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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犯规(见观发财卷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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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啥这般看我?」齐穆韧一面说话一面动手动脚,毛毛手顺开她额前散发,手指头在她柔滑细嫩的脸颊轻划。
「过去,你做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让那几位出脱皇子看不出来你站在哪一边,其实……你心底早有定见,对不对?三皇子才是你想要辅佐的人,你两边点火、两边释善,是要模糊焦点,保护那位对吧?」
一抹欣赏从他眼底淌过,这丫头,自己老嫌她不懂心计,说她笨,可那些懂心计的人,使尽心力想弄清楚的事情,却让她几句话指得一清二明。
笨?笨到这么厉害的女子,天底下哪里找得到第二个。
「你说呢?」他一勾手,满意地把她揽进怀里。
「依我说……就是。你像打游击似的,戳一下老大老二、踹一下老四,再分别赏他们一点甜头,让他们左看右看、看不清,事实上你做的每件事,真正讨好的人是皇帝。
「皇帝看见你的尽忠职守、一心为国,看见你的精明干练、不结交党派,越看越多、越瞧越清楚,慢慢明白,齐穆韧是无半分私心,事事站在朝廷立场想的人,到时候,你再往旁边一挪,让皇帝看见你身后的那个人,不是背景很棒的老大、老二或老妈很强的四皇子,而是寡淡尔雅的三皇子,恍然大悟,哦……
「原来他所有的儿子里头,最能干、最厉害、最懂得知人善用的,居然是老三,只有他心里想着国家百姓、装着朝廷天下,不像其他几个成天只想着大位与权力,暗中斗来斗去,再然后……」她用力拍一下手。
「水到渠成!」
长篇大论结束,她仰头看他,脸上有得意、有骄傲,还有一个小小的、带着挑衅问号…本姑娘推理怎样?
两手一缩,齐穆韧把她纳入怀里,头凑近她的颈窝,笑问:「你这么聪明,我该拿你怎么办?」
厚,他又动手动脚,是越玩越上瘾了吗?她的哥儿们可不敢这么过分,但下一秒,她叹息,唉,怎老是忘记,他不是哥儿们,是老公。只是还没冲破最后关卡、抵达终点的老公!
她缩缩肩膀,试图把自己缩出他怀里,但他不允,挣扎几下,只好作罢。
「我这么聪明,有赏吗?」她胡乱找话说,不然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谁晓得会不会擦枪走火,她可不想自己的第一次,发生在晃动的马车上。
「这样也要赏,你讨赏越讨越勤快了。」
「赏罚分明嘛,不然谁肯劳动自己的脑袋?」
「说说,想赏什么?」
「嗯……妾身存在爷那里的银子,可不可以归妾身自己掌管?」她的眼睛闪亮起来。
他很鸭霸,大姜替她卖壶的钱他全收走了,连同之前皇帝赏的百两黄金和她嫁妆里的黄金白银,通通霸占。富婆观变得一穷二白,只剩下一堆搬不动的死物和田庄铺子。
对,他是会让卢管事来向她报告自己有多少财产存在钱庄里,问题是看得到、吃不到、摸不到又闻不到,空中楼阁似的财富哪会带给人安全感。
「缺银子花用吗?我使人在月季那里多放些银两,有需要就花,别替爷省钱。」
齐穆韧顾左右而言他,他再清楚不过那些银子是她的根,他把她的根给攒紧,她便不会飞高飞远。
她望一眼他的笃定确信,双手圈住膝盖把头往里头埋。真是恶霸欺人,明明是她的财产,怎么就没入公库杳无音讯了?嘟起嘴巴,她一语不发。
见她那委屈的模样,齐穆韧能不知道她想什么,但其他事都好商谈,独独这件事,想都别想。
车子停下,他替阿观戴好帷帽,扶她下车,后面车子的婢女小厮很快跟上。
齐穆韧率先往万客楼走,阿观乖乖地低头随后,脑子盘算的还是自己的银子,她考虑能不能同「大姜」谈谈,往后她赚的银子分成两分,一分交给齐穆韧,一分留给她当私房钱?
在小二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二楼厢房,点好菜,晓阳才将她的帷帽取下,没想到,此时门板敲两声,小二推门进来,还以为菜上得这么快,谁知小二后头竟然跟着一名年轻男子。
阿观细细观察他,这人皮相不错,眼是眼、眉是眉、鼻是鼻的,皮肤白得发亮,嘴唇很红,有几分男生女相,他的个头不高,但全身透露不可一世的威仪,她想,此人非富即贵。
他进门,齐穆韧迎上前,拱手说道:「四皇子。」
四皇子?阿观扬扬眉头,他就是那位该喊自己一声阿姨的齐宥莘?不错嘛,很有叶家遗传,难怪觉得他眉宇间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叶茹观在娘家身分太低,四皇子造访叶府时,没她拜见贵人的分,娘家人进宫,名额也没有她,因此阿观对齐宥莘缺乏印象。
齐宥莘笑脸盈盈道:「方才我听说二堂兄也进了万客楼,便赶着过来打声招呼,我与贺侍卿他们几个在隔壁喝酒,二堂兄要不要过去喝两杯?」
「今日我与拙荆出门,就不过去扰四皇子兴致了。」
人家热情喊堂兄、攀亲戚,他却口口声声四皇子,与人家撇清关系,真是哦……太不懂得人际关系,要是阿观,早就上前勾住人家的肩,笑道:堂弟在,当然要过去叨扰两杯水酒。
伸手不打笑脸人,买卖不成仁义在咩。
四皇子闻言,向阿观投去一瞥,她连忙起身,微微屈膝。
「姨母这是做什么,认真算来,宥莘还是晚辈呢,只不过姨母嫁给堂兄,硬生生让我赚了一辈,对了,母妃经常叨念姨母怎不进宫去陪她说说话呢?」
「皇贵妃身分高贵、宫事繁忙,妾身不懂规矩,怕扰了皇贵妃清闲。」
这话和她与人为善的性格不符合,可嫁鸡随鸡,老公要和人家生分,她总不能热热络络上前喊一声好甥儿。
第十四章
「母妃说过姐妹之间没有太多规矩,有空,姨母还是进宫走走吧。」
「是。」她低头应下。
「二堂兄,过几日便是大皇兄生辰,咱们几个兄弟想上他府里,好好热闹一番,届时邀二堂兄一起,如何?」
「若四皇子不弃,自然是一起。」齐穆韧淡淡笑着,待叶定华交出兵权的消息传来,他还有心情为大皇子热闹?怕是要在府里砸锅毁灶,闹得鸡犬不宁。
「既然如此,就说定喽,弟弟先回去,不打扰堂兄和嫂子了。」
「四皇子慢走。」齐穆韧把他送出门后,才缓步进屋,关上门,坐在她身侧。
「怎样?」
「什么怎样?」
「你觉得四皇子怎样?」
她没规矩地把手肘靠在桌面上,捧着脸,噘嘴想过半晌,然后说出了齐穆韧怎么想都没想到的说法。
「毒蛇,一条色彩斑斓、张扬吐信的毒蛇。」
还真是恰当形容,他问:「怎么说?」
「他的皮相好、满脸聪明,可惜目光闪烁、心神不定,看起来满腹诡计,却不够沉稳大气,倘若心性能够多几分纯良,少几分野心,把心思放在朝堂上、替皇帝办事,行事能力未必差到哪里,只可惜……」她摇摇头后续道:「我没猜错的话,过几日大皇子,二皇子定会听到一个传言:「四皇子与靖王爷在万客楼相谈甚欢。」即使爷根本没同他说上几句。」
如果是八卦杂志,下的标题会更耸动一点,比方:四皇子情系靖王爷,断背关系浮出台面。
齐穆韧赞许地摸摸她的头说:「好分析,这样的人少沾为妙。」
「所以王爷不会让我进宫见我那位高贵的姐姐?」她虽然强调人际关系,却不会无事替自己找荏,能攀交的人,自然多付出一点热忱,不能攀交的,还是远观别亵玩焉。
「不,你得进宫,见见你那位高贵的姐姐。」他抿起一抹笑意。
吭!怎么会,他不是想同他们保持安全距离,怎又把老婆送上门,难不成他又想打一场迷糊仗。
「我怎么觉得,爷在算计妾身?」眼睛一勾一勾的,她上下打量。
「爷是啊。」捏捏她的脸颊,他真喜欢她的勾人眼神。
「无功不受禄,无禄不做工,妾身干嘛帮爷跑腿?天越来越热了呢,待在屋里睡觉不更好。」她挑挑眉毛,一脸坏样。
「吃过这顿,就乖乖上工吧。」
「光一顿饭就让我进宫冒险,那个后宫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要遭罪受刑,行差一步就要落个身首分离的耶,爷还让我去?」
她严重夸大后宫的可怕性,以为他会安慰自己几句、再哄个两声,然后送上一个大竹杠任她敲得铿锵响,最后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眼含两泡泪水」点头同意。
没想到,他只是笑得微妙,把筷子塞到她手中,说道:「是啊,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对不?」这句话可是他从外公那里学来的。
菜一道道上来,没竹杠可敲的阿观,苦起脸看那些珍馔佳肴,失去了举箸兴致,齐穆韧替她夹几筷子菜,放进碗里,柔声问:「怎么不吃,不合胃口吗?」
「穿肠毒药呐,妾身怎么吞得下去?」
他大笑,捧起她的脸,重重蹂躏一番,动作亲昵,让晓阳、琉芳连忙背过身,走到屋外守着。
见两个婢女识趣,他益发放纵起来,趁其不备,一口亲上她的脸颊,阿观尚未从那个湿湿软软的感觉中回神,就听见他凑在自己耳边低语,「放心,爷说过,会好好保住你这条小命的。」
耳边吹来的气息,带着他的味道,害得她脸红心跳。
看过不少A片的现代女子,竟被他一个称不上限制级的小动作给挑逗了,造成荷尔蒙大量分泌,唉,叶茹观,你真没出息。
用过晚膳,阿观无事可做,月季几个拿着织品围在阿观身旁刺绣,最近几批绣品越卖越好,常常新品一上架,两三天就被抢购一空,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价码越喊越高,听说现在一张帕子竟要价三、四两,乐得她们成日里阖不拢嘴。
阿观好几次叨念她们没商业头脑,帕子和茶壶不同,单价不高、用量大,如果能多找几个人来帮忙赚,收入会更丰富,可她们打死不肯,宁可细水常流,也不要技艺被旁人学走,往后断了财路。
阿观不勉强,反正手艺在她们身上,钱在她们口袋,想怎么做,她们有权作主。
「大姜」的茶壶厂开起来了,召募的第一批人手都是学过制壶工艺的,上回阿观教他们做「石瓢」,烧出来的成品只有三成可以上架。
这回阿观只得两成利润,虽然气恼大姜不注重智慧财产权,但气过两个时辰后,她想起来这个「智慧财产」也是剽窃自别人的脑袋,所以,算啦,人生海海,计较太多是自找罪受。
和「大姜」接触越深,她越了解他的性格,他有点自我、有点执拗、有点艺术家气质,和前辈子的性格有八成像,和他的同胞哥哥却是截然不同。
这辈子他没当成艺术家,却和前辈子一样都是生意好手,他开了米店、金饰店、药材行、几间饭馆,现在又多了卖茶壶的铺子,弄钱的本事比当官的本事大。
「大姜」常往清风苑蹭,有时候还装模作样学齐穆韧,可惜阿观一眼就能看穿,他讶然问:「你怎么能分辨出来?其他那几个进府那么多年,还经常弄混。」
怎么分辨的吗?阿观想半天、想不出答案,就是不一样啊,不一样的气息、不一样的磁场,就算闭着双眼,她也知道面前站的是谁。
再说说那三位让她用真心换绝情的「兄弟」,齐古、齐文、齐止。
他们对她小心翼翼,生怕她掉根毛齐穆韧会赖到他们身上似的,每回她闹着他们玩,可方才近身,他们立即施展轻功作鸟兽散,好像她是瘟疫带原者,让她想要亲近都亲近不来。
上次阿观火大,硬是追着他们跑,可是哪儿追得上,她怀疑他们脚上穿风火轮,后来一个恼火,出声大叫,「晓阳、晓初、琉芳、月季来帮忙,谁抓到他们,重重有赏!」
五个女人抓三个男人,猜猜,抓到没有?
没有,即使在无退路的情况下,他们竟然宁死不屈、一跃上树,任由她们在树下跳脚。
阿观气急败坏,仰头怒指大树当泼妇,「我命令你们马上下来,否则我就让你们主子把你们男扮女装,卖到青楼狠狠赚一票。」
晓阳狐假虎威跟着呛声,「快点滚下来哦,滚得不够圆、主子就踢一脚,滚得不够快、踢两脚,滚得不够精彩绝伦,就踢得你们全身贴狗皮药膏。」
晓阳被教坏了,月季满脸无奈,阿观却拍拍她的肩,夸赞,「好样的,继续。」
齐古他们不理会恐吓,打定主意贫贱不移、威武不屈,情愿待在树上吹风,任由晓阳在树下叫嚣,也不移尊就驾。
直到齐穆韧、齐穆笙回来,他们才一条一条窜下树。
齐穆韧出现,晓阳立马夹着尾巴乖乖躲到阿观身后,阿观和晓阳一般没种,但她会拿鸡毛当令箭,是齐穆韧自己说的,她可以命令他们做任何事。
所以她命令他们站定,命令他们一动也不准动,然后东指指、西戳戳、南捏捏、北摸摸,一面吃豆腐、一面教训人。
「要我讲几次,我不是主子,我是你们家姐妹,什么叫做兄弟姐妹?就是可以玩、可以闹、可以掐、可以碰……那种关系,我不是你们家主子那一款,古董、刻板、食古不化、硬邦邦像泥墙似的人……」
她训得溜口,齐穆韧的脸色却越来越凌厉,齐古几个更是吓得直挺挺站着,一动不敢动。
齐穆笙见状况不对,好心插进一句:「既然人家说她不是主子,讲的话自然就不必乖乖听,该做啥做啥去。」
得令,三个如临大敌的男人咻地朝同一个方向狂奔,转眼不见踪影,要不是大白天,她会以为自己见鬼。
阿观傻眼,在心底暗暗赞叹,哇咧,真是够强、够棒、够人体极限,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啊?
她要不要拿三炷香拜几下,求他们当师父?不对,三炷香拜的是祖先,啊师父要怎拜?拿猪肉干?真可惜,这里没有新东阳。
阿观还在发呆中,就让齐穆韧一把提进屋里。
砰地,门关上,他把四婢挡在门外,阿观见他气势张扬、怒目相望,还以为自己辱他妻儿、刨他祖坟,才让他气得眼珠子快要脱窗。
没想到,他下一个动作居然是……
上前两步、把她逼到墙角、捧起她的脸、唇封上。
他吻得很凶,想把她拆吞入腹似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准她退缩,他拿她当鞑靼番邦,领着千军万马戕杀过江。
第十五章
瞬地,阿观脑子搅成一锅浆糊,还是一锅不断冒泡泡、沸腾中的软浆糊。
唇舌交缠、天旋地转,他攻击着她每一寸柔软,害得她气息紊乱、血脉贲张、手脚发软、荷尔蒙增生,脱衣服的欲望越攀越高……然后,他放掉她,没了……
吭?吭?吭?就这样,没了?!
点完火、烧了庙,不添点香火钱、不留几分恩惠,就这样……没下文?喂,有点诚心好不好,那可是她的初吻,初吻很贵。
她来不及发作,却瞥见齐穆韧脸上有着可疑的红痕,他抢先丢下一句话:「以后想碰男人,来找爷。」
然后酷酷转身,走出大门。
如果阿观不那么俗辣,她会跳上他的背,朝他头上巴下去,怒骂:敢吻老娘、不敢留香油钱,你算哪门子王爷!
可是她是俗辣,所以她气、她跳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要他的香油钱,或只是愤怒他没经过本人同意,就夺取女人宝贵的初吻,总之……她满肚子火!
门打开,四婢飞快进屋。
齐穆韧往明月楼走去,齐穆笙急急跟上,两人才走几步,就听见阿观的吼叫声,「晓阳,去帮我找块冰,我的嘴巴要冰镇消毒。」
齐穆笙闻言,脚底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而齐穆韧脚下一顿,那抹可疑的绯红从脸庞扩散到颈下。
那天过后,齐穆笙每见阿观一次就要嘲笑两声,非要惹到她发火才肯消停,有一回他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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