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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带我回家吧-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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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
自梅娘失礼地闯进凌霄殿后便一直沉默不语的天君,终于发了怒。
瑄玉太子神色复杂,看了看天君,又看着梅娘,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梅娘丝毫不畏惧天君的怒意,福了福身子,继续道:“梅娘自请前往边境。”
“你当真以为有长生大帝和珵越君护着,本君就不敢对你做什么,难不成梅娘忘记了当年在刑台上受的刑罚了?”
“天君即便这一回要将梅娘挫骨扬灰,梅娘也不会作何反抗,只求能允许梅娘先去边境将鹤君找回来。”
青羽为了她,甘愿连九天玄雷都受了,她又有何不能做的。
“如此,你便立下军令状如何?”
天君的声音恍若自天穹而来,空灵悠长,内里裹着不为人知的寒意。
梅娘身子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梅娘,军令状你可敢立下?”
她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怕立下一份军令状么。
她把手一拱,肃穆道:“梅娘谢过天君!”
那一纸军令状,立下的不仅仅是生与死,更是永生永世。
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东玄宫仙婢梅娘立下军令状自请前往边境的消息,如长了翅膀,被风吹送到了四海八荒的角角落落。文昌帝君怀抱着少司命,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长生大帝闭目休憩,对着耳旁玉簪的忿忿不平充耳不闻。
迦夷仙官惶恐地看着珵越鲜血淋漓的手掌,急忙上前为他止血。他低着头,却听到头顶上这位神君冰冷的声音带着颤抖。
“这,就是她的回答么?”
“上神”
“迦夷,为何本君这里很疼?”
他捂着心口,第一次露出迷茫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为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正从这里一点一点抽离出去,徒留一个空荡荡的窟窿。
☆、046。走失的情愫
南天门处,云雾茫茫,梅娘回望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玄衣上神,看着他熟悉却又带着陌生的模样身形,突然很想壮起胆子去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做司邑的凡人,那是她曾经喜欢了好多年的先生,哪怕到了如今,心里也不曾忘记过。可有个人却是她如今再不能辜负的,她要去找他,同他说,她愿意试着忘记先生,试着和他好好在一起。
她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又会回到九重天上。
原以为经过先生这件事,她惹下了这么多事,触犯了天规,天君定是饶不了她的。雷霆万钧之刑,驱逐四海八荒,等待她的应该是永生永世不得再入天界。可是最后,还是青羽,是他帮着自己重拾仙法和记忆,重归仙位。
她将游走的神识收回,看着身前冰冷的上神,想着那日他的询问,声音有些发涩:“上神”
顿了很久,珵越终于开了口:“你当真要去?”
她沉默片刻,微微颔首:“我要去找他,不是说生死未卜么,那总是还有活着的可能。天君说,只要我能找回青羽,他就让我重新掌管天下梅事。他不会懂的,我想去找他,为的不是拿回曾属于我的东西,我只是想告诉他,让我等他回来的人是他自己,可既然他把自己弄丢了,那么我便去带他回来。”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我已经应允了师父和爷爷,等他回来,便同他商议成亲的事。”
珵越的声音有些压抑:“是不是因为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凡人,所以你不愿陪我?”
“不是。”她静静地道,提及先生,她的眼底多少还是有了一丝暖意,“先生于我有救命之恩,梅娘倾慕先生是常情,可如今先生已经过世多年,上神也不是先生,梅娘对上神只有敬畏,并无其他情愫。是以,梅娘不能应下。”
她终究还是没有向珵越辩解什么,其实即便先生如今还活着,她也不会再固执地去到他的身边,或许先生这一世早已有了自己的妻儿,家庭和睦美满,她又何必去掺合。
有些人,有些事,终归是过去便过去了。
她轻声道:“这些时日以来,梅娘多谢上神的照拂,若能活着回来,定当回报上神的恩情。”
她说完话,转身便往南天门外走。师父早命人为她备好了车马,她上车,身后珵越的声音透着一丝寂寥:“若我和那凡人是同一人,梅娘,你是否愿意回头,到我身边来?”
她站在马车上,纤瘦的身子僵直,半晌终是什么话都没说,钻进车里。
南极长生大帝看着马车从南天门离开,转身便要走:“玉簪呢?”他皱着眉,玉簪虽不过是他身前的一个掌灯仙婢,但因是从瑶池而来,平日里也都不离他左右,小心侍奉着,眼下却突然没了踪影,实在有些奇怪。
银杏脸色大变,慌忙就跪下身来:“回大帝,方才玉簪说要去小解,可这一走就没回来过,只怕是”她不敢说只怕玉簪刚才偷偷钻进了梅娘的马车里,可心里却明白,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竟是还没死了这条心么?”
银杏低头不语。
她不说,长生大帝心里也是明白的。原以为青羽的态度有够明显,玉清宫里的那些仙婢们也就早早收敛掉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奢望,却原来玉簪根本没想过放弃。
让她偷偷跟着梅娘去边境,也不知会闯出怎样的祸事来。
这一边,马车才离开南天门,梅娘睁开了原本闭着休憩的眼。师父为她备好的马车里,吃穿用度应有尽有,足够支撑她到边境。可显然,车里还有原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她伸手,揪住案几上的一盆花草叶子,出声道:“色白如玉,*如簪,师父身前的掌灯仙婢为何会化作原形出现在我的马车里?”
那是一株枝叶葱绿,*玉白的植物,她是以梅成仙的,自然瞧得出眼前这漂亮的花草不过是一位仙友所化。她沉默了一路,就是在等她自己现身,可到底还是没能等到自觉。
青烟腾起,梅娘眯着眼看着低头跪在自己身前的女仙——眉清目秀,又喜穿白衣,就神态气质而言,师父的这位掌灯仙婢丝毫不逊色于天界的那些位公主。只是,像这样偷偷钻进马车,是打算跟着她去找青羽吗?
“这事,你作何解释?”
“姐姐只身前往边境委实有些危险,玉簪想陪着姐姐一同去,一路上多少还能相互照应。”
她言辞恭谨,姿态放得极低,分明是在示弱。
“梅娘自有了神识起,就从不知自己还有兄弟姐妹,玉簪仙子的这一声‘姐姐’,我委实担当不起。”
玉簪一瞬间白了小脸。
梅娘到底不是男儿身,对着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也生不出什么怜香惜玉之情,见她强撑着微微发颤的身子飞快敛去脸上的惊愕,心里只觉得往日小瞧了此人,生出了一丝防备之心。
“姐姐比玉簪年长,是以玉簪如此称呼,也是有情有理的。莫不是莫不是姐姐嫌弃玉簪,觉得玉簪跟着姐姐去边境,会拖累了姐姐?”
“若我说是,仙子可会立即下车自个儿走回去?”
玉簪愣住。
梅娘继续从善如流道:“看仙子这反应,定然是不愿意回师父那了。”她突然笑出声来,意味深长地盯着玉簪,“留你在这不是不可以,只是梅娘这条命可以葬送在任何妖魔手里,却唯独不能丢在你这。先不说你抱的到底是何种心思,是为了鹤君也好,为了趁机让我丧命也罢,我终是留不得你这一身仙法。”
玉簪已经傻了。两行热泪顷刻间顺着脸颊扑簌落下,伸手抱住梅娘一只腿,哭道:“姐姐的话折煞玉簪了玉簪是长生大帝身前的侍婢,姐姐是大帝最宠爱的弟子,我又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坏心思!玉簪玉簪确实倾慕鹤君,可鹤君素来喜欢的便是姐姐啊,玉簪至多不过想着有朝一日能给鹤君当个侧室,或者在鹤君身旁侍奉着便足够了如今玉簪偷偷跟着姐姐出来了,不求到时姐姐替玉簪在鹤君身前美言几句,只求能留在姐姐身边伺候你们,求姐姐不要毁了我这身仙法,没了这些玉簪和凡人无异!”
玉簪声泪俱下的哀求,到底还是动容了梅娘的心。不过是个痴傻的。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只因这一瞬的动容,她差点命丧黄泉。她在凡界围观了那么多年的后宅争斗,回了天界,却忘记了但凡生为女子,总是有几分蛇蝎心肠的。
那时候,她也尚不知道,玉簪花还有一名,名为“白鹤花”。
☆、047。无色境
青羽是被一阵雷声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不见了,他就躺在一片湿润的地面上,背上沁着寒意,周围全是断壁残垣,再远的地方还能隐约听到奇怪的叫声。
又是一道落雷劈下。
他动了动胳膊,吃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抬头望去,头顶上说不清到底是如何,没有星光,没有日头,唯有时不时的闪电,划开苍穹,照亮所有。
明明之前领着三万天兵奔赴鸠摩山抵抗妖魔两界的入侵,鸠摩山一役,本该是能轻松打胜的一战,却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敌军突然撤离,就像不曾惊扰过天界边境一般,迅速离开。
他领着天兵,尚来不及反应,不想忽然从天而降一群魔物,竟比撤离的敌军还要有能耐,一时间鸠摩山上杀得天昏地暗。
伤得不轻青羽拖着受伤的右腿,走出几步,茫然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压下心底的些许慌乱,朝着远处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声音传出去很远,却是连一个回声也没有。
他的问话声石沉大海,周边一下子就连头顶上的雷声也化作了虚无,像是被什么一口一口给吞噬掉了,悄无声息。
饶是在苦修千年的时光里曾待过比这还要静寂的地方,可这种见不得第二人的沉闷环境下,仍旧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一丝焦虑。
不管怎样,还是得先从这里走出去,身上的伤怕是拖不得半分了。
前方隐约传来咔嗒一声。
青羽停下脚步,警惕道:“谁?”
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一声咔嗒就如同幻觉,可再仔细听,便知晓,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正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
“鹤君,好久不见。”
思绪转换间,青羽已经拉开架势,屏息等待,听到来人的招呼声,心底蓦地一沉:“是你?”
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清新的梅花香味,有人由远而近走来,银蛇划过天际,亮出他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
青羽不待那人靠近,便冷笑一声,伸手化出韶华剑,剑气扫向对方,割断那人长长一截乌发,阻了他靠近的脚步。
那人停了脚步,似笑非笑地捋过被割断的乌发:“鹤君如今成了神仙,便是这么对待曾经的恩人的?”
青羽微微一笑:“我如何对待先生,似乎与阁下无关。还是脱下这层皮吧,看着真是让人心生不悦。”
那人脸色不变,许久才道:“鹤君是如何猜到在下并非是先生的?在下这身本事可不是寻常人学得到的。”
青羽一言不发,那人继续说:“听闻鹤君当年羽翼未丰时,曾受了先生的大恩,故而在下特意选了这张皮相,想要同鹤君好好聊聊,没成想鹤君竟然一眼便认出在下并非是先生,实在是令人好生佩服。”
“先生过世已千年。”
青羽突然开口:“无论皮相如何,先生早已过世是不争的事实,哪怕阁下是画皮鬼,也画不出世间第二位先生来。”
“如此说来,倒是在下从一开始便失策了,原以为还能蒙骗过鹤君你的。”那人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像鹤君这般有能耐的神仙,只怕即便在下换了另一副皮相来,也定然能一眼认出并非本人吧。鹤君不好奇自己如今是身处何地,不好奇你的那些天兵们眼下如何?”
青羽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自然是好奇的,不如阁下解释解释,此时此刻,本仙究竟是在何地。”
那人默默点头,脸上荡开笑意:“此处乃是无色境。鹤君成仙千年,应当在九重天上曾听人提及此地。无色境,乃是仙妖魔三界交叠处的隐秘空间,想要进入无色境,必然是花费了好多功夫的,而且这地方一旦进入,想要出去可是很难的事。万年来,能自由出入无色境的唯有上古神君珵越上神一人,在下也不过是无意间得到出入此地的便利,可要想长久的留在这里,只会损耗神识。鹤君可想出去?”
青羽拿着韶华剑,比划了一下:“本仙以为,即便说了想要出去,阁下定然也不会将出去的法子告知。既然如此,想与不想,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
那人扬天大笑,面容渐渐露出狰狞:“鹤君果真不是一般的神仙,说话真是直白得很。”
青羽看着他生变的表情,眼神微沉:“那日派了画皮鬼艳娘来接近我的人,相信应当就是阁下了吧,若没记错,阁下在那之前也曾几度遣了魔物鬼怪想尽办法想要杀了我。”
那人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鹤君好记性。”
青羽偏过头微微笑道:“自问我不曾见过阁下,尚不知是在何时得罪了阁下,以至于无论如何你都要想方设法杀我。不知,阁下可否透露一二?”
他蓦地收声,冷冷道:“反正你都要死了,问得这么清楚是想做什么?若要怪,就该怪你的出身,怪你自己成了一块绊脚石,挡了旁人的路!”
青羽佯装讶然:“是么,我竟不知自己是何时成了别人的绊脚石。阁下几次三番都不曾暴露过身份,若非此次见面,我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么人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却原来是位不曾谋面的仙友。”
仙妖魔三族身上的气,天差地别。是以,即便是初见,青羽也能很快分辨出眼前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起码,对方并非是妖魔。
“呵呵鹤君真是好眼力。”
此刻天上又是一阵落雷,那人脸上狰狞的表情此刻看着竟有几分狠毒邪魅:“鹤君不如就在这里慢慢等死吧,没有人会知道,你在无色境呢,也没人能走进这里然后带你离开”
他说着,身形如烟,蓦地消散。
青羽看了他一会儿,面无表情地寻了处断壁,依靠着坐下:“没有人会知道吗?也许吧。”要是就这么死在这里,还真是死不瞑目最后一眼若是看不见梅娘,死后也会不安心吧。
他想着,有古怪的声响自四面八方簌簌传来,其间还有浓重的腐臭味。他屈指施法,燃起一束明火向着四周照去——一具接着一具面目模糊的行尸,正拖着僵硬的腿脚向着他的方向,慢慢走来。
☆、048。如思幻境
那人所说的话,亦真亦假。他的目的青羽不从得知,可那份恨意,却清晰无比地从字里行间传达到心里。
看着眼前越靠越近的行尸,只觉得如若真的找不到离开无色境的方法,只怕时间会告诉他,死就是唯一的解脱。
一道闪电划破黑云,劈在不远处一块断壁上,顿时激起一片的石灰碎屑,有个正走在边上的行尸不巧也被劈中,嚎叫一声便立刻化成了齑粉,飘飘扬扬地散开在空气里。
青羽忙不得扯过衣袖遮挡住口鼻,这才忍下了胸腹里的呕意。
这些行尸,没多大的本事,却像得了令似的,一步一步向他走来。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吼吼”的嚎叫声。对他来说,这些东西不过是有些难以入目,连那些行凶作恶的妖魔半分都比不上。
可若不将它们清除干净,最后麻烦的还是自己。
他想了想,低头看了眼右腿。之前鸠摩山一战,没受多大的伤,这右腿的伤来得古怪,只怕是被关进这无色境的时候,被那人顺手打伤的,委实是个拖累。所幸的是,右手无事,还能自如地握剑,也不怕面对行尸时,无力反抗了。
青羽不由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现在得撑着清理完这些莫名其妙的行尸,省得又生出什么麻烦事来。
他起身,韶华剑出,盈盈光华,照亮明眸:“那人也不知在我身上放了什么,竟然吸引你们都走了过来,不过无色境,是时候该好好清扫一番了。”
寒冬腊月的雪,沉甸甸地压满枝头,花枝一摇,雪团儿簌簌地落下,露出成片的梅花,或艳如朝霞,或白似瑞雪,或翠如碧玉,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梅花形成高高低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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