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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要逃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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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暗室
司徒澈摸上颜小舒如丝般细腻的脸。“舒儿，我的柔儿就是因这个而离开我和皇儿他们，我又怎舍得你再去重蹈柔儿的覆辙呢？”他的脸上是一种极其少见的柔情，这种柔情，她只有在皇后逝去的那一夜，他独自守在育宁宫中面对着皇后的的遗迹时才看到过。颜小舒的心漏跳了一拍，她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司徒澈很迷人，若是她不是心有所谓，她可能会沉迷进去。摇摇头，将那种可笑的念头甩掉，重新堆起她的笑。“司徒澈，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司徒澈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说吧舒儿，只要是朕能回答的。”“我想知道，丽妃娘娘到底被你关在了那里？”颜小舒的这句话，让司徒澈停了下来，他望着颜小舒，嘴角似笑非笑，颜小舒的心不停的狂跳着，难道雪妖妖的醉药对他没用？“舒儿，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颜小舒点点头，司徒澈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份失望，快得让颜小舒来不及抓住就消失，让她以为，那只是她心虚的一个幻觉。司徒澈不再开口，只是将酒不停地倒满杯中，一杯接一杯。“舒儿，我真的很想，很想跟你好好的过一生，为什么？”他抬起头来，眼中竟有着泪花，一闪一闪地，刺痛着颜小舒的心。
“为什么你最终还是不能接受我？为什么，我只想要一个人的爱，有那么难吗？”颜小舒心一慌，竟将手中的杯子摔了下来，他的这话，难道说，他竟然知道了他们的全部计划？不可能，这不可能。镇静了下来，抬着头来望着他。“司徒澈，你说什么，我不懂。”有时，装傻是一个很好的掩饰，只是不知道，这种手段用在此时的司徒澈身上会不会有效果，司徒澈轻轻一笑“舒儿，你是如此的聪明，怎会不懂呢？”端起酒杯在鼻边轻轻地嗅着，似是在品着一朵芬芳扑鼻的香。“嗯，真香！这雪妖妖果真是名不虚传，只可惜，她的天下无双用错了地方，你说我说得对吗？舒儿？”颜小舒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自以为以一个几千年后的现代人的智慧，绝对能瞒天过海地将这一切做好，却原来，她所做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只是笑话。“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今天的这一切，都只是你在耍着我玩？对不对？”司徒澈轻轻一笑。“我只能说，不管是你也好，老四他们也好，都将朕看得太低了，或是说，你们太小看一个君王的智慧了，舒儿，你是很聪明，是朕遇见的最聪明的女子，朕本来是想，让你用你的聪明，来陪朕一起治理朕的国家，可惜的是，你一直都在辜负着朕的耐心。”颜小舒一时反应不过来，她的这个计划，甚至连雪妖妖和风玲儿也不知道她将药涂在了那里，他怎么可能知道？“不，这不可能？”
除非，他一早已在她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可她的身边，小菊是睿的人，睿曾说过，五婢是他收留在身边的可怜人，她绝不能对睿有二心。雪妖妖？不可能，她虽是向来调皮，可在大事上她也是分毫不会有错误的判断，再说，以她对司徒轩的痴情，她绝不可能会背叛他们。风玲儿？更加不可能，她与司徒澈水火不容，这次的计划，还包括了她的师父在内，她就算是再任性，也不可能拿她师父的安全来开玩笑。司徒轩和司徒睿不可能，他们是这世上唯一她可以相信的人。那司徒逸？也不可能，那样干净清澈的眼睛，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现在，剩下的唯有一个阿碧，可不可能，阿碧对她就像是姐妹一样，怎么可能会是她？一个一个的排除，都不可能，那会是谁？“司徒澈，输了我心服口服，可我死也得死个明白，我到底是在那里出了错？”司徒澈轻轻一笑，来到大厅中那一尊原来皇后奉的观音相的后边，轻轻一扭，但见，一个秘道出现了眼前。颜小舒不敢置信，她在这育宁宫中生活了一个多月，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密室，一种恐怖感如蛇一般地爬上了她的背，司徒澈，究竟还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暗招。“司徒澈，你不要告诉我，你就是在这秘道中听到我们的计划的？”
司徒澈的嘴角缀着一缕笑，冷冷的，手却是亲呢地点在了颜小舒的鼻尖上。“舒儿，不愧是朕的慧妃啊！”拉着她的手。“走，朕带你参观一下朕的地下宫。”壮着胆，跟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去，里面，极尽奢侈，墙壁的两边，每隔一小段路就用一颗如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作为照明之用，路上铺的是柔软的地毯，一路上，还有一种淡淡的好闻的花香，与她想象中的阴暗潮湿完全是两个样子。两人静静地走着，一路上的气氛冷得让颜小舒忍不住的打颤起来。司徒澈状似温柔地看着她。“怎么？舒儿，怕了？”颜小舒不语，她无法否认自已的怕，既是否认不了，干脆就不开口。“呵，不怕舒儿，一会，朕带你见见你的老朋友。”颜小舒抬起头看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睿他们遍寻不到丽妃娘娘，会是被关在这？被关在她生活了不短时间的育宁宫？明显的，她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司徒澈真的无异于魔鬼，她心中的恐慌，再也无法掩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188。 不可能的人
明显的，她走路的速度慢了下来，司徒澈真的无异于魔鬼，她心中的恐慌，再也无法掩饰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走了好一会，来到了一睹墙的尽头，颜小舒以为再无去处时，司徒澈用手扭了一下一处不太明显的凸起，墙一分为二，里面的晕暗，相对于外面的夜明珠的光辉显得有点格格不入。这，才是一间暗室该有的样子。里面，坐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绝世倾城的姿容，还有那一头显眼的白发，颜小舒鼻头一酸，朝那女人扑了过去。“月姨！”苏幻月慢慢地转过头来，空洞的眼神看着颜小舒，颜小舒觉得，眼前的这个苏幻月，依旧绝色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她的眼虽然望着她，可眼神却是空洞得可怕，完全不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个眼波流转的苏幻月。她就像是那些中了雪妖妖致幻药的侍卫一样，一副完全沉浸在自已世界中的样子。
“司徒澈，你对她做了什么？”怒视着司徒澈，肯定是他做了脚手，不然月姨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司徒澈微微一笑。“呵，没什么，只不过是让她吃了一些可以让她忘记仇恨的药，呵，你们有雪妖妖，难道，我就不可以有另外的帮手吗？你们一直以为雪妖妖的毒功天下无双，那是，你们还没遇见过可以与之比后拼的人，雪妖妖的毒，充其量只是她小孩子心性的一个玩具，这天下真正的用毒高手，是在我这边才对。”司徒澈向着一边的墙轻轻地敲了敲，转过身来，一脸微笑的看着颜小舒。“舒儿，今天，朕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我想，她一定能带给你不小的惊喜。”外面，款款地走进来一个一身水蓝色轻纱的女子，轻盈的步伐，就似是踏水而来的洛神一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颜小舒的眼也越睁越大，她下意识的揉揉眼再揉揉眼，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司徒澈带给她的这个惊喜，大得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那个走来的女子，分明就是死去的小青的模样，只是，她的脸上，多了一份小青没有的恬静。
“小青！？”颜小舒惊喜地想向那个女人扑去。那蓝衣女子不理她，一个闪身直接走到司徒澈的身边，轻轻一福身。“如月参见皇上！”“如月？什么如月？小青，你说什么？”那女子慢慢地转过头来，对着颜小舒微微一笑。“慧妃娘娘，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小青，我是如月，大越皇帝的冷如月。”她脸上的笑，恬静冷淡如深夜的明月，小青身上的那种冷，是一种酷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绝不是这样一种高贵的冷清，她不是小青，可为何有一张和小青一模一样的脸？这个问题，只怕也只有司徒澈能回答了。“司徒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澈在苏幻月身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冷如月不知打那奉上一杯茶，他极度优雅地轻缀着，颜小舒火了，伸手就要夺过他的茶，那知那和小青长得一模一样的冷如月快速地扣住她的手，一脸清淡的笑。“娘娘，不得对皇上无礼！”看着她那张和小青如出一澈的脸，颜小舒想打她也下不了手。“冷如月，我不想对你动手，你走开！”冷如月轻笑着摇摇头。颜小舒瞪着司徒澈，有冷如月挡在他的身前，她无从下手，只得任由他闲情十足地将茶喝完，再将茶杯递给一旁微笑着的冷如月。“舒儿，你是不是觉得，如月跟小青很像？”颜小舒看着他，他既是那么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不可能不知道，小青于她的意义。“不是很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司徒澈轻轻一笑。“呵呵，难道，你跟小青那么要好，你从来就不知她的全名？”“全名？”颜小舒倒是真给问住了，从她认识小青到小青离去，她就只知她是司徒轩轩王府上的第一侍卫，司徒轩从来都只唤她小青，她也从没问过她她的全名。
司徒澈招招冷如月过来，用手沾些刚刚喝剩的茶水在桌上写下“冷如青”三个字，抬着望着颜小舒。“这，就是小青的全名。”颜小舒喃喃地念着。“冷如青，冷如月，她跟小青是双胞姐妹？”司徒澈只笑不语，倒是冷如月替他回答了问题。“呵，回娘娘，没错，如月与小青，确是双胞姐妹，我比小青早几分钟来到这个世上，所以我是姐姐。”颜小舒摇摇头。“不，我从没听过小青说过她有什么姐姐，你是不是用了易容术？”冷如月轻轻一笑，走上前拉起颜小舒的手放到自已的脸上。“我知道娘娘也曾学过易容术，那么请问娘娘，如月这张脸，又岂是易容装得出的？”手的触感处，温热、细腻、真实，这绝不是一张易容的面皮可以做得到的。“你果真是小青的姐姐？”冷如月点点头。“对，我与小青，从出生之日起就分开了，从未见彼此，她在轩王府，我就在皇宫的暗室中，呵，别说是你，就是小青，估计也从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姐。”冷如月在说起小青时，她平淡而疏远的口气让颜小舒心寒着，这就是身为皇家死士后代的可悲之处，本应是最最亲密无间的姐妹俩，却可悲的不见彼此的面，直至另一方的死亡，对于她们来说也是那样的无动于衷。
189。 毁容
冷如月在说起小青时，她平淡而疏远的口气让颜小舒心寒着，这就是身为皇家死士后代的可悲之处，本应是最最亲密无间的姐妹俩，却可悲的不见彼此的面，直至另一方的死亡，对于她们来说也是那样的无动于衷。“冷如月，不要跟我提小青了，你不配！”冷如月轻轻一笑，反问着。“如月不配？那请问，娘娘就配吗？”她的眼睛中波澜不惊，她嘴角的笑清冷不变，似是，颜小舒说的是一个无关之人一样的平静。颜小舒也被她问住了，她说得不错，小青的名字她也不配再提。“小青是这世上最最清净无双的女子，我们谁都不配再提她。”冷如月不再言语，静静地站到了司徒澈的身后，安静得就如是司徒澈的影子。“司徒澈，你既是告知了我所有，那是不是，准备将我永生囚禁在这里？或是，我将和月姨样，吃下你们所谓的忘记一切的药？”司徒澈的眼中有着一抹心痛，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他所要的，他想要的，是她与他携手过一生的美好日子。“舒儿，难道，你不认为有第三个选择吗？”
颜小舒不理他，走到苏幻月的身边，从怀中拿出一把梳子来，一下一下地帮她梳着她一头丝般的银丝。“月姨，其实，从你跟睿的七分相似的长像中，我应该早就知道，你就是睿失散多年的母妃了，可是月姨，然儿知道的会不会太晚了？”帮她轻轻地整理好她的衣裳，颜小舒拿起她身边放着一个茶壶，里面是苏幻月喝着的水，里面应是有下了药，颜小舒拿起杯子倒了一杯，轻轻一笑。“月姨，不怕，以后有然儿陪着你，我们一起等，等睿找到我们的那天。”她的杯子拿到了嘴边，被司徒澈一手拍掉在地上。“你当真是宁愿在这暗无天日的秘室中也不愿做我真正的妃子？哼，等睿找到你们？你就慢慢等着吧！想失忆？朕偏不如你的意，我要你天天抱着对老四的噬骨思念过一生，如月。”冷如月走上前来侯命。“给我们的慧妃娘娘闭月羞花散侍侯。”冷如月明显地吓了一跳，愣了好久，这才不敢定地问着司徒澈。“皇上，当真要对娘娘用这个么？”司徒澈的脸上尽是寒入心扉的冷笑。“没错，难道还要朕再说第二次不成？”
“如月不敢！”冷如月转身走出暗室，不一会端来一杯茶水，犹豫了一会之后，这才将茶递给颜小舒。颜小舒不怕，只是，对这个名字有点好奇。“冷如月，问你个问题吧。”冷如月轻轻地点头。“娘娘想问的，是不是这闭月羞花散的名字？”颜小舒点点头，冷如月没有回答，司徒澈回答了。“闭月羞花，就是将你如花似月的绝世容貌给遮闭掉，哈哈，颜小舒，我就不信，你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毁了之后，秉绝世之姿的老四还会看上一个丑八怪，哈哈，颜小舒，朕得不到的，宁可毁了也绝不便宜别人。”颜小舒的嘴角有嘲讽的笑，抬起眼看着司徒澈。“司徒澈，你真的很可怜！”说完，接过冷如月那杯加了毁容毒药的茶，一仰头如数喝下。走到苏幻月的身边，轻轻地将头枕在她的腿上，她身上有着和睿相似的气息，脸上开始有一种火烧般的痛，闭上眼，品偿着那种噬骨的痛，她没所谓，只是，可惜了颜小舒一张绝世的娇颜了。见她慢慢变形的脸，司徒澈的心一点点地滴着血，其实，只要她有一点点开口求饶的意思，他会马上让冷如月将解药给她，可她却固执着。她的固执也彻底惹怒了他，冷下脸来。“如月，一会，让人将她给我丢出皇宫，越远越好，你从来就不想在这皇宫中呆着，千方百计地想要逃宫，好，这次，朕就如你所愿，让你远远的远离这皇宫。”冷如月从小就伴在他的身边，别人看不透他的冷，她看透了，他是心痛着慧妃的，只是，他是一个王，一个天下的主，他的尊严不容抵抗。见他拂袖而去，冷如月轻轻叹了口气，她一向冷清，对于人世间所谓的男欢女爱她并不清楚，她只知道，皇上就是她的所有，皇上要她做的，她就只有听从的份。
房内的两个女人，一个是眼神空油，嘴角是一抹不变的痴笑。一个是半边脸慢慢地显出似是火烧一般的伤痕，可她的嘴角，还是那抹安心的笑。她不明白，容貌是一个女人最在意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竟让这慧妃娘娘颜小舒，宁可毁了自已的绝世娇颜，也不愿答应皇上的第三条选择。这些她想不明白，也不用去明白，她要知道的，就是如何替她的主子着想。转身想去找来侍卫按照司徒澈的吩咐将颜小舒送出皇宫，可是，一想到她脸上的伤痕，一种同为女人的恻隐之心就油然而生。犹豫了好久，终是不忍，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子，从里面倒出一颗丸子来，将她塞入颜小舒的口中，再从自已的身上拿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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