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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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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映雪一进来,看到两人这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刚才在干什么,心里的气更是窜上来,苏澈坐在榻上,肃着脸扫了她一眼,大声道:
“李福,李福,。。。。。。”
李福是他身边得用的人,本是在外头守着,不想却瞧见了花匠老胡头家的婆娘,从那边花荫处转过来。
这婆娘三十来往了,生了两个孩子却风韵独具,天生的风流骨,嫁个老花匠本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加上老花匠毕竟年纪大了,自是不如那青年男子,一来二去,这婆娘便到处勾搭。
府里下面的人,有一半都和这婆娘有染,反正露水姻缘,白白解了馋谁不干,要说李福如今也不小了,自是想那风月上的事儿,加上这两日守在书房外头,偶尔听见里头的声响,更是勾的心痒痒,这时候瞧见这婆娘,哪还挺得住。
几步追过去,送了自己前日新得的一个荷包与她,让个小幺在外头守着,搂着进了那边一个废弃的屋里头,做起了荒唐事,这边正得趣,忽听见外头的小幺着急的喊叫:
“李爷,瞧着刚头一晃,像是二太太过去了”
李福一听就知道坏了,也顾不上身下的婆娘,提起裤子就窜了出去,到了书房廊下,正听见苏澈唤他的声音,遂有些战战兢兢的挪了进去。
苏澈一打眼,就知道这小子一准躲懒去了,不然,也不至于周映雪到了窗户外头,他还知道,遂气不打一处来,脸一板吩咐:
“自己去下头领二十板子,下次再犯,撵了出去”
李福大大松了口气,如今家里可都指望着他呢,若是丢了差事,一家子喝西北风去,忙弯腰退下。
周映雪一愣,苏澈瞥了她一眼,毕竟不好太给她没脸,便略缓声道:
“正是晌午时分,日头正毒,你不在房里好生歇着,来我这里作甚?”
周映雪瞄了那边莲香一眼,哼一声道:
“我没表哥的自在,温香软玉左拥右抱的,在房里无趣,便想着出来逛逛,正巧到了书房,便进来,哪知搅了表哥的好事,是映雪的不是了”
平日里周映雪对苏澈都是温声细语,上赶着讨好巴结,如此冷言冷语,还真是头一遭,苏澈自是心里不受用。
若是王氏给他脸色,他受了,那是没法子,周映雪凭什么,周映雪刚说完就看到,表哥抿着嘴角,阴沉沉的盯着她,眼睛里有怒火隐现。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也清楚表哥的性子,知道自己的话,惹了她,若服个软,哄哄他也无妨,偏巧她一抬眼瞧见莲香那丫头杵在哪里,觑着眼,仿佛是要瞧她的笑话。
周映雪不由的性子上来,就是不说软话,奶娘在她后面着急的不行,眼瞅着僵住了,忙道:
“主子这两日身上不爽利,这便回去歇着的好”
苏澈盯着她看了很久,对她身后的奶娘冷声道:
“即是身上不爽利,还出来作甚,就回去歇着吧!”
奶娘暗暗松了口气,估摸姑爷还是瞧着旧日情分的,忙扶着周映雪走了出去,周映雪心里却仍堵着,可苏澈的话,她也真不敢反驳,走到门边,忽而悠悠的道:
“表哥也是有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苏澈心里不禁有了几分真恼起来,在他心里,对周映雪已经仁至义尽了,为了她,和王氏周旋,去年还极力护着她和宛如,这事,她以为过去了,等回了京,还不知道怎么和王家交代呢。
府里已经有个王氏他须得处处退让,别人也想辖制他,真是笑话。
11、飞来喜讯 。。。
王嬷嬷把前面书房的情形说与了王氏,悄声道:
“可见二太太白白得了这些年宠,又是真真青梅竹马的姨表亲,竟是没摸透爷的性子,上赶上去找不自在,可不是自寻烦恼吗?”
王氏叹口气:
“她若安安份份呆着,何至于我使唤这样的手段对付她,她不打宛若的注意,我便由着她去了,横竖都这样了,好坏也不过如此了局”
王嬷嬷忙道:
“太太可又说丧气话,就凭咱王家,以后还不知道如何风光呢?老奴说句大不敬的话,如今皇后已薨,咱们家贤妃娘娘名列四妃之一,且生了四皇子,若是将来有那一天,您这个亲姨母还能不跟着沾光?”
王氏目光一利,警告的扫了她一眼:
“这话要分外谨慎,咱们在这屋里说说罢了,外面切记不可多言,虽不知现今宫里的情景,也能猜到几分,姐姐必然也不好过。上面有皇后所出太子,淑妃所出二皇子,还有德妃生的三皇子,下面还有几位皇子,算起来,只皇子就有十一位之多,咱们家四皇子不上不下的,姐姐虽多有圣宠,恐更遭嫉,咱们更要警醒些,莫要给她惹出事端来”
王嬷嬷忙懦懦应着,忽然想起一事:
“前儿我家大兄弟恰巧从冀州过,我倒是听见了一件大喜事”
王氏挑挑眉:
“你大兄弟?可是在二老太爷府里当差的那个?”
嬷嬷点头:
“可不就是他,这些年多亏了二太爷的提拔,如今管着外头庄子上的银钱来往,有些大体面了”
王氏轻轻道:
“我家虽说如今看上去风光,长久的祸福却也难料,这些年,倒不如二老太爷那边顺遂安稳了”
王嬷嬷哧一声道:
“太太这话可说差了,二太爷和咱们太爷乃是一母同胞的两兄弟,这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谁家若是腾达了,还不是共荣的事,现如今,二太爷府里头,几个姑娘可都在咱们老太君跟前呢,两府虽说隔着一条巷子,不是和一家一样,太太何来这样的外道话”
王氏点点头:
“倒是听说二叔房头的几个姑娘出落的好,老太太和二姐姐常来信夸呢,我这心里才着急的给宛若请先生,不然等回了京城,被其他姐妹比下去了,我这脸上也无光”
王嬷嬷笑道:
“咱们家姑娘,太太就不用愁了,小机灵的模样,学什么像什么,那天不是爷还夸说二姑娘的字写的越发周正了”
王氏听了,脸上露出些许喜色,执起炕几上的茶盏,吃了一小口放下:
“你刚头说的什么喜信儿?这一打岔,险些岔过去了”
王嬷嬷才道:
“我那大兄弟说,二太爷房头大老爷家的清姑娘如今要大喜了”
王氏一愣:
“你说清丫头,我记得还小呢?”
王嬷嬷不禁掩着嘴轻笑:
“太太可是在冀州呆的年头长了,清姑娘过了年都十五了,比咱们家二姑娘正恰好大上七岁,已经是大姑娘了”
王氏掐指一算:
“可不是,我倒疏忽了,寻了哪家的婆家?”
王嬷嬷道:
“可正是这婆家了不得,我这么听着,仿似是太后瞧中清姑娘,心里甚为喜欢,打量着要给了睿亲王呢”
“睿亲王?哪个睿亲王?”
王氏一时没想通透,王嬷嬷抄起那边的美人捶,坐在下首脚踏上,轻轻捶着王氏的腿道:
“咱大周还有几个睿亲王?不就是万岁爷一母同胞的幼弟,现如今在南边练兵的睿亲王,要说今年都过二十了,这两年太后老佛爷隔三差五便宣各府命妇姑娘进宫去说话,如今可才知道,原是要给睿王爷选王妃呢?”
王氏道:
“这事可定了?”
王嬷嬷道:
“听我那兄弟说,虽没十分定,也有八九分准了,清姑娘这些时日,常进宫去觐见太后呢,那边府里头也都悄悄忙乎着,就等着圣旨下来了,早着说,也得等明年行大礼,睿王爷如今还在南边呢,估摸这一时半会回不了京”
王氏脸上一喜:
“这可真是件大喜事,你去寻了笔墨来,我给娘娘写封家书,仔细问问,若是底定了,咱们便要早些备下贺礼,免得到时候着急着慌的”
这信还未写,就听见外头丫头的声音:
“请老爷安”
王氏微怔,忙站起来,整整衣裳迎了出去。苏澈进了屋,坐下就问:
“怎的不见承安宛若?”
王氏忙吩咐下面的丫头:
“春雨,你过去二姑娘房里瞧瞧,说不准两人就在一处呢,若在一处,便一并唤过来,眼瞅着也该到了饭时”
外屋里的春雨应一声,出去了。
苏澈今儿晌午的时候,本是被周映雪搅了风月事,心里不大痛快,可不一时,便从京城苏府送来封家书,是他爹让人送过来的。
他爹在任上时,官位就做到礼部主薄,因人有些迂腐,便没再升迁上去,远不如他岳父,一路仕途平顺。
苏老太爷现如今在家,养花种草倒也别样悠闲,无事不会给冀州写信,即有家书,便是有大事了。
苏澈遣退莲香凝玉,拆了封蜡一瞧,不禁暗叹,如今王家可真是风光无限,若是二老太爷和睿亲王府连成秦晋,王家一族岂不更加显赫。
便是他不喜王氏,也知道轻重,说到底儿,自己这个知府,若没有嫡妻,恐也难当的如此顺当,如今细细想来,他厌王氏,不过因为从心里矮了她一头,她又不知情识趣的俯就与他,一来二去却弄得越发僵了。
那日和巡抚大人在一起饮宴,偏巧台上唱了一出新曲戏,引了一个前朝很知名的事,一个大官家里,宠妾灭妻,歪带嫡子,最终家族没落的故事。
唱完了,巡抚刘大人颇有深意的道:
“前朝亡的一点不冤枉,这当官的都这样糊涂,须知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哪有这样罔顾礼法胡来的呢?”
现在苏澈忽然就想起这话来,可不是在点他呢,苏澈思想起这些年自己对嫡妻的冷落,对嫡女的漠视,不禁有些愧疚涌上心头。
自己将来还是要靠着妻族,这样对待王氏,的确不大妥当。想通透了,便抬脚上了王氏的院子里来。
王氏哪里知道这番九曲十八弯的故事,心里犹自惊疑不定,悄悄和王嬷嬷交换了眼色,不着痕迹的忖度苏澈半响。
早先还说被周映雪搅了好事,本该不痛快才是,怎的这会儿倒是温和含笑的,不似往日一进自己屋里,就皱着眉头一副不耐烦的光景。
王氏脸上惊疑的神色,落在苏澈眼里,忽觉得自己这位嫡妻,也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高高在上,怎的也要看自己的喜怒行事。
这种念头一入心,忽然给了苏澈一些不一样的感受,他心里竟然有一丝新奇涌上来,说起来,成婚这些年,他还真没正眼瞧过王氏,只说不如映雪美丽温婉,这时候看起来,却自有一股子别人所没有的端庄大气。
宛若跟着承安一进来,就感觉今日爹娘之间不大对头,爹爹脸上的笑容,从来没见如此温和过。宛若和承安行礼请安,苏澈目光滑过两人,不禁暗暗点头。
承安穿着一件蓝色锦缎衣裳,生的俊眉星目,宛若却穿着一身浅粉色袄裤,也是皮肤白皙眉目清明,透出十分的机灵气,两人都是总角垂髫,站在哪里,恍如一对金童玉女。
尤其两人都甚为聪明,方子鸿经常夸赞,相比之下,宛如虽生的好,却有些上不得大台面。苏澈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糊涂了,怎的就忽视了这个嫡女呢。
想到此,遂招招手道:
“宛若过来爹这里?”
宛若眨眨眼,瞅了她娘一眼,走过去,苏澈仔细端详她半响道:
“我瞧着宛若,越大越有几分贤妃娘娘当年的模样了,是不是?”
王氏抿抿嘴道:
“我瞧着也是,说起来是亲姨母,有些相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苏澈摸摸宛若的头:
“你那日作的荷花诗,听方先生说甚好,那日爹爹事忙,倒没底细听,你这会儿念与爹爹听听可好?”
宛若小脸微红,悄悄瞥了那边承安一眼,小声道:
“不过作着玩的,远不如承安的工整”
承安却道:
“平日里或许我的好些,这首荷花诗,却真是二姐姐的为上”
苏澈颇有兴致的道:
“哦?承安,你来说与我听”
承安应了,便念道:
“一片彤云一点霞,十分荷叶五分花。 池畔不用关门睡,夜夜凉风香满家”
12、夫妻初和 。。。
“池畔不用关门睡,夜夜凉风香满家,真当刮目相看了”
苏澈挑挑眉,目光重新落在女儿身上,听了承安念出的荷花诗,真是大出苏澈意料之外,虽方子鸿时常赞说宛若敏慧,苏澈也没真当一回事。
方子鸿心里想的什么,苏澈自是知道,想借王家的势,自然会对宛若颇多照顾,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了。
且宛若这丫头刚进学不过几月,承安虽说也刚启蒙,之前自己得空的时候,却时常教导于他,因此正式进学前,也能诵读几册书,又博闻强记聪明非常,因此有大进益并不稀罕。
宛若,他一向不怎么理会,全由嫡妻王氏教导,如今进学数月便有此才,可见王氏教导有方。
苏澈不禁从心里升起一股敬意来,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女子若是读书知道了些许道理,至少在教导子女上大有差别。
别的不说,宛如比宛若还大上三岁,别说这样平仄规整,颇有意境的诗,便是平常写的大字也是歪歪扭扭不成样子,和小女儿一比,真可谓天壤之别。
想到此,苏澈对王氏更是前所未有温和的笑了笑。王氏真有点不知所措起来,自成婚起,丈夫何时有过如此好颜色,虽不至于疾言厉色,却也是冷声冷语不断,今日这是怎么了?
王氏心里正沉吟猜度,就听苏澈颇有几分与有荣焉的道: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作出这样的诗,想来可着冀州城也寻不出第二个来,宛若真真聪明!”
说着,从怀里寻出个小盒子来递在她手里:
“本是给承安的玩意,今儿就先给了你吧,即聪敏,便要更用功才是,莫荒废了去”
宛若大眼睛眨了眨,接在手里,转身递给身后的春梅,心里说,爹爹今儿不是吃错药了,怎的如此和颜悦色起来。
不止她,便是满屋里伺候的丫头婆子,也都暗暗纳罕,难不成老爷这是转了性子。吃罢饭,宛若和承安告退,两人拐出隔扇门就听苏彻温声道:
“今日便在太太屋里歇了,去把我官服拿来,明日一早从太太屋里直接去府衙……”
宛若心里更纳闷了,听说他爹把莲香凝玉收在房里伺候,有那么两个年轻的极品美女侍奉枕席,却巴巴的来歇在娘亲这里不是太奇怪了吗。
宛若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忽然被身边的承安一把拽住:
“若若想什么呢?你要走去哪里?前面可要撞上廊柱子了”
宛若这才发现已经到了自己屋前的廊檐下,春梅在后面低声笑道:
“一准是姑娘得了老爷的赞,心里高兴起来,就没瞧见前面的路了”
打起帘子的两个小丫头也撑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宛若不理她们的玩笑,迈步进了屋里,姐弟两个和往常一样,一边一个坐在炕头说话。
宛若想起刚才爹爹给的东西,便让春梅拿过来,打开一看,不禁瘪瘪嘴,以为什么稀罕的物件儿,不过是个木头的鲁班球,比上次承安的九连环差多了,那个至少值钱,这个不就是个木头疙瘩。
承安在灯影里打量她两眼,问道:
“怎么若若不喜欢这个?”
说着,拿过来在手里摆弄着玩,宛若瞥了他一眼,忽然心里得了一个主意:
“承安喜欢?”
承安头也没抬的嗯了一声,宛若目光微闪道:
“既然你喜欢,那咱们换了如何,用你的九连环?”
承安嘴角荡漾起一丝笑纹,抬头看了她好半响:
“那日我拿给你,便是给你的,你偏不要,这时候却要巴巴的用东西换,岂不多此一举?”
宛若白了他一眼:
“亲兄弟明算账,知道不?那九连环是你的,便是你大方给我玩,也不是我的东西,若是咱两个换了便不一样了,总之你不懂,就一句话,换是不换?”
承安却道:
“若若要和我算的这样清楚明白,平日里你让我帮你写的字做的文章,可要怎么说呢?”
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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