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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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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子安赶紧拦住他，“光天化日的，你干嘛啊？”夏峰看看棕色的玻璃忍耐着转身把车开到一间餐厅，领着窦子安进了小包。
夏峰点完菜说明菜要一起上齐后便锁上了屋门，窦子安看着他利落的动作叹口气自己把外套脱掉，然后是衬衫。
夏峰看着窦子安后背和胳膊上的伤满眼痛色，一一查看后问道，“腿上有伤吗？”
窦子安听了下意识的抓紧腰带，“有几处擦伤可是你不会让我在这儿脱裤子吧？”
夏峰看看他一脸紧张哼了一声把衬衫和外套给他穿好，“那个肇事司机呢，送公安局了吗？”
窦子安小心的赔笑，“跑了。”
夏峰恨得牙痒，“王八蛋。”窦子安听了一阵心虚，得，同事可遭了罪了，这是冤案呐。
两人吃过饭，夏峰送窦子安回皮草城，又嘱咐了一遍记得按时给伤口换药才让他下车，看着夏峰的骐达渐渐走远，窦子安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当个傻瓜被人骗被人宠也许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身上的疼痛又立刻提醒了他最初的决心，还有没法忽视的自尊和骄傲。纠结一阵后他还是没办法让自己混过去，而且他想即使自己猜测的事情是真的，也不会让自己因为它而放弃夏峰的一丝一毫。
下班后刘赫带窦子安吃完饭才到了一个KTV包间，两人坐好窦子安犹豫一会儿开口，“姐夫，我是同性恋。”
刘赫有些惊讶但是很快平静下来准备说些什么，但是窦子安紧接着紧紧盯着他说，“我现在和夏峰在一起。”
听到这儿刘赫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窦子安，眼中讶异过后那难以掩饰的一瞬的狠戾闪过后，便被快速低下头落下的发掩住所有情绪。
过了一会儿后他抬起头露出有些勉强的笑，“你姐知道吗？”
窦子安摇摇头，“我想你会有事想跟我先说就没告诉过她。”
刘赫听了深吸口气然后吐出来冲着窦子安强硬的说，“跟他分开，立刻！”
窦子安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问，“凭什么？！”
刘赫眯着眼看他，“你不知道吗？不知道你今天就不会把我单约在这儿了！”
窦子安有了准备还是不免心里一凉，“你真的是他的第一任男朋友？”
刘赫看着他平静的答应，“对。”
愤怒的窦子安一下站起身走到刘赫身前拽着他的衣领低吼，“那你还和我姐结婚？！”
刘赫隔开他的手，“我是双儿，我对你姐是真心的！”
听到这个答案窦子安心里好受了些可是还有一股怨气蹿涌，“那夏峰呢？你那时候对他那么决绝，你是真心待他吗？对他那样儿你对我姐的真心又能有多少？”
窦子安的话好像触动了刘赫的某个开关他仰起脖子恨声反驳，“我当然是真心，那时候我才多大，连滥情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不是我做事情绝而是现实不允许我犹豫留恋。”
听到刘赫说是真心心里舒服了一些却还是控诉道，“可是那时候他那么惨！”
刘赫听着窦子安的话也激动起来，那些积年的情绪忍不住全都跑出来，“那你要我怎么办？也跟他一样冲动的跟家里出柜，然后让我妈住院我爸打折我的腿？！小安，人这一辈子谁还不经历两回失恋啦，他夏峰惨我就没失恋吗，我当时也很难受的，可是我能怎么办，事情越拖越糟只能快刀斩乱麻。”
平静了一下他又接着说，“还有，别拿我对你姐的感情跟对夏峰的比，我跟夏峰那是年轻时荷尔蒙分泌过多的错觉，我跟你姐却是深思熟虑后坚实的婚姻。”
窦子安瞪着他恨声道，“一堆借口。”
刘赫看看他笑笑感叹，“不管你信不信，所谓的爱情永远敌不过现实的残酷，再坚定的感情经历严酷长久的折磨也会被损耗殆尽。”
窦子安重新坐下哼声道，“随便你怎么说吧，你们的事情我不好干涉，但同样，我们的事情你也无权置喙，我绝不会听你的话跟夏峰分开，”说着他顿了一下又认真的看着刘赫说，“即使跟他有过去的那个人是你。”
刘赫听了皱了下眉随后竟然展开笑颜，像兄长关心弟弟般温和的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的？”他又想了一下笑，“别说是在我婚礼上一见钟情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窦子安心里虽然不满还是闲聊式的回答，“虽然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吧，我对他是很快就有好感的，然后就开始追他。他我不知道，但是觉得也不会太晚。”
刘赫听了轻笑出声八卦的问，“你追他之前就没收到什么暗示？我可不认为你是那么开放大胆的人。”
说起夏峰的暗示可真是有够明显，窦子安想到这儿不禁微红了脸皮，“是有啊。”
刘赫点头了然的说，“我猜的果然没错。”
窦子安听着刘赫不对头的语气才感到不对，然后皱着眉头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赫嘴角挂上不屑，“我的意思就是他那时候根本是故意接近你，至于目的现在已经达成了。”
窦子安握上拳头认真的说，“我不许你诬蔑他。”
刘赫像听到笑话般冲窦子安笑，“诬蔑？真好笑，那你告诉我他接近暗示你的理由是什么？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么？”
窦子安听到这儿虽然感到羞耻却还是倔强的回答，“那是因为，因为我身材好。”
刘赫听他这么说稍一想便惊讶的瞪大眼睛，随后眸子里染上薄怒，“你们竟然，”他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压下情绪后又笑了，“这么说夏峰很随便？见到身材好的就要发情？”
窦子安当时就不干了，起身一下就用小臂抵住刘赫的脖子低声威胁，“你再说一遍试试！”
刘赫被顶的呼吸有些不畅却依旧坚定回道，“我只是陈述事实。”
窦子安用手肘顶了刘赫前胸一下然后起身，也同样坚定的回答他，“那我告诉你，就算他当初目的不纯也没关系，我不在乎。”
刘赫听他这么说松口气心里也有了底但面上却不露声色，“他的目的不纯那现在你们在一起的结果就纯了？”
窦子安皱紧眉头，“我对他有信心，而且我可不认为他跟我纠缠这么久就是为了恶心你。他如果真的有什么坏心思，四年前就不会拒绝我两次到现在才跟我好。”
刘赫像看小孩儿一样看了窦子安一眼然后笃定的说，“他当然不是为了恶心我，他是为了报复，而且现在的时间刚刚好。”
窦子安惊讶又愤怒的睁大眼睛，“你放屁！”
二十二 左右
相对窦子安的激动刘赫更加不急不慢了，他悠悠的看着窦子安语气甚至带上些许怜悯，“你不知道吧，我快要升做大区经理了，而这个消息老早就被同学报在群公告上，他也肯定知道。”
窦子安听完他的话哼了一声，“他知不知道我不管反正我不知道，既然这样，我们在一起和你升职只是时间巧合了，说明不了什么。再说，他怎么知道我会这时候再追他？如果他想要借我报复你，那四年前不拒绝我岂不是更有把握。”
刘赫哈了一声笑出嘲讽，“那你可就错了，那时候你们刚刚认识，如果他接受你然后昭告天下无非就是证明自己就是利用别人感情的人渣，还不如在我婚礼上大闹一场的效果好。可是现在就不同了，你们这么久还在一起关系就稳固具有说服力的多，如果被人知道我们三个的事，那么我就成了最被动最该被唾骂的那个。”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被拒绝四年后会再次追他？”
眼看对话被自己控制刘赫心中更加高兴，这就是一场自问自答所有的话都是逻辑陷阱而自己确信抓到了对方的三寸，“他不知道么？四年前拒绝你的时候他就没给你留有余地？他对你够狠么，如果他的态度够坚决你又怎么会过了四年还想碰这面壁？”
说到这儿他轻声哼笑一声，“我猜那时候他拒绝你也还是对你很温和体贴，把自己的好留在你心里，让你没法死心。他那时候就料到你终究有一天还会回头追他。”
窦子安一直静静的听着，虽然面上没有表现什么但是他的心动摇了，这怪他又不怪他。
怪他是因为陷入爱情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把自己的位置放的低然后再低直低到尘土里，时间久了眼睛终会被沙土迷住看不见自己的好，忘记了在爱情的天平上没有高低，那么自己受到的关心照顾都成了对方的好而不是他的付出应得的回报。
不怪他是因为夏峰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四年前其实已经很喜欢他，面对他的告白根本没办法不高兴，没办法把他摔进泥土里狠狠踩烂他的心。夏峰也没告诉他有时候欲擒故纵也是一种追求手段，别不自信那只不过是因为他别扭着想被人追而已。
眼看着窦子安没有反驳自己刘赫再添一把火，“还有现在，既然他没有别的目的，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和他的过往，他是对你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没信心？”
刘赫说完看看窦子安呆坐的身影叹气，“其实抛掉所有你们一开始也就是不应该在一起的，我知道让你接受这些一定很难，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你觉得对他不好开口那就由我跟他说，我有信心能说服他。”
他这一番话说得漏洞百出，却因为逼得紧让窦子安心慌不已根本不能细想辨识，这最后一句更是让他不能答应。如果刘赫去找夏峰，说出来的话指不定有多难听，窦子安当即否定，“你不准去找他。”
刘赫眯着眼睛生气的看着窦子安随后叹口气恨声道，“好，我不找他，我去找你姐姐跟她把一切坦白，如果这件事一定要暴露那么我宁愿自己跟她说。”
说完刘赫就起身要走，窦子安赶紧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别去找我姐你不能告诉她，你想让她难受死吗？”
刘赫有些痛苦的眼神望着窦子安，“那你让我怎么办？等着妻离子散嘛？”
窦子安急了，“我说了他不会那么做！”
刘赫甩开他的手，“连你都不知道他对你是不是真心，我又怎么敢相信你的坚持是正确的？总之，我不能让他成为我生活的威胁和绊脚石。”
窦子安越来越痛苦，他没有充足的理由和话语反驳刘赫，只能一遍遍重复，“他不可能他不会那么做。”
刘赫其实心里对一切都有数，却还是钳住窦子安的肩膀软声哀求，“小安，你不明白么，你们关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我真的很怕哪一天我的家会被炸碎，你的家人会被炸伤，小安，听我句劝跟他分开吧。”
窦子安这时候脑子已经快炸了，想着刘赫的要求心突突的直疼只能讷讷的回答，“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刘赫见他的样子已经不能再刺激了便温和的对他说，“那你好好考虑，早点做决定，我和你姐的幸福可都在你身上呢。”
窦子安点点头惶恐的看着刘赫，“姐夫，你别去找他，别去找他。”
刘赫心里开心面上沉痛，“好，我答应你，在你做决定之前我不会去找他，但是别让我等太久。”
得到保证后窦子安点点头隔开刘赫的手臂慢慢走出KTV，他开始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乱哄哄的，偶尔抬头看看周围五彩的霓虹灯茫然的不知所措，甚至心里有个声音说这个繁华的物质世界是虚幻的，只是光影投放在视网膜上的影像。
如果那是真的就好了，如果世界是假的，那么就不用烦恼自己的存在，更加不必为不存在的感情迷惑痛苦，不必担心面对任何人事给自己的和自己可能加诸在别人身上的伤害和失望。
不知走到了何时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街灯照亮了黑夜却没能让窦子安找到前途方向，反而让他心里的凄冷孤独无处匿藏。
就在几近深夜他还不认方向乱走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着上面的显示发愣，直到那通电话断了又打来，窦子安听着再次响起的响铃，匆匆找了一间旅店登记入住，进屋锁好门后把电话打回去。
那边的人接到电话声音不满的问，“怎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接？”
窦子安咽一下口水尽量轻巧的回答，“我刚刚洗澡呢，没听见。”
那头哦了一声接着问，“你身上伤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我妈和夏辰明天就回去了，你快点回来吧，我，我都有点儿想你了。”
窦子安笑了，“是么，”但随即又问道，“夏峰如果我不在E市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你怎么这么问？”
窦子安听着对方狐疑的语气轻声解释，“就是今天同事说起异地恋来，听着挺伤感的。”
那头笑了，“哟，小屁孩儿还知道伤感，别跟我提什么距离产生美啊，证明真爱的方式不是分开而是不离不弃，看不着摸不到的那是恋人吗，我可不会谈那么没脑子的恋爱。”
窦子安又问，“如果我离开你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你还会继续和我在一起吗？”
这回那头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不会，你想都别想，明天我接你下班，你姐家的饭都把你吃傻了。”说完连再见也没有就挂了电话。
窦子安听着嘟嘟的挂机声苦笑轻喃，“可是我没有时间跟你不离不弃了啊，如果能够我也想用一辈子的时间证明，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
第二天上班窦子安心神不定，不时的乱翻文件却又没真正看进去什么，在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后苦笑着再把那堆翻乱的文件挨个重新整理，然后他的眼睛定在了一个文件上久久不动。
桌子对面的同事看他发愣好奇，起身一看笑了，“你盯着那份’培训计划‘看多久了，还纠结呢？”
23 误会
窦子安对着同事笑笑没回答，那同事又看一眼那份文件叹口气，“哎呀，还想来想去的干嘛，我都羡慕死你了有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是去了那可真就是前途无量了。”
同事这么说了窦子安只能深感荣幸的说‘是’了，鬼使神差的他就把这份发了好多天的‘培训计划’装在了包里。
下班后夏峰接他回家，上车的时候就看到夏峰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他自己心里也乱糟糟的便没有说什么权当没看出来。
本来昨晚的话弄得夏峰心里不是很舒坦，白天又送母亲离开心情更是不大好，他想着窦子安会跟自己说说好话，跟自己说昨天的事是脑子坏了乱说的。但是窦子安一副平静中带着小忧郁的模样让他有点担心，直觉告诉他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一路上窦子安都有些魂不守舍，夏峰也不大高兴没说什么话。到家后夏峰走去厨房做饭，窦子安在卧室里把那份文件拿出来乱翻，其实他根本没看进去，里面的内容他早就了解的很清楚，只是手里空空的会让他更不知所措而已。
过了一阵夏峰做好饭走到卧室门口叫窦子安洗手吃饭，窦子安心不在焉的走神听见声音吓了一跳，本能的护住手里的文件，两秒钟后才反应过来支吾着答应，然后遮掩着把东西塞回包里。
他的反应一点没漏的看在夏峰眼里，夏峰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皱下眉便转身出去端饭菜上桌，开饭后夏峰把一块鸡翅夹到窦子安碗里，“尝尝，我加了黄酒进去味道有没有好些？”
窦子安吃了一口笑赞，“你啊，就是有这个天赋，做什么怎么做都那么好吃。你要是喜欢女的，嫁给你的人不知道有多享福。”
夏峰看着他哼了一声，“你这是夸人吗，还带着股醋味儿。我要是真娶个女的回家，才不做饭呢就吃现成的，多难吃都对付着吃，和你在一起可好，连猪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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