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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媛再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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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才知道这东西真不能卖便宜了,那么小心翼翼,一笔错了,就前功尽弃的紧张,还要画这么久”乾启靠近,半趴在桌沿,看着她说:“而且,你怎么懂这个?知道用油料调和,这样有什么用?”
宝珠小心地勾着一朵山菊花,“是为了那份滋润感,花和蝶都会仿佛沾着一层油光。”放下笔,伸手一捂他的眼睛,“你这样盯着人看,我还怎么画?”
“你专心就感觉不到我的目光了。”乾启眨着眼睛说。
手心传来痒痒的触感,宝珠连忙收回手,看了看手心,在衣服上擦了擦,小声说:“弄的我出汗了。”
乾启笑着坐直,“那正好休息休息。”说是这么说,却还是拿起旁边的白色毛巾,给她擦手。
宝珠放下毛巾说:“我做事喜欢一鼓作气,这是小活。”
“那么多支笔呢,你以前也用过?”乾启又拿过杯子递到她嘴边,“喝口水。”
宝珠笑着喝了口水,“你别那么如临大敌,我真的不累,就快好了,对了刚让你选东西,你还是没选,我们明天带什么回去?”
“我交给赵平了,反正要送去拍卖行,让他看着选就行。”乾启说。
宝珠点头,“但还是应该问问他现在什么行情,南方的拍卖行,一定和北方的不同,地方的肯定和京城的风向也不同。咱们安城最大的拍卖行你认识人吗?”
乾启神色微微不屑,说:“最大的拍卖行是致祥居的,但我不怎么喜欢和他们打交道。”初初入行的时候,就听别人说过致祥居如何手眼通天,所以条件反射的,这两年他都绕着那地方走。
现在依旧不想和他们打交道。
但如果宝珠一定要,他还是会听她的。却没想,她极轻的叹了一下,“原来是他们的呀那还是不要和他们打交道了,我也不喜欢那里的人。”
宝珠认识那里的人,他怎么不知道,“你认识那里的人?”乾启小心地问。
宝珠摇头,“等于不认识斗口的时候打过一次交道。”一想还有,又说:“后来拿彩头的时候去过他们那里估价”再下去,她心烦起来,“别提了,让我先画完”她不再说话,抿着嘴,很快,她的脸色又开始浮现那种凝神的专注,那是一种,为求十全十美近乎委屈的姿态,乾启看着她的眼神,顷刻,不由自主地,又陷入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中
不知过了多久。
她慢慢舒出一口气,放下笔,“好了。”
乾启也跟着活了,连忙看过去,颜色因为还没烧,还看不出最终效果,宝珠说:“我们明天就走,我把这留下,等烧好了让赵平再带回来,反正过年他要回来的,你说好不好?”
“带回去后呢?”乾启小心地问。
宝珠瞅了他一眼,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说:“送给你,能看上吗?”
第63章
早晨九点钟的太阳,透空而下,对上的时候已经令人会觉得刺眼,宝珠站在酒店门口,手挡在眉毛上,一辆车缓缓停在她面前,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乾启从车上下来,一身古典的肃穆:黑色毛衣,黑色围巾,外面是黑色的夹克,脸上还扣着墨镜。
宝珠没见过这么有型的他,放下手,迎着光抬头望他,乾启对着她一脸疑问,无奈拿下墨镜,“看到了吧。”
阳光和他的脸都是模糊不清,宝珠还没看清呢手臂一紧,已经被他塞进了车里。
“行李——”她连忙提醒。
后车厢被打开,冷风灌进来,她转身,看到行李员把俩人的箱子摆了上来。
“不知道外面冷,还站在那儿发呆。”上了车,乾启忍不住说她,她却还是一脸笑意地望着他,“眼睛怎么了?给我再看看。””
乾启向左看了一眼后面的路况,稳稳把车拐出酒店,“有什么好看的,难看死了。”
宝珠伸手来摘他的墨镜:“我看看”乾启躲了一下,还是被她摘下了墨镜。他专心地开着车不去感受她的目光,片刻,宝珠合上墨镜,放在旁边,“你昨晚失眠了?那为什么要急着走,可以多留一天的。”
乾启说:“小事”嘴角却一直挂着三分笑。,昨天听她说要把那碟子送给自己,他怎么可能不失眠。
“你早上去哪儿了”宝珠问,“一大早就出去了是不是?”
乾启笑看向她,“你找我了?”
宝珠看去车窗外面,“我想提醒一下你别拉下东西。”怀里一沉,她低头,顿时欢喜起来,“你早上就去拿这个了?”
怀里抱的正是那个清乾隆霁青描金游鱼粉彩的转心瓶,手指一碰中间的内胆,小鱼就“跐溜——”“游”了去,她诚欢诚喜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能让你有兴趣主动去伸手碰的东西可不多”乾启伸手过去点了那小鱼,“这瓶子几辈子的福气。”
宝珠把瓶子拿高,内胆的小鱼对着自己的眼睛,她碰一下那红色的小鱼,又碰一下白色的,欣喜而柔软地小声说:“我小时候,也有一个这样的瓶子,我可喜欢看了,那时候我每天就是看家具上雕得花,瓶子上绘得图水草是几根我都知道。”
乾启同情道:“怎么你家人管你那么严?”
宝珠放下瓶子,“这话怎么说?”
“连电视也不让你看,就让你看这个。”乾启说。
宝珠茫然地,错愕地,喃喃地说:“哦是哦,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没关系,以后我带着你玩。”乾启笑着说,手指敲了下那瓶子说,“真有福气,可以被宝珠领回家。”
宝珠低头笑得欢喜,心思一转,忽然想到件事:“对了,你说要那个碗的时候不会就是想和赵平买这个瓶子吧?”
乾启笑看向她,“那是当然,谁稀罕他那个作假的碗。凡事有再一再二,没再三再四。他总得体现点自己的价值,哪能一再拒绝咱们。”
宝珠愣愣看着他,沉默了一会,说:“这个人家都没舍得做旧,一定也是他老板很喜欢的算了,赵老三留在那里,会给他出主意的。”
“喂,喂”乾启敲着方向盘,“你这是什么反应?”
宝珠抱着瓶子笑,左右张望了一下说,“我们现在直接去机场吗?”
乾启摇头,“我们在这里再转一会,中午吃过饭再走。”宝珠没再多问,赵老三会留到过年和自己儿子一起回去,他们先走。
景德镇的艺术家很多,但大多数在业界都是籍籍无名之辈,天因为太冷了,两人开着车转了转,乾启说:“听说做艺术瓷能够达到“大师”级别的,才算混出头,不然多数穷困。”
这种“大师”级别,其实是一种职称,官方评定的高级职称。
宝珠说:“那很正常,自古到今,艺术家死后出名的多,到死后依旧不出名的更多。”
乾启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倒是看得开,难怪本来想开古玩店,一看现在市场风向变了,大家都是跟着拍卖行走,她也立刻拐了风向,说道:“其实要想在这行出人头地,多数要会市场运作,可多数艺术家都清高,有些想顺着潜规则去进行市场运作,偏偏又没有经济实力。”
宝珠的手指顺着那转心瓶上的描金花纹,慢慢的画着,的确如赵平所说,原物流传到现在,多少会有些岁月的痕迹,现在这个的精美程度,应该比原物更加漂亮。却并没有原物的市场价值。
她慢慢说:“在我看来,任何时候都好,人都应该学会向时代低头,不顺应大潮流,就会失去创造自己时代的机会。”
乾启看着她,久久地,久久地,都没出声。
中午过后
远远看到机场,宝珠回头看了看车后座的东西,抱怨道:“都是你,买这么多东西,等下怎么上飞机。”
“你回去就搬家了,反正到时候都要用。”乾启说,视线远远看到远处的几辆车,他笑起来说:“至于怎么回去等会你就知道了。”
车靠在路边停下,乾启看向宝珠,神神秘秘说:“等我一会。”说着就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宝珠疑惑地看着他,手里捧着一只金斗方龙凤双喜茶杯,她从茶杯里捏出一个巧克力豆来,又看了看杯子,刚刚她只不过多看了一眼,乾启就迫不及待地和她介绍,这是六十,七十,八十年代为新中国创造过大量外汇的金斗方龙凤双喜茶具。
店主也说,这瓷器当年已经超过了清三代的瓷器水平,拿什么超呀她放下杯子,这么丑的画工,还带个“喜”字,她只不过想吃个巧克力而已,乾启呀
看过去那边。
前面车上的人一看到他,也立刻开门走下车来。
赵新,周达。
再一辆车,薛利,向诚。
宝珠把杯子放到前面,拉开车门下了车。
乾启走过来,笑着说:“意外吧我们一起开车回去,昨晚赵新打电话过来,他们都走到一半了。”
宝珠说:“我们开一天回去,还是两天?”
“两天吧,走走停停,一天少开一点。”
车绕过机场开向高速公路,她看着机场越来越远,旁边的乾启说:“听说景德镇以前叫昌南,a的发音,而且在英语里,a也是瓷器的意思,这地方要多了解才有意思,等天暖和的时候我们再过来。”
她点了点头。
安城,又是大雪天
酒店内夜总会的包间里,音乐震耳欲聋,中间的茶几中间,放着两个生日蛋糕。
“寿星生日快乐!”大家吵吵着,一个穿水银色长裙的女孩被大家涌到中间,“芳芳,生日快乐。”
刘芳芳含笑吹了蜡烛。
拿起刀,象征性地切了一下,就递给了旁边人,“你们来。”提着裙子走到角落坐下,和旁边人说:“哎呀今天累死我了。”
旁边的两个女孩正在聊天,一看到她,立时停了口。
刘芳芳伸手端过红酒杯,“你们鬼鬼祟祟在说什么?”
“谁鬼祟了。”一个女孩说,“我们正在说明珠回来了的事,怕你不爱听。”
刘芳芳一口灌下小半杯红酒,看向她们,“早知道了!还以为什么新闻呢她被男朋友甩了,家里又出了事。”
“不,不,不是这个。”女孩挤过来说,“是她选美的事。那事听说是她自己放弃的,本来还有机会呢。”
刘芳芳捏薯片的手一使力,薯片碎在了手里。
“其实我们也是听说,好像是因为分手状态不好,她就退出了。现在家里也出了事其实我们就是以事论事,在说她应不应该退出选美,那本来应该是个好机会。”旁边女孩说。
刘芳芳扔掉薯片,把手含进嘴里,“其实也没什么,她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挫折,所以这件事对于别人也许不算什么,对她可能要半条命。”
两个女孩讶异地望着她,没想到她会替明珠说话,却见刘芳芳看向她们,“怎么?觉得奇怪我帮她说话。”她拿起红酒,倒了一杯,“你们不知道,最了解自己的,可以是敌人吗?”
女孩在旁边偷偷问,“那芳芳你还会和她作对吗?”上次的事情,最后弄成那样,明珠也挺惨,她们现在都没了再继续和明珠过不去的心思。
刘芳芳不屑地一哼,一仰头喝下酒,“她那么爱韩临正,现在已经受到了老天最大的惩罚,你们以为,不出个三五年,她能忘了那个人?不过这对于我总归是好事。”
红酒瓶子又被拿了起来,刘芳芳连喝几杯,站起来说:“走,换到度假村大家继续玩去。”
一班人前后脚的出了酒店,驱车向郊外开去。刘芳芳的车在最前面,她一路带笑,今天是她的21岁生日,夜很长,她们这才开始,等会泡温泉,打麻将,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玩闹。
雪,七零八落地落在前玻璃上,她打开雨刷徒然,开阔的视线中多出一辆大客车,迎面冲来,她几乎想也不想,一把方向!
“芳芳——”旁边有人惊呼,巨大的冲力从车身传来,她浑身一震,如同在云霄飞车上,失重地旋转着,左边一下不知撞上了什么,右边一下不知被什么撞到。头晕脑胀,一秒钟却有一万年那样粘长,如同被拉长了时间,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想法,和身体的剧痛,“哗啦——”一声,玻璃的破碎声响在耳侧,她的痛苦,——终于结束了!
这一晚,安城高速公路上发生了特大连环车祸,十几辆车连环相撞。
第64章
安城的高速公路发生了车祸,谁也说不清,前面的跑车为什么正常行驶中忽然就打了方向,冲向旁边的防护栏,而肇事的女孩子,也被刺穿肺部,陷入重度昏迷。
强风夹杂着大雪,通往安城的高速公路发生了大堵车。
周达站在车外,他前后看看,高速公路上堵的,见头不见尾。他又打开车门,站在车门边高的地方,向远处眺了眺。钻进车里说:
“还是不行,前面看不见头,都堵死了。”
“所以说你别费那心思!”坐在后座的赵新喝了几口水,“刚才电台里不是说,中间有几段都连环车祸了,咱们没病没灾,堵一会就堵一会。你去”赵新拿脚踹他,“把乾启叫来,咱们打牌。”
周达立刻摇头,“我不去。”
赵新一笑,看向旁边的向诚说,“你说的对,是不对劲。”又用脚踢了踢驾驶位的椅子,“你和我们说说,到底跟他们两个怎么了?”
“什么不对劲?”周达看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向诚说:“你和小启前段时间到局子里面去录口供,那是怎么回事?”
周达拉开车门说:“我去他们车上看看。”
后座的车门却比他更快地开了,向诚说:“不用你去,我去。”车门一甩,向诚踩着雪嘎吱嘎吱的向后走,看着地上厚厚的一层雪,他走到乾启的车旁边,向内一看,驾驶和副驾驶都没有人。
后座看不清,他走到后车窗,敲了敲玻璃
门一响,车窗没开,门开了。“乾启穿着衣服从里面出来”,向诚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一跳,他为什么要想乾启是没有穿衣服的?这天寒地冻的,自己在胡想什么。
乾启看他发愣,“怎么了?”
向诚说:“你和周达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还去了局子里,再不说我自己找人去问了。”
乾启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一下,我跟你前面说话去。”转身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车门没关严,向诚这次没走神,眼神准确定位,看见那女孩身上盖着乾启的大衣,正闭着眼睛贴在车窗边睡觉,乾启靠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胡乱地摇着头,头发早被睡乱了,此时一半散在乾启的大衣上,一半覆在了他的手背上。乾启笑起来,捏着那头发在她脸上扫了扫她才迷茫地睁开眼,对上面前人,仿佛一时没回神,一副很好拐卖的样子乾启给她指了指前面的车,她看过去,又看向他,轻点了点头,又闭上了眼男人的大衣拉上去,盖住了那张清艳绝丽的脸。
有种缠绵悠扬的情愫,令向诚骤然口干舌燥,如同窥视到别人的秘密,他连忙狼狈地转开目光。
乾启关上车门,对上一脸惊讶的他,“发什么呆?”向诚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想着:他现在倒是好像有些明白乾启为什么迷恋这人了。
车内
宝珠已经再次睁开眼,远远的看着乾启,他的身上依旧是那件皮夹克,侧头和向诚说话的时候,脸型帅气,黑色的毛领挨在脸测,周围一片白茫茫夹着嘈杂,他一身古典的贵气,耳边还是他刚刚轻柔的话:“我就去一下,马上就回来。”眼神一路跟着他,直到看着周达跳下车来,他钻进车里。
她闭上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在自己不曾参与出现的时段,发生着无数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乾启的朋友可真多,这么远也来接他,大家一路玩着回去。在两个人没有交集的生活中,也不知他是什么样子的?
不一会就又昏昏沉沉起来,车门一响,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她睁开眼,车门已经关上。乾启把手搓了搓,伸过来,拉下那毛领,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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