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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你好囧-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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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B笑说:“我也是在国内读完高三以后才去美国读预科的,那时候我英语还成,数理化就不太灵了,所以对于国内的硬试教育……我多少还是有点体会的。”
这边厢正说着呢!黄先生抬眼见到熟人,便暂别了M。B和冷卉又去应酬了。冷卉正等着这单独相处的工夫呢!忙不迭地跟M。B套起近乎来了,“难怪你中文说得还不错呢!原来成年后才出国的啊!”
冷卉自认这半场酒会让她对他的了解又多了几分,紧赶着介绍自己那位引以为傲的父亲大人。
“刚刚黄先生讲得有点夸张,其实我父亲原本只是一名普通的重点高中数学老师。后来他觉得在课堂上教的很多东西对高考根本没用,所以才自己辞职在家开了间补习社。他厉害就厉害在不仅可以补习数学,物理、化学他也可以对付。”
“是吗?令尊还真是能人啊!”M。B若有所思地闷出一句,“我念书的时候倒也认识这么一位全才老师。”
“看M。B你今天的成就,定是这位老师的得意门生喽!”
M。B抿着嘴,从鼻子里发出两声哼哼,“就怕我敢这么想,那位全才老师却不这么认为啊!”
所谓为他举办的酒会,也就是把他介绍给所有合作伙伴,顺道让他见识见识她冷卉的外联能力——好手段啊!不愧是她父亲教育出的女儿,果然非同凡响。
看着满目辉煌的灯火,品着杯杯金黄的香槟,M。B忽然想到了陶傲南在风景居里忙碌的身影。
放下酒杯,他不理会身后冷卉的呼喊声,迳自往外走去。
他什么也不想,等车停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风景居的外头。停下车,他也没进去,心想这会儿正是她忙的时候,他就在外面等着吧!
正想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下班,忽然看到陶傲南的身影打风景居里走了出来。M。B也没下车,坐在里头闷声看着她在做些什么。
却见陶傲南走进对面卖烟酒的店,随即拿着包烟走了出来,她一抬眼便见到了他那辆醒目的名车。
再闷声坐下去可就不像了,M。B打开车门站了出来,不尴不尬地冒出一句,“你帮忙洗盘子还要帮忙给客人买烟啊?”
她不吭声,靠在车门旁边熟练地撕开香烟包装,抽出支烟夹在指间,顺势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来。
她一口接着一口狠狠地抽着呛鼻子的烟,在他的面前。
他闻得出来,她指间夹的不是一般女士伪装时尚而抽的薄荷味香烟,她抽的就是老爷们过烟瘾的玩意。
望着她,M。B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陶傲南却是神情自若地边抽烟边同他攀谈起来,“不是说有酒会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交给冷卉了,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他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她搭着话。
就这样过完了一根烟的工夫。
“M。B,你对我很好奇,是吗?”
他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你对我,像谜。”
“如果我为你解开这道谜,或许你对我就不会有兴趣了,是不是?”
他不置可否,谁又知道呢?
她却愿意为之一试。
“你不是想知道陶傲南为什么没参加高考,为什么高三那年被赶出家门,为什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吗?
“我告诉你——”
那一年高三,那一天与往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陶傲南照例是骑着她那辆始终打不满气的自行车回到家,自己掏钥匙开门。站在门廊,她就听见里头陶老师训话的声音——
“你给我搞清楚了,要不是校长出面,我说什么也不会收你到家里来补习的。如果你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好好完成作业,上课开小差,我管你是不是校长介绍来的,我管你爸爸是不是大学教授,我照样把你从我家里轰出去,听见没有?”
得,家里又多了一名补习学生,还是陶老师很不喜欢,全凭开后门进来的那种。
陶傲南只远远地望了一眼,便不声不响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CD机,里面绝对不是陶老师反对的流行歌曲,她的CD机只会用来听英语。
瞧瞧陶老师给她取的名字——陶、傲、南!
陶老师常常自诩为现代陶渊明,虽然是教数学的,擅长的也是理科,但陶老师却自认才德绝对不在陶渊明之下。他也希望待日后有陶渊明悠然见南山的境界——那不仅仅是一种心境,也是一种恃才傲物的态度。
有才方能傲物。
给她取这个名字的时候,陶老师已经决定了女儿的一生——必须有才。
对于一个高三学生来说,有才就意味着要能考取重点大学,最好是中国数一数二的重点大学,最好是能顶着理科状元的头衔,带着陶老师的骄傲进入中国最顶尖的高校。
这是陶老师的希望,也就理所当然成为了陶傲南人生的目标——她是陶老师人生全部的希望,自妈妈病逝后。
想到妈妈,陶傲南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到书本上,一遍遍地跟随CD重复那些比母语还熟的英文单词,直到她疲惫地只想站起身,哪怕就只能在这间专属于她的小屋里晃晃也好。
她打开房门,想到厨房里为自己倒杯水。路过陶老师教课的书房,远远地便见到有个比陶老师高出半个头的男生正挂在黑板上呢!
陶老师的书房足有二十来平米,比她的卧室大多了。这间书房装修得算是平凡无奇,可放到正常的居家来看却是奇怪得不能再奇怪。
二十来平米的书房里三面墙都被顶到屋顶的大书柜包围着,中间是十来张跟教室里的书桌椅没有任何区别的桌椅,进门处挂着一面跟教室里的黑板没有任何区别的黑板。
这就是陶老师书房的全部了。
陶傲南几乎是不进去的,除了陶老师得意的认为自家女儿根本不需要补习,也因为陶傲南厌恶家里依旧是学校的感觉。
捧着杯水她路过书房门口正要回自己屋去,一不小心被正憋着一口气的陶老师发现了。
“我真怀疑你脖子上顶的是什么脑袋?这么简单的题,你挂在黑板上十分钟了,愣是答不出来——陶傲南,告诉他,这题选什么。”
陶傲南只是浏览了一下黑板上的题目,不到五秒钟便丢出一个音符:“C。”
“听到没有,陶傲南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你搞这么半天都在干什么?心思不放在学习上,你以后靠什么吃饭?”
比陶老师还高出半个头的男生转过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也没有任何羡慕或是记恨的表情,空洞的好像他的灵魂并不在这间类似教室的书房里。
陶傲南更不把他当回事,端着水杯直直地往自己房里去了,她以为他们不会有太多见面的机会。
陶老师可以忍受笨学生,绝对不能容忍不用功的学生,而“我就不学”这四个字正写在他脸上呢!
陶傲南盘算着,这男生来家里不会超过一个月,一定会被陶老师赶出去,任他爸爸是大学教授,任校长是他爸爸的好友也不例外。
那天晚饭,陶老师难得跟她说起了学习以外的闲话,这还得益于那位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男生。
“简直不敢相信,巴教授的儿子居然蠢成这副德性。我要是他爸爸,还不如直接掐死他算了。别说是考重点大学了,就算进专科都成问题。一个学生,居然不做功课,他想干什么?也不知道巴教授怎么教的儿子。”
“他姓巴?”
陶傲南听说他们年级年年吊车尾的那个蠢材就姓巴。
陶老师翻着白眼说:“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巴莫嘛!”
他叫巴莫,他留给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全年级最蠢的男生。
第三章
在同一所高中同一个年级两年半的时间都不曾谋面的他们,在三天内居然第二次见着对方了。
那天陶傲南上体育课,正像头蠢驴似的围着四百米的操场跑道一圈圈地慢跑。那时候,巴莫正在教室里被陶老师批斗呢!
“听说你爸爸是博士,三十二岁就做了副教,现在不仅是教授级的人物,还是大学里的学科带头人。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呢?考试永远不及格,作业永远完不成,问题永远不会答,你简直把你爸爸、你们家祖宗八代的脸都给丢尽了。我女儿要是跟你似的,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陶老师净拣难听的说,到底是恨铁不成钢想要激起他的奋斗心,还是要挖苦他挖掘他的羞耻心,或者单纯地只是出于不喜欢而尽兴辱骂——原因不重要,结局只有一个,巴莫低着他那脑袋,闷头让他骂,让他说。
陶老师说累了,手一指,“你给我站到教室外面,什么时候做完作业什么时候进我的教室。”
巴莫还是无话,拎着他的书包就站到了教室外面。趴在阳台上正好望望操场上的风景,不过就是一群傻里吧唧的人在围着操场慢跑。
其中就有那个只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陶老师的骄傲,陶老师的女儿——陶傲南。
似乎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陶傲南顺着那道目光望了回去,一眼便瞧见了被挂在走廊上的巴莫。
他们俩就这样对望着,直到巴莫忘了罚他站的陶老师,背著书包冲下了楼。陶傲南心里还嘀咕呢!
跟我对眼?
我眼睛又不比你小!
结束了一堂等同于折磨的体育课,陶傲南推着她那辆永远气不足的自行车往校外走。
叮铃铃清脆的铃铛声响在她的耳旁,这是在炫耀对方的自行车比她好是吧?陶傲南恶狠狠地回身望过去,对上的却是巴莫那张笑得牲畜无害的俊容。
“车胎没气了。”他努努嘴示意她留意自己的车胎。
陶傲南看也不看推着车就往前走,前面是上坡,以她身边的这辆破车,骑上去或许没问题,但绝对不是在慢跑了三千米之后。
巴莫见她不吭声只顾推车,一把拉住了她的后座。陶傲南刚想出声骂人,却被他温和的声音盖了过去。
“前面有家修车铺,我帮你的自行车打气吧!”
人家这么热心要帮她的车胎打气,而一直骑着瘪瘪的自行车又是陶傲南心头一桩郁闷,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向我示好以便叫陶老师放你一马——这招行不通哦,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你还想帮我的车打气吗?”
他不答话,迳自往车铺走。推着车跟在他的屁股后面,陶傲南慢腾腾地进了修车铺。
男生就是男生,三下五除二,不消一分钟就把她的车胎打得鼓鼓的。看得她心花怒放,也有了跟他搭话的心情。
“你的数学作业做完了?”
巴莫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没完成作业?”
“没做完我布置的作业就不准待在我的教室——你忘了罚你站在外头的那个人跟我是什么关系了吗?他的原则我太清楚了。”
巴莫挠挠头,是了,她是什么身份,他怎么给忘了。
“你没有完成他的作业,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私自走了,明天陶老师可不会放过你哦!”
“无所谓啦,反正我们家祖宗八代都被你爸给骂遍了。”他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大无畏精神勇敢面对。
“现在要回家吗?”陶傲南可不会相信,他逃避陶老师的惩罚就是为了早点回家完成作业。
答案如她所料——“当然不是。”不但他不打算回家,也不打算让她就这么回家。“我有个好地方,你要不要去?”
“我有个好地方,你要不要来?”
就算缺靠一门,成绩也能在全年级排名第十的陶傲南同学能有什么好地方推荐?
巴莫还真来了兴趣。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这里?”
在骑了半个小时自行车以后,巴莫终于见到了陶傲南口中的好地方。
“书店啊?”
真没埋没了她年年考第一的脑袋,说找个好地方就找到这么个高雅的殿堂来了——她不会拉他来学习英语,巩固数学,外加提高语文知识吧?
陶傲南也不说话,闷头往前走,越过卖辅导材料的那片地界,往里头走去。她总算停下了脚步,巴莫抬头望去,“漫画?你爱看漫画?”
“是啊,可这种事不能在家里看,所以我每次都跟陶老师说,我要选辅导材料,然后在这里窝上几个钟头。”
她的话让他从胸口闷出笑声来,“原来好学生也干坏事啊!”
“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好学生,只不过我会聪明地隐藏自己做的坏事。”这也是做陶老师的女儿十七年来的心得体会。
陶傲南选了几本她上次没看完的漫画,把书包垫在地上,一屁股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看了起来。
她看得有滋有味,时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巴莫看着她,不自觉地坐到了她的身旁,拿出随身CD机,两个耳麦,一个塞在自己左耳里,一个塞进她的右耳,他们并肩坐着,看着老师反对、大人嫌弃的书。
坐累了,她的头慢慢地向他歪去,终于在距离他肩膀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然后——
他的手猛一使力,把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
那一瞬间,绯红染上了陶傲南的脸颊。
很多年以后陶傲南依然记得那张CD里唱着的那首歌——《砒霜》。
用你砒霜救我命,我不怕任性。情愿至死,心境方冷静,忘掉了眼睛我就能看清。轮回在生生死死感情才尽兴,可笑爱情为殉情,不过为证明,朝花晚拾仍然能尽兴。
早已注定难安定,遗憾最终证实时间汹涌能磨灭风景,若永不可超生,亦也为情。
那一年那一个月,陶傲南做了许多她从前没做过的事。
她第一次听到随身CD机里不一定要流淌出英文单词,她第一次和别人同时分享一首足以打动心扉的歌曲;
她第一次把永远的马尾变成如海的长发,她第一次听到“这样比较漂亮”这句话从男生的嘴里发出,而且是为了赞美她;
她第一次觉得自行车胎不会永远都是瘪瘪的,她第一次发现骑车上坡的时候会有只坚实的大手托着她的背;
她第一次坐在男生的自行车架后面,她第一次发现向陶老师撒谎竟也可以让她莫名的兴奋;
她第一次期待着每天去学校,她第一次爱上欣赏教室外专门用于罚站的地方;
她第一次觉得即使面对面地坐着,有个人也让她思念,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正被这世上的某个人牵挂着,这种牵挂不会因为她考分的高低而打折;
她第一次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叫巴莫的十八岁男生。
星期三晚上照例是巴莫来陶老师家补课的时间。
明明是从学校一起回来的两个人,却决定巴莫先上楼,陶傲南在楼下等着,慢腾腾地数到六百,她再慢悠悠地拿着钥匙开门回家。
站在那间她永远不想进的挂着黑板的书房门口,陶傲南冷淡地冒出一句,“陶老师,这章数学我有几个地方不太懂,可以旁听吗?”
陶老师一愣,没想到自己精英到天下无双的女儿居然也有不懂的地方,眼珠子忽悠一圈,他到底还是点了点头,“进来吧!”
陶傲南撂下书包,拣巴莫身旁的位子坐了下来。陶老师继续挂在黑板上讲题,丝毫没察觉身后的课桌下面正在发生一场手与手的激战……
巴莫正盯着黑板,忽然有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他偏过头看了看身边的那位,陶傲南面色平静,眼睛直视前方的黑板,似乎课桌下面什么也没发生,一切只是他的幻觉。
可……真的是幻觉吗?又是谁把小腿贴在他的腿肚子上?
巴莫刚想小声告诉她——别闹了。
陶老师转过身来问道:“下面这步怎么做?陶傲南,你说。”
“沿着AB点做延长线,取D点到延长线的垂直距离。”
“很好!”
陶老师对女儿可谓赞许有嘉,同时还不忘挖苦巴莫,“看见了没?这个类型的题目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你都记住了些什么?还是大学教授的儿子呢!我都替你觉得丢脸。”
巴莫在课桌下面被陶傲南拽住的手腕猛地一抽,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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