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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侠魔女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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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取笑我!”楚风大怒,猛冲过来继续砍。易寒接招,二人乒乒乓乓丝毫不差,招招相对。若差了分毫,就有一人成了冤魂。
楚风的刀法,大开大合,犹如开天辟地,气势恢宏而不失严丝合缝。举刀间,飞沙走石,带起平地一阵旋风,莫名出处,却仿佛有千年卧眠沙场的将士之魂附身,呼啸间似有振耳发聩的厮杀声,裹着血雨腥风扑面而来,缠绕周身,能遮蔽天日,能颠倒乾坤。
“好刀法,今日真是有幸得见!”易寒赞道,说话时手中不慌不忙,已然绽开无数朵莲花,朵朵尖锐无比,从昏天黑地的旋风中割开处处突破口。又手腕一抖,莲花翻转如毒蛇,吐着信子直逼要害。楚风大刀一挥,中途截断蛇信子。
二人当下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杀得天昏地暗。满山坡落叶被刀风和剑气席卷半空,点点碎叶漂浮周遭,随风飞扬的袍袖和发束狂乱飞舞。晨光黯淡,秋煞沁人。笼罩山坡的肃杀戾气渐渐弥漫,似要湮没整个姑苏城。
铿锵间,二人突然□而立,刀剑皆收,大口喘气。
“五百招了,真的必须分输赢吗?”易寒问,“你用刀,已是举世无双;我使剑,也是事实上的天下第一。再打下去,恐怕伤亡难免。”
“我只知道,你不死,她的心就不死。”楚风还是紧握着刀不放。
易寒收剑入鞘,背转了身,“我不是不能和你打到分胜负为止。只不过,你死我活的居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他摇摇头,神情极为不屑。
“为了女人怎么了?”楚风又被激怒了,“我为什么不能为了她打架?”
易寒又转过来,走上前几步,认真端详了楚风一阵子,道,“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楚风无言以对。易寒又道,“你连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知道,居然可以为了她和我拼命,真的值得这么做?”
“人生在世,
可以为了名利拼命,为什么不能为了喜欢的女人拼命?”楚风辩驳道,“那些得到高官厚禄的人,还不是要花费千金博女人一笑。”
易寒不禁笑了,“这倒也说得通。不过,我始终认为,只有为了剑而比剑,为了刀而举刀的人,才真能天下无敌。只有抛开所有烦扰的杂念,以刀剑之魂为自己的精气神,才能做一个真正的剑客和刀客。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极限。”
楚风眨巴着眼睛,“你说的,和孙颂涯的有些不同。”
“哦?”
“孙大侠说,以侠义为名,可以达到技艺的极限。”
易寒思虑了一会儿,“看来各人有个人的理解。孙颂涯的确以侠义为名,做到了天下第一的医侠。”他顿了顿,“不管怎样,我今日不想和你再比下去。等你真的为了你的刀法来找我比试时,我们再拼个鱼死网破吧。”
他走了两步,又补充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看我,和看封十一的。总之,你和她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我的世界里,根本没她的位置。”
楚风咬牙切齿,“你居然敢如此贬低她。”
易寒摇头,“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我若是看重她了,你还不更加要找我打架了。”说着,提剑大步朝山坡下走去了。
此时已近晌午时分,街上商铺均开,人流往来,熙熙攘攘。日头高照,加上之前一场比试,走得易寒满头是汗。他快步穿过街巷,只想速速回到易园内,冲凉换衣,秦谣应该已经在等候他了。
走到易园巷口时,却被一人拦住了。易寒定睛一看,十分诧异。
来人身着华丽的银灰丝袍,一头蓬乱的灰白色头发,散落下来,和络腮胡子连成一片,狂放不羁。虎腰熊背,目光倨傲,神态威严。是魔教二长老姬盛。
“天下第一剑客,极乐剑易寒?”姬盛开口道,“可有时间让老夫领教一下?”
易寒盯着他,答非所问,“今天什么日子?”
姬盛抽出一把剑来,道,“今日不打算拼个你死我活,老夫不用其他兵器,只用剑和你切磋下。”说毕上下打量易寒,这才留心到他满头是汗,讶异道,“怎么你之前和人比试过吗?”神情略微有些失望,但还是收回了剑,道,“那我胜之不武,不如改日再约吧。”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慢。”易寒叫道,“我虽然和人比试了,但并未尽全力。你擅长多种兵器夹击,如今只用剑,也使不得全力。这很公平,就现在切磋吧。”说着拔剑迎上,毫不含糊。
姬盛转身回应,笑道,“好,果然豪爽。不过你我切磋,点到为止,不必伤及性命。”
“刀剑无眼,”易寒冷冷地说,“我尽量吧,但不敢保证。大不了
我事后介绍你去看好的跌打医生——我还真认识一个。”调侃间,带着之前和楚风比试时未收尽的气势,挥杀过来。
姬盛平平地起手抵挡。瞬息间剑势却化为七八个,招招攻易寒要害。易寒也不慢,手腕扭转,一剑顺势下来防住了所有的攻击,临后化防守为攻势,针对的也是姬盛的七八个要害,以牙还牙。
“果然好剑法,听说是家传。”姬盛一边打,一边问。
“的确如此,别无门派,想学吗?”易寒取笑道。
姬盛的剑“铮”地架住了易寒的剑,二人身影都映在了对方雪亮的剑刃上。
“真是好剑,和我的极乐剑相比,不差上下。”易寒称赞道,“听说你是和剑圣大师齐名的人物,可惜只为了魔教卖命。”
“铸造兵器的,本非善类。”姬盛淡淡地说,“所有的兵器,从铸造好开始,就带着邪气,戾气和杀气。在魔教外铸造,和在里面铸造,又有什么差别。”
“说的不错。”易寒削剑下攻,身体后仰躲过姬盛的剑锋。姬盛的剑反应更快,早已同时下移挡住攻势。
易寒心里暗想这剑倒真是比得。倘若他尽全力,而姬盛也能各类兵器都用上,他还真没把握一定能胜过他。正想着如何寻找出姬盛的破绽处使上杀手锏,姬盛突然趁着二人硬拼的力道后退,已是收剑的姿势。
“你?”易寒不解地看着他。
“我说过只是点到为止,切磋而已,何必非要分胜负。”姬盛微笑道,之后作揖告辞,大步离开,转过巷口拐角就不见了。



☆、身世之谜

魔教长老姬盛,为什么特意离开魔教,上门找他比试?
而且之前在魔教圣地交锋时,对方极为凌厉,大有拼个你死我活的劲头,但这次,居然处处留手,说是比试,更加像是试探。可是姬盛又为什么要试探他?
易寒心有疑虑,一路思索着回到了易园。
“你回来啦!”秦谣见到他回来,开心地跑上来,在他旁边兴奋地蹦蹦跳跳,跟他回到了书房里,一面不断问,“怎么样,怎么样,那个中原五煞的,是不是根本不是对手啊,他没带什么人来吧,唐门的人没再来吧?”
“你先等等,我热死了。待会儿和你细说。”易寒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袍子,之后让凌霜端来了茶点,和秦谣在书房外吹着凉风,一边吃,一边聊。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居然碰上三场比试。两个都是不请自来的。”易寒把王樵怎么托辞拖延,最后下跪求饶的事告诉了秦谣。秦谣笑得前仰后合,被口中含着的点心呛到。“这世上哪有这样牛皮爱吹,架却不敢打的胆小鬼。”她一边咳嗽一边说。
“之后就是楚风。”易寒接着叙述,和楚风的比试不容小觑,秦谣听得有些紧张,但听到楚风居然是为了封十一而和易寒打斗,又忍俊不禁。“他喜欢封十一姑娘谁都知道,但是他自己不去追,反倒跑来找你打架有什么用啊。说不定封姑娘在他和你比试的时候,不知怎么对哪个王孙公子投怀送抱呢!”她嚼着芝麻片细想了一会,又道,“不过,封姑娘,好像对你,很,很——”她用手戳戳易寒。
“关我什么事啊。”易寒拍落她的手,道,“你接着听啊,再接下来,你猜谁出场了?”
秦谣呆呆地望着他,“我怎么知道,这世上想找你麻烦的人数不胜数。”
“你绝对猜不到这个人。”易寒很有把握地告诉她,“魔教长老,姬盛。”
秦谣眨了下眼睛,“哦?”之后转身去旁边的茶几上拿了块薄荷糕,脸上不动声色,口内问,“他为什么找你?”
“他只说切磋啊。”易寒把过程简单复述了一遍,之后道,“不过,我觉得他似乎在试探我的剑术。我有点想不明白。魔教哥舒惑刚刚重掌大权,自己的事务还忙不过来呢,姬盛怎么有闲功夫来找我切磋。他不会想笼络我吧,可是他又没表示。再说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该知道,我根本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易寒自己叨咕下去,也没留心秦谣神色越来越严肃,陷在她自己的沉思里,一言不发。
次日起来,天气晴朗。易寒心情很好,让凌霜早早安排了早餐,又准备了些茶点,带着秦谣一同出去郊游。易寒牵了踏雪,秦谣骑着枣红色的猎云,二人趁着阳光明媚,去郊外游览。
“秋高气爽,
不过好景未必长,冬日来得很快。此时正是风光最好的时候了。”易寒一路走马观花,眺望远处麦田金光灿灿,四周果树累累,甜香四溢。路过农家,有农妇拎出大篮的水果叫卖。给了十文钱,又许自行去果树上采摘。易寒个子高,骑在马上就去够枝头上的果子,摘了几个,微笑着递给后面的秦谣。秦谣强笑着接了,放在自己的兜里。
“我母亲虽然独自抚养我甚是辛苦,却十分严厉。教我自幼练习家传剑术,一日不得空闲。小的时候总要被关在园子里练习,看到别人家的孩子总是可以自由自在去郊外玩,天黑了才吃饱了果子回家,觉得好生羡慕。小时候的想法也奇怪,明明家中每日备有新鲜瓜果,却觉得滋味平淡,总觉得外面孩子们偷来的果子会更好吃些。”易寒不知为何,提起了他母亲的事来,让秦谣越发心虚。
“记得那时并不懂为何要练剑,为何要做天下第一。成日被关在家中,根本不知江湖是什么地方。母亲虽然是侠女,但自从我出生后,就隐姓埋名在此,从此不问世事多年,直到去世。”易寒的感慨一旦开了头,就收不住了。“她很倔强,也很好强。她之前家住何处,到底是谁家女子,都无人知晓。这里的园子,是我出生后新盖的,所有的奴仆也是新买的。没人知道她真正的来历和身世。她从来不提,也不许人问。连我都不可以问。”
“你,今日为何和我提起往事啊?”秦谣勉强笑道。
“其实我多年未曾想起过她了。”易寒说,“也许是因为几日来和你作伴,天天聊,话就多了。”他笑着,拍了拍踏雪,沿着尺高的草丛间的小径往前跑。
秦谣催促猎云追了上去,和他并行,一面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从来不知道你父亲是谁,也不想?”
易寒想了想,“这个人,根本没在我生命中出现过。无从知道,也没什么好去想的。”
“那,如果,他有一天突然出现了呢?”
易寒扭头反问,“那要问他想干什么了。”
秦谣自然没有答案给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易寒忽然起了疑心,道,“我提的是我的母亲,根本没有说过我父亲如何。你为何会提起这个来?”
“我——”秦谣本来就不会编谎话,被他一问,神色老大不自在。
易寒更加狐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你想暗示我什么?”
“不,不,我其实,算不得知道什么。你家的事情,我之前真的不了解。”秦谣胡乱挥手,却让易寒更加肯定她瞒着什么事情。
“秦兄弟,我当你是救我的恩人,也是朋友,还做得兄弟。你如果知道什么,不妨直说吧。”
他这么一说,秦谣再也无法隐瞒了。斟酌良久,才吞吞吐吐地说,“其
实,我从魔域小镇跟你到姑苏你家,并非真的来蹭点心吃,或者问你要什么诊费。而是,想找机会和你说。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舔了舔嘴唇,“你的匕首,其实,我知道是什么人铸造的。”
易寒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是什么人铸造的?谁,是谁?”
秦谣不敢看他,低着头嗫嚅道,“就是姬盛。”
“什么,他?你什么意思,到底什么意思?”易寒激动起来,一个劲的追问。
“我,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知道这件事情而已。”秦谣慌乱起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易寒扯住猎云的缰绳,逼问着。
“是,是,开始的时候……”秦谣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不是遇到我中毒开始,就知道了?”易寒猜测道。
“是,是因为这个匕首,我恰好知道——”
“你有没有利用我?”易寒突然问了这个关键的问题。
秦谣无法回答,愧疚地低下了头。片刻后,她忍不住抬头,看到易寒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神情。他的目光寒如利箭,几日来的亲和一扫而光,冷冷地注视着她,仿佛是一个路人,或者是一个敌人,“原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家传匕首和姬盛有关系。难怪你肯救我,并且什么诊金都不要,只要我的匕首。你在为孙颂涯卖命,或者为魔教卖命,你一开始就打算用匕首作为条件,利用我!”说完,他调转踏雪,一拍马尾,驰缰离去。
秦谣愣了愣,赶紧也喝着猎云,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易寒,你等等,你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啊!”
那个身影在前面鞭马狂奔,长长的衣裾飞扬在风中,连人带马加速飞越一片辽阔的平原,掠过及膝的漫漫荒草,绝尘而去,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秦谣心里越来越急,呵斥着猎云拼命追。快马加鞭,在路人的惊呼声中,不顾一切穿梭在大街小巷,马蹄飞跃过无数的小摊小贩,在青石板路上踏出急急的节奏,追踪前面蹄声的回响。
猎云的脚力不输给踏雪。正前脚追后跟地跟到易园门口,看到易寒刚刚牵着踏雪进门,只听“砰”一声,大门被无情地关上了。
秦谣翻身落马,伸手正待去敲门,眼里忽然酸酸的。满心的委屈一咕脑儿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犹豫一会儿,还是压抑着伤心,轻轻敲着门喊,“易寒,你开开门,听我我解释,事情真的不是这样的……”
“谁也不许开!”易寒吼着,一边把踏雪的缰绳丢给阿彦,一边把身上的披风扯下来,使劲摔给出来迎接的凌霜。
阿彦和凌霜交换了诧异的眼神,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早上出门时还是兴高采烈的两个人,没一会儿工夫,怎么就翻脸了。但
看到易寒少有地铁青着脸,大步奔向书房,连书房门也重重地摔上了。园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默默做各自的事,没人敢自作主张给秦谣开门。
站在大门外的秦谣,清清楚楚地听到那句“谁也不许开”,仿佛有一只手狠狠撕裂开她的心,敲门的手也无力地停下了。



☆、别离难

“轰隆”一声,天上炸开一声响雷,乌云无端密集,一会儿就黑沉沉笼罩下来,好好的白昼忽然变了阴霾天。
秦谣的头抵着紧闭的大门,脑子中有些糊涂,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心里百转千回,靠着大门慢慢滑落,跌坐到了门槛上。豆大的雨点淅淅沥沥落到她衣衫上。顷刻间,大雨倾盆而下。
怎么会这样?她问自己,反复掂量易寒那一句“你利用我”。我利用他吗?她扪心自问。
当初,看到易寒中毒,即将身亡。她被通人性的踏雪拦下,过去救他。翻检他衣物的时候,她的确立刻就认出了,这把匕首是魔教兵器谱上一件宝物。是由二长老姬盛所铸造。但这把匕首据知情人所说,是姬盛送给他心上人作为信物了。而姬盛多年来的心病就是他的心上人已经消失多年了。
可那时哥舒惑并没出事,她也没有料到龙倨的叛变。只是一时贪玩,想拿来把玩,找机会就去魔教查探一下,是否就是这件宝物。另外就是对易寒有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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