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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匪重生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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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严世贵的面,他不能再遮着扇子了,于是悄悄把凳子挪了挪,坐在了一个死角的地方,并且把身体侧了一点,终于,那些瞧热闹的视线射不到他了。
程安不知道被踹到了哪里,杀猪似的尖叫了一声,严樱扛不住了,扑过来抱住了她爹的一条腿,哭着说,“爹,我求您别打了,这都是女儿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他都快被您打死了!”
李怀熙在旁边暗地里撇了撇嘴,他前世看过的言情大戏里只要是虐的,基本上都是这几句台词,没想到来到大周朝还是这几句,在他这儿看来,他表姐哭得很没新意,不知道能不能打动他大姨夫。
严世贵低头看了一眼女儿,“我不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你放心,我不打死他,我还要把他扔回他们程家的祠堂里去呢!我倒要看看程家的那些老东西要怎么处置这件事,丢脸也不能只丢我严家的脸!滚开!”
严世贵说着让女儿‘滚开’,可并没有动,他放在扶手上的两只手不断地颤抖着,李怀熙觉得严礼说的没错,严世贵确实比较偏爱这个女儿,这个时候了也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要是他?早已一脚踢飞了。
李怀熙觉得他大姨夫很心慈手软,但这句不痛不痒的‘滚开’在严樱这里却好像很严重,她松开了父亲的腿,似乎十分的难以置信,也不看挨打的程安了,悲悲切切的叫了一声“爹……”,然后就软在了地上。
脆弱的小白花!李怀熙看了她一眼,有些瞧不起,当初表姐刚私奔的时候他还以为碰到了卓文君,结果原来是个琼瑶女,可是表姐昏倒了,他这个做表弟的不能光看着,李龙不好上手,他和严礼一起把严樱架到了屋里,然后像模像样的在严樱手腕上搭了一会儿,“没事儿,昏一会儿就能醒了,有些动胎气,这几天不能大动了。”
严礼有些担心,“用不用请个大夫来看看?”
李怀熙站起来,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说,“请得来就请,我是跟净潭寺的方丈学的医术,我觉得他念经更在行。”
严礼明白李怀熙说的意思,如今的情况,恐怕是没有大夫愿意过来的,看严樱的情况也没什么危急的,严礼过去扒了一下姐姐的眼皮,觉得表弟跟和尚学的医术应该也就够了。
半个时辰过后,半死不活的程安被扔在地上,没来得及开口就又被塞上了一块破抹布,大姨夫说不听他的花言巧语,一切只看他们程家的交代。
严樱动了胎气,暂时挪动不得,可是这里的房东闻讯赶来,二话不说就把两个人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这是一个守了三十几年寡的老太太,最忌讳伤风败俗的事,所以多给钱也不要,严世贵只能把女儿抬到了马车上。
严礼本打算收拾一下房东扔出来的东西,可是捡了两件之后,严礼全扔在了地上,过去又给了程安一脚,“我姐长这么大就没穿过粗布的衣裳!我姐带出来的衣裳呢?钱呢?”
程安在地上呜呜着,严礼又踢了一脚之后上了马车,对着已经醒过来的严樱张了两下嘴,指了两指,临了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再也没看过姐姐一眼。
程安被扔在了另一辆马车上,李怀熙拉了一下装死的李龙,两个人一起告辞,严世贵也没有勉强,放两个人走了。
李龙和李怀熙站在街上目送两辆马车走远,李龙摸摸自己肩膀,“我都觉得疼,大姨夫想要什么交代啊?这都已经这样了,还要什么交代啊?”
李怀熙在街边上买了两碗绿豆汤,自己一碗,递给李龙一碗,“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大姨夫这个人其实不错,考虑事情挺周到的,心也挺软的。”
“这还叫心软?程安快被打死了!”
李怀熙翻了个白眼,“不是没打死吗?那点儿伤躺半个月就好了,顶多以后身体亏一点,寿命比别人短一点,不过严樱身体也不好,两个人差不了几年。”
李龙闻言觉得手里的绿豆汤更凉了,赶紧让弟弟打住,“停!三儿,以后我要是病了,你不许给我诊病,我没病死也能让你说死!大姨夫怎么周到了?你跟我说说,我没看出来。”
“你以为大姨夫干脆不追就是成全了这两个是不是?”李怀熙笑着抿了一口冰凉的绿豆汤。
“对啊,不追不就行了吗?”追上了弄得鸡飞狗跳的。
“然后程安和严樱就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一辈子了?”李怀熙笑眯眯的。
李龙想了想刚才房东扔出来的东西,有些犹豫,“嗯……,差不多吧。”
“别‘嗯’的那么长,你也看见了吧,这两个人过得是什么日子?我告诉你,这还是算好的,时间不长就被大姨夫找到了,这要是时间长了,我告诉你,更惨!
没事儿的时候,你也把我之前背过的《法典》看看吧,私奔,麻烦在了一个‘私’字上,无媒无聘的,奔为妾啊。
对于表姐来说,只有两种结局,程安变心和程安不变心,她这一奔,就相当于没有娘家可以依靠了,未来只能拴在程安一个人身上。
程安变心,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可以尽情想象严樱的下场;程安不变心,那又分了两种,如今这是一种,贫贱夫妻百事哀,怀了孩子都只能吃糠咽菜,另一种就是你想的那种了,程安发迹,表姐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不过你不要忘了,程安一无本钱二无人脉,想找活干都找不到保人,想要发迹,谈何容易。
大姨夫这可是用心良苦,打了程安一顿,不伤筋不动骨,既立了威也给程家留了余地。现在这事儿就看程家上不上路了,上路,彼此各失一些颜面,成全了这两个,皆大欢喜;不上路,那再坏也坏不过现在了,严家的面子早就落在井底了,也不在乎再多填两块石头,不过程家今后也别想抬头了。”
李龙不懂了,“这是为什么?程家为什么不能抬头?”
李怀熙把绿豆汤一饮而尽,走出凉棚把碗还给摊主,笑着解释,“严樱与人私奔,虽称为‘淫奔’,但毕竟是个毫无见识的女人,女孩子听多了情情爱爱的戏文,出了这样的事儿,人们啐几口唾沫也就完了,如今大姨夫把女儿找回来,可以说已经找回了他们父子俩一半的颜面,心狠一点,把严樱往尼姑庵里一送,颜面也就全回来了。
可程安勾引女子私奔,却不是这么简单了,尤其如今表姐又怀了身孕,他们程家要是不闻不问,你想想,知道这件事的人要怎么看他们程家,怎么看程家的男人?谁还愿意把女儿嫁给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家?他们家底下还有十好几个小子呢。”
“哦,我明白了,大姨夫这是拼了,拼好了,表姐和表哥也就名正言顺了,拼得不好,女儿也省得在外面受苦了,对不对?”
“差不多,不过没有拼不好的可能,程安我说不好,大舅和大舅母不是那样的人。”李怀熙摇着扇子一晃一晃的往自家客栈走,之前他们和刘全约定了在那里吃饭。
“那万一要是大舅和大舅母生气儿子挨了打怎么办?宁可不要脸面了,鱼死网破怎么办?”李龙从最好的想到了最坏的。
李怀熙笑笑,“程安要是连这点担当都没有,严樱也就应该死心了,这样的人早晚会变心,与其受苦一辈子,还不如青灯古佛的出家去,来世还能修个好男人。”
“那程家要是现在答应了,将来把火发在严樱身上怎么办?”
“你看大姨夫是好惹的?严礼是好惹的?”李怀熙看看李龙,不知道大哥怎么这么不开窍。
李龙被弟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一会儿就坦然了,自家三儿生了一颗七窍玲珑心,他这颗凡人的心是没法比的。
南大街离李怀熙的同福客栈距离有些远,太阳已经落山了,这个时候早就过了一般人家的饭时,可李怀熙依旧慢悠悠的走着,他夏天不坐轿子,嫌里面憋闷。
李怀熙不急,他又到了苦夏的时候,一天不吃饭他也不觉得饿。
李龙知道弟弟这个毛病,他自己饥肠辘辘的也没办法,只能陪着,遇上路边的小吃摊子就跑过去补充一点,他留着肚子不敢多吃,因为李怀熙说他客栈的厨子做菜的手艺非常不错。
出了南大街,路上越来越繁华起来,李怀熙迎面碰上了几个余川书院的同窗,寒暄过后,几个同窗说他们正打算去找地方喝酒,李怀熙看看他们的穿戴,心下了然,又玩笑了几句就打算各走各路了,这种事情他参加不了,也不想参加,之前下山他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各走各路。
然而,他刚想走,旁边一个店铺里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一身风流公子打扮的孔凡秋,两边人谁都不好立刻就走了,于是都停下来等着和他再寒暄一遍。
孔凡秋摇着扇子走了过来,故作热络的和几个同窗打招呼,“你们去喝酒也不叫上我,还好我在里面看到了你们,要不然我一个人去,有多无趣。”
他这个人平时恃才自傲,人缘并不好,这样一番话说出来之后那几个同窗的脸色都有些奇怪,不过孔凡秋浑然不觉,装作刚看见李怀熙的样子大声说,“这不是我们的院首吗?李怀熙,怎么样?难道你也要一起去?恐怕你还不能喝酒吧,得喝奶,哈哈……”
李龙听得皱眉,眼前这个人看起来还真是欠揍,依着弟弟原来的脾气肯定得打他一顿,李龙暗地里握紧了拳头,计划李怀熙一出手他就扑过去把这个家伙按倒,他身手不行,可是一般人的力气可是不及他。
谁知李怀熙只是微微一笑,彬彬有礼的说,“孔兄说笑了,我还未及弱冠,当然不能喝酒,不过我也不喝奶,我既请不起奶娘又没有奶羊,哪里有奶可以喝呢?孔兄大户人家出身,恐怕在我这个年纪还是养着奶娘的,难怪皮肤这么白里透红的。
哎,咱们书院就我这么一个小孩子,也不照顾我,午饭供的竟是酸梅汤,我觉得糖好像放少了,有点酸,我喝不惯,倒应该对了孔兄的口味,我看你中午一定是没少喝,这到了晚上还这样酸气扑鼻的。
孔兄特意等在这里的吧,以后想要和同窗喝酒,不用装出偶遇的样子,现在天气憋闷,你看你在屋里等的衣服都湿了,何必呢,大家同窗一场,都明白的。”
“你,我这是天气热,”孔凡秋被气得七窍生烟,猛扇了几下扇子,公子气度一下子就没了,“李怀熙,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你今年为何不下场一试,我们也好再见个高低?”
“高低已现,我又何必下场呢?”李怀熙也啪的一下打开了扇子,不过他不扇,而是像刚才一样的遮住了半边脸,一双凤眼笑得成了狐狸眼,这个孔凡秋这场科举多半会中举,现在不好好挤兑一下,明年可能就没机会了。
孔凡秋一口气被噎在了喉咙里,啪的一拢扇子,还要再说什么,旁边的几位同窗赶紧把他拉走了,虽然谁也不太愿意和他一起喝酒听他说酸话,可总比看着他在大街上丢读书人的脸要强,二十岁的挤兑十一岁的还输了,他们都替他不好意思。
李怀熙悠哉的走在街上,他敢肯定孔大少今晚会喝个酩酊大醉,但那已经不关他的事了。
李龙走在他身后,觉得如今成了秀才的弟弟更可怕了,赢得兵不血刃,不过他认为那个人纯粹自找,长这么大,他就没见弟弟吃亏过。
48、第四十八章
六月二十休沐,李怀熙陪着李龙和他的三个同窗在余川城里玩了一天,严礼没有跟他们一起,李怀熙也没去找,知道他没有这个空闲。
三天之后,严礼上山来找李怀熙,李怀熙以为他是来告别的,结果严礼苦着脸说,“我爹前两天就押着程安回锦县了,可我姐还在这儿,得等身体好一些以后再回去,我留在这儿照顾她。”
“你一个人?”
“不,我爹请了一个婆子,我不过是偶尔买个药而已。我爹,哎,可惜他的一片苦心了,我姐全不明白,这两天又哭又闹的,烦死我了。”严礼一边诉苦,一边拿起李怀熙的扇子扇了扇,扇了两下之后,看了一眼扇面,又放下了。
李怀熙的扇面上是林易辰临摹的一首酸不拉叽的情诗,严礼没看清落款,以为是李怀熙随手写着玩的,李怀熙看严礼的表情也知道严礼没看出什么,于是笑着收了扇子,转头宽慰严礼,“等事情完了她就明白了,你别和她生气了,毕竟是你姐姐,以后还要靠你顾着她的。”
“现在哪是我和她生气啊,现在是她和我们生气,在她眼里,咱们全都是铁石心肠的恶人,我爹是,我是,连你和大龙也不是好东西,因为你们都没给程安求情。没见识的女人!”严礼气得拿起刘全的蒲扇接着扇。
李怀熙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也不介意,笑着拉起严礼,“得了,表哥,别气这些了。过来看看我的画,我知道你画的好,快给我指点一二,我最近在书院里正跟着教授学画呢,可是你看我这个,画虎就像猫,雄鸡就变鹌鹑,上好的纸浪费了一张又一张,可就是没个像样的!”
严礼跟着走到桌旁,拿起了一张雄鸡报晓看了看,“你这的确像鹌鹑。”
“表哥!”
严礼憋不住笑了,“许你自己说,不许别人说啊?呵呵,真是个小气的,你来看,你这里用墨太多,没有必要把每根羽毛都画出来,这样,看,沾一些水,稍稍点一下就好了……”
严礼一边讲解,一边拿起笔随手画了一只雄鸡,李怀熙觉得挺简单,学着严礼的样子又画了一只鸡,这次有了一点儿鸡的样子,不过更多的还是像鹌鹑,气得李怀熙团吧了两把就扔进了废纸堆。
严礼笑笑,安慰李怀熙,“你不能急,我三岁就开始学画了,你这才学了几天,已经是很好了。”
“很好了?”李怀熙表示怀疑,他还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教他画画的老教授刚刚暗示过他,“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莫要强求。”说话的语气和老方丈差不多!
门外书声琅琅,严礼放下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府衙门口贴了告示,太子出巡,再过十天就要到余川了,现在余川城里的临街店铺都在重新粉刷,你的客栈应该也是接到了衙门的通知,你不用下山去看看吗?”
“老掌柜的自己会处理,客栈四月份刚粉刷过,花不了多少钱了。”
严礼点点头,“你那个掌柜的倒是不错,原来在咱们锦县很有名气的,就是年纪大了。对了,怀熙,听说太子极是爱才,每到一个地方必到当地的书院巡视一番,有不少秀才学子都想借机在太子露一下文采,我一路上来的时候,听见你们书院的人也都在议论这件事,你怎么不应景做几篇文章备着,倒还在这里学上画了?”
李怀熙没有立刻回答,他正在专心画一只猫,不过猫头上有一个‘王’字,严礼怀疑那是一只虎,可是没敢认。
李怀熙画完了这只‘猫虎’,自己端详了一下,团了几下又扔进了废纸篓,换了一张纸接着画,一边画一边说,“书生意气,弄不好就会弄巧成拙,我不用特意靠前,我是这一试的院首,当年又只有九岁,也算名噪一时,太子十有□会主动要求见我,我只要表现得不太过就行了,我又不参加这一届科考,没有必要去出这个风头。”
严礼看了一眼李怀熙,十分佩服他的玲珑心肝,可低头又看了一眼他的画,严礼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怀熙,你这是想画什么?”
“兰花,看不出来吗?这是叶子,我如今画得最像的东西了。”
严礼被表弟的兰花震撼了,他原本以为李怀熙要画一幅鱼戏图。
严礼实在不忍心让李怀熙糟蹋兰花,于是半抱着李怀熙共握一支笔,手把手的成功把一丛烂水草改成兰花,兰花的着色有些重了,表弟身上有一股比花草更好闻的味道,让他有些迷醉,发挥失常。
画好兰草,严礼放开李怀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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