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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犯规(见观发财卷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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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转身,从怀中掏出三千两银票,说道:「二嫂,这是三千两分红,刚刚忘记交给你。」
见钱、眼开,是种再自然不过的反射动作,阿观耳朵听到三千两,眼睛立刻闪闪发光,瞳孔紧缩,伸手就要接钱。
没想到在手指头才碰到银票,连温度都还没探测出来,齐穆笙便瞬间把银票抽走,恶毒道:「哦……二嫂,真是对不住,小弟忘记银票都是收在大哥那里的,没关系,反正大哥明天就回来,小弟一定亲手交给他。」
吭?虾米!
阿观的表情僵住,嘴微开,瞳孔放大,五官呈痴呆状况,她傻傻地看住齐穆笙……
不,是看住齐穆笙手中的银票。
看他把银票数两次、甩三下、折起来,放回胸前。
咯,她像拔掉插头的机器人,头迅速而俐落地往下垂。
齐穆笙是故意恶搞的,目的就是为了欣赏她失望的表情。
可没想到,才一眼,看见沮丧在她脸庞迅速扩散他就承受不住,他气自己没用,却无法克制地把银票重新掏出来,放进她的掌心。
失而复得!
扩散的失望敛尽,希望喜悦取而代之,阿观张扬起满脸笑意,她眼弯弯、眉弯弯,连嘴角弯的弧度,都能让他的心情平复,齐穆笙不由自主笑了,因为她满脸的灿烂。
谁说她没出息,没出息的人明明是他。
齐穆笙欲盖弥彰解释,「算了,二哥回来不知道要怎么忙呢,哪有时间理会这点小钱,还是二嫂先拿着用吧。」
话丢下,他转身离开,留下阿观如痴如醉地看着……三千两银票。
回到自己房里,阿观又乐又笑地让四婢开始打包行李。
明天终于要回家喽,她等过好多个明天,终于等到有他的明天。
这天阿观异常兴奋,不但拉晓阳、晓初和自己大跳骑马舞,还逼琉芳跳肚皮舞,她整个人处在一种疯狂的兴奋状态中停不下来。
她打算等齐穆韧回来后,告诉他:我不走了、不逃了,不再想像什么独立生活,我要在你身边安身立命。
她要对他说:外公说得对,死抱着过去不放手,会比接受新生活要辛苦更多。所以我要开始认真过生活,和你、和我们的爱情以及……孩子。
她要对他说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多到数不清的话,不管他累不累,她都要一遍遍地重复,她爱他。
爱过方知情重,分离方晓爱浓,如此深浓的思念让她明白,她爱他,爱得义无反顾。
就沦陷一回合吧,输就输、赢就赢,赢了,她有他、有一辈子的爱情,就算输……
心沉了沉,她不愿意做这方面想像,但她猜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能在转过身、抹掉眼泪后,重新站起。
所以,不怕,撩下去,她不介意在他的爱情里溺毙。
可是第二天,齐穆韧没来。
她从早上等到中午、等到黄昏、等到黑夜,皇太后看着她的失望,无言。
阿观笑着安慰自己,齐穆笙不是说过?他回来要忙得天昏地转的。
对咩,不光是处里在后面扯自己后腿的二皇子或者叶定华,还要把军务和议合的事一一交代清楚,说不定龙心大悦,皇上还要拉着他吃庆功宴呢。
阿观以为自己说服自己了,没想到这个晚上,她还是失眠。
她想像了许多状况,他受伤、皇帝雷霆震怒、二皇子四皇子联手反驳他的联敌说……所有的想像都是不好的,她想,她的性格有些悲观。
第三天,一大早,她就坐在福宁宫的大门口前面等待,还是从早上等到晚上,等不到期盼中的身影。
阿观试着强颜欢笑,试着为皇奶奶讲故事,可是语无伦次,故事接不上头尾,皇奶奶不忍心,挥挥手,让她独处。
第四天、第五天,等待让时间变得漫长。
在她考虑要不要把打包好的箱笼打开时,齐穆笙进宫了,他代替齐穆韧把二嫂接回府里。
真那么忙吗?她可以事事自己来的呀,只要他进宫面圣后,绕点路,走到福宁宫门口,朝里头大喊一声,「我们回去吧。」
就算他没时间等她上马车,他可以先走一步啊,反正……对呀,反正皇宫对她已是熟门熟路。
除非是……他伤得下不了床。
这个想像让她心起恐慌,一定是这样!
若不是在养伤,若不是怕她担心,若不是那副骄傲的男子汉脾气,他一定会走到她身前,牢牢地、牢牢抱住自己。
好几次,她想抓住齐穆笙问:「王爷的身子真的没有受伤吗?」
可她没问,因为齐穆笙总是避开她的目光,偶尔一次她捕捉到他的视线,却发觉里面有淡淡的悲怜。
齐穆笔的眼光让她不安,一回到王府,她把东西全丢给月季她们去整理,一路上她见人就问,丫头婆子都回答:「王爷在明月楼。」
她到了明月楼,迎接她的是齐古、齐文和齐止。
她想起刺客的事,连忙问:「你们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他们齐声道:「属下身子无恙,多谢王妃挂怀。」
「那王爷呢?」
「王妃别担心,除几个月前王爷手臂受了点小伤外,王爷身子好得很。」
听到这儿,她总算松口气,想到快要改名为刀疤老六的齐穆韧,她皱眉头,天底下哪有人这么耐痛?
第三十四章
「既然这样,我进去看看他。」阿观移动一步,齐文立刻上前阻止。
「禀王妃,王爷在处理要事,怕不能见王妃。」
「这样啊……那我远远看他一眼就好,我只是想亲眼证实他没事。」
齐古低眉,说道:「属下愿以性命担保,王爷身子无恙。」
有这么严重吗?要用到性命担保?也许……他们只是不想她进去罢了,好吧,不该勉强他们。
阿观有几分失望,但她从来就不会强迫他人,于是带着失望离开明月楼,齐文三人看了对方一眼,彼此眼中都带着不舍。
齐止忍受不住,冲上前对阿观说:「王妃请别担心,待王爷将事情处理好,一定会过去清风苑见王妃。」
阿观收下他的好意,轻声道了谢。
才踏进屋里,晓阳就迎上前说道:「主子,我方才去厨房取热水,听见一个大消息,说王爷带一个女人回来。」
女人?他俘虏的不是个王子吗,难不成对方是女扮男装?
公主突然对齐穆韧一眼倾心,愿意归顺齐焱王朝?为家为国,他想,反正后院的女人都送走,多收一个侧妃也没关系?
又或者他在路上见到一个可怜的贫家女,她卖身葬父,得了齐穆韧的恩惠,一心想要回报,而齐穆韧与她朝夕相处,产生感情,于是把她带回来,希望能给她一个身分?
想着想着,阿观自己都想笑,她在想什么呢,又不是八点档,哪有那么多的高潮迭起?
等等吧,他总会过来给她」个解释,给她一个恍然大悟,她才不要在这里胡乱猜测,欺负自己的心情。
她开始装忙,画图、做果雕,甚至动手替皇奶奶做茶壶。
这天晚上,齐穆韧没有过来。
已经很久了呢,很久以来,他都宿在清风苑,所以……不由自主地,她想起那个被带回来的女孩。
阿观重重拧了大腿一把,不准自己胡思乱想,她说:婚姻必须建立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
所以这天,她彻夜做壶,做出一把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茶壶。
然后她又等,一面画图一面等,谁知她没等到齐穆韧,却等来更多的谣言。
为此,晓阳被月季狠狠教训一顿,她说:「你没见到主子伤心?你怎能在主子心上再踩几脚。」
于是丫头们噤口,再不去探听那个被带回明月楼的女人。
阿观等了三天,终于等到齐穆韧出现。
在看见他那刻,她狂喜、她忘记谣言、忘记问他:明月楼里是不是真的有个女人?
她甚至忽略他脸上的愧疚,直觉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他的手,急急问:「怎么样、怎么样?你受伤的地方恢复得好不好?」
她很猴急,等不到他回答,就自动去拉扯他的腰带。
然后他笑了,笑得满眼温柔,是啊,皇奶奶说得对,终于有女人会心疼他。
他由着她去扯自己衣带,由着她把他的衣服拉下来,由着她抓起他的手臂,又叫又跳,破口大骂:「那些个失心疯的,他们脑子是装什么啊,装大便吗?如果鞑靼人趁机大举进攻,一举推翻齐焱王朝,人人都要改名字叫叽哩瓜拉木,会比较爽吗?太子、皇帝?屁啦,他们以后都要对着鞑靼皇帝早晚三炷清香,大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很大逆不道的话,但他听得开心,因为他明白那是在为他不平。
她看到了,看到那道狰狞的伤疤,夭寿,刺得那么深,以后他要怎么当模特儿,福利她的双眼?
她又呕上。
「死鞑靼、臭鞑靼,尔等番邦竟敢伤我齐焱王爷,今日一刀,他日必定铁蹄踏破鞑靼疆域,抢他钱财、夺他家园、刨他祖坟,让他哭喊明眸皓齿今何在,血污游魂归不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有多爱家爱国,殊不知她一串串狠话,只是心疼眼前、心疼她的男人。
他笑开,越笑越温柔,他终于明白原来这才是爱,那么多女人来到他身边,但她们给予他的,没有过像她这般浓烈的爱。
他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上她的唇,辗转流连。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直到此刻他才算真正回到家。
过去她曾问他,「你觉得家是什么东西?」
他说:「家是亲人聚在一起的地方?」
她摇头道:「不,家是充满爱的地方。」
那回他们在辩论,他既然不喜欢曹夫人,为什么不带着穆笙离开这座偌大的王府,反正他又不是没银子买新豪宅,一旦搬出去,再不必天天担心大夫人对他们使手段,不必老是派这个眼线、那个护卫盯在身边。
同样的,大夫人他们也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何乐不为?
她认为,与其把两头猛虎关在一起,担心着一触即发的危机,不如让它们各自拥有一片草原。
他反驳:让它们时刻保持警戒,才不会被做成下酒菜而不自知。
阿观摇头:我以为家是人们心灵的避风港,不是提升战斗力的地方。
然后问出那句:「你觉得家是什么东西?」
现在,他有了更真确的答案,「家,是有阿观在的地方。」
他吻得她双唇红肿,放开时,望见她一脸的迷蒙,悄悄地笑了,「干嘛替我担心,你不是说「伤疤是英雄的印记、光荣的勋章,是再华丽的辞藻都配不上我的东西」,瞧:我又多出一道勋章,你该高兴的,不是?」
她吸吸鼻子,笑说:「理论上是,可是……」她指指自己的胸口。
「这里摆不平。」
他舒口气,一把抱起她。
她勾住他的脖子、双脚离了地。
他的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一口她的味道,笑说:「阿观,我很想你。」
他说「我」,而不是爷,她是他的阿观,不是王妃,身为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真是爱死了这种对等的夫妻关系。
「我也想你,非常、非常、非常想。」环住他的脖子,她一颗心,终于找到定位点。
「你的帕子我收到了,「不写情词不写诗,一方素帕寄心知,心知接了颠倒看,横也丝来竖也丝,奴家心事有谁知。」我知道,知道你的心事,因为我有相同的心事。」
他的额头碰上她的额,轻轻磨蹭。
她笑开,不自觉吟诗。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你回来了,恨停、水止,我又是能爱、能笑的女子。」
天底下,有比这个更甜更教人心动的言语?没有了,只此一篇。
他笑眯双眼,一把将她抱至床边,他亲着她的额头、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红辰口,他的唇一路下滑,他用唇寻找多日来的思念。
爱她、越来越盛。
阿观也主动,她为他褪去衣裳,修长的腿夹住他的腰,他们都有些迫不及待,他们都想在对方的身体里,找到安全感。
他进入她的身体,她包容着他、放纵于他的恣情恣意中,她与他一起狂奔,在欲海中沉沦。
他们做了一回又一回,仿佛想把这四个月的空白给填满,他们的身上留下彼此的印记。
经过这一夜,爱情已经在他们之间得到充分证明。
她趴在他身上,很累、却很满足。
他们的喘息渐平,她却舍不得闭上眼睛。
「你忙完了吗?什么时候搬回来,没有你,我晚上睡不好。」
她正在撒娇呢,这是她两辈子以来从没做过的事,带着淡淡的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生喜欢当小女人。
因为,能够赖着一个男人的感觉,还真是超级棒。
他环住她的腰,心一凝,半晌才发出声音。
「阿观,有件事我花了很多天思考。」
「很难的事吗?」居然要让城府比谁都深的靖王爷,花很多天思考?
「对,非常难。」
她贴靠在他的胸口,不晓得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么为难。
「想出来要怎么做了吗?」微微一笑,穆韧终于要说了,早就讲过的吧,别胡思乱想搅乱自己的情绪,应该耐心等待,等他亲自来对她说明。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互信?
「是。」不自觉地,他紧起双臂,箍得她有点痛。
她抬起脸,莫名地看他一眼。
「你已经做出决定,打算告诉我了,对不?」
「对。」
他没有低头,她只能看见他的下巴。
「这和你这几天不肯进清风苑有关系吗?」
「有。」
阿观点点头,俏皮说道:「你讲吧,我会认真听,保证不睡着。」
第三十五章
她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他爱她,便是天塌下来,她也会陪他一起撑过,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可是和这时代的弱鸡女不同。
「记不记得我提过的何宛心?」
她想也不想一串话就吐出来,「何御史的女儿,你的青梅竹马,因为你袭爵位,大夫人愤而进宫找皇贵妃,后来何御史被参,贪污罪证一一举列,何家十六岁以上男子判斩立决,十六岁以下的男子流放,而所有女子均被发配为奴、为官妓。
「大夫人抢先一步买下何宛心,送入青楼逼良为妓,而你找到宛心时,她已是黄土一杯,魂魄离散。虽然何御史贪渎属实,但他的事情被翻出来与你脱不了关系,你对她始终于心有愧,始终认为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阿观没想过自己会把他的话记得娴熟,所以啊,奉劝天底下男人,千万别在女朋友面前提前女友,别在妻子面前提前妻,因为她们即便知道记恨不对,却没办法逼自己不去记忆。
而阿观,最终还是没胆敢把那句「大概没有人会相信,我会为一个女人而与朝廷势力为敌」说出来。
因为她知道他会,会为何宛心与朝廷势力为敌。
他挑这时候提起何宛心,是因那个难解问题与何宛心有关?是何宛心吗?是她的姐妹?是她的恩人?是她的旧识?
心陡然惊慌不定,如果是她……如果是她……自己便失了胜算。
她闭起眼晴,恳求老天爷,谁都好,只要不是她。
「宛心是无辜的。」齐穆韧说。
「我同意,然后呢?」她死死咬住下唇,全身不自觉紧绷,等待答案出现。
「我见到宛心了,在穆笙回京后,我又一次遇伏,是她跳出来替我挡下一箭,我欠了她两条命。」
老天爷果然没有听见她的恳求……她心一凛,全身微微颤抖。
所以,何宛心没死,她是他从边关带回来的女人?是把自己丢在宫里、没有时间接回王府的主要原因?是很困难、让他花很多时间思考该如何处理的女生?
眉睫下垂,她缓缓地把残留在胸口的气息吐尽,她终于明白,不战而降是什么样的感觉。
吞下哽咽,她的声音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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