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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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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样回去,大夏皇帝怀疑你怎么办?”沐烟有些可惜地问道,今天一天没出刀,手还真有点痒。

凤婧衣一边沿着小路朝盛京城走,一边说道,“靳太后她能设局,咱们就自有办法拨乱反正。”

她这病恹恹的身子,可再经不起什么苦肉计的折腾了。

“我知道你脑子好,可是靳太后毕竟是个老狐狸,你还是不要调以轻心的好。”沐烟有些担忧地道。

凤婧衣望了望不远处的大道,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我自己回去就成,让公子宸记得一切按计划行事。”

沐烟知道自己再跟下去,被人发现了也是麻烦,便道,“那你自己小心。”

凤婧衣摆了摆手,独自出了山林上了通往盛京的官道,还未到城门便遇上正带兵四处搜查的方潜,见到她独自一人毫发无伤地回来,明显是有些意外的。

日暮黄昏,紧张了一天的望月台因为兰妃的伤势稳定下来,稍稍缓和了些紧张的气氛。

夏候彻第二十八次向孙平问起,“方潜有消息回来没有?”

孙平知她忧心钰容华的安危,可是如今也没一点消息回来,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恰在此时,有侍卫进来禀报道,“皇上,方将军带着钰容华娘娘回来了?”

话音一落,原本坐在榻上的人已经起身出了殿门,远远看到过来的一行便快步迎了上去,“素素”

确定她未受伤,一颗悬着的心方才安定下来。

“那些逆贼呢?”夏候彻望向方潜问道。

方潜扶剑跪下,道,“末将无能,还未追寻到她们的踪迹。”

“人没追到,你又怎么把钰容华救回来了?”紧随而出的靳太后追问道。

“这个”方潜抬头望了望站在皇帝身边的女子,低声回道,“钰容华娘娘不是末将从逆贼手中救回来的,是她自己回来的,末将在城外遇到便护送回来了。”

“自己回来的?”皇后望了望夏候彻,望向凤婧衣道,“那些人就这么把你放回来了?”

“她们说杀了我,会惹来麻烦,便把我扔在山林里自己走了,”凤婧衣如实说道。

早就知道找她麻烦的人不少,没想到皇后真的也会跟着插一脚进来。

“所以,那些南唐歹徒出了盛京城,就所你这么毫发无伤的放回来了?”靳太后冷然一笑哼道,眸光中难掩一切尽如所愿的得意之色。

她当然想她死,可是就让她这么死在宫外,皇帝追查之下也会查到她和靳家,但让她这样平安无事的回来,只要稍加挑拨就不难让皇帝对她起疑。

“什么南唐歹徒?”凤婧衣佯装讶异地问道。

“素素,你当真认不出那些人?”夏候彻冷眸微眯地问道。

他们都有认出那是南唐的人,她一个在南唐生活多年的人不可能辩不出那是故国的人。

凤婧衣抿了抿唇,扬眸望着她道,“我认得出,然后呢,又要问我什么?”

靳太后望了望夏候彻冷沉的面色,又出声道,“钰容华倒是坦荡,你既认得出,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人是何身份,又逃往何地了?”

“我不知道。”凤婧衣如实道。

“不知道?”靳太后缓缓步下白玉阶,冷冷望着她道,“钰容华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为逆贼隐藏身份,想必你自己清楚?”

“我该清楚什么?”凤婧衣笑意薄凉,这样的局面她早就料到的,可是看到面前的男渐渐沉冷下去的目光,却比她想象的还要心凉。

“当时对方那么多的不抓,为何就偏偏抓了如今正得盛宠的你为人质,而这些逆贼又恰恰好是南唐的人,未免太过巧命了。”靳太后瞥了一眼夏候彻,继续说道。

“钰容华,你也是有武艺在身的,当时若是动手自己脱了身,也就不会让皇上忧心了这么久,又闹出了这样的事了。”皇后一脸担忧地为她说话道。

这看是似是为了她在说好话,可她就恰好点到了更让人起疑的重点。

夏候彻薄唇紧抿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她的身手他是亲眼见过的,当时莫说是脱身,就是与对方交手也不在话下,可是

可能,她就那样没有一丝反抗就被对方挟持了,而他又碍于她的性命在对方手上,无法下令将那一众逆贼就地诛杀,才放了他们出了宫。

“够了!”夏候彻沉声打断周围说话的人,一瞬不瞬地望着她,道,“素素,朕要你的解释。”

凤婧衣沉默地站在面前的夏候彻,在他冰冷的目光凄然一笑,“夏候彻,你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回来这里,这就是答案。”

夏候彻薄唇紧抿,定定地望着她沉默着,似还在等着她的回答。

“在这样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回来?”她说罢,深深吸气别开头不再看他,“反正说了你也不会信,我又何必多说,是要问罪也好,下狱也罢,你自便吧。”

夏候彻等了许久,也不见开口解释什么,敛了敛目道,“孙平,送钰容华回凌波殿,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

这个不怪皇桑,对于她和凤婧衣这样自我保护强烈的人,要想真正敞开心扉对一个人,是很艰难漫长的一个过程。

宠妃不好当5

这样的结果是在场很多人所盼望的,也是她回来之前早已预料到的。

可是,她知道靳太后不会就此罢休,而她也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凤婧衣沉默地望向下令的人,没有挣扎辩驳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是要从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到什么

“钰容华”孙平近前,客气地提醒她该走了。

凤婧衣咬了咬唇,似是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默然转身跟着孙平离开望月台,暮色中的身影显得格外孱弱单薄,仿若一阵秋风就能将她卷走一般瞰。

皇后站在望月台玉阶之上,唇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皇上最忌讳的便是身边的人与南唐皇室有牵扯一气,上官素你原就与南唐皇室关系匪浅,如今再牵连进去,皇上又岂会真的就没有一丝怀疑。

可若是此事搁在以往或是别的人身上,不是问罪也是下狱了,上官素却仅仅只是禁足,可见仅仅如此还不足以动摇皇上对她的心意。

这个道理她懂,靳太后也一样懂,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夏候彻,“若是她真与那班南唐逆贼有关联,便是你想保她,哀家也决计不会放过她薪。

夏候彻薄唇紧抿,沉默无言。

“你别忘了,兰轩为了救你现在还在里面人事不醒。”靳太后走到夏候彻面前,字字郑重地说道,“因为你她已经失去太多东西了,你真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再丢了性命不成?”

说罢,举步与夏候彻错身而来,回了望月台去看尚还未醒的靳兰轩。

皇后和傅锦凰都是在宫中久经风波的人,自然知道夏候彻此时的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哪里会这个时候上前说话自找霉头,于是都跟着靳太后一道离开了。

傅锦凰回头远远望了望远去的人,暗道;上官素啊上官素,看来这宫里想要你死的人还真是不少,不知道你这一回还能不能再那么走远逃出生天,重获恩宠了。

夏候彻在望月台外站了许久,方潜带着人在一旁看看着,直到孙平带着人从凌波殿回来复命。

“皇上,钰容华娘娘已经回去了。”至于着人在静华宫看守的话,他没有提过半个字。

以皇上对钰容华的心思,下这样的令,他心里又岂会好受到哪里去?

“她说什么了?”夏候彻问道。

孙平抬头望了望他,默然地摇了摇头。

钰容华自己跟着他回去了,没有向他打听什么,只是一个人进了屋静静地坐着,也不知心里是在想着什么。

说来也是奇怪,钰容华自进宫以来还真是诸事不顺,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能让她给撞上了。

然而,行走宫廷多年他也知道,这样一个一入宫就得圣宠的人注定是在不可能安安稳稳的,想要把她踩下去的人太多了。

只是,好不容易皇上身边有一这么一个知心的人,这若是以后没有了,还真不是件什么好事。

“罢了,你下去吧。”夏候彻没再追问什么,淡声吩咐道。

孙平行了跪礼,带着宫人悄然离开到远处候着。

“方潜!”夏候彻沉声叫道。

“末将在。”方潜上前,扶剑而跪道。

“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两天之内朕若看不到那班逆贼,你就提头来见吧!”夏候彻说吧,冷冷拂袖而去。

素素那底与那些人有没有关联,也要抓住了她们才知晓。

“是!”方潜心惊胆颤地拱手回道。

他很清楚,这个人出口的话从来不是吓唬人的,若是两天之内他抓不到人回来,那么他就决计见不到第三天的太阳了。

静华宫,凌波殿。

凤婧衣静静坐着,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靳太后设这样的局不会是仅仅让她被夏候彻怀疑就完了,至于下一步她会什么,亦在她预料之中。

现在,她只能等,等着一桩一桩地罪名扣到她的头上,将她置于死地。

“主子,绿袖过来说,静芳仪那边只怕不到明天药效就会过去了,问你怎么办?”沁芳过来问道。

她们要洗脱嫌疑,静芳仪那里便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凤婧衣抿了抿唇,那酒中的麻醉散去药量并不重,而且很快就会过去,这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静芳仪之前托我转告主子,说让你一切权宜行事。”沁芳又道。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望向青湮道,“前些日赏得那盒香料拿去交给绿袖,让她在屋里点上。”

“香料?”沁芳不解问道。

青湮望了望凤婧衣,解释道,“那香料和麻醉散是相冲的,有轻微毒性,只要用量得当便不会致人性命。”

“如今靳兰轩那里闹得这么厉害,到时候苏姐姐那里必然要惊动圣驾才有信服力。”凤婧衣认真说道。

沁芳默然相去了取了香料过来,凤婧衣亲自指定了用量,方才让沁芳悄悄送过去。

隐月楼的人一路暗中跟踪着那班人,只待方潜一出宫就会设法引他去抓人,再之后的事便要看她和靳太后之间谁能棋高一招了。

次日,接到墨嫣的消息,方潜已经抓到人在回宫的路上,绿袖也达个时候赶去了望月台请太医,靳太后紧着靳兰轩重伤在身,自是不肯在这时候抽出太医去顾及静芳仪的小病小痛。

绿袖跪在殿外相求,恰被过来的圣驾撞下,便连忙哭着求道,“皇上,我家娘娘不知怎么的,自回去睡了两天都没睁开眼,方才竟突然口鼻流血,请皇上恩准太医过去看一看。”

夏候彻拧着眉望了望孙平,不过是请个太医还能闹到他这里来,他这个大内总管干什么去了?

“皇上,兰妃娘娘伤重,太医都叫来望月台了。”孙平诚惶诚恐地回道。

“让太医过去瞧瞧。”夏候彻道。

“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绿袖连连磕了几个头,方才起身跟着孙平离开。

半个时辰后,孙平带着人到凌波殿说是方潜已经抓到刺客,皇上请她过去问话。

凤婧衣一句话也没有多问便跟着走了,看这押解一般的阵势,只怕不是问话,已经是问罪了。

她被带去的地方不是皇极殿,而是望月台,兰妃还一直安置在这边,想来他也是在这里守了两天了。

她记得,北汉之时她中毒昏迷数日,他丢下她去了丰都;她掉下湖小产之时,他也是整整一个月没有露面

新欢旧爱,果真是不同的。

进了殿中,扫了一眼在座诸人,跪拜道,“嫔妾见过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昭仪娘娘,贵嫔娘娘”

谁让这一圈下来,位份全是在她之上的。

在她身后跪了几个一身是血的人,想来便是中秋宴行刺的刺客们。

夏候彻目光深深望着她,紧抿的薄唇开口,字字沉冷,“钰容华,这些人你可认得?”

凤婧衣望了望他,扭头扫了一眼,“不认得。”

话音一落,后面几人之中一人挣扎着扑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衣袖,“上官姑娘,上官姑娘,就算不看在我们前天放过你的份上,也该看在我们跟了公主多年的份上,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我们愿意归降,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你替我们说句话,我们愿意归降的”

“你们既是南唐长公主的亲信,又跟随多年,怎么这一转眼就要归降大夏了?”凤婧衣冷然一笑问道。

“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公主她要复国报仇,可我们不能再跟着她送死啊,上官姑娘,你替我们说句话”

凤婧衣低眉瞅着袖子上被抓的一片血污,不悦地皱起眉,“我说了不认得你们,放手!”

“上官姑娘,你若不认得我们,去年北汉之行会向我们透露行踪,让我们脱身还将大夏皇帝逼入了百鬼密林?”那人见她执意不认,便索性想要同归于尽。

夏候彻冷眸微微眯起,一瞬不瞬地盯着跪在下方的女子,“你当真不认得他们!”

“不认得。”凤婧衣决然道。

这些人口口声声说着是跟随南唐长公主多年的人,竟连她都认不出来,直是可笑。

她若身边都是些这样的人,只怕早死了无数回了,岂会现在还未落到大夏朝廷的手里。

“你既不认得,当时以你的身手又怎么会落到他们手里被挟持。”靳太后扫了一眼几人,喝道,“哀家看,你根本就是跟她们同谋,眼见他们落败故意助他们脱身。”

夏候彻目光沉沉地望着她,似是在等着她的辩解。

“同谋?”凤婧衣瞥了一眼身后的几人,冷然嗤笑道,“如果嫔妾与这些人同谋,如果南唐长公主身边都是这么些废物,皇上会到现在都抓不到她吗?”

夏候彻拧了拧眉,他不是没想到这一层,自己交手过的那一般人远比这些人难缠,可也难保这些人不是对方别有用心的试探。

“还有。”凤婧衣扭头望着那跪了一地的人,字字铿锵地问道,“若是我在北汉泄露了行踪给你们,那时候你们有那么大的本事逃出生天,还将我和皇上逼进了百鬼密林,之后又不露痕迹的杀了当朝重臣靳大人,这一次怎么就这么莽撞跑到重兵重重的宫里来刺杀,又这么不走运逃出去才两天就被抓了回来?”

靳太后啊靳太后,你想陷害人,也该找点手段高明的人来,这样漏洞百出的计划,怎么让人信服。

“不是我们不走运,而是长公主执意要复国报仇,我们不想再跟着她送死,想要归降大夏过些安稳日子,所以在方将军带兵寻来之时主动暴露了行踪脱离长公主的掌控。”

这么一说,那么她那番引人怀疑的话就有了解释,而她却还是难以摆脱自己和南唐长公主的关系。

“既然上官姑娘不愿与我们一同归降,那么我们也不必再帮你隐瞒身份,要我们死,你也休想活。”那人凶狠地吼道。

“我的身份?”凤婧衣冷然笑问。

“你就是长公主派着潜入大夏后宫的探子,接近大夏皇帝将他的一举一动报告长公主,一个在内一个在外,里应外合想要置大夏皇帝于死地,从而收复南唐河山。”那人说得煞有其事,如果不是她自己就是凤婧衣,只怕都要信了他这番话。

这样的话恰恰是夏候彻最不愿听到的,也是他一直以来心里在怀疑的。

夏候彻的目光随着那人的话寸寸森冷如冰,定定地望着她,问道,“素素,你有何话说?”

凤婧衣咬了咬唇,目光决绝地直视着她,语气嘲弄,“既是皇上认定了嫔妾有罪,嫔妾无话可说。”

夏候彻起身步下玉阶,站到她面前问道,“告诉朕,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自己脱身,却被这些挟持出了宫?”

“嫔妾无法脱身。”凤婧衣如实道。

“无法脱身?”夏候彻反问,明显并不相信她的说辞,“到底是你无法脱身,还是真如他们所说,你是有意要帮着她逃脱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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