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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信天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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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只在原地犹疑、徘徊,那么也就不可能真正受到什么伤害了。
经过了那么多事,再加上三天前赵桓临走时说的话,都使我更加坚定我的这个想法,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始终隐隐有种不确定的感觉,我与他之间并不是简单的性格不合、互不了解、无爱婚姻的问题,而是建立在一种不稳定的、不信任的甚至是危险的基础上的政治婚姻,我虽然从未深究,可是看赵桓对我若即若离的态度也能感知一二,如果一辈子风平浪静倒也好,如果真有大厦将倾、土崩瓦解的那一天,起码这样,和他保持距离,我们就都还保有一颗完整的心。
钱尚宫这三天又忙里忙外的照顾起我这个病人了,她也抽空告诉了我,庆典时我昏过去后的事情,确实是赵桓将我抱回来的,据钱尚宫的描述,他当时真的脸色惨白、焦急万分,后来知道我是因为背上涂了毒药,又变得暴怒危险,要不是当时我还在急救,他怕是当时就要发作。
我明白钱尚宫的意思,她和赵桓一样,都以为我不想活了,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我当然笑着对她保证,我绝对没有轻生的想法,同时也明白为什么赵桓一见我醒过来,就如此生气,但是,他们都不知道,在经历过目睹妈妈自杀现场的不幸后,我是打定主意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走这条路的,纵然生命黯淡无光,我也要牢牢抓住的。
我正这样想着,突然一个欢快的脚步声传来,我不觉心头一紧,我知道来的人是赵雅,我该如何面对她呢?
她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跳进我的房间,看到我这张复杂纠结的脸后,竟然还笑了出来,她夸张的叫道:“天哪!天哪!你真的怀疑我了,我可得不偿失啦!”
我不露声色的看着她,淡淡的笑笑,道:“那么你说,我怀疑你什么呢?”
她凭空甩一甩手,正色道:“我哥要我来向你解释,他说如果我不解释清楚的话,我不但会失去嫂子的信任,你同时也会失去一个真正关心你的朋友了。”
我还是不能确定她此番话的用意,只好问道:“你关心我吗?”
她一本正经的说:“我当然关心你,可能一开始我对你有所保留,这也是没办法的,身在皇室,不可能还如民间的少女那样,很大了还不谙世事,但是,后来我察觉到我哥对你动了真心,我才决定尽我所能的、真心实意的帮你了。”
他对我动了真心?我在心里反复思量了几遍赵雅的话,也许,他对我是有点儿好感了,但我始终觉得,那不过是相处日久、渐渐熟悉,终于在伤害、折辱我之后,也生出一些感情了,但那仅仅是感情,内疚之情、怜悯之情,既非爱情、也非真心。
不过我见她说的诚恳,话语里也情真意切,因此便不再如刚刚那般冷漠了,我故意忽略她话里所指,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也叫尽你所能的、真心实意的帮助我,没有将我害死,我已经深感万幸了。”
她见我露出释怀的样子,便笑着坐到我的床边来,老老实实的向我和盘托出:“我是骗了你,那天晚上都是我事先设计好了的,我先骗你抹毒药,然后再想办法弄掉你的眼镜,实际上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逼出你们两个的真心,我哥始终不承认对你的感情,你也说不爱我哥,但是我就是要逼一逼,我倒要试试看,我哥在看你落难时,到底会不会为你挺身而出;对你牵肠挂肚?你在收到我哥的真心后,还会不会无动于衷?”
我仍然顾左右而言它的说道:“你就不怕我真的中毒身亡吗?你哥哥没有为难你吗?”
她也似乎打定主意不理会我明显的回避,继续装傻的笑道:“这你放心,这点儿毒药的药性只能让你昏迷,是要不了人的命的,否则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至于我哥哥嘛!当然是将我痛骂了一顿啦!不过,他也知道我还是有功劳的。”
说到这里,她对我眨眨眼,好像暗示我与赵桓有暧昧一样。
我见她执意如此,便不再说话,我能说什么?难道告诉她?其实,我和赵桓最好是能够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那样才是最好的!
她看我态度坚决,好像也愿意放过我,于是终于转换话题道:“你知道吗?书林哥这几天可关心你了,不过,也难怪,要不是他帮助你,你可能提早就昏过去了,要知道,我唯一没有算准的就是,你的身体实际上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本来算好了药量,能够使你在大概十点钟左右毒发,没想到却提早了。”
我看她说的轻描淡写,好像算计别人犹如吃饭睡觉一样平常,不禁感慨道:“哎!又是一个深宫大院里被扭曲的人啊!赵雅,可怜你这么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些。”
她听我这么一说,突然有一种落寞的神情,说道:“所以,嫂子,一定要爱上我哥啊!否则在深宫的日子你怎么度过呢?”
我猝不及防的,又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给问呆了,不禁愕然,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她旋即就恢复了常态,又嘻嘻笑着和我打趣道:“你知道书林哥怎么说你吗?说你简直就是女中丈夫、巾帼翘楚,能够为了一己责任,不顾自己的安危,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我本来还沉浸在刚刚的情绪中,为赵雅和自己感到唏嘘,但转眼听了她的夸大其词,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说来也怪,我每一次最狼狈的时候,都是他在旁边帮我哦!”
赵雅突然狡猾的一笑,假装威胁道:“你可不能爱上姚书林,你只能是我哥的。”
她又来了,我只能苦笑着摇摇头,实在拿她没辙。
后来我们还聊了很多,并且能够坦然相对,她甚至承认了一开始,她为了哥哥到红堰温泉去试探我,并且关于钢琴的事她也承认了是她说的;而迷路的事与她无关;还有纹身风波的事情,我和她居然都怀疑是季晨所为;她也证实了我的想法,原来季晨从小就迷恋太子,只是太子一直对她没有感觉罢了。
不过,有一些事情,她既没有隐瞒我,但也没有告诉我,只是保持一种讳莫如深的态度,而我心里明白,她也是身不由己之人,因此我不会深究。我只是仍然高兴,赵雅还是我的好朋友,我并没有失去她,因此,关于赵雅,一直盘旋在我心头的阴霾之气终于消失无踪了。
交锋
进入十月份,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天气却还是盛夏的样子,宫廷里早在五六月份就换了一些清爽的装饰,菜肴也多以消暑开胃的小吃点心为主,我又学了好些中国菜,其中最喜欢的是一款“酒酿小圆子”,连酒酿都是我和钱尚宫一起自己做的,想起姚书林曾随身携带自己酿制的米酒,倒也附庸风雅了一番。
后花园里好些夏天的花仍然盛开着,一片娇艳之色,中间穿插一些夏秋的嫩草,颇有怡然自得的雅趣,不过南颂国从五月开始,一直到十一月左右都是雨季了,虽然不是天天阴雨,但是太阳出的到底没有加州的那样猛烈了,我始终喜欢加州阳光,喜欢它不拘一格的、随性洒脱的模样,没有那样的阳光,这始终是一个遗憾了。
赵桓和我,恢复了纹身风波之前的那种平静,像两个相敬如宾多年的老伴一样,互相尊重、保持距离,他没有纳妾的打算,我也没有再向他提起这个事情,毕竟当时出此下策,是因为那时每天夜晚,我都无法习惯与他同眠,和他行房事的时候也痛苦多过享受,可是,如今,也许我的心态已经归于平衡,也许我已经习惯与他的点点滴滴,在床上,我能够配合他,甚至有时自己也能够享受其中,他没有再吻过我,不过每次气喘吁吁的躺倒在我身上后,也总是能够满足的睡去。
夜深人静时,感觉他平和的鼻息,看着他脸上虽然有楞有角但并不生硬的线条,我竟然有种归宿的感觉,像漂泊信天翁一样,如果环境恶劣,没有落脚点,那么在飞翔中,它也能安然入睡。
我岂不是正是一只这样一生都在漂泊的鸟吗?在死寂的、无望的、孤独的生活里漂泊。
十月十八日,又是一个阴沉的天气,虽然雨还没有下下来,不过看天上一层一层堆积的积雨云,想必一场雷暴雨是逃不掉的了。
中午吃过午饭后,一位不速之客前来到访,季晨看上去风尘仆仆的,也许路上已经开始刮风了,我每次见她,要么是心里不痛快的时候,要么就是出什么坏事的时候,反正没有一次好的,于是,我隐隐约约的,觉得她的此次来访也定然用意不善。
我遣退了所有侍从,包括钱尚宫,并吩咐他们没有我的召唤不得进来,毕竟季晨是我的姐姐,关系到我父亲的家族,有些话可能不便让外人听到。
我与她坐在厅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互相都有所保留,我看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我也好整以暇的等待着她到底要和我说什么?
她终于清了清喉咙,开始说到正题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不动声色的说道:“不知道。”
她答道:“今天是姚书语的死祭。”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因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说道:“你不知道姚书语是谁吗?她是姚书林的妹妹。”
我恍然大悟,我当时在网络上看姚书林的资料时,看到过她妹妹的名字,不过后来再也没有谁提起这个名字,也就淡忘了。不过,季晨突然说起这个,我不知道用意何在?因此还是没有搭腔。
季晨看我没说话,也不以为意,接着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的,毕竟,你和姚书林的关系挺好的,虽然庆典过后,我与他们没怎么见面?但是对于他救你的传言,也略有耳闻。”
我不知道她是要试探我庆典结束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在暗示我与姚书林有暧昧的关系?我只能不露痕迹的说道:“你也知道庆典之前我与赵桓刚度假回来,在外面时我就因为水土不服身体略有不适,再加上回来倒时差,所以庆典一结束我就累的晕过去了,要不是当时正好姚书林经过我的身边扶了一把,否则肯定又是一场笑话,姚书林到底是赵桓最好的朋友,于情于理都要对他这个弟妹另眼相待一些的。”我巧妙的将姚书林与我的关系说的冠冕堂皇,令人抓不住把柄。
没想到季晨听了我的话后,却笑了一下,竟然有种淡淡的苦涩的感觉,她顾左右而言它道:“你终于改口叫他赵桓了,以前难得见你,你都是一口一个太子的叫……应该这样,夫妻嘛,太生分了总归不妥。”
我被她一提醒,倒也突然觉得,自从庆典过后,对于他的称呼,我是不知不觉的改口了,我与他竟然也如此无拘无束了。
当然我没有将心里所想在季晨面前表现出来,只是淡然道:“习惯了吧,毕竟我们结婚也一年多了。”
她听了这话,突然沉默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看我,只是用一只手在另一只手的袖子上轻轻的来回捋着一道折痕,仿佛心头有难解的事缠绕一样。
良久,她好像下定了决心,抬头看着我,冷淡的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实际上,我也不喜欢你,上次围场迷路虽然并不是我故意,但是一想到你有可能就此消失,我却没来由的感到兴奋,我就明白我有多讨厌你了,可是赵桓担心你,真的担心,不管不顾的,在森林里越走越深,就为了找你,看到他这样,我真的很恨你……我知道你也猜到了,你的纹身是我向媒体揭露的,那时在你的花园里,我看到你的电脑上显示的博客,和那些消息、视频,你居然关注你学校的一个小摇滚乐队,我就有所怀疑,后来,我就开始调查你,虽然你的队友闭口不谈,但是这个消息不管真假都足以威胁到你……”她停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接道:“不过,我没有想到,你还真的肯为皇室……肯为他做出那么大的牺牲,虽然庆典上媒体离得远看不清楚,我却看的分明,你的后背明明有进行过大手术的痕迹。”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现在再说也来不及了,我已经全好了。”
她冷笑了一下,说道:“当时我都没有说,现在更不可能在这个事情上做文章了,其实我的目的不是打击皇室,而是要打击你,我以为你不会让步……不过,现在也好,我也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赵桓还是舍得让你去做手术的,他对你用情也不是这么深的。”
我淡漠的说道:“其实,你又何必煞费苦心的对付我?他对我如何?实际上,我都不在意的,如果我说,我并不喜欢赵桓,你会相信吗?”
她回答道:“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有一个事实,你我都是改变不了的。”话语里有一抹飘忽不定的失落。
听着她话里暗指着什么?又看着她刚刚稍纵即逝的表情,我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了一种想要刨根问底的冲动:“什么事实?”
她突然答非所问道:“你知道Mory吗?”
我的心一抽紧,被我搁置的、淡忘的疑问又浮现于我的脑海,当初皇后、赵雅都回避不谈的这个名字,现在又闯进了我的心中。
我不知不觉的回答道:“我知道这个名字,她是谁?”
她倒是颇为惊讶,说道:“你居然知道,难道是赵桓告诉你的?不可能……”
我打断她,解释道:“不是的,是我偶然在赵桓的密室里看到的,一大堆极限运动俱乐部的票据上到处都有这个名字。”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我想他也不可能告诉你……那么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知道我被她的问题牵着走了,但是就是忍不住,就像飞蛾,明知道前面是火堆,还是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
我踌躇的开口回答道:“看他把这些收藏的这么好,我猜……我猜她曾经是赵桓很重要的一个人吧……也许是女朋友,你曾经说过赵桓本来不是这样的脾气,也许是这个女孩和他分手了,所以他才变了的。”要说出女朋友这三个字,竟然用了我很大的力气,我现在才觉得,我居然一直都有意无意的回避这三个字,我这是怎么了?
季晨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流露出可怜我的神情,说道:“她是他的女朋友,没错,不过她不是和他分手了,而是死了,在一次独自一人去悬崖跳水的时候,遭遇不测而身亡,说了那么多,你该猜到她是谁了吧?她就是姚书语,姚书林的妹妹。”
她不用说出她的名字,我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虽然网上没有过多报道她罹难的详情,但是为何身亡还是说了的。
我的脑中轰的一声,像被什么击中了似的?胀痛的要命,我下意识的扶着脑袋,仿佛保护着,不让它炸开一样。
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Mory已经死了,Mory居然就是姚书林的妹妹,但是我又怎能傻到一点儿蛛丝马迹都察觉不到呢?如果只是分手,如果不是那么熟识的人,皇后和赵雅为何吞吞吐吐的不肯明说呢?姚书林那日听我提起知道他妹妹的事,为何如此惊讶呢?……
这个时候,季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说道:“你觉得自己很傻吗?你觉得自己应该早就猜到她是谁吗?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了,赵桓想要隐瞒的、保护的,旁人是不会故意要和他作对而说出去的,他们都和赵桓一样,将她深深的藏在了心里,谁都不可以碰,谁都不可以僭越。”
我知道季晨的话没有错,赵桓一直深爱着姚书语,以至于身边的人都不敢提起,以免他触景伤情,可是,既然这样的话,那他为什么要娶我呢?难道……
虽然我一直愣在那里,不发一言,但是季晨又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爸爸为你向皇室提亲,而不是我,你以为是真的为你好吗?要知道,爸爸曾经提过两次亲,第一次赵桓因为与姚书语已经两情相悦而拒绝了,后来姚书语死了,爸爸才又提了第二次,而这一次,赵桓为了给赵雅解围,也因为姚书语已死,他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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