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孤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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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如再次成功被盛泽天给噎住了。
盛泽天的胸腔明显发生颤动。
关如使劲捶了一下盛泽天的胸口，开口说道：“盛泽天，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从来都不让事情失去控制吗？”
盛泽天依然闭着眼睛：“关如，你太抬举我盛泽天了~你关如就是我无法掌控的……”
关如瞪着盛泽天：“你还想怎样？！”
盛泽天并没有睁开眼睛：“我要你的心……”
关如顿时沉默。
盛泽天紧了紧怀里的关如，主动提起步嫣：“吴蕾的姐姐叫步嫣，我们是大学同学……”（！）


　６５
关如呢喃细语：“为什么……跟我……说这个……”
盛泽天依然紧闭双眼：“关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她是因为……什么去世的……”
“肺癌……一个从不吸烟的女人得了肺癌……”
关如看到从盛泽天的眼角润出了一滴眼泪，关如轻声说道：“你很爱她……她也算死得其所……”关如想到了小姨，同样是离世，步嫣没有白过这一世。
“我的母亲非常不喜欢她……外面的人都说是因为社会地位的原因，其实我明白不是因为她的家世，只是因为她这个人……”
“为什么……”
“因为她的性格……步嫣从不肯向现实低头，她总是乐观的努力向前……母亲觉得这样张扬的女子让她和盛家都很有压力……她的积极乐观在母亲看来却是功利……她做了一件事情让母亲十分地愤怒……她是带着遗憾走的……因为直到最后母亲也没有原谅她……”
关如暗暗心惊，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对于这样乐观、向上的女子，不知为何她却缺乏起码的同情心……
“关如，你已经猜到我明白你与段裕的关系……”
关如的脸立刻涨得通红，她没想到盛泽天会把这件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一时间，关如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是正确的……
“当年的事情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步嫣是极力反对吴蕾与段裕在一起的，可是当时步嫣才把这个从小就送给别人的妹妹找回来……”
关如气愤难耐，她‘噌’地一下从段裕的怀里挣脱跳下了床，悲愤得泪流满面：“我永远不会原谅这个贱女人！她让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就这样义无反顾的去了！你知道吗？我小姨还有9天才到她28岁的生日！”
盛泽天把临近崩溃边缘的关如紧紧抱在怀里，看着这样的关如，他的心里说不出的心疼……
“宝贝……别这样……看到你这模样……我的心……真的……很痛……”
关如的声音十分的沙哑：“可是你救了她……”
盛泽天唯有苦笑：“难道你现在依然认为吴蕾已经得到救赎了吗？”
关如悲愤地推开盛泽天：“这个贱女人甚至不需要上道德的审判台！她现在是一家在香港上市的广告公司的总经理！比起过去更加的风光无限！救赎？！盛泽天，你当真是辱没‘救赎’这个词！”
“如如……”盛泽天无力地看着关如……
在那一瞬间，关如突然明白，原来这个大情圣真的爱上了自己……关如的脑袋‘嗡嗡’的，眼泪刷拉拉地流个不停……他和她都没能控制自己的心，虽然两人拼命挣扎，可他们还是真的爱上了彼此……
“关如……我答应过步嫣……要看顾她唯一的妹妹……步嫣为这个广告公司付出了她的全部……那些股份本来就是步嫣的……”
关如遂沉默。
盛泽天叹着气，抱起关如到浴室：“好好洗个热水澡……晚饭我们出去吃……”
关如痛痛快快地在浴室哭了一场，盛泽天把一切都摆在台面上说让她措手不及。关如明白，盛泽天已经向她表达了他最大的诚意……
心力憔悴的关如很快在盛泽天的怀里睡熟了，看着关如这张漂亮的脸蛋，盛泽天心满意足地吻了吻，带着笑意也沉沉睡去……
关如是被盛泽天给拍醒的，关如的起床气十分的严重，她愤怒地瞪了一眼盛泽天，嘟嘟哝哝地翻个身子又睡着了。
盛泽天又气又笑，他早已经领教过关如的起床气。他到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猛地盖在关如的脸上。没有意外的，关如大叫着坐了起来：“你干嘛？！”
盛泽天赶紧讨好地抱起关如，低眉顺眼地说道：“宝贝，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是怕你饿坏了……”
关如瞪着盛泽天：“你能不能换个招数？！”关如虽如此说，可她脸上的表情清晰地告诉盛泽天关如的起床气算是过了。
盛泽天拍拍关如的屁股：“快去洗洗，我去看看仇戟他们，待会我们出去吃饭。”
关如点点头，乖乖地到浴室去了。
关如进到仇戟的房间，看到佟坤也已经醒了，关如很高兴，她冲到佟坤的病床前，高兴地说：“佟坤……”
佟坤感受到这个漂亮女孩浓浓的善意，他勉强扯起一个笑容：“谢谢你……关如……”
关如腼腆地摇摇头：“你和仇戟都要快点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打野兔。”
仇戟的情况比佟坤好许多，因为佟坤帮他挡了最致命的那样刀……仇戟嘿嘿地笑了起来：“泽天，关如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会说话的洋娃娃……”
关如翻着白眼：“仇戟，你这是夸我吗？！”
汽车沿着黄浦江边飞驰，错落有致的楼群次第亮起妖艳的霓虹，迎面而来的车灯十分晃眼，像这个城市睡不着的眼睛。关如呆呆地凝望着这座她生活了四年的城市，这喧闹的夜色中却让她陷入巨大的孤独中……
关如一直在思考盛泽天为何知道她与段裕的关系？她明白，盛泽天一定是在两人的谈话中找到漏洞从而调查。关如不认为盛泽天会把这个秘密告诉第二个人，包括她的父母。可是她依然十分的难过，因为盛泽天把底牌掀开就是为了能让吴蕾平静的生活……
这个认知让关如十分的无力……此时的她仿佛被抛弃在这繁华与荒芜之间，呼吸着金钱的芳香或是铜臭，却只能空洞洞地洞听到了幸福悲凉的叹息。关如想，在黑暗的人性之中，爱情的花朵即使开放，最后的结果依旧是飘零。这就是逃不开的人生，亦是下一场轮回的起始。
盛泽天吻吻关如的鬓角：“宝贝，我所理解的浪漫永远是一种感觉，在距离里存活，在接近时消亡。”
关如茫茫然地看着盛泽天，喃喃自语：“人生不就是就一场场遗憾构成的吗？”（！）


　６６
关如的脑海突然闪现一个问题，盛泽天没有提起私家侦探！这就表示他对自己是如何知道小姨过去是毫不知情的。关如立刻想明白问题出在哪，一定是她在谈话中吐露过滨城的信息，而段裕来自滨城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实。关如的心即刻拔凉、拔凉的，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只需要弄清段裕在滨城的情况，就能把整件事情给窜起来……
直觉告诉关如，私家侦探的事情一定不是仇戟做的。关如很茫然，虽然排除了仇戟，可是依然没有头绪让她了解到到底私家侦探是谁请的……
当飞机落在蜀城机场的时候关如即刻感觉恍若隔世……盛泽天牵着关如的手走下旋梯，历波的汽车早已经等在旋梯下。
上了汽车，盛泽天开口说道：“先送我到厅里，然后把关如送回家。”
历波的汽车像箭一样冲出机场。
关如看着黑眼圈浓重的盛泽天，笑着说：“看来不光是女士需要一支好眼霜。”
盛泽天随意地笑了笑：“有那么明显吗？”
关如点点头。他们在南京呆了三天，每天盛泽天的睡眠时间不会超过4个小时。关如想，没有人会随随便便的成功，千年不落下只有他的道行。盛泽天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他的能力是历练出来的。
盛泽天贼贼地笑了：“是不是心疼我？”
关如撇撇嘴：“看来你家的镜子是西贝货。”
盛泽天拧着关如高挺的鼻子：“嘴硬……”
历波感受到两人的互动，他明白两人这次出去一定是谈妥了两人未来的关系……历波十分感慨老大的心计与手腕，无论何事，盛泽天只要锁定目标，他就会像一只猎豹在捕获猎物的时候紧紧地咬住猎物的脖子直到猎物咽气。
盛泽天下车的时候温柔地吻了吻关如：“宝贝，回家好好休息，我知道这些天你也休息不好。我的工作耽误了许多，这两天我会很忙。”
关如点点头，轻声说道：“你也得好好休息，晚上如果有应酬别喝那么多酒。”
盛泽天点点头，摸摸关如的耳垂：“我听你的……”
关如回到家里，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盛泽天给妈妈找的帮手桑嫂。
桑嫂笑吟吟地跟关如打招呼：“关如，回来了。”
关如笑着点点头：“桑嫂，你辛苦了。”
桑嫂爽朗地笑着：“这是哪里的话，你家可没多少家务活，我都闲得慌。这不，我把院子的空地整理出来准备种些蔬菜。”
关如笑了：“桑嫂，这可是是个大工程。”
桑嫂得意的摇摇头：“我只断断续续弄了两天没想到全都弄好了。”
关如：“桑嫂，去看过你儿子了吗？”
桑嫂十分清楚盛泽天与关如的关系，她点点头：“昨天去了。我儿子可高兴了~真是不知道该怎样感谢盛厅长。”
关如：“桑嫂，我刚下飞机，有些累，我去休息一下。”
桑嫂赶紧说道：“快去休息吧，午饭的时候我叫你。”
关如刚打开开机，段裕的电话就进来了。
“如如！是如如吗？！”段裕喜出望外的语气清晰地传到关如的耳朵里。
关如撇了撇嘴，笑道：“是我。”
段裕的声音都变了：“如如，这些天你去哪了？手机老是不开。”
关如‘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段裕，我有那么重要吗？”
段裕镇静地回答：“有！”
关如笑得更大声了：“段裕，我当真话听。”此时的关如再也没有应酬段裕的心思，那天段裕的所作所为已经告诉她段裕在感情问题上不会有软肋。对于吴蕾，关如想，只要呆在盛泽天的身边总能找到机会……
段裕唯有苦笑，没想到那日的情形彻底封死了他与关如未来的路。
“如如……”段裕突然觉得词穷，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跟关如说些什么才能让关如回心转意。
关如收敛笑容，语气平常：“段裕，理想总是丰满，现实总是太过骨感。”关如遂挂断电话。
段裕‘噗通’跌落在他的那张豪华而舒适的大班椅上，久久回不过味来……
王函施回到家里，桑嫂告诉她：“王姐，关如回来了。”
王函施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盛泽天做事的确很有章法，他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王函施告之已经把关如安全送回了家。也从侧面告诉王函施他没有对关如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
王函施轻轻推开女儿的房门，看到女儿大刺刺地躺在床上睡得很熟。没心没肺的模样让王函施叹了口气，关如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应付盛家的那些人……
昨天她接到了段裕的一个电话，她明白段裕一定是找不到关如来她这里探口风的。王函施随意应付过去，来蜀城这么久，盛泽天与段裕的关系她自然是清楚的，所以她不可能告诉段裕盛泽天带着关如已经到了上海。
关山回到家里，王函施笑着接过丈夫手上的公文包：“如如回来了~”
关山：“我已经知道了，泽天给我来了个电话。”
王函施笑道：“他也给我来个电话，没想到泽天做事如此有章法。”
关山：“泽天是很不错，如如跟他在一起我很放心。可还是因为年轻，有些锋芒毕露……”
王函施了然说道：“是不是你听说了什么？”
关山：“泽天已经跟盛老爷子和他母亲说了我们如如的事情，泽天的母亲很高兴，还说要来蜀城看如如。”
王函施情绪高涨：“是吗？！”
关山点点头：“得告诉女儿要与段裕保持距离，不要授人以柄。段裕与盛泽天的关系我想如如是知道的。”
王函施叹着气：“段裕的模样的确很容易让那些小女孩动心……可我怎么听说段裕的前妻就是上次唐突来找女儿的那个女人怎么在泽天的广告公司任职呀？据说还是总经理。”
关山想了想，说道：“盛泽天跟吴蕾不会是那样的关系，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有把握的。有机会，我会问问泽天。”（！）


６７
王函施：“　那最好。”
关如高兴地与父母吃了午饭，她一个字没提盛泽天是为何事需要连夜到上海。
关山与王函施回到卧室休息，关山笑道：“老婆，我们这个女儿呀……看来一点也不傻……”
王函施也笑了：“我也看出来了……这下我放心了，我还害怕女儿到盛家无法应付那些人呢。”
关山有些得意地说：“没想到这个事情那么快就有了反应，今天上午我接到韶副书记的电话……”
王函施有些吃惊：“省委韶副书记吗？”
关山点点头：“韶峰是省委第一副书记兼任纪委书记，他一定是从盛老爷子那里听说了什么来我这里探口风的……”
王函施有些忧虑：“为什么盛家那么上杆子呀？明显我们是高攀了……”
关山看了眼王函施，他不知道该不该把步嫣的事情告诉妻子？他已经了解过了，当年盛泽天因为一个女孩与何晴的关系弄得很僵，后来这个女孩去世了，这段公案也就不了了之。可这母子俩的关系却从此有了很大的嫌隙，现在盛泽天愿意结婚，关如的条件不上不下的，还算凑合。何晴当然顺水推舟成全儿子的心意。在京城的时候，因为工作关系，他与何晴认识。这个强势的女人在丈夫去世以后愣是让她在京城打出一片天空……
关山沉凝了很久，还是决定告诉妻子，因为这个事情大抵是瞒不住的。
“泽天曾经有一个要好的女朋友，听说两人是大学同学。女孩是个孤儿，何晴坚决地反对两人在一起，母子俩闹得很不愉快。后来这个女孩得病去世，这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老婆，你也不需要这个表情，泽天这样的年纪怎么可能没经历过一、两段感情？我们就不必深究了……”
王函施依然没被丈夫说动，她瞪着关山：“盛泽天不会是想拿我们女儿顶缸的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不答应！我的女儿凭什么做别人的替代品呀？！她爸，要不这个事情就算了……”
关山哭笑不得，这桩婚事几乎可以说是半公开了，怎么能说算就算。
王函施很紧张：“她爸，你说女儿知道这个事情吗？”
关山送了一颗白眼给妻子：“你说呢？刚才还夸我们如如聪明。”
王函施瞪着丈夫：“这是两码事！”
关山笑了：“老婆，你可想清楚了，今天一大早段裕都把电话打到我办公室去了……”
王函施：“段裕昨天也打给我了，我没告诉他……”
关山：“嘿嘿，我也没告诉他。段裕在关如眼睛问题上是帮了大忙，这个情我关山是领的，我可以在其他地方对他补偿。我们如如他就不要想了……”
王函施心有余悸：“我听说这个刚离婚的妻子也不是原配，原配因为这个女人的关系怀着孕还自杀了……”王函施做梦都没想到她口中的原配就是她失踪很久的妹妹……
关山：“正是这话。段裕这样的人太功利，除了他的长相有一定的迷惑性，其他的地方我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好的。当然他对朋友还是不错的……工作能力也很强，算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王函施：“说实话，当我听说如如跟段裕走得很近的时候，我着实放不下心来……再说年纪也不合适呀~”
关山想了想，告诉妻子：“你得找关如好好谈谈，要把这个事情给她说透，别让她糊里糊涂的。”
王函施点点头：“我知道了……还有一件事情……”
关山：“什么事？”
王函施：“当然是女儿的工作问题。”
关山：“这个问题不急，我想听听泽天的想法。”
王函施：“我也是这个意思。如如的性子跟个孩子没两样，她的工作问题是要慎重。关树也跟我说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