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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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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四万三”的价格接手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宋代瓷瓶呢?他冲自己微笑、点头,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呢?……
穆春江百思不解之际,野村进二再次举牌竞价,他已经是骑虎难下,左腾让自己监视的穆春江从竞拍一开始就执意要买下这个瓶子,而且和自己反复厮杀了这么多个回合始终没有放弃,如今竟然又有一位买家在如此高位参与竞价,可见这个瓶子非同凡响,肯定是一件中国文物的绝世珍品!既然是这样,自己无论如何也要竞买成功,圆满的完成左腾交给自己的任务!正是这种决心,使得野村无暇多想,匆忙举牌,他要用自己的毫不迟疑向穆春江和那个新的竞买者表达自己决不放弃、志在必得的决心!
为了能让干爹不再举牌和自己竞争,穆春江也是匆忙举牌,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干爹住手,不再和自己自相残杀。
谁知柳大爷确实是固执异常,穆春江的号牌刚刚放下,他的号牌就高高举起。
野村见穆春江和新的竞买者都是在第一时间加价,也毫不迟疑的快速出手。
就这样,三个人的号牌此起彼伏,乱举一气,这可难为了拍卖师,嘴上炒豆一般的开始报数:“四万四!四万五!四万六!四万七!……”不多时就已经是累得口吐白沫、上气不接下气。
全场再次哗然,谁也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壮观、惨烈的场面,都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台上的青瓷刻花瓶,聚精会神的再次端详,第一反映都是疑心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也许这个瓷瓶真是个无价之宝?……
又举了几次牌后,穆春江琢磨着通过这种举牌的方式阻止干爹的方法肯定不行,他想了一下,赶忙冲着吴俊耳语几句,吴俊点头,匆忙起身,为了不引起注意,他先快步走出大厅,到外面做了短暂停留后,返回拍卖现场,假么假式的坐在了柳大爷旁边的座位上。
穆春江让吴俊转告柳大爷:千万不要再举牌了!把高价留给176号小平头!这是自己给他设计的圈套!
这招果然奏效,柳大爷接到穆春江的通知后,如梦方醒,赶忙收手,远远的冲着穆春江点了下头。
见干爹已经收手,穆春江的心里踏实了许多,此时正值轮到野村加价,他快速的举起号牌,就听拍卖师大声播报:“六万八!六万——”拍卖师本想继续报出“六万九”的价格,因为野村举过牌后,按照“惯例”应该是168号穆春江毫不迟疑的举牌,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嘴皮子跟上快节奏的举牌形势,拍卖师已经基本习惯了连续报价的情形,可是这次却有点出乎意料,在176号举牌过后,168号买家的号牌并没有如期举起,拍卖师赶忙来了个“急刹车”,把“九”字生生的咽了回去,改口说道:“六万八!六万——八!还有加价的没有?”
直到拍卖师再次重复这个报价,穆春江才听清楚现在的价格,他不禁为之一惊,六万八!乖乖!竟然已经飙升到了六万八!刚才自己只顾举牌阻止干爹,对于拍卖师的报价充耳不闻,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喊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价位?花六万八买回去一个宋代极为普通的青瓷花瓶,这不是傻X是什么?行了,这个价格已经足够小平头回家哭上仨月的了,收手吧,不然一会他突然不再举牌,自己接了这个高价,就只能是自己回家哭仨月了……
于是穆春江不再举牌,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置若罔闻。
拍卖师嘴上“六万八”了半天,用期盼的眼神不停的扫描着168、29号买家,希望他们中的一个能够举牌竞价,但始终没有一个人响应,已经拖了不短的时间,于是他无可选择的进行到了下一个环节,“六万八!一次!”
“六万八!两次!”
“六万八!三——次!”拍卖师在“三”和“次”之间停留了足够长的时间,再次眼巴巴的望望168号,又望望29号,但那两位买家都是面色平静,无动于衷,无奈之下,拍卖师只得恶狠狠的敲下了小捶。
“成交!”拍卖师高声宣布。
……
这个结果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倒不是因为如此高的价格,而是因为这场史无前例的血腥屠杀在瞬间便葛然而之、偃旗息鼓,本来三个买家此起彼伏、不假思索的乱举一气号牌,颇有一种视死如归、志在必得、永无休止的宏伟气魄,可是突然在一瞬间,168和29号就偃旗息鼓、鸣金收兵,毫无征兆的放下号牌停止征战,把这个傻子才会接受的高价让给了那个理着小平头的“傻子”,缴械投降的太突然了,这种结束方式给人的第一反映就是:这是一场精心预谋的奸计,168号和29号也许就是一家,所以他们才会相互配合、共进共退,而176号无疑就是168和29号共同的敌人!至于这场血腥战斗的最终结果,当然是不言而喻,谁接受了如此高位的价格,谁就是惨败得一塌糊涂的一方……
穆春江、柳大爷以及野村进二,谁的反应也不比谁慢,整个拍卖场所有人的直觉他们三个也都有,这要怪只能怪穆春江最后放弃得过于突然,如果再循序渐进、装模作样、犹犹豫豫的抵抗一到两个回合,给众人的直觉也许就会截然不同,他们会认为如此高价168和29号实在是无法接受,而最终退出竞买,可是这样做,风险确实太大,一旦野村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葛然而止,那么惨败得一塌糊涂的一方就非穆春江莫属了,所以尽管给众人留下了不好的直觉,穆春江的心里还是能够接受,毕竟自己和干爹是当局者,承受着巨大的风险,如果换成在座的众人,说不准他们结束得会更早。
终于能够如愿以偿的竞买到这件中国的“绝世珍品”,野村进二却是一丁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这也要源于穆春江和那个老头的突然放弃,让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是一场阴谋,自己很可能上当受骗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不仅没有很好的完成左腾交给自己的任务,而且,还让祖国蒙受了经济上的损失……
这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如同阴魂一般的萦绕在野村的周围,使他逐渐的有了一种垂头丧气的感觉,他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一会,然后扭头寻找那个令他生厌的中国人——穆春江的身影,可是这一看却让他彻底的泄气了,他知道,上当受骗已经不再是一种感觉,而是一种现实,实实在在的现实!因为——
穆春江和那个29号老头,都似乎是在一瞬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此时的穆春江、吴俊和柳大爷已经上了皇冠出租车,他们都已是无心久留,给众人留下的合伙“欺骗”小平头的直觉让他们无法继续呆下去,所以还是“脚底抹油”快点溜号比较妥当,于是三个人趁着第二件拍卖品竞拍的开始,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关口,伺机逃离了嘉利德拍卖行大厅,先去财务科取回了自己的保证金,然后匆匆忙忙的上了穆春江的出租车。
刚一上车,柳大爷就痛斥了穆春江一顿,批评他做事欠考虑,如果能够再坚持举一两次牌,事情就会圆满结束,不至于给观众一种合伙玩人的感觉。穆春江哭丧着脸解释说,自己是真的不敢再玩下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是有什么万一,那自己可就连哭都来不及了。柳大爷想想也是,实际上,干儿子能够坚持到如此高价已经相当的不容易,这绝对是一般人所不具备的良好的心理素质,想到这些,柳大爷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穆春江把车驶离了拍卖行,边开车边向柳大爷询问起了一直困扰在自己心里的问题,“干爹!当时那个破花瓶已经被抬到了四万二的高价,您干吗还要接手啊?不会是——,您看走眼了吧?”
柳大爷闻听此话,勃然大怒……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我看走眼了?笑话!”柳大爷尖声尖气、极为不满的说道,“我之所以举牌,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干儿子?!”
“为了我?您为了我什么呀?”穆春江百思不解。
“为了给你一份见面礼呗!”柳大爷怒目而视着穆春江的后脑勺,忿忿不平的说道,“不想你小子不仅不买帐,还怀疑我看走了眼?!”
穆春江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可是透过后视镜,见柳大爷已经被气得面红耳赤、怒目圆睁,他不敢再说什么,一声不吭的只顾开车。“强行”之下认了这个脾气古怪的干爹,穆春江除了知道他有一座无与伦比的大宅子、有花不完用不尽的钱财之外,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脾气秉性一样也没有揣摩透彻,刚才本来是自己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如果这种玩笑话是和金爷说的,他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开怀大笑,万万没想到干爹听到这句话,却是异常的敏感,竟然把玩笑当成了真事,还动了真怒,看来干爹的心胸确实没有金爷的宽广,以后自己在他面前说话行事必须小心谨慎,开不得半句玩笑,不然,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穆春江变得忐忑不安、沉默不语,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自顾自的开车。吴俊看出了穆春江的难处,实际上他也非常想知道眼前这个自称是穆春江“干爹”的老头究竟为什么在那么高的价位举牌竞价,他说是“见面礼”,莫非是他想竞买下那个瓷瓶送给穆春江作为见面礼?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吴俊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
于是吴俊充当起了“调解人”,他先假么假式的批评穆春江道:“小穆!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对于长辈怎么能这样没大没小的开玩笑呢?太不应该啦!以后可不要再这样啦!”
穆春江明白吴俊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心里虽然委屈,但还是“嗯”了一声,作为接受意见的答复。于是吴俊转向柳大爷,必恭必敬的说道:“老伯伯,小穆的岁数小不懂事,说话不过脑子,其实他只是想和您开一句玩笑啦,您看他已经承认了错误,您就原谅他吧,不要再生气啦!”吴俊说着说着突然觉得心里很是痛快,原来批评穆春江而他又不能反驳的感觉是这么的好,他抽空瞟了穆春江一眼,见他一脸的无辜、委屈、不情愿,逗得吴俊差点没绷住笑了出来。
穆春江听着吴俊数落自己的话,简直是无地自容,“岁数小”还“不懂事”,还“说话不过脑子”,老吴可真有你的,这次批评我,你算是过足瘾了,把我数落得一文不值,你就成了懂事的大哥,可见用心险恶、居心叵测啊……
柳大爷的气终于消了一些,不再呼嗤呼嗤忿忿不平的倒气。于是吴俊乘胜追击,匆忙问道:“老伯伯,您当时是不是想竞买下那个宋代瓷瓶,送给小穆作为见面礼?”
“是啊!”柳大爷尖声说道,“我看小穆这孩子从一开始就竞买那个瓷瓶,到了那么高的价格还是不愿意放弃,凭他对于文物知识的了解,一定能够估出那个瓷瓶的价值,价格已经高出了价值一倍多,可是他依然执意要竞买下来,所以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特殊原因!后来看他变得犹犹豫豫,我想一定是经济上难以承受了,既然孩子喜欢这个瓷瓶,我就出手替孩子买下它!上次小穆去我那里认我做干爹,我欢喜得不行,可是直到他走了以后才想起没有送孩子一份见面礼,我后悔莫及啊!这次竟然在拍卖行和小穆这孩子不期而遇,他又是如此喜欢那个瓷瓶,干爹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所以我决定出手买下那个瓷瓶,全当是补送给小穆这孩子的见面礼了!……”
听到柳大爷的这番话,穆春江的心里“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感动之情溢于言表,他吭哧了半天,终于激动不已的说出了一句话,“干爹!谢谢您了!”
柳大爷无所谓的甩了下手,尖声说道:“算了,只要以后不再说干爹看走眼了就行了!你也是个玩家,难道不知道圈子里最伤人的话就是‘看走眼’这三个字吗?”
穆春江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犯了个大忌,并非干爹心胸不够宽阔,实属自己的话过于伤人,之前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在了文物知识的学习上,对于圈子里的“人文”环境不甚了解,竟然连这句最伤人的话都不知道,看来要在这个圈子里混,光有真才实学还不够,还需要进一步提高自己的修养才是。
穆春江再次向柳大爷真诚的承认了错误,柳大爷一摆手,“好了好了!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不知者不怪,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走!去干爹家里喝酒去!”柳大爷的话说得很是豪迈,可是挺好的词用他固有的尖声尖气说出来却变得有些不伦不类,直听得吴俊不停的在心里琢磨:这个老头的腔调怎么这么难听,比自己的广东味差远啦……
柳大爷定下的事情怎能容得别人提出疑义?况且,他对于穆春江又是如此的情意深重,所以穆春江和吴俊很是知趣的一口答应下来,当即把车朝着柳大爷家驶去。
车子停在了后海柳大爷家的大宅门前,刚刚进入第一层院子,吴俊就已经是震惊不已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柳大爷一个其貌不扬、说话尖声尖气的老头竟然会有如此一座大宅子,自己身为一个大款,就算是把家里的全部钱财集中起来,也不够买下如此一座“豪宅”,更不用说是座落在后海这个位置的豪宅!看来,小穆的这个干爹确实不是个一般的人物,首先他一定是家财万贯,有足够多的钱买下、维护这座巨大的宅子;其次,他的身份一定是非同寻常,后海这个位置的大宅子,那是单单有钱就可以买下来的吗?吴俊敢断言:如果柳大爷不是京城中一个颇有势力的人,他的“吴”字就倒过来写!以后自己就叫“吞俊”!……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柳大爷刚把穆、吴二人让进厅堂里坐下并命人送上极品龙井茶后,“吞俊”顾不上品一口香气四溢的好茶,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柳伯伯,您家如此排场,敢问一句,您在退休前在哪里工作呢?”
柳大爷不紧不慢,端着盖碗茶,揭开盖子,吹去水面上漂浮的茶叶末,美滋滋的品了一口,又颇为陶醉的回味了一会,这才抬起头看了吴俊一眼,眼神中竟然有一种异样的神态……
吴俊和穆春江差点没急晕过去,实际上穆春江从上次刚一踏进这座大宅门,就有一种想要询问柳大爷曾任职务的冲动,只是当时初来乍到,冒然询问柳大爷的个人隐私实属不礼貌行为,所以还是强忍着好奇心没有发问,这次既然吴俊一上来就提到了这个问题,自己只管支棱着耳朵仔细倾听就是了,可是没想到柳大爷的性子还真是慢,铺垫环节进行了这么久,而终于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中竟然有一种异样的神态,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两个人充满了好奇,直勾勾的盯着柳大爷。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柳大爷特有的尖声终于在厅堂里响起,“工作?退休?哈哈哈哈!我一个老头子一辈子也没有过工作,没有工作哪里来的退休?”
穆春江和吴俊面面相觑,柳大爷的话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一辈子都没有过工作的人,又怎么可能家财万贯、拥有如此大的一座宅子呢?两个人百思不解,却又不敢冒然发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都是哑口无言,柳大爷见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敢发问,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端起茶杯继续美滋滋的品茶。
吴俊利用此间隙,冲着穆春江挤眉弄眼,一对小眼睛一会朝着穆春江眨,一会又比划着朝柳大爷眨,跟一个演哑剧的小丑似的,其意思已经很明显,他在告诉穆春江:你是他的干儿子,还是你来问比较合适……
穆春江会意,琢磨了一会,终于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干爹,您没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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