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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信天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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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上午十点整,一排庄重的皇室车队从红堰行宫出发了,我和父亲坐在第三辆车上,相别两个月,除了询问日常起居外,倒也没什么话说,我正襟危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儿僵硬,父亲倒是看出来了,对我说道:“回宫要开大概两个小时不到,你一直这样坐着肯定会累的,车里只我们两个人,你靠着休息一下吧!一会儿还有很多规矩要做。”
我“嗯”了一声,照做了,我懒散的靠着舒服宽大的靠背,头歪过去看着窗外,我到南颂国时是晚上,路上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现在才能仔细的一览南颂的风貌了。
南颂国和周边的东南亚国家大体上并无二致,因为一年四季都是很热的,所以,路上行人大都穿着宽松舒适透气的服饰,脸上一如所有的东南亚人一样都晒的黝黑。不过,赵雅就长的很是精致,看照片里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也是美人一个,看来有钱有权的人家因为不需要为生计发愁,自然保养的好很多。
赵雅自从上次见面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我也因此再也没有去泡温泉了,毕竟如果下次真的再有别人闯进来,又在我如此不堪的时候,也许就没有那么好的际遇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好笑起来,惹得父亲在身边也纳闷的看了我两眼,为了掩饰我的失态,我借故扶了扶眼镜,调整思绪。
父亲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萱儿,你的视力很差是吗?我听说是因为一年前的那场车祸,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放心,我已向皇帝禀明了这件事情,今后你要戴不惯隐形眼镜就不带了吧。”
对于父亲顾左右而言他的关心,我淡淡的回答道:“不是我戴不惯,是因为我眼睛伤的还是很严重的,医生告诫我不能长时间戴隐形眼镜,所以不得已而为之的。”
父亲默默的点了一下头,我想他可能是在脑海里浮现我带着眼镜接见各国来访贵宾的场景了,这确实有点儿格格不入。
车队终于开进了皇宫,已经有1000年历史的皇宫林立在拥挤繁忙的新良城中心,虽然中间有护城河、围栏相隔,可是还是显得如此不和谐,这边城镇集市纷乱嘈杂、游客如织,那边皇宫高墙灰瓦、庄严肃穆,俨然两个世界。
围栏四周、大门外都有士兵看守,岗哨一个接一个,每过一间岗亭车队都要停下来,以核对身份,这也许是因为东南亚国家的经济政治不稳定而造成的。
好不容易进了皇宫内苑,终于完全是一派富贵、悠闲的景致了,车速慢了下来,缓缓而行,三三两两的侍女经过都停下来行礼,每经过一个不知名的宫殿时,门口的警卫都挺身立正。这样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车队终于停在了最大的一间宫殿侧门口,父亲对我说:“到了!这是‘明正殿’”
明正殿的大名我是听说过的,它相当于整个皇宫的正殿,以前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现如今君主立宪制下的明正殿基本上就成了皇帝接见外国要人、进行重大节日庆典、赐爵封侯的地方了。
皇帝皇后的样貌我在网上早已经看过无数遍了,现在真人就坐在上面那张曾经代表权力的地方,变得立体起来,皇帝特为我们赐座,接下来就和父亲一问一答说着场面上的话,我在下首坐着,低垂着头,很淑女的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就听到皇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萱儿,抬起头了,让我看看。”
现在不比古代,说话早已没了文绉绉的文言文腔,因此皇后自称“我”倒也没有令我意外,我恭敬的抬起头来,看着皇后,皇后也正温和的看着我,她眼角的鱼尾纹因为笑容越发明显了起来,只听皇后又说道:“心素如简,人淡如菊,气质是很好的。听说你大学里学的是植物学,栽培植物所耗费的精力旁人是看不出的,但只有自己是知道的,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为花落花开而动容的,才会有真性情、好气质的。”
短短几句,令我对这位中国来的皇后遥遥倾慕,她真是把栽培的精髓给说活了,我也正是因为栽培植物能够令人忘我的投入其中,为每一寸叶子的兴盛而振奋,同时也为每一只小花的衰败而悲伤,别人只当摆弄花草都是闲来无事顺便比划比划的。
我不禁由衷叩谢并感叹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萱儿不光因为这个原因,还因为植物最能体会栽培者的用心才真心喜欢的。”
皇后略微怔了一怔,然后展演笑道:“果然,你的理由更好了,今后在宫里我可是要经常来和你切磋栽培技艺的。”
我万没有想到皇后是那么没有架子的一个人,更没有想到原来皇后也亲历亲为的栽培植物,后来我们还讲了一些别的,但唯独最初的那几句话最令我印象深刻,将我整整一天的拘束紧张都消弭于无形。
后来出了宫又重新返回红堰行宫时,一路上都轻松了不少,毕竟,我的婆婆南颂国的皇后看来是个好相处的人。
晚上父亲是不需要和我回行宫的,他还要忙碌于准备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仪式,还有很多的祷词、颂礼需要他一一记下来,也是马虎不得的事儿。
接下来,每天都有一些正式的仪式要做,不胜繁琐,到寺庙祈福、到南颂国圣泉沐浴、大典彩排……但都是太子妃要做的事情,听钱尚宫说,太子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但是在南颂国的风俗中,大婚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换作皇室婚礼,这不能见面的时间就更是长了,不过长点儿也好,如果太子要随行在侧,我可能更加拘谨。
这样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已经是5月9日的晚上了,钱尚宫劝我早早休息,因为明天就是婚礼大典,到时是要面对全世界现场直播的,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
我知道其中厉害,所以老老实实的很早就上床睡觉了,但不是一沾上床就能睡着的,我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明天就是大典了,南颂国都会增大了双眼盯着我,媒体也肯定会将我牢牢的锁在镜头前,要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明天就要面见太子了。
这就像拉开帷幕的一瞬间,灯光聚焦,你总是会紧张的期盼站在舞台上伴你共舞的起码是能够扶持提携的人。
我虽然在网上看过这个男人的照片,眉目俊朗、身形健硕、仪表堂堂,但那毕竟是平面的、静态的,也可以说是绝对陌生的。这样一个男人,虽然陌生,可是将要陪伴一生,这本身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三年前,同意父亲的安排之前,我一直以为我会在毕业后收起对音乐的梦想,找一个普通的、老实的、了解我、爱我、我也爱他的男人结婚,生儿育女,如果需要我工作也可以,不需要的话我在家里养花种草也可以,反正是会平平淡淡的过此一生。可是现在我即将成为太子妃,一如电视剧里描写的那样;一如古典小说里写的那样,将要在我出嫁前的最后一秒,得见夫颜,然后不管牵我的手的人到底如何?从此便得惟命是从,生活在放大镜之下了。
赵桓
凌晨5点我就醒了,再也睡不着,窗外还没有亮起来,屋内也仅有一盏小夜灯幽暗的发着亮光。不过我没有马上起来,我一起来肯定就会惊动隔壁的钱尚宫,今天她也有繁重的工作要做,我自己睡不着,可是也不忍心别人跟着我睡不安稳的。
但是仅仅一刻钟后,钱尚宫就来轻轻的敲我的门了,我应了一声,她便推门进来了,我看她已经穿戴整齐,想来差不多和我一时间醒的。
她看着我,轻轻的说道:“您睡的不好,昨夜我的房门没有关,我都能听见您在床上反复翻身的声音。”
她难得露出职责以外的感情,现在可能和我相处久了,日渐熟悉,今天的日子又那么特殊,所以也破例了。
我也干脆起床了,边回答道:“总是怕今天出什么错的,一直在心里重复着今天的步骤,想着想着就错过了睡觉的念头了。”
她一边帮我穿戴,一边和我温和的聊起天来:“没关系的,今天还有我呢,我会一直在您身边提醒着的。”她顿了顿,又说道:“我们虽然认识并不长时间,并且我碍于身份和职责,所以不能过多掺杂个人情感在内,但是这两个月来,我们也可以称得上朝夕相处了,对对方多少还是有点儿信赖在内的,这两个月您的努力我也看在眼里,所以我相信您今天肯定完成的很好,我也请您相信我,一定会让您成为最耀眼的太子妃。”
听到她一番话,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想哭的冲动?可能这两个月来我与世隔绝,心里纵然有许多的惶惑、茫然可也无人可以倾诉,平时见到最多的人就是钱尚宫,但是她为人正直古板,严肃的令人难以亲近,因此我只能压抑着我的真实感觉,压抑的久了,自然一听到有人与我说肺腑之言就感动的不行。但是我深知此情此景实在不是哭的好时机,我对她说道:“我知道你肯定会在旁边帮助我的,你可能不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但肯定是我最好的支柱。”
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我感觉到她为我梳头的手停顿了几秒,然后一个深呼吸,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重新开始为我梳头后,双手更加沉稳了。
红堰行宫的正殿里,那座古老的座钟当、当、当的敲了十下时,前面的侍从就准时来报说,太子已经到了正殿外,接下来就是钱尚宫和我父亲(他早上八点就来了)一人一边将穿戴的异常累赘、华丽、闷热的我扶了起来,慢慢的向门口走去,门口吹进来一阵阵的风,令我感觉稍微舒爽了一些,今天是难得的有风的日子,风里又传来那种我已经渐渐熟悉的花香味,我曾经问过钱尚宫这是什么花?白白的、小小的,她说叫茉莉花,在东南亚随处可见。伴着这样的微风和淡淡的花香,我的脚步轻快了一些,但是越靠近门口,我的心却没来由的突突突的越跳越快。
当转过门口大屏风时,因为我在房内待的太久,里外巨大的光线差异刺激的我一下子不能视物,我顿时眯起了双眼,只能从眼睛缝隙里看到,站在阳光前的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等我适应了光线后,我才复又睁开眼,这才看清太子的模样,太子背光而站,深沉的颜色如剪影一般,身后是碧蓝的天空,和天空下空灵的红堰山于浊世独立,远近高低的、色彩斑斓的树和花随风摇曳,衬得他的身形更加显得挺拔静默,又是一阵风吹过,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了许多的白色小茉莉花瓣?有些掠过他的耳朵,有些直接掉在了他的黑色礼服上,但他丝毫未觉。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诗经里的诗句突然就跃入我的脑海:“瞻彼淇奧,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当时感慨的人是否也这样痴痴的驻足凝望?我不仅遐想起来,这样想着想着我不经意间对上了他的眼睛……
突然我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定定的、毫不矜持的看着他,虽然身边父亲正高声宣读祷词,现在并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失礼,但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玩味似的神情,我很清楚自己刚刚的表现有多么傻。
仅一瞬,他的眼睛里就没有了热度,变得非常冷淡,我不明所以的紧张起来,我微微低下头,逃避他的目光,刚才我一定是落了好大一个笑柄给他了。
父亲絮絮叨叨的终于念完了,太子走上前来接过父亲手中的信物,然后牵起我手中红线的另一端,引领我走上婚车,他于我身边坐下,中间没有再看过我一次,我穿着繁重的礼服,坐在车里,觉得异常压抑、闷热,热得我带着隐形眼镜的双眼干涩的很。
今天因为要全国直播大典全过程,如果带着眼镜毕竟有损形象,所以在和钱尚宫商量下来,决定还是带隐形眼镜,不过中间找些机会更换新的。
我的眼睛难受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坐在前面的钱尚宫从后视镜里看出了我的不适,然后转头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的眼睛不适,恐怕一会儿会影响大典,能不能让太子妃在车里先换一幅新的?”
太子冷淡的说道:“你看着办吧。”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我小心的擦干,深怕会弄乱我的妆面,然后手忙脚乱的换起了隐形眼镜,我知道有些泪水不全是因为眼睛痛,更多的是我意识到,帷幕拉开后,刚刚一刹那给我的震撼仅仅只是一个少女的怀想,然后现实中等待着的我的舞伴并不是这一位罢了。
接下来的仪式非常多,甚至还有佛教高僧前来办法事,我不知道是否该叫“法事”?类似欧洲皇室大婚接受教皇的祝福一样。法事结束后,就是接见政府官员、各党派的首脑要人,我已经知道南颂国众多党派中,实际上最大的也只有两个政治党团相抗衡,就是人民进步党和农工商联盟党(简称联党),南颂不长的资本主义历史上也一直都是这两派此消彼长、轮番执政的,人进党如今的执政党是以我父亲为首,而联党目前最大的在野党、反对党则是以政绩卓绝、世界闻名的姚从之为首,他身后是名望与父亲不分伯仲、财力与后母不相上下的姚氏家族坐镇,是父亲最不可小觑的政治对手,不过这些都是我的身外事,我也是如听小说似的听听的。接见官员之后还要公开接受民众的庆贺,这时候礼炮齐鸣、举国欢腾,我和太子都站在皇宫观礼台前挥手、微笑。
然后到了傍晚,宫廷内部还要在“迎宾宫”举行皇亲贵族、前来观礼的外国皇室成员之间的阖宫欢宴,我和太子照例手牵着手坐在主位上接受道贺。
这样一直忙碌到入夜十点过,宫宴才算曲终人散,我拖着疲倦不堪的身子和太子一起被引领到“秋銮殿”里。南颂国有一个习俗,婚房如果在新婚后马上住的话是会不吉利的,一定要等到一个月后才能住进去。民间我不知道新婚夫妇不住新房住在哪里?但是皇室里是有专门的住所的,就是这个秋銮殿,也就是说我们要一个月后才能住到太子的“承启殿”,因为我的东西早已经全部移去承启殿,这里只住一个月,所以用品皆是维持日常正常生活的,看来我只能百无聊赖的度过这新婚第一个月了。
晚上十一点,四周终于静了下来,仆从、侍女们都退到门外守着了,连钱尚宫都不在,今天是新婚第一天,他们按规矩是不能随侍在侧的,诺大的秋銮殿正殿内只有我和太子两个人。
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换了衣服?此时穿的只是寻常的家居便服,坐在离得远的一张沙发里专心致志的看着ipad,他倒是考虑的周到,白天他有职务在身,不用像我一样闷在宫里,晚上也有ipad打发时间了。我不知不觉看着他的举动,又神游太虚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美男子,就是随便穿一件便服也掩藏不住他线条分明、身材匀称的好样貌,他和赵雅都继承了母亲的好基因,皆是人中龙凤。
坐的久了,腿脚僵硬起来,最要命的还是隐形眼镜,又是两个小时没有换过了,再加上因为热出了一身汗,闷在身上异常粘腻。我实在没有办法,踌躇了很久,终于轻声开口询问道,声音在空旷宽大的房间里还是显得非常突兀:“嗯……你……你能告诉我梳洗的地方在哪里吗?”
他终于抬起头来,毫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高声大叫道:“来人!把钱尚宫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门外有人小心的回应道,听声音是钱尚宫:“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情,今夜我们不能进来侍奉的。”
他冷冷的高声说道:“不要和我来这一套!如果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你担待的起?”
门外的人好一阵沉默,然后还是推门进来了,果然是钱尚宫,看来威胁奏效了,但是她也只站在门口,恭敬的等候差遣。
太子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一边漫不经心的摆弄着ipad,一边继续用他的高高在上的冷言冷语说道:“你不过来,难道要我走过去和你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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