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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苍穹之天命潇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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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声断,头顶响起笙烟的笑声:“丫头,你哭什么 ?” 
“谁说我哭啦?”魂皙立刻跳起,捂着眼睛抬头对着笙烟,声线却哑着。 
“好。”笙烟笑开来,“你没哭,是我哭了。”接着他的笑容却僵了下,魂皙竟主动抱住了他,这傻丫头埋首在他怀中抽噎:“以后不要吹这支曲子了,我不喜欢。” 
“好。不吹。”笙烟抬手摸摸魂皙发顶,声音温柔的胜过那一杯解千愁的醇酒,却飘渺淡薄的如同月透薄纱,捉摸难定。 
不要再吹这首曲子了,让我觉得这一切不过水月镜花黄粱一梦。 
让我觉得,你会离我而去。 
魂皙抬眼,那人长眸半阖,更显得眼线飞扬骄狂,就是笑着,也是不可一世。 
这样感觉……你我之间怎生如此遥远?
几番犹豫,魂皙还是问出:“你的真正身份是什么?” 
笙烟挑着眉毛,大笑:“我说我比斗帝还厉害你信不信?” 
“信!”魂皙蓦地抬头,盯着他的黑瞳中闪烁着比晶石还耀眼迷人的光芒。 
笙烟一怔,半响扮个鬼脸,哈哈笑着:“骗你的。” 
若在往日,魂皙定会狠狠踩他一脚,而今日魂皙只是这样看着他,深深的,眷恋的,黑瞳渐渐被水光模糊,就这样不经意间泪流满面。 
笙烟没有抬袖为她拭去泪水,而是飞身而起,在河水中央站定,任淙淙流水淌过他的衣摆脚踝,再次从袖中取出箫来,他斜倚唇下,十指宛转如同流云,箫声呜咽,却是刚才那曲使魂皙落泪的‘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盏茶时间,他便失言了去。 
“笙烟……我喜欢你。”箫声中,魂皙低低的,声若梦呓般空茫,“我喜欢你,喜欢的从今之后不知还会不会有感情赋予其他的一切。” 
月下江上,他背影修长,身姿昂然雅致,黑发逶迤在长袍上,仅一个背影便美的让人心惊,箫声凄切,他忽的低笑出声,手腕宛转折断青萧,袖袍挥卷,那支断萧便被抛掷至一河清水中。 
“当时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他负手朝月中走去,低吟声中厉风顿生,呼啸着扬起他曳荡的黑发如同一片阴影,一片乌云。 
“笙烟!”魂皙忽然产生极其强烈的不安感,她朝着那信步而去的背景扬声呼喊:“这地方起风了不知会有什么危险,我们回聚居处!” 
“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他仿佛听不见魂皙的呼喊,兀自走着,黑袍曳过河水,赤足踏上青石地,就这样直直走入那轮明月。 
“笙烟……回来!”魂皙发足狂奔,再也忍不住就这样大哭着朝那背影奔去。 
求求你……留下来。 
“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明月中,他一回眸的风姿倾世无双,长睫掩着深眸,清冷矜傲比这明月更甚。魂皙生生停住了脚步,不由自主抱住了自己,冷的如同族人、母亲、未出生的弟妹一起死去的那个夜晚。 
余音缭绕,那轮明月就那样悠然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 
魂皙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仰着脸,就任由自己这样泪落尘埃,魂皙想笑,出了口那笑声却成了呜咽,她伸出袖子胡乱的抹了抹眼泪,感到一阵阵眩晕,抬手想扶住什么。 
却只是一场空。
作者有话要说: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凉姑娘果真是善良无匹啊。”名为燕子的紫衣女子嗤笑一声,却还是撤消了已经捏好的印决。这凉秋千可是主人的贵客。 
凉秋千抱琴在半空款步而来,闻言眉目却有几分暗淡,不自在的笑了笑,道:“燕子言重了,你明知今日我来作何。”她垂眸,心下凄然,往日视人命同天的自己,今日竟要一言决定十人生死。 
“哼。”燕子冷冷一笑,抬手指着吊着的人道:“你选吧。” 
选什么?
被吊着的众人不禁奇怪,可是不知怎的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心里暗暗希望不要选自己。 
萧潇紧盯着凉秋千手中的青海玉箫,终于还是担忧冥灵安危,扬声问道:“这位抱琴的姑娘,在下斗胆相问,你手中的玉箫从何而来。”这玉箫冥灵送给萧潇时从说过在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玉箫会自动到他手中,所以玉箫消失在纳戒,萧潇也未曾在意,只是今日怎会出现在这女子手中?
“找死么?”两次三番有人不把自己话放在眼里,燕子脸色不禁变了,冷冷的看着萧潇,抬手便欲捏诀,却被凉秋千抓住了手腕,只听凉秋千歉然道:“燕子,抱歉。请看我几分薄面,不要伤她。” 
“哦?”燕子挑眉嘲讽,“卖菜大妈都知道求人给把青菜,莫不是凉姑娘的面子比青菜还大?” 
这十足讽刺的话并未让凉秋千不悦,她只是微微笑了下,道:“你既然知道我被称为炼药师的梦魇,那么也应该知道我的一个人情多么宝贵。”顿了顿,在燕子略显期待的眸光中,淡然道:“今日我凉秋千欠你飞燕一个人情,今后你若有求,只要力所能及不违背道义本心我都会慷慨相助。” 
燕子这才笑了下,挥了挥手,示意凉秋千可以和萧潇说话了。 
“萧姑娘果真风华入骨,凉秋千莫可能及。”凉秋千看向萧潇,眸色复杂,明明容貌大变,她却还是一眼认出那女子就是冥灵心心念念的画中人。是因为除她之外无人能将那么浅淡的衣裳穿出风华吗?
“凉姑娘过誉,萧潇不过无盐之貌怎敢与凉姑娘这等灵秀清雅的风姿相提并论?”萧潇只当凉秋千是客气,也就跟她客气一下,互相吹捧不禁让萧潇一阵恶寒。 
凉秋千笑笑,抬手抚玉箫,温柔道:“这支玉箫是青海所送。他常与我提起你。”音色柔和温情,心下却凄然,这些是在冥灵记忆中知道的,而他,至今还未醒来。 
她不会忘却,那男子记忆中慵懒却坚定一句话:“我本名青海,自‘冥灵’之名传遍天下时,我便是为她一人而活了。” 
“他还活着?!”萧潇惊喜的不禁喊出声来,心想冥灵既然愿意告诉这女子他的真实姓名,自然是已经对自己忘情,喜欢上这姑娘了,不禁为他开心,咯咯笑道:“也只有;凉姑娘这等钟灵明秀,蕙质兰心的女子方才配得上他。这支玉箫和姑娘配极了。” 
萧潇不说倒好,一说凉秋千便怒从心头起,若不是为了这女人,冥灵又怎会重伤濒死?当下也忽略了萧潇后面所说的开心之言,冷笑道:“那是,萧姑娘这等风华绝代的女子怎是青海配得上?听他说你自小受过伤害,莫不是心理扭曲,放着他人宠爱关心不要,非要自己作践自己去倒贴?” 
萧潇笑容立刻僵住,面色煞白,花唇轻颤道:“他当真将我幼时的事情也告诉你了?”不会的,怎么会呢,那日自己酒后,多么想找人倾诉,便给冥灵说了一星半点,但是他答应过自己绝不外传的啊! 
“这需要别人说么吗?”凉秋千别过头去,忍着不让自己哽咽,冷冷道:“若不是心里不正常,有哪个女子会这般作践自己?” 
“是啊是啊……”萧潇眼神有些空洞,扯唇笑了笑,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悠淡却坚定有力,“并非作践,我是为了我的心。” 
“萧姑娘的心果真与他人不同。”凉秋千讽笑一声,却感觉自己的心里仿佛堵住了,难以承受那种沉重的痛苦,她竟会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闭嘴!”萧潇还未有愤怒之感,便听到那边冰冷的声音,正是魂晓涵,她眸若冷冰,渗人的看着凉秋千,道:“你再敢说一句,我便缝上你的嘴!” 
“有一个找死的。”燕子耸肩嘲笑一声,道:“在此地被吊着你们用不了斗气不过废物一个,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魂晓涵不语,只是用一种冰冷的,压抑着疯狂风暴的眸子看着凉秋千,让众人毫不怀疑,这丫头就是拼命也不会让凉秋千好过。 
令人惊讶的是凉秋千并不生气,她面色苍白的淡笑一声,“说得好,我这张嘴真该缝起来。”接着抬手随便指了十个人,道:“就他们了,燕子姑娘,劳你带他们出来,我先出去了。” 
燕子看了看凉秋千点的十个人,皱了皱眉,对凉秋千传音道:“凉姑娘,那个穿男子长袍吊儿郎当的白衣姑娘不可以。” 
说的正是魂皙。 
“哦?”凉秋千顿住了脚步,传音问道:“为何?” 
燕子有些无奈,传音道:“主人有令,这个姑娘,那个水蓝色衣裙姑娘,萧姑娘,那个冷冰冰的白衣裳姑娘,这四人可罚可伤,杀不得。”说的正是,魂皙、魂嫣、萧潇和魂晓涵。 
凉秋千微微一怔,转首看了看那四个人,细细一思索,接着唇角露出明了的弧度,便转身朝外走去,传音道:“那你随意给我换一个就行。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当时已惘然
最无情不过风月,却还是走到了这般地步。 
九幽黄泉着实是寒气渗人的,凉秋千不由抱了抱琴,加快脚步朝殿内走去,步过的长廊两侧有着色彩绝丽却沧桑斑驳的壁画。 
每幅壁画上都有一位魅惑天成的女子,或是她执剑杀伐,或是她教导后辈。色泽柔润画工精湛,凉秋千便放缓了步调,缓步欣赏起来。 
“咯咯咯~”殿内传来女子娇媚的甜笑声,“这不过是我死后他人所画的拙作罢了,怎入得了凉姑娘妙目?” 
凉秋千脚步微微一顿,不禁喟叹:大陆第一美人果真不是浪得虚名,仅声音便足以让人神魂颠倒。当下快步走入大殿,入目便是森冷威严的高高王座,一女子慵懒斜倚,玩弄着如缎的青丝,瞥见凉秋千进来,凤眸如水潋滟,彩色霓裳勾勒着醉人完美的身姿,让人不禁血脉贲张,意乱情迷。 
凉秋千淡然一笑:“女皇高看我了,秋千不过是没什么见识的乡野丫头罢了,你倒是秋千出生至今所见第一美人。” 
王座上的女子不由娇笑出声,欢喜极了,笑道:“凉姑娘真会说话,云若不过平凡之姿色罢了。倒是燕子刚才在云界中出言不逊倒是希望凉姑娘不要介意。”说着回首轻喝:“燕子,还不出来赔罪!” 
空间微微蠕动,一紫衣女子步上前,对着凉秋千垂首:“凉姑娘,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凉姑娘莫怪。”翻手取出一个蓝色纳戒双手奉上,道:“这里面便是刚才那十人在火灵池焚化后练出的本真丹。” 
那十人的鲜活生命便这样因为自己消散,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凉秋千虽是微笑着,眉目间却极是复杂,强笑道:“你性情如此,我怎会在意?倒是麻烦燕子姑娘了。”说着收了那蓝色纳戒。 
燕子恭敬垂首,思及云若刚才的怒气和惩罚吓得不敢答话。倒是云若微笑着挥手:“燕子还不快下去?” 
燕子闻言赶忙退下。云若热情而柔和的笑着:“十年不见,凉姑娘可要尝尝我新酿的酒?” 
凉秋千却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云若,心下思绪万千,云若此时灵魂微弱,开启云界无疑等于送掉半条命,而云若却还愿意开启,并且那三个有魂族血脉的姑娘和萧潇都是能伤不能杀,这些到底都是为何?
思及在冥灵记忆中看到的那些事情,仿佛一个个缠在一起的结,想通一点,刹那便明白了所有。 
云若的笑声打断凉秋千的思绪:“凉姑娘这样看着我可着实让人误会我男女通吃呢。” 
想明白了这些事情,凉秋千却笑不出来,微微咬唇,明知不该多管闲事,她却还是淡声道:“秋千今日想奉送一句话。” 
“哦?”云若挑眉,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花堪折时是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凉秋千轻叹,明明希望这世上没有那么一个浅衣倾世的女子,为何想起她铿锵有力的那句为了自己的心,却还是想为她说话。 
蓦地便明白凉秋千知道了所有,云若却还是神色不变,娇笑道:“我老的连枝都没有了,还什么花呀花,说的真让我欢喜。” 
凉秋千不由心惊,要不是看到了冥灵的记忆,否则今日还会真被云若那副什么都娇媚真诚的样子骗了,“女皇明知我说的不是你。” 
“哦?”云若凤眸闪烁,好奇道:“那是谁?” 
“你幕后的人。”凉秋千知道自己说得多了,当下歉然道:“我多话了,女皇莫怪。今日的恩情我定不相忘。 秋千先告辞了。” 
还算识相。 
云若挑挑眉,笑盈盈道:“不送。” 
看着凉秋千背影消散,云若的笑容也散了去,美眸潋滟,不知想些什么,半响方叹了口气:“得到你的情,是幸还是不幸?为何……我看不到你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生死茫茫
春山暖日和风,阑干楼阁帘拢。
杨柳秋千院中。
莺啼燕舞,小桥流水飞红。
萧潇初醒,入目便是这样的如诗如画美景。本应赏心悦目,萧潇却皱起眉来,若她没有记错现在应是初秋时节,这样春意盎然的景象是为哪般?
这便是碧落么……
只记那名为燕子的女人给了大家两条路:上穷碧落下黄泉。
碧落毫无危险,却不知通往何方。
走过黄泉可以要一件宝物,但是不知通往何方并且十死无生。
再简单不过的选择。萧潇想要魂天帝的心他们给的起么?
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以往娇蛮天真的晓沫会为了万里相思丹而走黄泉路,温柔怯弱的魂嫣会陪她一起。
多么感人的姐妹情深。萧潇笑笑,没有友情的她不懂共患难也是种幸福。
“二涵,你看她在笑什么?”魂皙一脸无语的看着萧潇。
魂晓涵危险的看了她一眼:“不许叫我二涵!”
渐渐同上碧落的人都相继醒了过来,刚想运转斗气却都大惊失色。
“我的斗气提不上来?”有人尖叫。
魂皙扣扣耳朵,道:“我们早都发现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其余人闻言也都试着提气,惊叫声此起彼伏。
“我的斗气呢?!”
“我的斗气呢?!”
“嘿嘿”魂皙笑的一脸欠扁,“看在大家共患难的份上,友情附送一个'消息:这里是春天哟~”
魂晓涵看着魂皙那欠扁的俏脸,不禁扶额:“我不认识你…”
鸟语花香春江水暖,众人却都感觉心底渗的慌。
他们的眼前,江水浮起,水光潋滟中一袭紫衣的燕子左手提着一个白骨笼子,众人清清楚楚看到笼子中的一片绿荫深处趴着一群人,这群人神态各异,而这群人的脸确是众人自己的无疑!
“那是……我们?”有人颤着嗓子。
众人都不敢相信,他们试着抬左腿,发现笼子里的人也抬左腿,试着摇头,笼子里的人也摇头,甚有人试着打了旁边的人一下,而笼子中的人也同时做了这个动作!
“这是什么地方?”有人苍白着脸,质问水光中的燕子影像。
燕子看着众人大乱方寸、心惊恐惧,不屑的笑着,“欢迎来到强者牧场。”
牧场……
如同鸡鸭猪牛,饲养到一定时候拖出去屠宰……
“救命……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想我纵横大陆百年,竟沦落到这般地步?”
“你们是什么人?!什么组织?!比那魂殿还要恐怖!”
燕子讥讽的笑了笑,忽然间伸手到白骨笼子中随便捏住一人,只是稍稍用力,那人便骨头粉碎,湮灭成一滩血肉。
二星斗圣:火瀛圣者,昔日杀人如麻纵大陆,就此陨落,无丝毫反抗之力。
燕子仅此一举,便震撼住众人,春意盎然,众人却冷汗直冒,鸦雀无声。
“这会知道乖乖闭嘴了?”燕子紫翻手取出紫色丝巾擦了擦指尖的血迹,讽笑道:“你们记住了,在这里你们不是强者,而是牧场里的畜牲。要么像畜牲一样活下去,要么像刚才那个一样。”
一直未曾有什么反应的萧潇忽地开口:“有什么办法可以出去?”
众人看向萧潇,一脸你在找死的表清。
燕子眸中冷光闪烁,“若不是一会玉公子要选女侍,你这风格恰恰符合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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