儿就打发月华离开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一点儿都不想自己多问，这更加重了雉儿的疑心。
“皇后安排她跟着燕夫人。应该跟我商量一下的，为什么要自作主张？难道皇后娘娘不怕燕夫人可能有异心。甚至可能会害了您派去的人吗？”云儿冷冷地望着皇后，雉儿不应该不跟她商量就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有可能会破坏她的大计划。
雉儿诧异地看了看云儿，心想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近来她的态度好像突然改变了一样？不过她还是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道：“我只是担心燕夫人他们不认识路，所以才派了月华跟着她们一起出去。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事情已经出了，想要后悔已经不可能了，难不成你还能让时间倒流？”
云儿这才意识是自己太过失态，她努力地长吸了口气，“好吧。这件事情可能是我太过心急。皇后娘娘……不能总是这样，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燕夫人想做什么我暂时不太清楚，不过我看她的样子，像是有什么秘密一样，以后还得多加留意。”
麟德殿的偏殿，当云儿出现的时候，碧美人刚刚换好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她见云儿过来，忍不住转了个身，笑道：“我正好想穿着这件衣服去椒房殿。你看这件衣服可还入得了你的眼？要不要换个别的颜色？”
“够了！”云儿的脸上现出几分不耐烦，“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跟踪燕夫人，都发现了什么。接下来你还打算怎么办？不会真的想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在怀疑燕夫人吧？”
“怎么了？我只不过是随便出宫走走，怎么会让你发这么大的脾气？不会是我做错了什么吧？还是……你看我这个美人不顺眼。要不换你来也行啊？反正我无所谓，留在宫里享清福，这可是我最期待的事情。我可不像你，一心只想为他人打算。”碧美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494949
50．追踪，跟随对方的步伐
50．追踪，跟随对方的步伐
505050云儿的脸上闪过一丝云，她格古板，一向讨厌别人跟自己开玩笑，虽说眼前人是碧美人，尤其面对的还是这么严重的问题。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淡淡道：“长话短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些话应该我来问你吧？你知道我们各司其职，各为其主。你好像没有理由插手我要做的事情。你……不错，是皇后身边的大长秋，我是皇上身边的人。皇上如果不是看在你对皇后一片忠心的份上，只怕也不会让你加入。所以你总该明白什么事情该管，什么事情不该管。皇上的心意你是明白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倒不如多花点儿心思替皇上分忧才好。”碧美人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她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但说出来的话却字字敲在云儿的心上，根本没给云儿留面子。
云儿瞪了她一眼，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
气氛一时间变得尴尬起来，本来对着镜子的碧美人突然转过身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想要知道皇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对吗？其实有好奇心的不只是你，还有不少人呢？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出宫一趟如何？也好让你长长见识？”
面对精灵古怪的碧美人，云儿心中虽有疑问，但最终还是痛快。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碧美人竟然让她换上了一身男子的装扮，匪夷所思地跟着皇上的马车一同出了宫，朝着长安城内有名的花街柳巷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你准备把我带到什么地方？这里可都是教坊，好像不应该是我们该去的地方。”云儿吃惊地紧紧拉着碧美人的手，这个碧美人的确太过大胆了。竟然连皇上都敢跟踪，还有她们要去的，不会是那种地方吧？
碧美人轻声笑了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关心皇上吗？既然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皇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也好打算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看看皇上的身后，好奇的可不只是我们呢？”
云儿顺着碧美人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就在她们的车子缓缓前行的时候。靠近路边的影里，两个人也在鬼鬼祟祟地跟在皇上的马车后面。他们为了不引起路旁人的注意，走走停停，时不时还停下来留意一下周围的动静。借着路边的光亮，云儿很快发现那两个人竟然是珍珠和琴儿两个人。
“看来不只你，连她们都在关心皇上的去向。真不知道皇上的身上，系着多少颗被伤了的女人心呢。”碧美人故意调笑道。
“别忘了。你也是皇上的女人。”云儿的脸一沉，提醒碧美人这个事实。
皇上的车一座高大的门楼前停住了，随后在小福子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守在门口的人忙迎了上来，热情地往里面招呼着。
“这是什么地方？”云儿指挥赶车人将马车停在了另外一边，看着门楼上挂着的匾额上却空无一字，忍不住出声问道。不过只要看看门口那些打扮妖冶的女子，她能猜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月场合。看进出这里的人的派头，应该还是一处供有钱人出入的地方。
“这就是京城最有名的凤露阁。因为名气太大，所以连牌匾上都没有写字，只是缠了两个大红绸子做的红绣球，这就是他们的招牌。不过我可告诉你，这里的女人可个顶个的美，只怕天下少有的绝色都能在这里找到。听说有不少愿意花上万金从这里买走歌姬。走吧。我们进去看看，也好长长见识。”碧美人一点儿都没有扭捏的样子，反而准备拉着云儿从车上下来。
云儿鼻子都快气歪了，这就是碧美人要她来的地方？这哪里是女人可以随便进的地方？怪不得出门之前要换成男装，原来碧美人早就知道……这分明就是男人的销金窟吗？让她去这种地方。还不如要了她的小命。她连连摆手，碧美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怦然心动：“你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奇。皇上为什么来这里吗？听说这里有位最近出名的舞姬，皇上费了好大力气才成了人家的幕中贵客。你不想见见吗？”
又一个狐狸精！云儿心里暗骂道。碧美人的这句话却太有吸引力，让她几乎不由自主地从车上下来，随着碧美人进进了这座灯光暧昧的建筑里。
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让云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掏出手帕的时候，一方精致的丝帕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接着一张精致打扮过的小脸出现在她的面前，笑眯眯地请他们进去。
“这……”这里似乎和云儿想的不大一样，她本来以为这里的都是些庸脂俗粉，想必也能听到男女调笑的声音，可万万没想到除了浓浓的脂粉味外，只有彬彬有礼的女子，还有举止得体的男人。这里的一切都像是在某位高官的府上，怎么看都不像是烟花之地。
“我们先上楼去坐坐。”碧美人从身上摸出了两锭银子交到了那名女子的手里。
那名女子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带他们去了楼上。
“这里你常来吗？怎么看起来轻车熟路？”云儿诧异地问道。
“还是多留意一下这里的人吧？这里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碧美人低声回道，脸上却挂着大大的笑容，抓住云儿的胳膊朝楼上走去。
碧美人挑了个最靠边上的雅间，坐在里面可以看见凤露阁下面的歌舞，后面是窗，则可以观察外面的一举一动。随后，那名送她们上来的侍女递过来一张花名册，还有一张单子，恭敬道：“这是今天晚上我们凤露阁里准备的歌舞，两位公子如果看中了哪一个，可以打赏。妾身就在外面服侍两位，如果两位看中了哪位歌伎，可以知会一声，妾身好命人去请。”505050
51．惊鸿一瞥
51．惊鸿一瞥
515151“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再准备一壶好酒。剩下的，你们就不用招呼了。没有我们的招呼，不用过来打扰，省得扰了本公子的兴致。”碧美人豪气地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大锭银子丢给了那位侍婢。
那位侍婢依旧淡淡的表情，并没有太过惊喜，竟然转身离开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你说这里是花街柳巷？为什么一点儿都不像？”一向稳重的云儿再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到了这里之后，自己完全像是个懵懂的孩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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