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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X攻略X穿越-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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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没有用反问句,满堂的尸体和寥寥无几的活人已经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大殿里是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教主……”
“你说错了哦。”妖媚惑人的少年微笑着,他的手早已被鲜血染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手掌向上,摊开,一颗水色的珠子散发着寒光,被血映成紫色。“现在轮回教的教主,可是我呢。”
容扬的瞳孔猛地紧缩。弱肉强食一向是而魔教的至理,轮回教则是将“强者为尊”发挥得淋漓至尽。容扬不可置信地看着上方的人,然后将目光转移在在场中鲜少的活人。
“萧风炙,狄修,单要离,还有……天界道。”容扬惨笑着。“你们都背叛了他……么……”
除了萧风炙垂下了头,其余的人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或许还是有些不自在吧,修罗道的龙凤胎之一狄上前,弟弟修沉默地扶着姐姐。
“阿容。”狄一如既往地娇媚地笑着,只是苍白的脸色和腰腹的血迹说明她的情况并不好:“我们没有办法呀,打不过就是打不过呢。为了不让修罗道的姐妹们去送死,这是最好的选择呀。”
修在她身后沉默地扫视了容扬一眼,也微微点了点头,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容扬即使在愤怒中也感到诧异,除了不知深浅的天界道,轮回教当今武学最高的便是修罗道的修,季佩绝也是凭借着其他方面打败他当上教主,连修都打不赢那名少年了么……似乎感受到容扬的惊讶,狄的媚笑中也染上兔死狐悲的凄哀。
“地狱道……全军覆没。”
掌管着影卫及刑罚的地狱道是极特殊的一道,如果当代教主不是地狱道出身,地狱道的道主立即会被抹杀,然后由教主直接掌控地狱道的所有力量。因此,地狱道对于教主是绝对的忠诚。
容扬当即愣在原地,大堂中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像是在嘲讽,但随即,容扬愤怒地看向那群沉默的白袍,冷声道:“为什么?教主明明服用过鸿果,天界道居然视神木的化身于危险不顾了!?”
天界道依旧一片死寂,一名白袍走了出来。
“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无法干涉神木化身的对决。”
“什……么……?”容扬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你是说他、他也是……”
“吾等遵循神木的意志,风锁云同是神木的化身。”
容扬愣在原地,他直勾勾地看向天界道。这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与此同来是浓郁的血腥味:“道完别了么?”
回头,艳色的少年笑吟吟地看着他,滟开了眉目的妩媚,蝶像是铺天盖地地扇来。
“那么,”风锁云看似缓慢地将剑抬起,容扬却发现他无论如何都躲不过那一剑:“上路罢。”
“……风……锁云……你疯了……”
“疯了?”魅惑的少年歪着头,然后勾起一抹绝艳的笑:“对呀,我疯了。”
大口大口的血涌出来,淹没了容扬的话语。他死死地看着那如同罂粟散发着诱惑的少年,突地大笑。
“风锁云!你永远会活在痛苦中!你不知道吧,你亲手杀掉的洛……”
容扬再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喉咙已经断开,在他吐出那个名字的那一刻,刚才还笑容满面的少年一瞬间用手撕裂了他的喉咙。
风锁云站在血中,他的世界一片红色,就连思维也变成黏腥得化不开来的红色。他好像很久没有用脑子思考了,对过去也只是朦朦胧胧地知道,却再也没有去细想。他成为了轮回教的教主,这一直不是他的目标么?他现在有权利了,更有力量了。
……再然后呢?他爬到当今的位置,就算想去毁灭武林都只在他的一念之差,但是然后呢?他为什么要这么样地追求力量?……不知道、不记得了。对,他不记得了呢……好像好久都没有清醒过了呢……
人果然是最会适应环境的生物,轮回教在最初的混乱后,一切都趋于平静。死去的人得以埋葬,人间道及地狱道也重新有人掌控。
风锁云就这样活着,日复一日,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那满堂的夏色,不知道为什么感到异样的刺眼,刺得他几乎流下了泪,刺得他要捂住心口才能压住心痛而呼吸着。身体深处隐约有个声音,轻轻地呼唤着。
回去吧,回到最初的地方。


14、第十三骗 。。。

青梅眨了眨眼,午后的阳光似乎过于耀眼,晃得让她有些眼花。她蹲在楼中楼的后院里,无聊得发慌。
夫人又去那个地方了。小丫鬟有些抱怨地嘟嘟喃喃。每次每次都扔下她一个姑娘家在青楼里像什么样子啊。
青外青山,楼外楼。名字起得再怎么好听,也是座青楼。
青梅死死盯着鞋尖前的一颗黑色的小石头,漫不经心地想着。院子里的蝉孜孜不倦地在叫,天青得没有丝毫白云,树荫一阵婆娑,宛如一阵微风拂过。青梅一阵晃神,再看向那颗石头时,光滑的小石子上倒影着一片暗沉的红色。
青梅呆了呆,然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一个鲜红的下摆。精致的金线细细地纹着衣摆的边缘,但除了必要的连线以外,衣裳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图案,有的只是浓郁成血色的红艳,让青梅莫名地觉得刺目和害怕。她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红衣裳的主人站在她的前上方,垂着头,铅直漂亮的发像瀑布一般流泻下来,午后的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照下来,对方的脸因背光看不太真切。
“小姑娘。”那人的声音如同上好的酒,香醇带着浓郁醉人的诱惑,还有莫名的暧昧喑哑,青梅几乎快溺死在他的声音里面了,只能傻傻地仰望着对方。
那人似乎意识到什么,顿了顿,再次开口后声音变了许些,青梅无法形容那种感觉,明明还是那样好听的同一个声音,但之后那人的声音带着丝丝清亮,恰到好处地将快要迷失在声音中的青梅惊醒。
“小姑娘,你是楼中楼的人?”
“不是!”青梅懊恼地皱起了脸,看吧看吧,她就说她的清白声誉就要毁在这里了。“我是戚夫人的丫鬟,才不是……”像是终于反应过来,青梅的眼睁大,猛地站起来:“你是谁!?”
只是因为刚刚蹲太久的缘故,青梅可悲地发现她的腿早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然后惊叫着向后倒去。
好痛……
小丫鬟泪眼汪汪地扶着腰,刚刚的冲击让她觉得她的骨头都快散了,尤其是那难以启齿的地方特别疼。青梅恶狠狠地抬头瞪向那无动于衷的人,小脸上一片惹人怜爱的可怜兮兮。
“你……”
青梅再也无法说下去,她的眼睛睁得大得不能再大。那个人、那个人好恐怖……那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绝色漂亮得令她恐惧!黑色的发,血色的衣,那名美艳如妖孽的青年站在树荫的黑暗中静静散发着诱惑的芬芳,眼角魅惑的蝶似乎快飞扑过来,将所有被诱惑的人吞噬而尽!青梅用手抓着脖子,像是被人勒住了呼吸,娇小的身子开始颤抖。
绝色的青年目光潋滟却带着虚渺,流转在快喘不过气的青梅身上。他微微错了一步,树荫在他身上晦暗明灭,阴影将那吞噬人心的绝色模糊和隔绝。青梅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蓦地一减,终于得以喘息。
“我是谁……”绝色的青年似乎偏了偏头,带着疑惑般地自言自语:“呵,我是谁呢?”
他侧过了头,向楼中楼的里院的方向看去,青梅看不懂那目光,只觉得那目光几乎令人心碎。
绝色的青年似乎很快就回过神来,声音轻柔,对着傻傻坐在地上的青梅道。
“小姑娘,我原来是楼中楼的人,今日回来看看。”那人的唇角勾起魅惑的弧度:“能带我看看这里么?……太久了,这里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呢。”
“好。”青梅呆呆地看着红衣青年的笑,傻傻地点了点头,心里兴不起一丝反抗。她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丝毫不妥,只是觉得想要那名绝色青年笑得更多更多,无论什么愿望都愿意为他实现。
青梅觉得自己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扶起,她艰难地将快要黏在对方身上的眼珠子挪开,小丫鬟有些掩饰地开始整理衣服,然后垂着头站到离那名青年三尺外,眼睛左飘右飘就是不敢再看那名青年,怕再次落入那魅惑的迷障。
“公、公子你原来是楼中楼的人呀?”
“对。”绝色青年眼儿弯弯地笑着,声音轻柔带着抚慰:“我在这里呆了五年。”
青梅的眼睛转了转:“公子你什么时候来楼中楼的?”
“大约天庆四十五年,记不大清楚了。”他有些恍惚,原来才过了不到半辈子,但他怎么觉得那些记忆悠远地仿佛是上一世的梦魇呢?青年垂下眼,微笑着,眼角的蝶染上丝丝疯狂,只是声音依旧温柔甜美得如同情人之间的蜜语:“我来这里的时候好像八岁了。”
“唔,天庆四十五……四十五,现在是天庆五十八年。”单纯的小丫鬟没有注意到身旁之人的异象,只是因发现对方格外好说话而渐渐放下了心防,开始露出无所顾忌的天真本性:“呀,十三年了呢,真久。”
“是呀,很久。”
“你这么漂亮当时肯定是红牌吧。”青梅心直口快地说出来,然后即使是没心没肺的小丫鬟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似乎是过分了些,开始惊慌:“对、对不起!对不……”
“不。”轻柔的声音打断了青梅的道歉,绝色青年风轻云淡地笑着:“我不是。”
小丫鬟飞快地抬头瞄了一眼那张倾世的脸,依旧感到一阵心恸,大大的眼睛写满了不信和疑惑,却不敢继续问下去。青梅突然反应过来,她貌似还不知道那人的名字。
“公子叫什么名字呀?”
绝色的青年似乎愣了下,目光在周围不再熟悉的里院流转了一圈,然后笑得温柔。一瞬间,从远方蔓延而来的云大片大片地遮天蔽日,整个世界明了又暗,浓郁的绝望气息开始在阴影发着酵。
“锁云。”他笑道。“风锁云,这是我的名字。”
***
“风公子。”见那名漂亮得不似人的青年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一个小院,青梅凑了上来。“那里是禁止入内的,青梅也只是打扫卫生的时候进去过。”
“这样呀。”风锁云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里,他的脸上是笑,空洞的笑。“可那里曾经是我住的地方呢。”他微微垂下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道:“我想进去看看,可以么?”
“……好、好。”青梅感到头晕目眩,不由自主地就答应了,晕乎乎地就向那个小院走去。
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地就进了小院,这里是楼中楼偏僻的一角,自楼中楼的主人戚三娘下达禁止入内的命令后,便鲜少有人问津。小院并不大,走几步就快到了头,院里的物品陈旧却很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清理。风锁云慢慢地走着,走着,每一步像是踩在心弦上,带着不知名处的痛楚。
小院物品的摆放和他离去时的样子一模一样,一切熟悉依旧,却宛若隔世。
青梅越走越觉得心慌,身后似乎传来浓郁的罂粟花香,与挥散不开的血腥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瞬间就会引发一次毁灭。青梅只能半机械地走着,不敢回头,僵硬推开了小院中唯一的房子的门。
“吱呀——”
年久的木门发出老旧的呻吟声,屋内一片明亮,空气中是淡淡的药香。青梅瞬间放松下来,因为后面传来的压力一瞬间消失不见,像是一场幻觉。她赶紧快走了两步,然后才敢回头偷偷地看向那名风公子,却见绝色的青年只是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满堂的辉明失了神。光倒映在那墨色的眸子中,血气像是被光照得微微散去了些,那黑不见底的瞳孔也点起一丝光芒。这一切都让他看起来更像人了些,不再是黑暗中诱惑人心的妖孽鬼魅。
青梅不愿去打扰那一刻的美好,她转动着眼珠,然后瞄到一个蓝色的包裹,不由得惊讶一叫:“哎呀!”
这一声也惊醒了风锁云,绝色的青年勾起艳魅的笑,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
“怎么了,小姑娘?”
“那、那个,”青梅将桌上的包裹抓起,有些懊恼地说:“这个忘了叫夫人带上,夫人回来一定又会不高兴了。”
风锁云将目光转移到那个包裹上,眼角的蝶翩翩起舞:“可否告诉我夫人在哪里么?我会些武功,可以帮你送去,这算是你带我进来的报酬罢。”
虽然理智上知道不应该将包裹交给一个认识半天不到的陌生人,但一看那只翩舞的蝶,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青梅将包裹递给风锁云。
“那、那就麻烦公子了。”
***
风锁云走在小道上,风卷起那黑亮的发,带着一起翩跹。
为什么会想回楼中楼?
……只是一时兴起。
为什么会想要送包裹?
……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为什么……
我都说是一时兴起!
绝色的青年停在路上,一手撑着脸,眼中是不自然的红光,滚卷着无尽的血煞。撑着脸的手青筋鼓起,疯狂的气息卷袭了周围。
这时候却有人不长眼地跳出来。
“嘿,等了半天终于出来一只肥羊!把包裹留下!”
一个魁梧的汉子挡在道上,脸上一层蛮肉,看起来凶横无比。只是等他喊完以上的话后,却发现喊话的对象只是立在那里无动于衷。青筋鼓起的汉子呸了一口,举起手中的大刀冲向风锁云。
“滚。”
站在路中央,风锁云只是极轻极轻地吐了一个字,汉子却觉得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清楚。他一脸惶恐地止住冲势,踉跄地后退,惊恐地看着那双血红的眼。风锁云周围的血腥气息越来越浓,像是一触即发。大汉想到什么,惊恐地大叫:“小七,不要!”
一支袖箭从后方悄儿无息地直指风锁云,正是汉子躲在后方的同伙——一名贼头贼脑少年。袖箭如同点燃导火线的火星,将那狂暴的血煞引爆。
风锁云的双眼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的动作像明明看起来极其缓慢,但下一刻,汉子就发现那惊世之容已经出现在他眼前,带着嗜血的笑。
“噗——”
漫天洒起了血花,汉子踉跄地倒在地上,他的左臂空空如也。风锁云站在旁边,仰着头,似乎在享受着空中落下的血水。血色的花朵滴在蝶上,将殷红的蝶染得绚丽。
草丛中的少年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又射出一箭,但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被高高举起,嵌在脖子上的手烫地快将他灼烧,倒在血泊中的大汉发出吼叫:“小七——”
他、他要死了——!?
时间像是静止在这一刻,然而过了久许,死亡依旧没有降临。少年艰难地睁开眼,却见到他那双的手的主人没有在看他,只是低下头盯着某一点。
下一刻少年就被甩出去了,如同破布一般被扔到一旁。少年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手脚并用地爬到汉子身边,颤抖地想要扶起汉子,逃离这里。
风锁云没有注意这些,他垂着头看着落在地上的包裹,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刚刚暴走时不经意间将手中的包裹扔到一旁,少年射来的第二箭正好将包裹上蓝色的布挑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本书,及一页纸。
书是再熟悉不过的书,正是戚三娘曾交予给他的武功秘籍,自从被季配绝强制带走后,这本书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了。最近日渐难以控制自己的疯狂,唯有在运行此功法的时候才能稍稍安稳一些。没有这本书,就没有现在的风锁云。因此,他可要好好感谢戚三娘一番,不是么?风锁云勾起笑,目光转移到旁边的纸上。
纸上扭扭曲曲地“画”着几个人,像是一家五口或六口。风锁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作画技法,从刚才起他的心跳就开始隐隐骚动着,像是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而他有了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预感。
风锁云运起轻功,飞快地赶路,身体的血液像是要鼓动出来。风打在脸上是如此清凉,却冷却不了灵魂深处的悸动——直到看见那水色的身影。
戚三娘站在一处空地上,背对着风锁云似乎在看着什么,神情专注虔诚,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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