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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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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人不如靠己,慕朝栖只得垂下眼帘,小心翼翼地答道:“回太妃的话,朝栖愚钝,不知太妃……所言何意?”
好在太妃并不计较,兀自笑弯了眉眼,笑出了皱纹,她也不卖关子,十分笃定地解释说:“你若是像现在这样毕恭毕敬的,只会乖乖地对老七说‘是’、‘是’,他呀,可绝对不会把你带来见我。”
慕朝栖无言以对,她总算明白宁安太妃的言下之意了。
为此,她特意瞧了瞧郁无庄,见他脸上毫无诧异之色,反倒带着那种“意料之中”的神情,她忽然就有点儿恼了。
合着这两个人是一道调侃她来着!
然而,她却并未真正动气。
因为她感觉得到,这里的氛围同那日夜央宫内所感,截然不同——宁安太妃与郁无庄之间的关系,也委实非同一般,甚至已经熟络到,可以叫太妃身边的嬷嬷都能对他免去该有的一些礼节。
也许,这就是郁无庄带她前来的原因。
只不过……宁安太妃,终究是郁无嗔的亲生母亲。
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铁一般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17
17、同寝 …
同一时刻,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的郁无嗔得到了萧王携王妃入宫拜见太妃的消息。
他手头的朱笔略有一顿,旋即又自然而然地活动起来。
“知道了。”
他波澜不惊地说着,令前来禀报的太监这就识相地退出了屋子。
郁无嗔批完了面前的一本折子,提着毛笔,双眸微眯。
多年来,他早已习惯。
母妃见七弟,总是和蔼可亲,见他这个亲生儿子,却是神色淡淡。
所以,尽管他隔三差五就会去慈心宫向母妃请安,但仍是抵不上郁无庄每三个月来一回的拜会。
呵……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面上一片寡淡。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正聊得欢畅吧——他又岂会前去打扰?
诚如承帝所料,宁安太妃拉着郁无庄和慕朝栖一直叙话到申时将尽,顺理成章地同他们一块儿用了晚膳,最后,甚至还留他们在宫里过夜。
事态的发展一步一步超出慕朝栖的预料,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郁无庄。
可是转念一想,能留在皇宫过夜,不正是天赐良机吗?
意识到这一点,她看着郁无庄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从诧异和疑惑变到隐隐的期待。
结果,郁无庄竟也毫不推辞地同意了。
慕朝栖闻言不禁心头一喜,可让人略觉尴尬的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成亲至今,她还没有跟他同房就寝过。
然而在太妃眼里,他们俩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不睡在一张床上,还能怎么睡?
是以,宁安太妃自然是命人替萧王夫妇收拾出了一间上好的偏房,供他俩留宿。
于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后,慕朝栖的小心肝开始不安生了。
她双眉微锁地注视着若无其事的郁无庄,却迟迟没有等来对方的主动发言。
难道他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当务之急吗?不可能啊,他又不傻。
是的,郁无庄不傻,所以他才装傻。
见郁无庄始终镇定自若,慕朝栖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自己果然是道行太浅了。
想当初代嫁之前,她不就已经拟好了应对之策吗?不能因为成婚近两个月都没派上用处,就“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了。
不过就是同床共枕罢了,她早已作好了心理准备。
更何况……
慕朝栖低头瞅了瞅自个儿的手指。
今晚还需伺机行动——她,必然是要点他的睡穴的。
那就更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话虽如此,但当她定下心神,回身目睹郁无庄已然脱去外衣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
“你不睡?”未等她通过自我安慰缓过劲来,郁无庄已然将外褂、外袍和腰带都挂到了屏风上,并向她面色如常地发问了。
“不是啊……”慕朝栖闪了闪神,旋即定睛注目于男子,“妾身在想……不用伺候王爷更衣吗?”
“……”郁无庄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看得她莫名有点儿发毛。
“妾身脸上有东西吗?”视线游移的女子明知故问道。
“你在太妃面前自称‘朝夕’,却在我的面前自称‘妾身’?”郁无庄好整以暇地凝眸于她,一句反问当即让她愣神。
所幸慕朝栖也不是个愚笨的主儿——她听得懂对方的言下之意——只不过,这话来得有些突然,让她始料未及。
是以,她迅速回神,低眉乖顺曰:“是,朝栖明白了。”
郁无庄满意地扬了扬唇角,自顾自地低头理了理中衣,说:“顺便把对我的称呼也一并改了吧。”
王爷王爷的,听着不舒坦。
唔?
慕朝栖又发愣了。
改什么?
她抬眼注目于提出要求的男子,眼神里透出的疑惑显而易见。
“最近无外人在场的时候,你有听我对你自称‘本王’吗?”没有得到言语上的回应,郁无庄抬头对上女子不解的目光。
慕朝栖缓缓摇头——他跟她单独在一起时,确实很少使用这个高高在上的自称,近来更是从未听过。
“那我又是如何称呼你的?”郁无庄好脾气地引导着。
“王妃,你。”慕朝栖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吧,他应该多叫叫她的名字。
一瞬无言以对的郁无庄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今后,我会唤你‘朝夕’。”
所以,她往后便也直呼其名?无……庄?
慕朝栖目不转睛地瞅着郁无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很难吗?”男子打量着她问。
“不……”慕朝栖似是而非地应着,不由自主地眨巴起眼睛来,“只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很快就会习惯的。”郁无庄莞尔一笑,径自坐到了床榻上。
至少她没有给出什么“有失礼节”之类的迂腐借口——不过,她也不会这么做吧。
与他以前见识的一些大家闺秀不同,她待人接物时常会有自己的一套见地,并且很多时候,也敢于表达自身的想法。
是以,她总能带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
四目相对,男子温文尔雅的笑容令慕朝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她最终暗吸了一口气,定神走到屏风前,牙一咬心一横,开始宽衣解带。
郁无庄从侧面观察着她不太利索的动作,悄无声息地扬起了嘴角。
待慕朝栖褪去了外衣侧身去看的时候,郁无庄已然躺在了床上且闭上了眼睛。见他仰卧于床铺的外侧,慕朝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起步走了过去。
“王爷。”
“叫我什么?”
她忘了……
眼瞅着男子倏尔睁眼注目于她,慕朝栖动了动唇,相当勉强地唤出了一声“无庄”。
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虽然样子有些许别扭,但那声音柔而不弱、甜而不腻,竟听得他不由喜上眉梢。
“你能不能让我睡外面?”可惜慕朝栖正微窘着垂下眼帘,兀自沉浸在更改称呼后的诡异感中,没能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变化。
“为什么?”意识到自个儿有些显山露水了,郁无庄立马趁机遣散了脸上的喜色,好整以暇地问。
“妾身……朝栖方才喝多了汤,晚上容易起夜,怕惊扰了……你。”短短的一句话,却因牵涉到两个称呼的改变而被她说得磕磕巴巴。
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郁无庄二话不说就往里挪了挪,为慕朝栖腾出了位置。
“谢……”察觉到男子挪位生出的动静,慕朝栖抬起脑袋,刚要说出“王爷”二字,就硬是把话吞回腹中,“谢谢。”
随后,她一言不发地走到床边,不去看男子的脸庞,径直躺到了床上。
由于天气寒冷,萧王又体弱多病,需要保暖,宁安太妃差人准备的被褥那是既厚实又宽大,而且不止一条——可坏就坏在,这两条被子不是并排安放,而是上下交叠的。
换言之,慕朝栖此刻正被迫同郁无庄呆在同一个被窝里。
尽管两人之间隔着约莫两拳的距离,她仍是能感觉到身侧男子的气息——纵然他再如何气虚体弱,也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躺在那里,不可能不散发出应有的热量。
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清香,也不知多来自于男子的衣裳,还是干净的被褥。
说实话,活了十八个年头了,她还从未与男子同床共枕过——虽说两三年前,曾经极度依赖她的子乔在她榻上睡过一段日子,可那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你离得这么远,是想让我陪你一块儿挨冻吗?”就在慕朝栖险些心猿意马之际,身旁的男子冷不防出了声,令她忙不迭侧首看去。
对上男子从容含笑的凤眼,她随即移开了视线,注目于两人中间空开的位置。
偌大的被褥被绷得直直的——由此可见,他俩离得有多远。
这委实说不过去。
因此,几乎是贴着床沿睡的慕朝栖只得一声不吭地往里靠了靠。
这样一来,他们便仅仅相距一拳了。
可是,这是一对新婚夫妇应该在床上保持的距离吗?
答案不言而喻,让女子悸动不安。
“我不会强迫你。”孰料此时,郁无庄竟突发此言,叫人当即一怔,“我知道,你嫁给我,并非心甘情愿,若是可以,我也不愿接受这门亲事……因为,我并不想拖累任何一个无辜的女子。”
话音落下,慕朝栖的一颗心蓦地揪紧,她转动脖颈,凝眸于那张俊美却苍白的侧脸。
成亲已将近两月,他们虽然有许多共处一室的时光,可是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现如今,他却忽然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而他说话时的神情,平静又专注。
她明白,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继而注视着仰面朝天的男子,“是,这门婚事的确是你不情、我不愿。可那是因为,朝栖先前同王爷素不相识,对王爷的品性、为人一无所知,自然不愿意将一生托付给一个陌生的男子。”她顿了顿,看着郁无庄不徐不疾地侧过脑袋,与之四目相接,“然而老天待我不薄,嫁入王府后,朝栖发现王爷是个值得交托的好人,便再也不会有任何微词。”
平心而论,郁无庄其人确实是个能让女子托付终生的好男儿——只可惜,他并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所以,终有一日,她是要离开他的。
又或许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先一步离她而去。
对于她的这些打算,郁无庄当然毫不知情。
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写满认真的眉眼,遽然莞尔一笑。
“你又叫我‘王爷’了。”他温柔地笑道。
逐渐凝重的气氛因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而荡然无存,慕朝栖干瞪着那云淡风轻的容颜,一时间接不上话来。
“呵……”郁无庄径自笑开了颜,只一瞬间,便是眉目生辉、倾国倾城,“朝夕,你会陪着我吗?”
她会陪着他吗?她会的,因为她需要他七王爷的身份,来助她完成大业。
直到……他撒手人寰的那一天。
自私的念头,悲哀的结局,令她禁不住周身战栗,可是面上,她却只能压着油然而生的歉意,对他轻柔浅笑。
“我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18
18、夜探 …
三个字,沁入心脾。
宛如冬日里一抹温暖的阳光,直接照进了心底。
郁无庄忽然伸出一只手,探向了女子的脖颈。
就在慕朝栖蓦地回过神来,以为他要对她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径自替她提了提被子。
“睡吧。”他面色如常地说罢,就放平了脑袋,自顾自地阖上了眼皮。
慕朝栖微有窘迫——她想太多了。
不过……
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的侧脸,眸中慢慢浮现出忧伤之色。
为什么像他这样一个温润如玉的好人会命不长久,而像郁无嗔那般心狠手辣的恶人却能呼风唤雨?
老天爷……真是不公。
慕朝栖锁眉看向屋顶,缓缓地闭上了眼。
屋里的蜡烛一点一点地燃尽,最终令房间陷入一片黑暗。慕朝栖闭着眼睛,却始终保持着清醒。她听到郁无庄时不时地会咳嗽几下,并且索性侧过身体背对着她,似乎是想尽量减少对她的影响。
然而这个时候,她却在等着他睡熟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她侧耳倾听,终于探得了他轻细而均匀的呼吸声。
她想,他是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挺沉。
于是,她悄悄地从被窝里伸出右臂,凭借着不错的夜视能力,认准了他背上的穴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他的睡穴。
抱歉……
她在心里说完这两个字,旋即就翻身下床,又回身替他盖好了被子。
一切得以确认无误后,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屏风前,取了外衣穿上,又将三千发丝高高盘起,束之,最后取来了事先准备好的长巾,将下半张脸蒙上。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伸手推门而出,又轻轻将门阖上,接着一个飞身消失在院子里。
由于未能携带夜行衣入宫,她只能穿着平常的衣裳飞檐走壁了。
施展轻功,越过一个又一个屋顶,她谨慎地走走停停,以便避开巡逻的宫廷侍卫们。
今夜的主要任务是打探——将宫里的地形摸熟,找到那个地方,方便今后行事。
如此思忖着,她凭着些许记忆和现场的观察,首先来到了夜央宫的附近。
据说,嫣妃所在的夜央宫同皇帝的寝宫——清正宫离得较近,而她慕朝栖要寻的一个名为“千司阁”的处所,则位于清正殿的正北方。
趴在距离夜央宫不远的一处屋檐上,慕朝栖四下张望——瞧见三座宫殿都颇有气势,像是一国之君的居所,她开始犹豫到底是往哪个方向去。
毕竟眼下她的一身行头并不便于行动,容不得她将整座皇宫绕个遍——在外头越是待得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她担不起这个风险。
正蹙眉犹疑之际,她无意间望见远处有一座耸立的阁楼,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朝栖,记住,千司阁有一个相当明显的特征,那就是——高。
脑中倏尔冒出了这样一句关键的话语,慕朝栖心头一动,急忙朝着高阁所在的方向飞跃而去。
确实是一座高耸入云的阁楼——莫非,那是就她要找的“千司阁”?
这么说,这座宫殿是郁无嗔的寝宫——清正殿?
慕朝栖望着近处某座四处散落着灯火的大殿,旋即下定了决心。
就是它了。
女子双眸微眯,倏地离开了原先所在的位置。
夜幕下,一个敏捷的倩影在高墙铁壁内一掠而过。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后,慕朝栖已然能够清楚地看见那座宝塔型的阁楼了。
更令她心跳加速的是,她没多久就看清了阁楼底层悬挂着的一块牌匾。
千司阁。
借着充足的火光,她反复确认。
没有看错,她找到了。
初战告捷,她情不自禁地扬了扬蒙面巾下的朱唇。
但是,她很快就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注意到,千司阁附近的守备竟是出人意料的多——他们个个带着武器,昂首挺胸,步伐有力,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怪不得胆敢造出这么引人注目的阁楼,原来是有足够的守卫日夜巡视。
不过与此同时,这也正说明了,阁内的东西对玉衡天子而言有多重要。
可惜,她今晚的这身打扮,绝不适合贸然出手。
打草惊蛇,只会得不偿失,甚至功亏一篑。
慕朝栖盯着千司阁的入口瞧了片刻,反身悄无声息地沿着原路返回。
一路上,她又仔仔细细地把路线记了一遍,这才安然回到了慈心宫。
夜深人静,她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并和去时一样,转身将门小心翼翼地关上。
一步一步地回到床前,她见郁无庄睡得很沉,便彻底放下心来,扯下了面巾并将之藏于衣袖之中,脱下了外衣且将其挂于屏风之上,然后以最小的动静钻回到被窝里。
一夜无事,直至天明。
被慕朝栖暗中点下的睡穴不到三个时辰便自动解开了。晨光熹微之际,郁无庄因嗓子里的一阵瘙痒而咳醒。他睁开双眼,掩着口鼻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转过身去。
视野中,女子清丽的睡颜显得格外安详。他看着她纤长的睫毛和小巧的嘴巴,没来由地扬起了双唇。
再睡一会儿吧。
他难得这般思量着,随后轻轻地往外挪了挪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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