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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犯规(见观发财卷二)-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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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门人老远听见声音,上前相迎,他把马交到对方手上,便一路拉着阿观的手往里头走。
她想问:这里是谁的家?你朋友住这里吗?可不可以先带我看看园子?好不好让我……
然,所有的疑问,在他对屋里婢女说一句:「通通退下。」关上门,热吻再度铺天盖地压下来后,结束。
这个晚上,他折腾了她一次、两次、三次……
在她神志迷糊、累得不得不举双手投降时,他一把拥她入怀,笑道:「不是说你的田瘦吗?爷努力着呢,努力普降甘霖把瘦田养肥啊。」
救命,不要再施肥了,她、她受不起啊。
她又后海了,不该贪玩的,不该要求玩久一点的,因为男人和女人对「玩」的定义,相差很大!
而且老爸老妈不是逼她背过吗,她怎会忘记「勤有益、嬉无功」,玩、玩、玩……是一件很累人的坏事啊。
陈氏领着丫头喜鹊快步从梅院走往景平居,一张大了好几寸的圆脸上带着焦虑,两道画得不大整齐的眉毛拢着,一颗心惴惴不安,她已无心思打扮自己。
自从知道怀孕后,她便以此为藉口经常向柳侧妃支领物项,为了王爷的子嗣,柳氏分明气炸了却还是一一应允。
这段日子,燕窝补品天天送进屋里,她吃得身体、腿膀子都肥过几寸,可是肚子除了胖上一圈肥油外,并无其他不同。
听说怀孕三、四个月肚子会渐渐鼓起来,听说五个月,孩子会在里头施展手脚,她却一天等过一天,等不到鼓起的肚子和腹中胎儿的动静,直到她感觉不对劲,方又请来大夫为自己号脉,可大夫竟然说,她没有怀孕!
怎么可能?!之前明明说是喜脉的,上个月把脉时大夫还笃定胎儿长得很好,怎么现在又没怀孕了?
大夫自己也是难以置信,一头雾水,为病人号脉几十年从未出过这般差错,于是连诊金也不敢拿,便急急离开王府。
陈氏吓傻,又催喜鹊到外面连连请来几位大夫,可所有大夫众口一词,说她无孕哪来的胎象。甚至还有位大夫说她身子早已坏得厉害,此生都不能有孩子。
这个青天霹雳让她呆住了,她想破头都想不出怎么会是这样?如果是一次号脉弄错还有话可说,可自从有孕后,大夫进府不下一、二十趟啊。
回想起当初王爷知道她有孕时,还特地来看自己好几回,特地让柳侧妃给她双倍月钱,王爷处处优待让她自觉高人一等,甚至还作过美梦,梦想自己取代柳氏成为府中的掌权人,怎么会……
她完蛋了,这段期间自己没少对柳侧妃冷眼轻慢,她刻意与柳氏疏远,却极力巴结夏氏,心底算计着就算王爷不肯让她养孩子,至少能够把孩子养在性情平和、较易拿捏的夏氏手中,没想到夏氏一贯的清冷,完全无视她的讨好。
她没有怀孕,怎么办!
王爷会不会以她勾结大夫、合力说谎,一怒之下将她赶出王府?
第二十一章
府中四个侍妾,已经走了一个徐氏,方氏、文氏被大夫确诊两人再无法受孕,若不是她有身子,宠着叶茹观的王爷哪可能往梅院多走一步?王爷不来,谁还能阻得了柳氏的阴毒,就算不被赶出去,怕也是要一辈子在梅院受苛、受虐,孤苦终老……
圆圆的手指头颤抖着,她望向不远处的景平居,心跳卜通卜通猛烈,一阵强过一阵。
柳氏端着茶轻啜,细细的柳眉微弯,带着惬意笑脸,心中那口恶气总算吐了出来,陈氏啊……她倒想看看,如今她还能恁地嚣张?
梅院请了大夫,她自然得到讯息,不出半分动静便是想看看陈氏打算怎么接招。
知道陈氏有孕时,她气得摔坏一个琉璃盘,那是皇太后赐下的东西,可见得当时她有多窝火。她以为陈氏够胆量,敢偷偷把避子汤给倒掉,以为当时赏给各房的「妇科良药」她有所提防,没想到,怀孕居然是假的?
王爷曾立下规矩:侧妃未产下子嗣前,侍妾不得有孕。于是每回完事后,她便让下人给婢妾们备下避子汤,事实上那并非避子汤,而是绝育药,只消多吃上几帖,此生就再无怀孕可能。
不过这一年,皇太后催得紧,不得不停下药,她还特地请来宫里最有名的御医开药方,从府外买来药材,在几个侍妾合力监督下,熬制成丸分送给各房。
她这般热热闹闹地演上一场,表面目的是想让众人看见她受到皇太后的压力,为王爷的子嗣尽心尽力,而背后则是在药丸里加了料,让挂羊头卖狗肉的妇科良药彻底断绝了他人想替王爷生下子嗣的念头。
柳氏自身有严重的寒症,之前找过几个大夫,都没能对症下药,好不容易寻访各地名医后,终于找来一个有能耐的,开下药帖、日日进药,身子养了一年多才略略见好,本想着再过不久自己就能为王爷开枝散叶,没想到王爷专宠叶茹观,而陈氏怀孕的消息传来……
她在愤恨叶茹观同时,也震讶陈氏的野心,谁知……呵,忍不住,她又抿起嘴角,扬起眉头,轻声微笑。
「主子打算怎么做?」璃芳轻捏着柳氏的肩膀,低声问。
「有孩子自然是要生下来,王爷子嗣艰难呢。」她冷笑道。
「主子……」璃芳不解主子的想法。
「如今王爷专宠叶茹观,清风苑、明月楼又无法见缝插针,听说紫萱亚花全被一把火烧了,盖上新荷塘,那里的下人月银也不经我的手,便是想在那里捣鼓点事儿也困难。」
「晴芳、兰芳还在里头。」
「我何尝不知,可那两个没脑子的,药带回去多日,至今还没传出半点动静,若不是我离不了你,当初,我就让你进清风苑。」她的话让璃芳心头一震,脸色微绯。
「可是陈姨娘肚子里面没东西,怎么生孩子?」
「过几天我备个礼,你帮我送回娘家,我会修书一封,让母亲替我在族人中寻找和陈氏孕期差不多的孕妇,多给些银子,待孩子生下就送进王府。」斟酌数日,她想出这个主意,不算顶好,却也进可攻、退可守。
「这是混乱皇室血脉的大罪呐,主子,您要不要再……」
「顾不得啦,我再不做点事,怕是这辈子要让叶茹观给踩定了。」她一浑手,她的心意已定,没有讨论的必要。
「主子打算养那个孩子?」
「我不养,难不成让叶茹观养?不,我得好生养着,王爷重视子嗣,这又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自会经常往返景平居探视孩子,届时,我才有机会再服侍王爷。」
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只要王爷不时刻待在清风苑,她总会逮到机会,她不信叶茹观的命就那么大,一次、两次死不成。
何况自己的身子已经大好,孩子,只要她能真真确确怀上一个,那么在王府里、在皇太后跟前,她才算是站稳了脚。
「可大夫说过,主子的身子已经痊愈,可以为王爷产下子嗣,若抱来的孩子乖巧听话就罢了,假使养到一只白眼狼、或他投了王爷眼缘……主子别忘记,府里袭承爵位的可不是大爷。」
璃芳话说得隐晦,却恰恰打中柳氏心中隐忧。
她眼睛微微一眯,透露出阴狠毒戾。
「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孩子很容易生病的,一不小心就死去的大有人在。」何况没有孩子,她怎能勾来王爷,又怎能怀上孩子?
唉,当女人呐,难!谁爱一条肠子绕绕弯弯,若不是情非得已……
璃芳明白主子的心意,虽说手段毒辣了些,但如今王爷专宠王妃,而主子的身分本就低了些,想扳回一城,不使手段怎么可能。
「奴婢明白了,立刻下去备礼,回一趟柳府。」
璃芳才走到门口,守门的丫头就上来禀事。
「禀主子,陈姨娘带着喜鹊姑娘求见。」
终于来了?还以为她还能撑多久呢,笑意刻上脸颊,柳氏轻轻放下茶盏,低声道:「让她进来。」
景宁居里,夏氏读着赛燕送来的信,红了眼眶。
他要她争宠,要她打压柳氏、铲除叶氏,要她在齐穆韧耳边吹枕头风,让齐穆韧支持他。
这样的要求呵……她怎能不怀疑,齐看宾还爱着她、在乎她?她还是他心底那朵小红花?倘若她还是他心底最重要的女人,他怎舍得她陪伴在别的男人身边?
是不是,他身边有了小紫花、小黄花、小粉花,她这朵小红花再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赛燕离开前看见她的泪水,低声问:「主子,您会为大皇子做这件事吗?」
她苦笑,回答:「做,怎么不做,我已经走到这等田地,还有半分退路?」
夏灵芝当不了齐宥宾心目中的唯一,至少要成为他深刻的记忆,至少日后他端坐在那把龙椅上头时,会记得是谁奉献出自己的一生、爱情、希望、幸福替他挣来的。
她傻吗?
是啊,傻得严重、傻得彻底、傻得无药可医,可是在草原见他第一面时,她便明白,自己无法不为这样一个经天纬地的男人犯傻气。
怎么办呢?她就是爱上了,有怨,却无悔。
她不甘,可是除了用自己的爱情来成就他的梦想,她已经找不到第二条能接近他的路。
赛燕带着满意的答案,窜上屋顶。
夏灵芝明白,赛燕也同自己一样,是个沉溺于爱情却无法自拔的可怜女人。齐宥宾,你这辈子要欠下多少女人债?
「主子,陈姨娘往景平居去了。」贴身丫头蔷薇进屋回话。
「知道了,你下去歇着吧,我这里不用人服侍。」
这屋里,她与谁都不亲,几个婢女与她保持距离,她防得严密,不教自己有半分把柄落在旁人手上。
陈氏往景平居去了?
夏氏缓缓吐气,她也是个伶俐心肠的,赛燕才停药几日她便发现自己身子不一样,连连请来几个大夫号脉,可,没了那药,哪里还有喜脉可把?
陈氏在自己这里得不到任何话,便转而向柳氏求助?
很好,若柳氏把事闹大,闹出陈氏和文氏、方氏一样,身子已经坏掉再无生育可能,齐穆韧便是再迟钝,也会怀疑到柳氏头上,至于那些「妇科良药」还攒在自己手上呢,证据出手,柳氏还能不倒?
若柳氏不闹,将错就错,那么……夏灵芝微勾嘴角,事情只会更大、不会小……
夏氏看向镜中的自己,真是奇怪,分明是含着笑容的脸庞,怎么会教她看出满脸哀伤?
阿观累得很想朝齐穆韧头上揍两拳。
前几日,她才安慰自己如果可以这样无忧无虑过生活,吃饱穿暖睡足,思淫欲时,还有个帅哥可以免费提供性服务,其实也还不错。
没想到贪懒的日子才过上两天,她就得开始尽「王妃的义务」。
因为几位皇子妃「待她很好」,第一次进宫便送上礼物,所以回赠也是皇家应酬当中的重要事儿。
于是她亲手做几个茶壶,放进锦盒,挨家挨户送,从大皇子、二皇子送到四皇子,独独三皇子家跳过让过。
说到这里,阿观想起那天她被他欺负得惨兮兮,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后,他动手取下三皇子妃为她戴上的发簪。
轻轻一转,阿观才晓得发簪里另有机关,发簪是中空的,里面放了一张卷成柱状的薄纸,纸条里面写了寥寥数字:宾藏玺、家谗言,近日有事,莫联系。
她问齐穆韧,「什么意思?」
他笑着回答:「还有力气听故事?」
「还有一点吧。」她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女子。
她等着他的故事,却没想到她等来的是他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底下,唉……当过兵的,体力真的很屌。
第二十二章
话题拉回来,虽然送的回礼一样,可他真正想联系的是三皇子,却让她每一家都跑独独不往三皇子家钻,非要制造出他和齐看钧非常不熟的假象,唉,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的确让几个皇子费心思量也猜不透他心之所向。
这回,她一样装傻扮呆瓜,皇子们还特地见了她。
每句话都是试探,她必须说得天真无邪、说得真实无伪,却又不能泄漏机密半分,那可是高难度考验。
大皇子问她:姐妹之间最喜欢谁?
她硬挤出一个夏灵芝。她真的喜欢她吗?也没啦,只不过好像从以前到现在,会修理她的是景平居那位,两两相较,住在景宁居的这位善良得多。
她并没有刻意讨好谁的意图,但她的回答却误打误撞地令大皇子非常满意,他们离开时大皇子还送了阿观不少好东西,此时她脸上那份开心可无半分虚伪。
在齐文、齐止左右护法的陪伴下,阿观和跟着出门的晓初、琉芳回到清风苑,途中与柳氏碰上面,柳氏的心情很好,还特意过来与她说话。
微笑是天底下最好的语言,所以阿观从头笑到尾,分手时,柳氏还暧昧地问上一声:「晴芳、兰芳有没有好好服侍王爷、王妃?」
她的话让阿观想起前阵子的八卦,她直觉皱眉,这绝对是个百分百真诚并且真情流露的表现。
于是阿观下意识的不开心,造就了柳氏的喜悦。
柳氏松口气,看来那两个没脑子的已经得手,再接下来一步,就是分宠。男人啊,便是再疼再爱,总也有个限度,是不会把全副心思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的。
阿观进到清风苑,有满肚子的话想找齐穆韧说,却没想到刚走进院子就听见晓阳在骂人。
「你这小蹄子,怎么敢做出这等下作事!还不快点下去,若是让主子回来看见了糟心,你再瞧瞧王爷饶不饶得过你!」
阿观上前几步,看见兰芳香肩微露,里面的繍花肚兜若隐若现,她趴在地上不停啜泣,模样着实可怜。
她直觉蹲下身,扶起兰芳。
「你怎么啦?晓阳欺负你?」
「谁欺负她啦,主子,您都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晓阳被冤,气得眼眶发红,一跺脚,和阿观拗起性子。
晓初、琉芳见状连忙上前,一个扶起兰芳、一个把晓阳拉到旁边问话。
听见晓初好言好语问她,晓阳像倒垃圾似的哇啦哇啦劈哩咱啦说一大串。
「,今日王爷下朝后就到清风苑来等主子,爷指使月季到前头办事,我明白王爷办公时素来不喜欢身旁有人,便到厨房去盯着,想晚上给王爷和主子加点菜。
「哪里晓得,这只骚狐狸觑了空就端茶进屋,打扮成这副狐媚样子不说,还在茶里加了不三不四的东西,若不是王爷发觉得早,一脚把人给踹出来,奴婢还不晓得主子的屋里头要发生什么龌龊事。
「人家都快吓死了,担心王爷会不会责罚呢,主子一回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诬赖奴婢欺负她……」说到这里,眼泪淌下,语带哽咽。
听到这里,阿观一声叹息,她终于明白柳氏的欢快出自何处。
让琉芳把兰芳送回屋里,阿观拉着晓阳道歉几句再安慰两声,允诺下次出门一定带上她,她才破涕为笑。
晓初戳了戳她的额头,笑说:「哪来的丫头这等托大,还得主子同你道歉。」
「没事、没事,去洗把脸,好好歇歇,我去同王爷说说,定不让王爷罚你。」阿观做足了保证才送走两人。
她低着头往屋里走,这个时代好男人不多,见到一把能提供五千万保障的大伞,便像苍蝇似的全沾上来。
这段日子她看得多了,原也明白这没什么,只不过那个男人恰恰和自己有那么一点关联,心底就多少不是滋味。
她该怎么做啊?
去抢去夺去暗斗,像其他的女人那样?对不起,这种事她还真的做不出来。
去闹去吵去翻桌,告诉他,要是惹火她,她就一把除去那个「祸根」?!
更对不起,她是俗辣,她没种。
那么她能做的,也就是把持住一颗心,别教它陷入太深,哪天真受不住了,离开他时也不至于太伤。
进内屋,看见齐穆韧坐在床头,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茶壶掉在地上,整壶水都喝光了。
「你不舒服吗?」
阿观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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