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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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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可是江意澜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父亲,老侯爷临死那晚,也是你们策划好的么?可你们怎会知道老侯爷什么时候发病呢?”
第九十九章。第一次亲密接触
江微岸摇摇头,“老侯爷发病是个偶然,这件事是我们早就策划好的,但老侯爷的发病却不是我们能把握的,当晚,老侯爷一发病便派人去了文江侯府,我是得了消息才过去的,老侯爷那时候通知我,我自是知道老侯爷定是不行了,所以才会去的那么及时。”
江意澜这才算明白了些,“可是,父亲,如果武骆侯府把我赶回文江侯府不是更好么?这样结怨更深。”
江微岸眉头微皱,缓缓摇了摇头,“让你留在武骆侯府是老侯爷的意思,而让你参与这件事也是在你与玉湛成亲后老侯爷才提起的,老侯爷坚持让你留在武骆侯府,却不知因为什么。”
江意澜便不再追问此事,只觉得身心都很疲累,靠在江微岸身边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江微岸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澜儿,你既已嫁到骆府,就好好过日子吧,玉湛,也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三字他说的似乎有些不情愿,嘴角微撇了撇,“虽然他……身上有病,你跟着他,亦不会吃苦的。”顿了顿或许觉得这么说没有说服力,便又道,“老侯爷定下的人,肯定没错。不然老侯爷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江意澜微微点了点头,她与骆玉湛之间的事,不好与江微岸多说什么,只听听天由命了,便岔开话题,又问了问文江侯府里的事。
文江侯府气氛也低沉的很,丘氏因为江意澜的事气的大病一场,就连江意珊都跟着哭了几回。江意黛进宫参加选妃,似乎还不错,已经过了几关,进入最后关节,只等着太后指人了。
两人还没说完,骆玉湛便进来了,“时间太久了不好,还是长话短说吧。”
能有这样的机会说说话,江意澜已是十分感激了,便退到一旁听他们两人说事。
骆玉湛自是将闲云庵门外发生的事说给江微岸听,江微岸颇感惊讶,想法同骆玉湛的亦是一致,末了又对江意澜道,“你倒是能下得了手,大有武骆侯府的武将之风了。”
骆玉湛抿嘴看着江意澜笑,江意澜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惹了祸的。
从绸缎铺里走出来,江意澜心头大悦,走在路上长长的舒口气,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很多,她转过头来看看骆玉湛,“咱们可不可以不坐轿子了?在路上走走。”
骆玉湛看着她,她明亮的大眼里满满的都是期盼,似乎极其渴望他能答应,乌黑的眸子里闪着亮光,他不觉微微一笑,“你还想去哪里?我陪你走走。”
他笑的很随意,洁白的牙齿整齐的排在唇边,她微微一愣,笑了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随便走走。”
时至中午,街上行人很少,两旁的酒铺里却是人声鼎沸,道旁的小摊子也没什么稀罕物件,稀稀落落的摆在路边上,就连摊主都蔫蔫的坐在小杌子上。
过了十五,天便开始变暖了,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如果没有北风的话,这天会很暖和。
大街上亦有随意走动的妇女,穿着也很随意,并不像某些书上提到的女子出门还要盖上斗篷或者用纱掩住脸。
骆玉湛忽然道,“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江意澜仰着头微笑,明媚的笑容在阳光底下愈发灿烂,“谢谢爷的好意,我什么都不要,能呼吸到自由而又新鲜的空气,比什么都重要。”
骆玉湛奇怪的看着她,虽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隐约间却能猜到她指的是什么。
走了两条街,虽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逛街,江意澜却没有意料中的惊喜,逛来逛去总觉得没什么意思,骆玉湛见她似乎没有多大兴趣,看看天,便道,“不如先去吃饭吧。”
江意澜却不觉得饿,忽的想起一件事,便道,“你能不能带我去一趟城西?”
骆玉湛稍感惊讶,“去城西做什么?”
江意澜低了低头,“那边有两家我的庄子,我想过去看看,听说都是不顶用的。”
骆玉湛低眉看她,在她脸上审视一会才问道,“听说祖母把你的陪嫁都送出去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么?”
江意澜眨眨眼,“咱们不是才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么?倘若走不过来,这些财物还有什么用处?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害咱们的人,与其守着那些财物,倒不如赶紧想法子想些能随时生出财物的好办法来。”
“生财物的好法子?”骆玉湛不可置信的看她一眼,赚钱是男人的事,她一个女人也懂得这些么?怎么说起来还头头是道的,而且说的似乎还很有些道理。
江意澜知道多说无益,说不定还会增加烦恼,便央求道,“你带我去看看怎么样?我很想看看我那俩庄子还有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再说了,有你跟着,还可以给我参谋参谋。”
骆玉湛又细细的看了她一眼,缓慢的点了点头。
江意澜大喜,“离这儿有多远?”
“差不多有三十里地。”
江意澜惊得差点下巴落下来,愕然道,“三十里地?走路过去岂不是要一天了?”
骆玉湛奇怪的看看她,“谁说要走路过去的?咱们先去吃点饭,等会我找匹马去。”
江意澜眨眨眼,“骑马啊。”
骆玉湛反问她,“不敢么?坐轿可就慢了。”
江意澜立时否定,“不坐轿,骑马。我不是害怕,是好奇而已,我还从来骑过马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找了一家小酒铺,进去点了几个菜,先坐下吃饭。
江意澜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几口,骆玉湛还在吃着,似乎再吃也吃不饱似的。
“听说没有?那骆府的二奶奶手里的财宝堪比皇上,那金山银山的,一座连着一座。”旁边坐上的一句话把江意澜惊得一口茶水喷在桌上。
骆玉湛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看看满桌的菜,再也吃不下去了。
江意澜抱歉的看看他,很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刚才听到的话实在太令人惊讶了,堪比她刚知道自己穿越那会儿,“要不,再要个?”
骆玉湛已没了再吃的兴趣,放下筷子,准备叫来小二结账,可旁边的人又说起来,“胡扯什么,你们知道个什么,骆二奶奶那是把陪嫁的嫁妆都给送出去了,骆二奶奶是文江侯府大*奶的心尖子,江大*奶把文江侯府好的玩意儿都给闺女陪送走了,结果这闺女不但不认娘家,还把娘家陪送的东西都给送出去了,这下可把文江侯府的人给气坏了,听说因为这事闹的不可开交。”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文江侯府大老爷因为这位二奶奶蹲了大牢还被剥了侯爷的承袭,唉,文江侯府可都败在这个女人身上了,养女如养虎啊。”
江意澜再也不敢喝茶水了,唯恐又不小心喷出来,这些人说的都太离谱了,尤其是第一个人说的,什么金山银山一座连着一座的,用一根手指头想想也不可能有这种事的,怎么就偏偏有人说出这种话来。
她还想再接着听下去,骆玉湛却已拉了她出来,“还听,难道还想让人认出你来?”
江意澜丧气的垂着头,“谁会认得我啊?你怕认出来才对。”
骆玉湛牵着她的手捏了捏,“沮丧什么啊,正因为有这些街头巷尾的议论,咱们才能平安无事。”
江意澜便耸耸肩膀表示很赞同,感到骆玉湛正握着自己的手,阵阵暖流从手心里窜上来,竟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骆玉湛却浑然不知,照旧牵着她的手走在大街上,仿佛这只手就该由他牵着,牵的那么自然那么从容。
骆玉湛在一条小巷子深处找到一个小院子,院里养着几匹马,他跟人谈好价钱,牵马出了院子。
“敢上么?”他说着一脚踏上马镫,一个用力整个身子提起来跨在马背上。
江意澜站在高大的马跟前,很不屑回答骆玉湛的话,学着他的样子抬脚踏上马镫,可马镫实在有些高,她虽踏了上去,却根本使不上劲。
骆玉湛陡然大笑,嚣张的笑声在头顶上张牙舞爪,江意澜气馁的朝他撇撇嘴,“二爷是男人,又是有武艺在身的,当然能一下上去了。我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骆玉湛也不说话,弯下腰来,一只胳膊伸过来揽在江意澜腰间,猛的一用力,江意澜整个身子凭空而起,吓得她啊了一声,还在惊魂未定时,身子已稳稳坐在马背上,身后靠着骆玉湛温暖硬实的胸膛。
“坐好咯。”骆玉湛一手拉着缰绳,两腿一夹,另一手扬起马鞭甩了几下,“驾……”
马前脚猛的高高抬起,江意澜措不及防,整个身子都倒在骆玉湛怀里,紧紧贴在他胸上,她吓得两手在半空中抓了几抓却什么都没抓到,一只胳膊已从腰间慢慢的揽过来,将她稳稳的固定在马背上。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亲密的姿势让江意澜面色微红,而腰间那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更让她有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头顶上传来一句话,在呼啸的风声里飘飞,“怎么样?害怕不害怕?”
江意澜大声回道,“不怕,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骆玉湛微微一愣,嘴角挂上一丝笑,揽在她腰间的胳膊又加了几分力道。
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冷风直面扑过来,冻的她嘴唇发抖,时不时的打个寒颤。
骆玉湛猛的夹住马身停了下来,江意澜仰起头疑惑的看他,“到了么?”
骆玉湛也不答话,两手放在她腰上,稍一用力,她整个身子登时离开马背转了个身,变成与骆玉湛面对面坐着的姿势。
江意澜睁大眼看着他,惊得半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骆玉湛却不理会她的惊讶,伸手将她按在怀里,“这样就不冷了,抱住我坐好了。”
一张脸贴在骆玉湛胸上,近的能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她尴尬的满面通红,如坐针毡,哪里还敢再抱住他。
骆玉湛低头看她一眼,扬起马鞭在半空甩出一声刺耳的响亮声,马蹄高抬,江意澜一个不稳,差点摔下去,吓得顾不上其他,伸手便紧紧搂住他的腰,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
骆玉湛看着完全靠在怀里的小人儿,嘴角微抿,眸里含着一丝笑意,拉了拉身上的外衣,将江意澜半个身子都包在衣服里,这才快马加鞭赶起路来。
这个姿势坐着虽有些尴尬,但确实很暖和,骆玉湛身上的热流隔着衣服传过来,不但暖了她的身子也暖了她的心,她趴在他怀里,闻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第一次心底微微动荡起来。
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到了城西,江意澜抬起头朝四下里看看,心底一凉,朱颜说的果然没错,不光是她那庄子,只怕城西就没什么好地方,稀稀落落的几个院子,瞧不见半个人影,倒像是荒芜许久的地方。
骆玉湛低头看她,“你知道庄子在哪里么?”
江意澜缓缓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有两处,一个靠南一个靠北,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朱颜说,一个大半被水淹了,另一个多半是盐碱。”
骆玉湛微微皱眉,“这样的庄子你还来看做什么?都说你的陪嫁是多的好的,没想到也有这么差的地方。”
江意澜笑笑,打趣道,“难道你也以为我是金山银山一座连着一座的?那可好了,养个几代人都没问题,生一大堆孩子都养得起。”
骆玉湛忽然盯着她的眼,问她,“你这么渴望生孩子?”
“啊?”她红唇轻启半张着嘴惊讶的看着骆玉湛,一张脸登时红的大红灯笼一般,悔恨的差点把舌头咬断,好好儿的没事干嘛说生孩子的事?这不是找刺激么?可不是拿着刀子朝人心尖上戳么?
江微岸也说他身体有病,八成是事实了,这么说岂不伤了人自尊?
她忙解释道,“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骆玉湛忽的将脑袋低下来,在靠近她鼻尖的位置停下来,嘴里吐出一口热气,“那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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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追究
江意澜的心陡然乱了一下,红着脸摇了摇头,低着头摆了摆手,声若蚊蚁,“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哈哈……”骆玉湛笑的很放肆,放肆的笑声在冷风里传出很远,“驾……”
马抬前蹄,蓦然加快了速度,江意澜一个不稳,生生撞在骆玉湛的胸膛上,吓得她忙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腰,再也不敢动弹。
骆玉湛嘴角上扬,笑意更深。
在寒风里狂跑了十来分钟,马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道路也越来越狭窄,江意澜从骆玉湛怀里抬起头朝四周看,四周田地一片荒芜,杂草在冷风里来回翻滚,再往远处望,似乎能看到远处的水,她紧张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骆玉湛解释道,“这里地势低,经常被水淹没,很少有人住在这里的,地里即使种了庄稼,大半也会被淹死,所以基本上没人。”
江意澜轻皱了皱眉头,“我的庄子不会就在这里吧?”
骆玉湛低头看她一眼,耸耸肩,递过来一个很无奈的眼神,“按照你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
江意澜的心一下子沉的更深,原来还心存侥幸,希望是朱颜夸大其词,没想到事实比朱颜说的更加残酷,瞧这模样,靠种地是不可能的了,可是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还能干什么呢?
骆玉湛高拉了拉缰绳,那马似乎懂人性,立马便停下来,“咱们下去瞧瞧,问问是不是。”
江意澜回过头朝身后看一眼,背后一处小院子,一扇木门已经旧的瞧不出原来的颜色,她将信将疑的回过头看看骆玉湛,“这里?”
骆玉湛点点头,“下去瞧瞧吧。”说着扶住江意澜的腰,自己率先下马,站在马下,两手扶住她的细腰,稍稍用力便将她从马上抱下来。
江意澜仍沉浸在震撼中,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是怎么下来的,全副精力都集中在眼前的小院子上,骆玉湛见她发愣,便上前敲门,瞧了一阵,却无人回应,他扣住那门铃,稍稍用力,没想到那扇小木马竟然吱呀一声开了。
随着这声吱呀的沉重声,江意澜回过神来,朝前一步站在门口朝里张望,瞧见正对大门的一间小屋,木门有几个小洞,十分破旧,见院内并无人影,便扬声道,“有人吗?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连着叫了几声,亦是无人回应,便道,“院子屋子都这么破了,许是没人住了,咱们再去别处看看吧。”说实话,她真不希望这里就是她的庄子。
骆玉湛看看江意澜,“进去看看吧。”说着伸手将那扇门完全打开,抬脚进去,江意澜随后也跟着走进去。
小院很小,正东两间小屋,并连着两间西屋,每间房上的木门都已破旧不堪,院里却干干净净的。
骆玉湛走到西屋,推开木门朝里瞧了瞧,回过头看看江意澜,“这里有人住,主人可能是出去了。”
江意澜点点头,院子里清扫的干净整洁,瞧着像是刚刚清扫过的样子,“主人不在,咱们就这么闯进来,不好吧?不过瞧这十里八里的都没人影,主人不知道是不是去远地方了。”
骆玉湛点点头,“那咱们去外面等主人回来吧。”
“请问两位有什么事吗?”苍老厚重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不约而同转身去看,一个稍微驼了背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的男人手里抱着一捆柴火,最外头的木柴上还滴着水。
骆玉湛客气的道,“请问你是这院子的主人吗?”
驼背男人抱着柴火走过来,“院子是主人的,我不过是替主人看管田地看管院子的。”
骆玉湛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那请问这庄子这院子的主人是哪家的?”
驼背男人警惕的看了看骆玉湛,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江意澜,闷声道,“请问两位到此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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