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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漫时空-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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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澈一愣,望进依晴认真坚决的水眸,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坚持与决心,喉结动了动,语出浅浅的艰涩:“能让你如此的事,和上官冥焰有关?”
依晴轻轻的点了点头,祁天车微微一笑,笑容有些落寞:“好,我答应你。快起来。”
祁天澈不知道,他这一松口,却将依晴送进了危险的漩涡,甚至……到了濒死的边缘。
 
  第六十八章
月上东山,冷意渐侵,玉漱院本就处在祁云山庄最隐秘的地方,仆婢少之又少,如今夜幕一下,这里显得更加清寂。
与祁天澈议完事的上官冥焰回来,一抬头看见那抹微弱的亮光,想起这几日无论多晚,总能见到那抹烛光,家一般的温暖,峻酷的表情微微软下,他抬脚走过去,刚踏进房门,他却怔住。
入眼处,两支白烛,一只香炉,几盘供果,几只瓷白酒盅,明明就是一个供桌的模样,只差一幅牌位,依晴一袭白衣站在供桌前,身影落寞,那隐隐的悲伤揪紧了人心。
上官冥焰剑眉一蹙,走到依晴身后:“这是干什么?”
依晴转过头,静静的看着他:“今天是锦儿的头七,本该好好的布置一场,可是我们现在借居祁云山庄,能做到的只有这么简单……”甚至她都不敢放上牌位……
上官冥焰冷眸一黯,心疼的抚上依晴略微红肿的清眸:“你哭了?”
依晴眼眶盈泪,喃喃道:“想起锦儿,想起涅生,想起战争中死去的那些将士,想起接下来又不知道会牺牲多少人才能平定的叛乱,心里难受。”
上官冥焰心揪痛,一伸手揽过她,紧紧的拥在怀里,语出暗哑:“很快就没事了。”
是呵,很快就没事了,她不会让他出事的,不会……依晴伏在他怀里,心中含痛,眼中带泪,重重心事堵在胸口,不能说。
泪水打湿了胸襟,上官冥焰的心被熨烫得一阵阵紧缩,过了好久,他才扶开依晴,手掌抚上她的脸颊,轻轻的抹掉泪珠,声音有些低沉:“别哭。”
依晴沉淀下万般思绪,抬头看着他:“今天上午,天澈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上官冥焰眼神闪了闪,眸光有些犀锐,依晴见状道:“不怪他,是我硬要他说的,他也是为了让我安心。京畿卫兵真的会听你的吗?”
上官冥焰叹息一声,拿出一枚扳指举到依晴面前:“你知道它是枚兵符?”
依晴点点头,这枚扳指一直带在她身上,直到前天他才拿去,清眸微亮,她眼眉轻挑:“和这枚扳指有关?”
上官冥焰眸子里滑过一丝赞赏:“这枚扳指是先皇遗留下来的,当年先皇初登基,一大半的兵权握在四大骁将手中,为怕日后有人叛乱,先皇便想到一招釜底抽薪之际,在四人的军队里暗中培植中尉以下的兵力为其效命,算下来那已经几乎相当于天朝一半的兵力。”
“这些士兵平时隐藏在四人的军队里并不显眼,亦因为职位较低而不会引人怀疑,但一旦事变,以这枚扳指为凭,见扳指如见圣上,他们便会临阵倒戈,护卫皇权,后来先皇渐渐集兵权于手,太平盛世,这枚扳指所代表的含义亦被隐藏了起来,殊不知,这份使命一代代传了下来,直至如今。”
依晴恍然:“所以,尽管皇上被迫下了由洛尉接管京畿卫的圣旨,但实际调兵权还要看扳指在谁手。”
上官冥焰薄唇冷冷一勾:“我倒要看看,手下士兵临阵倒戈,洛尉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依晴静静的看着他,清眸底处压抑着一道说不清的情绪:“洛相输定了是不是?”他要亲手毁了洛尉吗……
又是这种诡异的感觉……上官冥焰眉心微拢,潺潺似水的眸光牢牢锁住依晴:“晴儿,你有事瞒着我。”
依晴抬眸,看见他不容她逃脱的眼神,轻轻的点点头:“嗯。”
上官冥焰微怔,不想她竟然爽快的承认了,冷眸一掠,他想问什么,依晴却先他一步开口:“我已经决定,等京城叛乱的事结束之后,我再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所以,现在不要问好吗?”
上官冥焰静静的看了依晴片刻,淡淡扯了扯薄唇:“好。”
依晴眸一涩,猛的转过身端起桌上的一杯酒,透窗遥对月色,喃道:“锦儿,这杯酒,晴姐姐敬你。”若你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焰,保佑他……
说完举杯就想喝,上官冥焰却伸手拦下,眉心蹙紧:“你不能喝酒。”
依晴抬起头看他:“今天是锦儿的头七,这杯酒我该喝的。”
上官冥焰眸子一晃,拿过她的酒杯,仰首一饮而尽:“锦儿不会怪你。”
锦儿不会怪她,但是他会……依晴看着他一口饮尽杯中酒,慢慢的闭上眼,咽下所有的心疼与愧疚,上官冥焰上前扶住她的肩:“怎么了?”
依晴睁开眼,眸光潋滟:“有点累了。”
上官冥焰闻言,抱起依晴往寝室走去,和衣躺在她身侧,看她闭上眼,恬然的睡颜,看着看着头有些发沉,觉得累了,也慢慢松了意识沉沉的入了梦乡。
依晴慢慢的睁开眸,泪珠悄悄的流:“对不起,焰。”
夜色淡漠,细月一弦,玉漱院后门口,依晴面色沉静的站在青龙和白虎面前。
“今夜你们护送焰出城,天澈已经安排好,城门处自会有人接应你们,出了京城一直往西走,不管发生事情,都不要回来。”
青龙和白虎相对一视,眸子里同时掠过一道震惊:“王妃,为什么?”
他们刚和衣睡下便被人叫了起来,原以为是宫主找他们议事,没想到竟是王妃,更没想到王妃竟然迷昏了宫主,好让他们护送出城!
京城局势已全部掌握在手中,眼看局势一触即发,王妃却要他们离开!这到底为什么?
依晴平静的看着虚空的夜幕:“我不能让他去冒险。”这个就是最好的理由。
“可是王妃——”
“没事什么可是。”依晴难得一次的决绝,话语如冰,竟冷冽一如上官冥焰,“如果你们还当我是王妃,当我是焰的妻子,就听我刚才的命令,马上走。”
青龙利眸一闪:“王妃,您不和我们一起走,那您怎么办?”
依晴道:“焰未完成的事由我来做,三日后我会到鄂城与你们汇合。”
青龙又想说什么,一旁的白虎忙拉住他,道:“王妃,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这么做,但我相信您绝不会害宫主,属下听从您的吩咐,定会将王爷安然无恙的送到鄂城。”
青龙一急:“白虎!”
白虎扫了青龙一眼,青龙微怔,没说话,依晴却淡淡道:“白虎,朱雀重伤未愈,不便行动,我已传书与她,她会在鄂城等你们,若等不到你们,她会心急的。”
白虎一震,抬眼看来,正对上依晴清锐的水眸,那犀利的眼神竟丝毫不比宫主冷厉的眸光逊色,一样锐利的能穿透人心,他惶然的垂下头去,心中的想法慢慢沉了下去。
“你们去吧。”依晴说道。
青龙和白虎不约而同的看向依晴,见她静凛的清颜没有半丝缓和的余地,对视一眼,无奈抱拳躬了一礼,朝门外正等着他们的马车走去。
依晴看着他们上车,看着他们消失,轱辘声声渐行渐远,带走的不只是马车里的人,还有这里的一颗清心。
自始至终没说话的祁天澈直到现在才开口,俊雅的眸子里满是心疼:“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到底承受着什么……
依晴转过身,清澈的眸子静静的望着他:“等事情结束了,我一定全都告诉你。”
祁天澈润雅的眼里盛满懊悔和担忧:“晴儿,我后悔了。”
后悔白天的心软,没问清楚便答应了她,且不说他有多么恐惧她会碰到什么危险,即便无事,将来上官冥焰也不会饶过他,他真的后悔了……
依晴扯了扯素唇,目光幽静:“来不及了。”
 
  第六十九章
夜幕深落,昔日灯火通明、风光无限的皇宫此时静谧无声。
洛尉逼宫,将宇帝囚禁在颐和殿,妃嫔公主则被囚禁在另一座宫殿,宫中侍卫全部换成他的亲随,各宫各殿宫女太监大气不敢出明哲保身,整座皇宫死一般的冷寂。
不过,偌大的皇宫里总有忠贞之士,祁天澈安插在太医院的眼线赵太医领着一位手端药盘的小太监自太医院出来,一路小心的应付过各处巡逻的侍卫,来到颐和殿门口。
看守的侍卫一伸手,拦下来人,仔细看了看,问旁边的赵太医:“他是谁?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赵太医道:“哦,他是太医院里负责煎药的小李子,平日给皇上送药的小路子今天病了,太医院人手不够,下官就让小李子过来送药了,就是怕各位误会,下官才一块跟着过来,向各位解释清楚。”
那侍卫又仔细的看了看小李子,掀开药碗上的盖,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传了过来,他忙盖上,挥挥手:“进去吧。”
小李子低着头躬了躬身,推开门走了进去,一张床榻,两盏宫灯,除了病床上的人,除了伺候着的桂公公,再没有其他人,整座颐和殿冷冷清清的像个冷宫。
桂公公看见端着药走进来的小太监,起身靠近床边,小声提醒道:“皇上,该吃药了。”
宇帝似乎没听见,过了好一阵,才慢慢睁开紧闭的龙眸,桂公公见状,端过托盘上的药碗,搅了搅,舀了一匙送到嘴边。
宇帝一勺勺喝完了药,不经意抬首,看见端着药盘一直垂着头的小太监身形不似之前的人,龙眸晃了一下:“你,抬起头来。”
小太监顿了一下,慢慢、慢慢抬起头,柳叶眉、水润眸、俏鼻梁、素樱唇,嵌在那一张清丽的脸庞,仿佛自遥远的天边缓缓而来,陌生而又熟悉。
桂公公倒抽一口气,惊道:“郡主!”
依晴眸光微锐,看向桂公公,桂公公忙噤口,一双利眼警觉的扫了扫四周,没发现任何异动,才放下心禀道:“皇上,老奴在门口伺候着。”
说完冲依晴躬了躬身,悄无声息的守在大殿门口。
宇帝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靠在床榻上默默注视了依晴好久,微微一笑,看不出笑意为何:“你们回来了?”
如今躺在她面前的人早已失去昔日风采,只是一个病入膏肓的老人,怜心有之,可是想起过往幕幕、今日种种,依晴仍忍不住冷冷的讽道:“依晴离开京城之时,皇上不许我带走轩儿,留他做人质困在平泽王府,不就是想要我们战争一结束便回京?如今我们回来了,有何奇怪?”
宇帝眸光微闪,似乎为依晴冷冽的口吻怔住,仔细看清颜上的表情,静冷冰冽,他扯唇一笑:“果然……你太聪明了,太聪明的人注定要背负比别人多出几百倍的痛苦。”
“是,比别人痛苦,但是也会比别人更加努力的想拔除痛苦的根源。事到如今,我只想问清楚一件事,”依晴冷冷看着宇帝,一字一字吐出那个惊天的秘密,“焰,是不是沈菊柔和洛尉的孩子?”
宇帝微冷的一笑:“今日站在这里的是你,而不是他,那就证明你心中早有了答案不是吗?又何必再来问朕?”
依晴执着的赌最后一线希望:“皇上金口玉言,我要亲自听你说,是或不是?”
宇帝顿了顿,慢慢抬起头,龙眸冰冽,压制着心底的恨:“是,他的确是洛尉的孽障!”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依晴的心坠到了谷底,心神透凉,眼底是不敢置信的清芒:“孽障?焰视你为生身父亲,为你披荆斩棘浴血沙场,护卫着天朝河山,到头来,你竟说他是孽障?!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这就是一国之君?这就是一国之君!一个人的心真的能残忍冷酷到这种地步吗?焰……依晴的胃一阵阵紧缩,为焰心疼。
“朕的心是什么做的?”宇帝极冷的一笑,“朕将他视作亲子养育了二十多年,你说朕的心是什么做的?”
“我相信他宁愿流浪街头也不想被你收养!”依晴冷冷的看着他,恨意将整双眸子照的清亮,“焰敬你、爱你,拿自己的命去保护你,谁知道,他既敬又爱的养父,之所以养育他,竟是为了利用他来对付他的亲生父亲!好一位百姓口中的仁德明君!”
“放肆!”宇帝利喝一声,却因动气猛咳了起来,“从来……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朕说话!你不要以为朕被困在这里,便由得你放肆!”
依晴摇摇头,逼问他:“二十多年了,焰在你身边二十多年了,除了要利用他,你的心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一点感觉也没有吗?宇帝深邃的眸一阵迷茫,二十多年来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闪过,有他第一次看见还是婴儿时的他;有他领他进宫,第一次听他喊‘父皇’之时;有他第一次在宫里受了伤,却倔强的不肯告诉他之时;有他第一次领兵出征,他亲自送他之时……
可是那又怎样,洛尉要逼宫,而他是洛尉的儿子,只这一点便会将所有的感觉抹煞。
依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柔软,却转瞬化作一道戾光,心一沉:“沈菊柔呢?焰是沈菊柔的孩子,你爱沈菊柔,不是吗?”
“菊儿?”宇帝一怔,喃喃道,“是,朕爱她,爱得失去了一个帝王应有的尊严。”
“朕带她进宫,封她为妃,赐予她荣华富贵;为了讨好她,朕大兴土木,建造菊心苑,一切都比照她在江南的家;她喜欢菊花,朕便在御花园专门栽种菊花;她不想让我碰她,朕便尊重她的意愿;朕冷落其他女人专宠她,甚至想为了她废掉皇后,解散后宫,可是她却总说太迟了,她的心给了别人,装不下朕,没关系,朕可以等,等着她对那个人死心,等着她爱上朕,可是朕等到了什么?她居然背着朕与洛尉私通!”宇帝痛苦的闭上眼。
依晴震住了,这番话字里行间都是浓烈的爱,一国之君竟爱到这种地步,她能说什么?说他痴情,说他无情?
“天下女子无不臣服于朕,只有她,只有她丝毫不把朕放在眼里,就因为朕在洛尉之后遇到她,所以她就理所当然的把朕的一腔爱意弃之如履?”
依晴一怔:“感情的事何来早到晚到之说?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若她的心为别人而动,即使在她一出生你便守护在她身旁又怎样?她还是会拒绝你,离开你。”
那张清丽似水的容颜看着他,就好像是沈菊柔再一次站在他面前,拒绝他一生,宇帝脸色扭曲了一下,低吼:“朕是一国之君,朕都得不到的人,别人更不配得到!”
依晴看着他,清眸里隐隐一丝可怜:“所以就算沈菊柔不爱你,你还是把她囚禁在宫中,不肯放她自由,更不肯让她与洛尉团圆,直到死,她也是死在了宫里。”可是,究竟是谁囚禁了谁,谁又困住了谁?
“朕后来才查明,在菊心苑纵火的人竟然是洛尉的心腹,是洛尉风流惹下情债,害死了菊儿!”
“那也是你和洛尉和沈菊柔上一代的恩怨,人死恩怨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扯上焰?他何其无辜啊?!”依晴痛心的质问。
“要扯上他的不是朕,是他的亲生父亲——洛尉!”宇帝“咳咳”的喘息着,良久才慢慢恢复过来,接着道,“朕本已将他偷偷送出宫,让他流落民间自生自灭,可是洛尉为了要报复朕,笼络朝中大臣,暗中培植势力,他手中的势力越来越大,朕就算有心放手,也被他逼得放不开了,先皇用血打下的江山不能断送在朕的手里,这是惟一的办法。”
依晴微微一怔:“你说你已经把焰偷偷的送出宫……焰刚出生时,是你派人偷走的他?”药婆曾说过,沈菊柔的孩子一出生便不知道被什么人偷偷抱走了,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就是宇帝?!
“他本就不该出生。”宇帝冷冷的说,“宫中竟然出生了不是皇子的孩子,就算事情不会被传扬出去,他只要在朕面前,就提醒着朕不被接受的屈辱,朕将他送出宫已算是仁至义尽。要怨,就怨他是洛尉的儿子,要怪,就怪洛尉起兵谋反!”
依晴震惊的看着宇帝冷酷的龙颜,恨、怒、悲哀、痛惜纠葛凝滞在心间,几欲窒息,她闭上眼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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