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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花隔云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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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只留巡逻卫,所有把守帐篷前的侍卫全部去了主帐护卫,是以他此刻大大方方地负手站在帐前,看样子倒是站了许久,不知是何时离开的宴席。
我不过刚刚走近帐篷,他便似背后长了眼睛般立即转身,浅浅一笑,“菁儿。”
我顿时哑了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木讷地回他,“梁世子。”
他神色暗了暗,看一眼不远处歌舞正酣的王帐,柔声道,“菁儿,我自知你怨我恨我,如今亦不期望你能原谅我。只是,彦哥哥想提醒你,切记要时时提防身边之人。”
“身边之人?谁?”我闻言心中甚恼,初时逼我下嫁,现时见无希望,便要离间我与都予熙的关系么?想到此处,我不禁一记冷哼,“倒是您的祖父,对存菁关心过度,存菁甚为惶恐。”
他的面色一下垮塌,语气带着无奈,“我祖父,菁儿你的确需要提防,但是,祖父行事在外,虽说凶险,但是比不得都家兄弟暗下的手脚。”
我既忧且恼,忧的是梁镇王果真心存不良之图,不知刚刚那杯酒可有猫腻;恼的是,我傅存菁不敢说有多聪明,但是自认为在识人一事上还算妥当。
于是婉言道,“多谢梁世子,存菁记下了,世子还有事么?孤身一人离开太久不好吧?”
“菁儿,我知你不相信,但是你要知道,那个皇上不仅仅是你胤天宗淘气的师侄,更是以九岁之龄便在一夕之间平定康德之乱、倾覆谢氏家族的皇上!”
我淡淡看着他颇为急切地说完,微微点头,一笑,“知道了。还有么?”
他一时如同泄了气的皮人糖,因干瘪而黏在一处,“菁儿……不论如何,你要相信我……”
“然后,再负我一回?梁世子,同一个亏,小女子只吃一遍。请回吧,不送了!”我一拂袖,裹紧身上的狐裘披风,弯腰进了帐篷。
但是人却不敢走远,便贴在门帘处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方才放心地回了内帐。
我坐在床沿上,却怎么都定不下心——我合计着梁镇王就算真的想造反,也断然不敢在众人面前便要了我南陵郡主的命,何况他们祖孙三人皆在皇上的势力范围之内,若是真的闹个鱼死网破,是半点好处都捞不得的;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若是梁镇王寻得一种找不出源头的慢性毒药,恰恰好用来威胁我的家人,却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如此一想,我忍不住一阵心惊,连忙翻出匆匆忙忙收拾的行囊,拿出压在衣服底层的小瓷瓶,这才舒了一口气。来围猎之时,本想着若是被什么剧毒之物咬伤或是抓伤,这瓶“司寿”可以用的上,却不想此时倒成了我和少爷的定心丸。
我有些忍不住想现在飞去王帐让都予熙服下,却自知万万使不得,然而坐在外帐的椅子上却是左右也等不回,心焦得很……
我看一眼与我仅有一幔之隔的另一间内室,好奇心大起,干脆进去等得了,顺便参观一下少爷的卧床。
都予熙的卧帐与我那半边的摆设大同小异,一张卧榻,卧榻的旁边是个高脚桌,随后是一个茶几旁边配了一把椅子,卧榻的另一侧还立着一个香炉,里面焚着淡淡的紫参香,卧榻的对面是个屏风,屏风后面应当是浴桶。
我将装着“司寿”的瓷瓶放在高脚桌边上,顺手拿起一本桌上的折子——嗯……是参余相的折子……折子后面盖了一个小小的“准”字印章,意为可以上交皇帝。
我本对这官场的交替并无太大兴趣,只是因梁竺彦的关系才摸清了这其中的部分猫腻,但是人说官场吃人,弄不好便是家破人亡,看来,自从余雅嫁给了梁竺彦,连余相也受到了牵连,这预审的职责本应当是宰相之职,如今都被都予熙接手了。
放下手中的折子,我再度拿起瓷瓶,干脆坐到了一旁的床榻上等都予熙回帐。
偏头之际,余光瞥见床榻枕头靠里的一边,放着一个甚为眼熟的荷包。
我脱下棉靴,爬进里床,伸手取过那只荷包,前后翻看。
果不其然,这正是当初我遍寻不得的,少爷奴役我的证据!
对于这个荷包,我真真是记忆犹新啊!那时我与少爷尚在赶往新川参加梁竺彦婚庆的路上,途经渭水城,正巧赶上乞巧节,我两便入乡随俗去了城东的万巧寺一拜。
出门的时候方丈给每个前来拜佛的女子一个开光荷包,言道,只要在荷包外绣上自己的心愿,在荷包内放入写着美好祝福的纸条,再种在门前的榕树下,便一定能美梦成真。
我虽笑着接过却不甚相信。再向前走,却果真看见万巧寺门前的大榕树下,站着几名沙弥,正带着几位几名游客种下那个荷包。
都予熙拎过我手上的荷包,眯一眯眼,道,“菁儿想种下什么?”
我噗嗤一笑,没想到现实如少爷倒也相信这“佛言”,随即调侃他道,“我啊……我要在上面绣上少爷……不知到了明年,是不是能长出一堆少爷?”
他听罢,将眯着的眼睛弯了一弯,“明年长不出一堆少爷,估计得长好些年……”说罢意味深长地撇我一眼。
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心下只顾着诧异,没想到无趣如少爷,却有讲笑话的资质?却不知,无趣如少爷,只是很有折腾人的资质——在我明确表明自己不会做针线活之后,他还是逼着小丫鬟我在那个荷包上绣了“少爷平安”四个字,那一晚上,我终于深刻体会了,什么叫做“腥风血雨”……
然而,那晚我辛辛苦苦牺牲了两个手指头绣出来的荷包,却没有机会埋进万巧寺的榕树之下,渭水水涨,我们不得不在第二日一早便渡河,离开渭水城。
我那时明明记得有妥善保管这个荷包,之后却没有再寻到,我还道,这果真是开了光的荷包,难道自己跑去榕树之下显灵了?不想竟是被少爷拿了,他很是会窝赃么!
我连忙打开荷包,看看少爷用来装什么,一开之下,却是大惊不已。
那是一颗水滴状的花籽,隐有微微网脉凸起,通体散着青色淡雅的光,如果我没认错,那正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的——婆罗花籽!
我一时被喜悦冲击的满脑空白,恨不得立时跳起来蹦跶两下,好宣泄一下自己的情绪——没想到爹娘找了这么久的婆罗花籽,竟然被我这么轻易便遇上了。
但是,我转念一想,告诉自己冷静,这是少爷的东西,我不知他是用来做什么的……
拿着婆罗花籽,我处在天人交战之中良久,最后还是咬咬牙,将花籽放回那个“少爷平安”的荷包里,等少爷回来再说。
抱着“司寿”的瓷瓶,我倒头躺在了睡塌上,安心等都予熙回帐,说不定,可以让少爷娶了我,再拿婆罗花籽做聘礼给娘亲解毒……
身上有些凉意,我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想对策……不觉时间流逝,自己也渐渐陷入朦胧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啊~~~虽然~~~只有三个(?)新同学~~~~但是千音还是瞬间被治愈了~~~~嗷嗷嗷~~~
俺爱你们~~~3亲一口~~最近千音好忙~~~更新慢了对不起。。。千音会调整自己的时间~~~
请大家继续用力地~~扑到我哦~~~
明天回复大家留言~~~对不起勒~~~
自当暧昧时
身上有些凉意,我伸手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换个舒服的姿势继续想对策……不觉时间流逝,自己也渐渐陷入朦胧之中……
恍恍惚惚之间,听得有轻响微动,随后觉得床板轻晃。
我一时脑中迷糊,将醒未醒。
过得大约一刻时间,我朦胧之下,又将睡着,却觉得有一重物像我压来,而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蓦地记起小时候娘亲给我说的“鬼压床”的故事,霍地睁开双眼……一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长长的睫毛,正微微地颤着……
我唇上一片麻木,脑中白茫茫一片,只能愣愣地看着那双仍旧闭着的双眼,对现在的状况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消多时,那双眼睛便缓缓打开,都予熙支起身躯,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如同秋水般的盈盈,方才那对纤长的睫毛此刻缓慢的眨着,看着我目光灼灼,“醒了?”
我尚未回神,只能傻傻地看着他亮晶晶的唇,再呆呆地看向他亮晶晶的眼。
他弯眉一笑,又伸头过来蹭了一下我的额头,才在我耳边嗫嚅道,“我刚刚帮菁儿挡了梁镇王的酒,菁儿此刻便躺在予熙的卧榻上,莫不是要以身相许?”
我顿时语噎,想想自己的行为的确十分不妥当,但是彼时被寻得婆罗花籽的事情冲昏了头脑,现时害的少爷春心萌动,确实是我的错,须知少爷一颗佛心千年不化,我此番行径真真是罪大不赦!
如此一想,我心下坦然许多,推开都予熙曲身坐起,“少爷,我才不是以身相许,我只是来以药相许的……”
他的笑意淡了淡,“药?”
“这是师父酿制的司寿。”我拿出一直紧握在手上的瓷瓶,递至都予熙面前,“这是解毒圣药,若是解不了,也能被它压制住,而不会发作。”
他又含笑看我半晌,这才接过瓶子。
我假意指着那个装有婆罗花籽的荷包道,“少爷,你怎么可以私自拿走那个荷包?”
他犹自看着手中瓷瓶,头也不抬,“那本来就是少爷的。”
“里面装着什么?还放在床头?”我待伸手去抓,少爷掌风擦着我的手而过,再看床头,荷包早已到了少爷手中。
只见他将荷包仔细放进怀里,道,“没什么……少爷的私物。”
我心中疑惑大起,看少爷的样子,却是不想让我知道婆罗花籽的存在,为什么?是别有用处?还是只是怕我得了?
不论是哪一个理由,我的心里总是免不了怅然若失的丝丝酸楚。
我掀开被子,预备穿了棉鞋回房休息——既然已经知道了花籽的下落,我便一定会弄清缘由找机会夺来。
都予熙坐在床头,我只能向前挪动一点越过他下床,却不想被他一把拉住,还未看清他的脸色便已被堵住了口鼻……
第一次,我若是还懵懂恍惚,那是因为并未睡醒;这一次,我却是清醒得很,但却仍旧如同睡着未醒似地脑中空空……
一时只觉得漫天飞絮,心中麻麻痒痒,想挣脱挣脱不了,想沉溺沉溺不住,那感觉似真似幻,竟有淡淡的欢喜自心中荡漾开来。
良久,都予熙放开紧紧搂着我的手,只是轻柔地用两只手托着我的背,防止我掉下床去。
我仰头看着他星星点点的眸子,张了张仍旧酥麻的双唇,道,“少爷,您又饿了么?”
他听了一挑双眉,眨眼哼笑道,“少爷吃多了素食,吃多了素酒,今日脑袋一昏,突然想潜规则了,也算换换口味。”
我斜眼瞧着他,嗔他一眼,挣脱开他的双手,道,“菁儿也是素的。”
他点一点头,“嗯,那倒是。你这姿色,还算不上荤的。”说着偏头一寻思,眯眼又道,“不过菁儿你三番四次勾引与我,少爷可以勉为其难不挑食。”
我气极,微微一愣神之后,决定穿上棉鞋回自己帐子,要不是看你都予熙身上藏着婆罗花籽,本郡主真想即刻启程回南陵!
都予熙一抖衣袍,亦是从床上站起。我正寻思着他要去哪,却见他转身蹲下,拿起地上的绣花棉鞋,细心地为我穿上。
一时间,刚刚的一点怨气全部消散,我闷着头红了脸,道声谢谢,转身要走,不妨再度被都予熙一番话说得愣在原地,“我竟不知菁儿原来这么想嫁与我。”
我诧异回头,“什么?”
“皇兄说,不要负了郡主对我的一番至死深情,择日便办了吧。”
这话怎么与当初我与他商定的相去如此之远?
“他真这么说?”我皱眉。
都予熙大半见我面有异色,关切道,“怎么了?”
我一跺脚,“我去杀了他!”
自然,都予逸我是杀不成的……不说他那王帐看起来明晃晃目标甚为庞大,于是侍卫数量自然也是十分庞大,就说都予熙也是不会让我去的,再则,虽说我气他颠倒黑白,但是毕竟他是皇帝,我再生气也只能背后扎扎小纸人而已。
却说第二日一早,我还未睡醒,便被人抬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催眠,竟是未醒,等到再度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回了王府的闺房之中。
都予熙进了宫回禀政事,尚未归来。
月贝服侍我梳洗过后,领我在主屋外竹林的凉亭里坐下吃些东西。凉亭周围围了厚厚的棉幔,里面外面都生了火炉。
我正吃到一半,听得棉幔外有些响动,随即语安进来禀告说离絮求见。
我一下奇了,这离絮美人许久不见,每每见到我,不是横眉竖眼,便是冷面相对,此刻前来,为的不知是哪般?
我点头示意语安放她进来。只见离絮穿的甚为单薄,不知是府上虐待了她,还是为了显出她曼妙的身姿,不过看看旁边月贝语安的穿着,我料想准是后者。
离絮朝我缓缓一福身,“离絮给菁儿姑娘请安。”
我并未叫她起身,而是再吃了一口蛋酥,才道,“我姓傅。”
她抬头甜甜一笑,又是一福身,“是,傅姑娘。”
我点头让她不必多礼,她却是欲言又止,我估摸着又要跟我说什么所谓的体己话了,连忙叫月贝语安退出去,兀自捧了杯茶,兴致勃勃地听她的下文。
她果真走近我,压低声音说道,“傅姑娘可去过后院的东北角?”
我摇头。
“那里有一片青叶女贞,听闻是几年前一位姑娘留下的。”
我点头,今儿个,离絮美人是来挑拨的。
“听闻王爷可宝贝了!”
我接着点头,接口道,“可是每逢什么日子便要去坐坐?”
她张大嘴巴,“傅姑娘可真聪明!”
我干干一笑,离絮美人你可真幼稚。
离絮见我似是不信,还待说上什么,却听得幔帐之外语安禀道,“姑娘,有您的拜帖。”
我对着离絮抱歉一笑,“离絮姑娘还是请回吧,今日菁儿有事,怕是说不上话了。”
离絮掩不住地失望,三步两回头地走了。
我接过拜帖,打开先看了落款——“梁伯行”。再看帖上写道,明日巳时万福楼莲花亭恭候南陵郡主大驾光临。
心下突地一跳,这是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千音看见了新近露面的几位同学。。。泪流满面。。。
太补了!!!
再补一点吧~~~~再补一点~~~~就双更啦~~~~
有人爱倒贴
万福楼坐落在长安街糖衣胡同的腰部。虽说地势偏僻,但是因为声名在外,是以客人络绎不绝。
我并未告诉都予熙梁镇王给我下了拜帖,倒也不是刻意为之,只是少爷素来讨厌,一回府便拉拉扯扯,我低调行事惯了,怕被月贝语安见了笑话,是以他一回来,我便躲进了卧房,不与他碰面。
我估摸着,梁镇王纵然有心害我,也断然不敢立时要了我的性命,他想要的不过是逼迫我的祖父支持他,但是我祖父最最受不得的就是威胁,梁镇王应当清楚得很。现下,国势稳定,都予逸羽翼丰满,精明如老梁王应当断然不会走谋反这条不归路。
然而,就在刚刚,我想派人去万福楼替我谢罪请辞,语安便进门禀报梁镇王派了轿子来迎。
我虽不想去,但是梁镇王如此反常地热络挑起了我不大不小的好奇心,加之万福楼其实是傅家产业,我当下决定前去一探。
此刻,我便在小二的带领之下前往莲花亭。
小二将我领至莲花亭,一鞠躬转身要走。我连忙叫住他,打赏了他一锭一两的银子,将我出门前拓上了家族徽记的宣纸折好递给他,“给你们东家。”
然后才转过幔帐遮蔽的走廊,上了莲花亭的台阶。虽说这个后院的包间名叫莲花亭,其实只是将房间盖成了八角凉亭状,八个方向有七扇窗户,还有一面由楼梯而上,是为门。
亭子门口有丫鬟侍立,我走上前去颔首道,“傅存菁,应邀拜见。”
那个小丫头连忙打开门,拉开厚厚的门帘,躬身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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