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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信天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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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国家我的祖国,是一个民风保守的国度南颂国,而我回国不是为了别的,却是要去做他们的太子妃的。
曾就读于美国加州大学河滨分校的经历,放在别的国家别的家庭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我,一个未来的保守的太子妃来说,仅仅只是锦上添花、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借口。
南颂国接壤于中国的云南,国民基本都是中国华人或是华人后裔,就连皇室也是中国宋朝时期落难到此的皇族亲贵。它地处东南亚一众小国之间,就如同周边的柬埔寨、泰国一样,从来都是较为封闭保守的。
我的父亲是南颂国的御前首相、人民进步党的党首(简称人进党),然而我他的私生女却是从三年前自打我知道将要成为南颂国未来的太子妃后才对外公布的,而且还撒了弥天大谎。
二十一年前在南颂国举办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使我父亲对我妈妈一见倾心,妈妈是爱他的,一直到死都深爱着他,纵然他让她怀孕了后,就将她秘密藏到美国,从此再也没有露过面。
我就是这样出生在了美国,我五岁的时候妈妈就如实告诉了我,因为她爱他,虽然他是有妇之夫,但是她从来就没有恨过他,简直可以用义无反顾来形容,所以也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因为仇恨而对我隐瞒亲生父亲是谁,但是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深知父亲纵然爱妈妈,可是他也不可能为了爱情放弃江山地位的。
我只能从网络、报纸、大众传媒中了解我的父亲,我知道他的夫人是南颂国一个将军的女儿,娘家除了威望还有巨大的资产,这些足以帮助父亲平步青云,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季晨南颂著名青年舞蹈家,样貌绝对可以称得上国色天香,再加上她富有、高贵,在南颂这个保守落后的国家当然是鹤立鸡群的。
而我是那么的平凡,虽然还可称得上眉清目秀,可是,沉默寡言的性格、简朴通俗的着装打扮、再加上深度近视,真的是放在人堆里立马消失不见,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很质疑父亲的用意,为什么要让我嫁给太子?做这个许多人都垂涎的太子妃。也许真如他所说是因为对亏欠母亲的弥补,还是季晨根本就看不上太子,想来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明亮如季晨那样的星星本来就不必非要得太子妃这个名分来添砖加瓦的。
可是我也不想考虑那么多,一直以来,母亲都需要我爱自己的父亲,就像她自己那样如此爱他,她在我十五岁那年得了胃癌,就是因为不想让父亲看到她日渐憔悴的容颜而选择了跳楼自杀,当时我从学校里昏天黑地的赶回来时,只见到她血肉模糊的身躯还一息尚存,她临终前困难的对我说:“萱儿,不要恨你父亲,他有他不得以的苦衷,他说过会来看我的,只是我自己等不到那一天罢了!”也许这样的结局对她是好的,起码她会认为是自己等不到而已,如果真的要让她一直等到心灰意冷岂不是更残忍。
其实,我谈不上对父亲有什么强烈的感情,他像一幅挂在厅堂的名画那样,既不会因为它蒙尘多年而扔掉,也不会因为它一直挂在那里就会熟悉它的每一根线条一样。所以,当父亲突然出现在美国并且告诉我,我将要成为南颂国未来的太子妃时,我也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激动。
父亲带着一点儿审视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落寞而隐忍的说道:“萱儿,我知道你怨我,但是人的感情有时候是不能控制的,就算我明知道要伤害你母亲一辈子,可是也无法控制对她的迷恋,我从来没有来美国看你们,实际上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在南颂国如果你母亲曝光的话,纵然我会跌的粉身碎骨,可是你母亲也将万劫不复啊!既然我无法与你们过平淡的生活,那么只有用这种方式来保护你们了。”他到底在政坛上跌打滚爬多年,说话方式没有那些个矫情。
但是我仍然平淡的看着他,说道:“父亲,我没有怨您,我不需要怨您,您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伤害,我在美国一直都过得挺安逸的。只是,我不明白,您既然不想要我们曝光,为什么现在又让我去做这个太子妃呢?”
父亲看着我波澜不惊的回答,好像更加落寞了,他解释道:“两个原因,一个是你母亲走了,留你一个人在美国我不放心,你知道的,我……本来你妈妈在,别人还能顾及到我的面子不作出什么过分之举,可是现在只剩你孤零零一个人,要对付你简直如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还是回到南颂国,回到我的身边,成为一个太子妃更加有保障,另一个原因,这也是我多年的心愿,你知道的,你姐姐什么都有了,唯独你,我对你,还有你妈妈都亏欠的太多,我已经不能再为你妈妈做什么了,可是你,我还是想以父亲的名义为你做些什么的……”
我知道他两次提到“你知道的”,说的是他的夫人,看来他夫人也不是完全蒙在鼓里的,只不过我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是没有妈妈重的,所以她可能要忌惮他对妈妈的感情,可是对我她确实没必要再顾及什么了。
我试探性的问道:“我可以拒绝吗?”
父亲颇为踌躇的答道:“嗯!可以是可以,但是……你知道的……我已经向皇室提出了,并且已经得到皇室的同意……我也是为了你……如果我先征得了你的首肯,结果皇室不同意,岂不是白白的叫你尴尬……所以……不过,当然了,你还是可以拒绝的,大不了我当面向皇室赔罪就是了。”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我当然知道这是父亲的托辞罢了,既然他在还没有问过我的情况下,就已经向皇室提过亲了,摆明了这件事他是势在必行了,于是我也不再纠结于此,继续不冷不热的问道:“那么我现在以什么身份回去呢?难道您现在可以在公众面前承认我了吗?”
父亲急忙答道:“我是不会这样做的,这样只会让你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既然要你回来,就得给你做最好的安排,我已经和……夫人商量过了,我们一致对外称,你是我们的女儿,只是因为从生下来就有心脏缺陷,才送到美国去养病的,而你的身体随着日益长大慢慢自行痊愈了。”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我不知道父亲是怎样和这位养母商量的?我也不想知道,这是他们的事情,其实与我没有太大关系的,我最后同意了父亲的安排,父亲为我的善解人意长舒了一口气,也许他本来做好了我要在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准备,现在这样意料之外的、轻松的过了一关,他也多少肯定有如释重负的感觉的。
此时飞机已经飞到中国的领空,向下望去,一会儿河流山脉;一会儿田园城廓,有一种那样不真实的感觉,我们的祖先来自这里,当时有谁想过会有那么一天,远涉重洋背井离乡呢?就像我自己,命运从来都不掌控在我的手上,我用头抵着飞机的厚玻璃,遐想着。妈妈自从成了父亲的地下情人,然后又因为怀孕远避美国之后,她就放弃了自己一直钟爱的钢琴,就因为,她是南颂国御前首相的情人,出于对父亲也是出于对她自己本身的安危来看,她都不该再抛头露面的,也许这里面还有父亲的软硬兼施吧!从此,妈妈就成了一个每个月从银行接受巨额汇款不用考虑生计不用工作专心待在家里,养育我,同时遥遥无期的等待着的金丝雀。
当我开始意识到这些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作为南颂国御前首相的私生女,未来也容不得我有丝毫憧憬的,也许也得像妈妈一样,默默无闻的过一生。
所以,父亲的安排我接受的异常的爽快,连我自己都觉得答应的很快,犹如坐过山车一般的眩晕和茫然,其实,我内心如明镜,既然我的命运不允许我有非分之想,那么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离开美国,离开这个喧嚣都市,离开这个有梦想的地方,逃避到一个不熟悉我的,我也不熟悉的地方去,岂不是更好。
今后深宫厚宅,我与我的梦想说再见,眼下看来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那个太子,好像叫赵桓的,我是真的不甚关心,只是同住一个屋檐下,同睡一张床,共同经营名誉的一个路人罢了。
红堰行宫
晚上六点,天气晴好,能见度很高,在华灯初上时,飞机准时降落在了南颂国首都“新良”城的首都国际机场。
因为是皇室专用停机坪,所以窗外此时站着的,除了工作人员以外都是来接我的人,虽然人数并不客观,可粗粗一看少说也有十几个了。我一眼看见父亲站在第二排,他的身材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从政多年给他抹上一层喜怒不外露的颜色,此时他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显得很有分寸。
第一排就站着五个人,从典雅的着装、高贵的姿态来判断必然是皇室成员了,我饶有兴致的扫了一遍,可以肯定的是太子并不在这里面,纵然南颂国尚处于第三世界国家,可是堂堂一国之皇太子却还是能够成为大众关注的、网络钟爱的八卦对象的。更何况,从各处了解到的资料都显示,太子并非是个甘于低调的人,相反,他的公众口碑还是极佳的,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英国圣安德鲁斯大学的经济学专业,毕业后更是就职于国家经济财政部下设的“经济分析和预测司”。且不说圣安德鲁斯大学名声在外,还是英国威廉王子选择的大学,就看他工作后参与的几项大的经济策略,就知道此人非池中之物,要不是国家宪法规定皇室成员不能直接参与政治,否则以他的名望和业绩,自建一党参选国家政要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我虽然就读的也是国际知名的大学,但是毫无背景、默默无闻,只是我努力勤奋读书的结果。我选择的是植物学和栽培科学专业,也算我除了音乐之外唯一的爱好了。
我遐思了这么片刻,早有宫廷内妇走上飞机同我和我的随行交代事宜,其实我在美国本就孤家寡人,所谓我的随行也是提前几天从南颂国专门赶来照顾我起居的,说是照顾我,实际上是临时抱佛脚般的向我讲述南颂国国家概况和皇室诸多规矩的。
其实早在三年前皇室和我父亲就太子妃人选已经达成共识,并不是突然心血来潮的结果,但是三年了,不要说皇室了,就连父亲和我在讲述了上述那番话后也是鲜有往来。关于皇室和我父亲、关于南颂国、关于政治,我真的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状态?但就从三年来并不特别重视我这个未来太子妃上看,应该也是有颇多令人费解甚至是疑虑的地方。
我甩甩头,政治是男人的东西,何须我这个安身立命的“太子妃”来操心呢?我百无聊赖的想,我所能确定的是:今后我只要谨慎说话行事,做好我太子妃的本分就行了,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大错!
那位三十几岁的宫廷内妇和随行们说完后,径直向我这里走来,微一叩首,用南颂国的语言(官方语言是中文),谦卑的说道:“太子妃娘娘,我是您的宫廷接引女官,也兼任接下来两个月的宫廷礼仪语言的教导女官,我的名字是钱丽英,钱尚宫。”说完,她毕恭毕敬的站在我的侧面,静静的看着我,目光并不凌厉,但仿佛是等待着。
我不知道该行怎样的礼?也不知道她在等待我说什么?就这样呆呆的和她对视了几秒钟,觉得这样傻乎乎的猜测也不好,于是,我打破尴尬,用不是很纯正的母语问道:“嗯……您瞧,我对于宫廷礼仪方面的问题还不是很清楚,接下来,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您……”
她轻轻的但是很果断的抢过我的话头,说道:“称呼‘你’,在宫廷里,太子妃只对比她位份尊贵的才称呼‘您’……”她停了停,仿佛是给我消化的时间,然后继续说道:“对于太子妃娘娘的困惑,下官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我会很详细的指导并帮助您的,请饶恕下官的无礼,现在只能请您跟着下官的指示来做。”她很熟练的一步一步的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怎样笑?迈多大的步子?低头出机舱门的角度如何?怎样打招呼?……我终于意识到刚才她仅仅是在等待我问出那样的话罢了。宫廷内妇的多年培训,肯定首要的就是教她们不能越级,必须谦恭的。
细小到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笑容,我精心的按照钱尚宫的指示一一完成,终于来到了那一行皇室迎接队伍前。
听钱尚宫介绍,站在队伍之首的就是南颂国唯一的公主:赵雅雅安公主。钱尚宫照例在耳边轻声说道:“公主和太子妃位份相当,且是皇室女眷,太子的妹妹,因此互相笑着拥抱一下。”我依葫芦画瓢的照做了。
赵雅身材娇小、面容精致,穿的不像我想象当中那样极尽奢华,而是淡紫色棉麻质地的过膝长裙,大圆领开的恰到好处,刚刚露出锁骨,纤细粉白的锁骨,在南颂国的夕阳下自清凉无汗的感觉。
她突然对我笑了笑,不是那种礼节似的笑容,而是充满亲和力的、甚至带着点儿促狭的味道。我微微一惊,正不知道该如何还礼时,钱尚宫适时的介绍下一位皇室成员,并指引着我向前移动。
赵雅的举动虽然引起了我的疑惑,但毕竟也只是一个笑容,可能并没有什么深意,毕竟赵雅比赵桓小了六岁,算起来比我还小一岁,正是花样的年龄,又从小受到父母亲和哥哥的宠爱,因此贪玩些也是正常的,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应付着繁琐的礼节,不知不觉,相互的引见也结束了。我依稀记得皇室成员除了赵雅以外,其他都是宫廷官员,而第二排的政府官员,除了我父亲之外,其他都是些我一时也记不住的人了。
因为时间已晚,今天的行程就是这些,接下来就由钱尚宫和父亲寥寥几人驱车送我去“红堰行宫”,红堰行宫位于南颂国首都新良的郊外,一个叫红堰的有山有水的地方,风景倒份外幽静恬淡。此行宫历来是太子大婚前太子妃准备的场所,因为太子妃的专门教育也总是随之进行,因此历史上每一位太子妃都差不多要在行宫里住上两个月,与世隔绝,不能和娘家人见面,更不能和太子见面的,所以南颂国民间也有将这个地方叫做“新泣行宫”的,因为两个月不能和家人团聚,同时又有对未来莫名的紧张害怕的原因,每每住过这里的准太子妃都要夜夜饮泣的。
我倒不会哭,我不由自主的想到,来南颂国的第一天,我就被迫住进新泣行宫,就连在父亲家里走个过场、住个一两晚都没有,看来“娘家人”对于我的回归是可有可无的。既然没有什么不舍、没有什么留恋,自然也不会夜夜饮泣的了。
父亲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淡淡的说道:“其实,直接住进行宫也未尝不是好事,一方面你对南颂国并不了解,包括风俗习惯,你毕竟是未来的太子妃,先在这里熟悉起来,也免得出什么错被人诟病,徒增烦恼;另一方面现在你已经是国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如果不找个地方避一避,你会被媒体、大众给穷追不舍的。”
我了然的点了一点头,不过,我深知除了父亲说的原因以外,恐怕还有其他的因素,例如:在我还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和媒体见面有可能会拆穿父亲圆的谎;我毕竟是父亲的私生女,他的夫人见到我纵然能够保持表面的客气,可是总是会互生尴尬的。
车程两个小时左右,晚上九点多我们终于来到了红堰行宫,虽然天色早已暗沉,但是四周的山麓、树木的影子在夜晚更加显得深刻庄重,衬得这座有着悠久历史的古建筑看上去更加古朴寂静。
钱尚宫引领我们一路穿堂过巷的来到了行宫的深处一座与四周建筑群格格不入的西洋小楼里,这应该是我在这两个月里的住处了,父亲在小楼里略微看了看,象征性的对我的随从一番殷勤的嘱托,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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