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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犯规(见观发财卷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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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穆韧不俗辣,但他开始讨好她,这违反靖王爷的本性,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而今,阿观是他的「大事」。

「谢谢爷。」她的「谢谢」比「哦」更敷衍。

齐穆韧见她这样,心微微发疼,伸手想碰触她的脸,阿观下意识闪避,头一偏,才发觉自己做错。

他是王爷、她是王妃,王妃是王爷财产之一,他想怎样就可以怎样,她凭什么躲?

吃人嘴软、住人腿短,嫁人更是两百零六块骨头都得泡上稀醋酸,软到不能再软。

悄悄觑他一眼,这下子他要更气了吧,王爷生气会怎样,软禁?鞭挞?饿她三天三夜?还是屠身、剥皮、抽髓?唉,想什么呢,她又不是海龙王,他也不是哪吒三太子。

见她挤眉弄眼,歪嘴巴,他晓得她在想什么,看透别人的心思是他的能耐,更何况他已从第三人那边知道她的委屈与沮丧。

她又被压得喘不过气了吧?

外公说她是渴望自由的女人,父母亲的爱都会让她感觉窒息,何况是一座坚如牢狱的王府。

但即便如此、即便不舍,对不住,他无法放她自由。

齐穆韧再度伸手,这回阿观有努力控制住,定下方位角度,任由他抚摸自己的脸。

凭良心说,他的抚触不会让人有被骚扰的恶心感,相反地,看着他那张天生自然、浑然天成的韩星脸,再体验他的掌温,此时会诱发出几分甜蜜蜜、软绵绵的恋爱气氛。

不过……被帅哥耍暧昧,所有女人都会感到全身轻飘飘、傻乎乎、满肚子乱七八糟的愉快吧,阿观很清楚,这是荷尔蒙的作用,无关乎爱情。

人之异于禽兽几希,贵在理智超越欲望兽性。

镇定!她告诉自己。

「你放心,爷说到做到,以后再不让你受委屈。」

他的声音低醇,带着浓浓的诱惑,能够不受他吸引的,大概只有蕾丝小姐,为坚定心志,阿观开始考虑要不要出柜一回。

挪挪屁股、往床深处缩两下,她带着疏离笑脸,回话:「妾身谢谢爷。」

「我让齐古、齐文、齐止来清风苑保护你,你可以叫他们做任何事。」

古文观止!她的眼睛出现灵动生气。

齐穆韧心怜,她是想念家人的吧,想念那些疼她、爱她,却终其一生不能再见面的家人。

「做什么事都可以?」

逼他们背《古文观止》?玩骑马打仗?哦,对了,朝他们身上砸水球!那是她最想对兄弟们做的事,以前一对三,男女实力相差太大,她只有认输的分,现在她是王妃,她砸东西谁敢躲?光是想像,一颗心就卜通卜通跳,人生当中的第一场胜战呐……就算胜之不武也无妨。

见她表情诡异,他心生警戒。

「不可逾越男女之防。」

「男女之防?范围太宽了,对陌生男子微笑就算逾越耶。」

说得好,的确是逾越,只不过在她压下那么多的委屈之后,他怎舍得拿「古代」的标准要求她这个「现代」人?

「别孤男寡女关在房里,让旁人说嘴就行。」

意思是别和他们滚床单,做什么都可以?

哇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由开明?嘴角往上拉提,她绽放出一朵美骜绝伦的笑靥。

齐穆韧终于等到心心念念的表情,眉头松开、眼角出现些许温柔,他的心情随着她的表情,笑逐颜开。

「爷待妾身真好。」

「还喜欢什么,说出来,爷考虑考虑。」

「什么都可以?」这是怎样?中毒后的营养补给品?被人欺负过的优惠补偿?他是个强调公平的家伙?

「说说看。」他用眼神鼓励她。

「我可不可以不要再写文章、作诗填词?」

她的小心翼翼引得齐穆韧大笑,外公没说错,她念了中文系却痛恨背文章,有一对宠爱她的爹娘,却逼着她做最痛苦的事,她真是生活在古怪而矛盾的世纪。

「为什么不要?你的文章让人惊艳不已。」他刻意问。

她先叹一口大气,歪两下头,再心不甘情不愿说出假话。

「妾身性格沉稳低调,不爱显山露水,不爱当沙中明珠,不爱鹤立鸡群,妾身……热爱平凡。」

平凡?浓墨黑眉扬起,大言不惭指的就是她这种人。

可齐穆韧的心情因她的谎话变得很好,为了她的笑容,他愿意允她千百件事。

「知道了,以后不写文作诗。」

阿观讶异,他居然这么好讲话?张大眼睛,眨巴眨巴望住他,她变成娇俏可爱,美丽天真的芭比娃娃。

「谢谢爷。」她的声音又甜上两分,谁让他往她嘴里塞糖呢。

「还有想要的吗?」

还有?她开始怕了,难道被毒蛇咬到的人是他,而且那条毒蛇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情蛊,被咬到的人,会爱上第一眼看到的对象?所以他将无限制对她好?

不行,这不是好事情,她最心软了,见不得别人对她好,如果他这样一路好下去,万一哪天心沦陷,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她还没想透彻,外面一阵吵嚷,齐穆韧出声问:「发生什么事?」

晓阳应声进门。

「爷、主子,柳侧妃让丫头来传话,说陈姨娘身子不舒服。」

齐穆韧点头,轻拍她的手背说:「你好好休息。」

阿观目送他离去,望着他的背影,失笑。

她敲敲自己的头,笨蛋!才得一点好处,就忘记他是许多女人的丈夫,还担心自己会不会失心?

她对自己露出一个丑兮兮的笑脸,他……很在意陈氏肚子里的孩子吧。

离开清风苑,脚步一顿,齐穆韧往明月楼走去,走到姜柏谨面前停下,凝眉问:「能不能随我去看看陈氏?」

姜柏谨一愣,今儿个是怎么啦,让他进府救阿观已是出人意表,现在连小小的妾室也要劳动他大驾?拢拢双眉,难道……又是个解决不来的难题?行!当爷爷的,啥都不爱,独独爱在孙子面前逞能。

拉起笑颜,他说:「好,我随你一起去看看那个小曾孙养得好不好。」

齐穆韧点头,领着姜柏谨与齐古、齐文前往梅院。

梅院的格局并不大,但四妾的婢女不多,住起来还算稳妥,之前陈氏有孕的消息传出,柳氏有意思将她接回景平居照料,陈氏却百般推拖,说月份还早,待胎象稳定后再挪过去,柳氏闻言,也不过淡淡一笑,没有多余说法。

齐穆韧怎不明白陈氏心底的小算盘,她是妾室,根本不可能自己养孩子,除非求得他的同意,否则孩子不是送到阿观那里,就是得交给柳氏、夏氏扶养。

阿观初进门,肯定不想要养别人的孩子,而陈氏害怕自己进了景平居,孩子出生后会归给柳氏,相较起精明能干的柳氏,她更情愿把孩子交给孤傲清冷、不理事务的夏氏吧。

走进陈氏屋门,发现柳氏、夏氏、徐氏、方氏、文氏通通在,很好!锐眼扫过,他不作声响,转身低言对齐古交代几句,齐古应声,退下。

第五章

柳婉婷低眉顺目,不敢直视齐穆韧,她知道自己把动静闹得大了些,可……她非得闹上这一场。

她必须利用陈氏肚子里的那个,来测测叶茹观肚子有没有东西,如果叶茹观真怀上了,王爷大概连看也不会多看陈氏一眼吧,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妾。

所以王爷来了,还带上大夫,是不是代表……抿唇,她低头心欢。

齐穆韧坐定,所有女人全迎上来,躬身行礼,他点头,瞄一眼齐文。

齐文走到柳氏身边,低言:「柳奶奶,这位老大人是位大夫,特来为陈姨娘请脉。」

柳氏闻言朝璃芳示意。

璃芳领身上前,轻声对姜柏谨说道:「大夫,麻烦随小婢过来。」

姜柏谨随璃芳进屋,替陈氏号脉,半晌,外堂静默无语,众人都在等待大夫的说法,走出内室,他望向齐穆韧微微一点头,但眉间略带犹豫。

「大夫,不知道陈姨娘的身子如何?」柳婉婷迎上前满脸关切地问,像个当家作主的。

「请夫人不必担心,陈姨娘的脉象很稳,胎儿和母体都很好,唯有心思过重,胸有郁积,服两帖药,心事开解开解便好了。」

姜柏谨回答得中规中矩,心底却暗忖,阿观拿什么条件和这女的斗?背地怎样不知道,至少摆出来就是一副主母风范。

柳氏瞄了齐穆韧一眼,柔柔笑开。

「多谢大夫吉言,这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咱们都很重视,还望大夫多费心思,开些安神补胎的药,好让陈姨娘替咱们王爷养个健壮的胖儿子。」

「这是自然,回去后,老夫马上抓药,派人送过来。」

「如此劳烦大夫了,璃芳,送送大夫。」

璃芳亲自陪姜柏谨出梅院,自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悄悄递给他,嘱咐两句:「请大夫用最贵、最好的药,务必把姨娘的身子养好。」

「老夫明白。」姜柏谨在掌心掂掂银子,微哂,这个柳氏出手还真大方,不知道是身家阔绰,还是真像她所说的,重视陈氏腹中的孩儿?

姜柏谨离开后不久,齐古便领兰芳进梅院,她手中提着食盒,一进屋便跪地,向王爷、柳氏伏地作揖。

乍然看见她,柳婉婷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她来这里做什么?清风苑的大丫头那么多,独独让兰芳过来,难不成那边出了事,王爷打算藉由兰芳赖到自己头上?

齐穆韧眉目一冷,寒声问柳氏,「你可知道那是什么?」

随着王爷的问话,兰芳将食盒往前推去,没人让她起来,她只好继续跪地伏身。

柳婉婷望了一眼王爷冷厉的面容,看向食盒,难道是……她再三叮咛,还是让人觑了空,在清风苑的吃食上动手脚?是谁?谁这般大胆,连她的脸都敢踩?

柳氏咬唇深吸气,脸色变得铁青,王爷会冲着她问,摆明认定与她脱不了关系。

这些年,在王府所有女人当中,王爷最相信的是自己,否则怎肯将大权交到她手中,而今为了叶茹观,竟然在众人面前撕她的脸,好个叶茹观,她当真是好日子过太多了?

才说无意争宠,转身就暗计使尽,先是让王爷迁入明月楼,接下来传言怀孕,之后又闹吃食……事情一件一件、教人目不暇给,谁晓得中毒是不是她自己设下的苦肉计?

柳婉婷在思虑如何替自己脱罪同时,也暗暗恨着阿观……

移步走向食盒时,柳氏扫一眼其他女人,她们被她狠毒的眼光吓住,纷纷低下头,唯有夏氏,她眼观鼻、鼻观心,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好啊,想看她的笑话吗?早晚有一天,她半个都不放过!

柳氏拿起食盒摆到桌上,打开,是茶叶!

心猛然一抽,手指微微发抖,难道叶茹观已经……

不对、不可能,绝对不会这么快,她早已经算准时间,事情要发生,再快也得过了六月,届时,她送过去的茶叶已经喝完,死无对证,她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无论如何都查不到她头上。

既然如此,为什么王爷会拿这包茶叶来质问她,莫不是,王爷看出端倪?知道紫萱亚花和……

攥紧拳头,她逼迫自己镇定,柳婉婷,千万别自己吓自己,事情绝不是她想像的那样,倘若王爷真有所觉,早在第一次送茶过去的时候就会发现,断无差人再过来要茶叶之理。

她压下深吸气的欲望,掩下满脸的惊疑不定,咬碎银牙告诉自己,就算王爷问的是这回事,她也得否认到底。

只是她没注意到,从头到尾自己的表情尽数落入齐穆韧眼中。

柳婉婷再仔细瞧过茶叶后,发现茶叶里头有些异色碎屑,她凑近细闻,目光倏地一眯,是红花!居然在她送的茶叶里加入会让孕妇滑胎的药?

终于找出端倪,心微微松下,果真不关她的事。

有了答案后,柳婉婷的思绪逐渐清明,定是有人想嫁祸自己,她得小心应付,免得落下一身话柄。

再抬眉时,柳氏已是满眼的沉稳镇定,她故作无辜,对着齐穆韧说道:「王爷,这是贡茶,宫里送来的,应该是第二次从库房里取出的吧。」

「没错。」

「王爷,这茶叶有问题吗?」

装傻?她的表情变化虽然细微,却尽入他眼底,她分明认得红花,却还假装无知,演得太过了。

「大夫瞧过了,里面掺有红花。」齐穆韧也不说破,由着她继续演戏,反正今天他要借题发作的本就不是那桩大事件。

柳婉婷一脸讶异、焦虑,帕子捣在嘴边,急切地问:「那、那王妃的身子有没有怎样?」

齐穆韧轻蔑一笑,柳氏想问的是阿观有没有怀孕?如果怀孕,她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吧?

阿观有孕的谣言他知道,初初听见时只觉荒谬,却没想到会牵扯出后来的红花以及……他再不出手整治,王府怕是要翻天了。

「大夫交代,月余都不能下床,你说呢?」齐穆韧目光寒冽,满身怒气张扬,他刻意误导柳氏,细观她的反应,只见她嘴角不经意地泄露出一抹笑意,但很快便隐敛起。

穆笙是对的,柳氏不会危害他,但对其他女人,可没那么仁慈。

眼睛眨几下,泪水顺势滚落,柳婉婷语带哽咽道:「天呐!怎会这样,孩子他……

王妃一定很伤心,王爷得好生劝着,王妃年纪尚轻,让大夫好好调养,日后定还能为王爷诞下子嗣……可,是哪个狠心歹意的,竟敢算计到王妃头上,也不想想王爷子嗣困难,好不容易有这样一桩喜事出现,怎么就、怎么就……唉……」

若非那抹稍纵即逝的笑意,他或许会受她所骗,齐穆韧冷眼看柳婉婷淋漓尽致地发挥着演技,又是捶胸顿足、又是红了眼眶,那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怎能不教人相信?

再望向其他婢妾,也是一个个拿起帕子暗暗拭泪,长吁短叹不已,为那个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感到伤心,独独夏氏始终垂着头颈,看不出半分表情。

以前只觉夏氏性子清高孤傲,如今看来,这群女人当中,只有她不屑作假争宠。

回过神,徐氏已走到他身边,眼眶泛红的说:「王爷,请您让婢妾到清风苑伺候王妃吧,听到这种事,婢妾忧心如焚呐,婢妾与王妃终究是表姐妹……」说着,她泪水流了下来。

齐穆韧朝徐氏瞥去一眼,他怎会不知道徐氏的个性是不服软的,对于叶茹观这个王妃她也向来不放在眼底,现下这当头竟能放软身段自愿去伺候叶茹观?她心底肯定有别的盘算吧!

以前他从来不在意后宅事,老觉得女人斗来斗去,能使的不过是些小把戏、小手段、小心机,只要不危害他的子嗣,他连瞧都不愿意多瞧一眼,如今看来,倒是他大意了。

齐穆韧不说话,静静地望着柳氏,目光沉如黑水,深如古井,教人无法测知心意。

柳婉婷演了半天戏,却发现齐穆韧不为所动,只好吸吸鼻子把接下来的戏给吞进肚子,她心想,今日之事定不会善了,王爷正迷恋那个狐狸精呢,若给不出个好说法,怕是连自己都得被拖下水。

于是她走到王爷身前屈身一福,娓娓说道:「府中库房是妾身掌管的,如今发生这等事,责任难逃,何况那人在妾身送去的茶叶上动手脚,分明是想栽赃嫁祸,好教王爷质疑妾身的管事能力。

「因此今日之事,妾身再顾不得宽厚贤德,非得论出个子丑寅卯、是非对错,揪出那个躲在后头使坏的人,替王妃出口气,也替妾身自己争个公道。」

真是伶俐的一张嘴,几句话不但让自己脱去嫌疑,还摇身一变成为无辜的受害者,一旁的夏氏抿抿唇,悄然一笑。

齐穆韧依然沉默,板着脸孔,定定望着柳氏,等她接下来要怎么做。

没人应话,柳氏满眼尴尬,却不得不转身处理此事,她先对兰芳问话。

第六章

「兰芳,茶叶送进清风苑时,是谁接的手?」

「禀主子,茶叶是奴婢收下的。但送东西过来的人告诉奴婢这是王爷亲口要的,因此奴婢往明月楼送,却恰巧碰到从外头回来的王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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