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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风华河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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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业侧身将朱琳护在身下,只听得“撕拉”几声衣料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特别的清晰。朱琳模糊地感到韩业修长的身躯轻轻颤抖。
“叮、叮、叮……”几声,岩石太过坚硬,短剑无法插入。正在两人绝望之际,韩业触手碰到朱琳手中的青剑。一个反手将青剑收入,狠狠地向山崖刺进去。两人身体的下落瞬间停止了。
没想到韦良同学还真的留对东西了,关键时刻却是一把剑救了他们的性命。朱琳伸出手搂住他肌肉紧实的腰部,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明显,似乎要将人吸入其中,无法逃脱。
“朱琳,朱琳”韩业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喊着,“不要睡过去,再坚持一会,你不会有事的。”
“嗯。”朱琳含糊不清地回答着,极力与那片黑暗作斗争,双方僵持着。模模糊糊中,韩业带着自己慢慢移动……
韩业在紧眯了双眸,敏锐地打量着眼前的洞穴,然后带她进入其中。他将朱琳轻轻放下,弩箭伤口处,此时已经黑肿,暗黑色的血液凝固在附近的衣衫上,这黑色缓缓扩大,毒气深入。
“韩业。”朱琳喊道,声音微弱几不可闻。韩业伏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不要多说话,我给你解毒。”
“不,”朱琳试图摇摇头,但全身酸痛无力无法动弹,只得断断续续地说,“箭头上的,是,乌子毒。需用尖刀,割开,皮肉,拔出箭,放尽毒血;然后,刀割直至于骨,刮去,骨上箭毒,用药敷上。我身上,有药。”
这毒虽然凶狠,但幸好孙夫子曾经重点教授过。不知为何自己对医术总是学得特别快,对医学知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记得前世自己学过医啊。但有项才能总是好的。
“好,好,”韩业屏息听完,声音中竟是带着些许颤抖,连忙答道,“你忍着点痛,我马上帮你解毒。”
“那个,”朱琳的手吃力地拉住韩业的衣衫一角,脸上现出淡淡的绯红,如蚊蝇般说道,“我是,女的。”
韩业的身子明显一僵,然后淡淡说道:“我知道。”
终于交代完了,好累啊!以后每当想起来的时候,朱琳都会感慨,那些遗言没说完就挂掉的同志们,这实在不是你们的错啊,濒死的时候说完一句话简直是太困难了。
、第二十九章 险境中的暧昧
似醒非醒间,感觉右肩膀处一阵凉意,是冰凉的剑尖轻轻触在皮肤上。朱琳下意识地神经紧绷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但是却模糊地感到剑尖只是放在那里并没有向下刺入,割开皮肉。
MyGod!陈王同学啊,现在可不是犹豫的时候,再晚点我的小命就危险了。唉,当时怎么忘记交代这件事了,难道要一着不慎,小命搭进?
正在大脑乱转时,肩膀处突然传来剧烈疼痛。她眉头紧蹙,痛得开口尖叫。然而,转瞬间她的大脑短路,不转了。
因为一个吻,堵住了她微张的丹唇,混杂着些许血腥味的清凉落在唇上。他这是要做什么?乘人之危,非礼?脑袋轰的一声,乱成一团,连肩膀上的疼痛都被忽略了不少。
好一会,朱琳才明白过来,韩业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减轻尖刀划破皮肉的痛楚。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呢,虽然前世已经不小了,可是作为一个从未谈过恋爱大学生而言,她还是相当的纯洁滴。
韩业的身子缓缓压过来,温热的呼吸落在脸颊,银色的面具轻触有微微的凉意。朱琳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比任何时都要快速有力,感觉不出一点濒死的迹象。额……满头黑线,大脑继续空白中。
“噗”,弩箭从肩膀处拔出,朱琳的身子不由被这股力带起来,韩业适时地将唇紧覆,身躯压紧微微有点颤抖的她。
完了,完了,便宜被占大了,某琳在心中哀嚎。虽然自己不排斥观赏美男,但只是局限在观赏的境地,没有更深入的想法,并且还是自己的初吻,初吻啊。因为中毒就没了,泪奔!
有粘稠的液体从肩膀上缓缓流下,疼痛快速地冲击这全身的神经,她闷哼一声。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似乎融化了剑尖的冰凉。它继续深入,皮肉向两边翻转。
一阵强烈的锐痛,直刺心底,某琳不由自主挣扎起来,口中发出“唔,唔”的抵抗声。韩业她压得更紧,颀长健硕的大腿紧紧箍住某琳的双腿,两人额头上一层密密的冷汗覆盖。
某业的思想感受:那个某琳,这也是我的初吻,初吻啊(捶墙)。虽然为解血誓我一定是要吻你的,可是不是现在,也不是目前的情况。某琳,你就不要再挣扎了。这个姿势我也很不舒服啊。
某琳:痛死,你直接打闷我不就结了。
某业:你完全没有认清现实,现在这个情况,一棍子下去说不定就你真的要挂。
某琳:我为毛要跳出来英雄救美……
剑尖每在骨头上划一下,朱琳痛得直抽冷气,唇被霸道的吻住,只能发出低低的极其破碎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她感觉自己要崩溃掉了,撕裂心肺般的痛楚,犹如电流一阵阵传遍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身体发冷,头皮发麻。再也忍不住,开始下意识地极力挣扎,用柔软的小舌去顶开韩业的双唇。
韩业却不容她有一丝的异动,压着她的身子又用力一分,清凉混着些许血腥味的气息全部涌入她口中,野蛮地搜刮,用力的撕咬。于是,不出所料,某琳的挣扎出现了片刻的停顿。
韩业手中却不含糊,迅速而准确地又刮了几下,将骨头上的箭毒悉数去除,细心包扎完毕。但是他却没有马上从朱琳身上起来,而是将她唇上的血迹温柔地舔舐尽,缓缓将唇移开。她深呼吸,刚才一阵,现在估计都要缺氧了。
“没事了,琳儿,”韩业在她耳边轻喃,“没事了,不要动。”
朱琳心中一松,晶莹的泪珠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流下,一滴、两滴、三滴……
一只温暖略带薄茧的手掌轻轻抚上脸颊,温柔地拭去她的泪水。她心中瞬间好像有千般委屈,眼泪哗哗地落下,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遇到韩业,身体好像会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生出留恋与感伤。
“仔细搜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温润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却是如此冰冷的语言,两人皆是一怔。
他们竟然追到崖底来了,若不是韩业在半途中寻到这个小山洞,两人估计真的是在劫难逃。朱琳强忍着肩膀处传来的阵阵疼痛,虽然远不及拔箭去毒时的锥心之痛,但是这种细碎的疼痛慢慢渗入心底,绵延无止境,时间一长更觉难忍。
同时,她感觉到韩业的异样,将手缓缓覆在脸颊上的那只手掌上,以示安慰之意。
朱琳紧咬下唇,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和冷静,但是意识渐渐模糊,凌乱的脚步声,嘈杂的人声,受惊的鸟兽腾起声以及刻骨铭心的疼痛都变得好遥远。太累了,睡去吧,她眼前一黑,彻底的陷入黑暗,耳边传来低声焦急的呼喊。
韩业抚上朱琳渐渐发热的额头,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清冷的眸子中现出担忧神色。下面搜寻的人群渐渐远去,韩业知道只要他们呆在这不动,对方是不会轻易找到的。
“好冷!”朱琳缩起身子,迷糊地轻喃。
韩业将自己的锦袍脱下,动作轻柔地紧紧包裹在朱琳身上,目光锁在朱琳苍白的脸颊上。
“好冷!”朱琳浑身微微颤抖,似乎抵不住寒气侵袭。
韩业用目光画着怀抱中清瘦人儿的轮廓,只见她柳眉蹙起,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一滴晶莹的泪珠在颤动,丹唇咬破渗出点点血迹,面上是说不出的倔强与坚韧。
“冷!”一阵微弱颤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心中止不住一痛,不觉手上的力道加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同时身子慢慢俯下将她整个包围。
突然触到一块硬硬的东西,韩业眸中水波微荡,慢慢将此物拿出来放在手上,却见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月牙形玉佩,背面的边沿上隐隐刻着一个“業”字微弱的月光在它上面聚集,然后缓缓流动,整个玉佩泛着莹莹的光泽。韩业不觉嘴角上扬,勾勒出一个极轻极淡的笑容。
身体的温度渐渐升上来。但韩业却不敢丝毫掉以轻心,因为朱琳的情况并不好。
可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下半夜她脸颊上一片潮红,额头滚烫,呼吸急促。
韩业眸中水波荡漾,是无法不掩饰的担忧和慌张,自从母妃去世之后,自己从来没有如此的无法保持平静,心好像在隐隐作痛。
“热!”她的艰难地呻吟着,脸颊上的潮红更甚。
韩业从锦袍上撕下几块来,浸在从外面带回来的一汪水中,在手腕、小腿处敷上,等达到体温时便更换。同时用内力将其中的小半碗水凝成冰块,包裹在布中,敷在额头上。
做完这一切时,他早已大汗淋漓。黑夜笼罩,四周一片寂静,只剩下她和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为什么?”她突然用力抓住韩业的手,面容上满是痛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可知我在等你,一直在等……”她的眼角渗出泪水,闭着的眼眸看不出其中情绪,“等着做你的妃,等着你对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宛然,”韩业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神色复杂,“宛然。”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这样惩罚。”
“我只是爱上了自己的未婚夫婿,这样也有错了吗?”她喃喃,似迷茫似不甘。
“宛然……”韩业稍稍偏开目光,这样的她让他记起自己双手沾满鲜血。
其实,他都知道的。怎么会有他韩业不知道的事情,只要他想。他知道那日回朝,她在城门的客栈等了他整整一日;他知道她为了他,学习医术辛苦备至,经过艰难危险的考验拜入唐门,却只为习得医术,置最精华的毒术视而不见;他甚至还知道她隐隐发现他的阴谋,却一直选择相信他。
只是她却不是他要找的那人,只是他必须要解开血誓,只是在他还未有能力改变命运之前,只能选择牺牲她。
只是不知道她竟会那么傻,傻得竟甘心为他喝下毒药,那一刻他有那么一瞬的心动。
“宛然,对不起。”
一切都结束了。
、第三十章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山间清晨鸟语花香,树木摇曳,别有一番情趣。可是峭壁中一处洞穴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朱琳的烧不仅没有减退,反而有愈加旺盛的趋势。整个脸颊红彤彤的,仿佛两块晶莹圆润的红玉。一块冰放在额头上,不一会便化成水缓缓流下。
一夜未歇,他清冷的眸中,隐隐泛着红光,不知道里面是愧疚、焦急、愤怒还是疲惫,抑或都有。他将朱琳的衣服整理一番,驻足静听周围的一切动静。然后,左臂紧紧搂住朱琳的腰,右手握着那把青剑,飞身出去。
果然,那群人还未死心,仍在周围搜寻,不过人数显然没有昨天那么多,而且有点躲躲藏藏,估计是又有人手来寻找他们,不知道是敌是友。
韩业扫视四周,为安全起见,无论是敌是友,还是决定避开所有的人。朱琳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决不能出半点差错。脚尖一点,从林中飞掠而过,一定要快点到达书院,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
测试于开始后的第五天午时结束。现在阳曲书院的众学子除了对即将结束的测试议论纷纷外,最多提到的就是每天站在书院门边的“疯子”——莫翰。自从回到阳曲书院后,他坚持站在书院门口,任何人的软硬兼施都不能动摇他分毫。他的眼神只有在看到有人向书院走来时,才会有些许变化,他挡在书院门口,仔仔细细地打量每一个经过的学生,然后目光放向更远处,缓缓让开一条路,口中重复着一句话“不是”。
“陈王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有他在阿琳一定不会有事。现在书院和陈王府都在全力寻救,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你不要太担心。”元康声音低沉,犹豫着拍上莫翰的肩膀。
其实,这些话自己心里都很难相信。那天自己和西北军营的士兵去搜寻,落花山上血流成溪,开出了一道名副其实的血路。山顶上密密麻麻的箭羽,几乎将那一块地方湮没,上面是暗黑色血迹,显然是有人中了毒。朱琳的一片衣衫是在山顶另一面的悬崖上找到的,下面可是万丈深渊,他们又受了伤,活下来的几率究竟有多少呢?
元康闭了眼,硬生生将要涌上眼中的湿气逼散。昨天和书院提起毒瘴阵,他们却是一脸不可置信,而后来的追兵更是不知。想来也是,书院测试,断然不会伤及学子性命。那么,是谁想要他们的命呢?是谁害了阿琳?元康双手握拳,指节泛白。
肖东风和韦良这时也来到书院大门的另一旁,默默等待。这样的结果大家都不想的。刘仲文、陈甫以及几个同学也陆续前来,看到他们四人的模样,也知无法劝说,便悄悄地退回去。
阿琳,要是你不在了,我怎么办呢?莫翰望着幽暗天空中的点点星光,叹道。
习惯了有她在的日子,如果以后自己独身一人。呵,就是想想也会觉得寂寞孤单。曾经与你相濡以沫的那人,突然要离去,可是他的人生计划中,满满是她。生活似瞬间被抽空,又一次被命运玩弄了吗?
最初他来到这个异世,没有多少沮丧便开始新的生活。他喜欢挑战,既然命运如此就把它当做对自己的挑战好了。只是有时深夜醒来,会觉得一切犹如梦境,然而却分不清哪个记忆才是梦境,抑或两个都是虚幻。
直到她来到身边,有她在身边活蹦乱跳,才会感到几分真实。
她对他而言算什么呢?捡来的小妹,患难之交,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还是其他?但无论答案如何,有一点他很清楚:不想失去她,甚至想一辈子就这么护着她。
何时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了?不是他人生太无聊,遇到一位有趣的故人,才一路紧随吗?不是看见她又傻又笨只会乐呵呵地相信别人,对周围的危机全然未查,出于同情才相护至今的吗?
只是,不知何时,这一切都变了。
喜欢她吗?他心下一惊,随即自嘲的笑笑,这与自己对女朋友的设想相差也太大了吧。想他前世女友,怎么说也是绝色美女温柔体贴端庄舒雅,再与她对比,他即使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口味转变如此之快,况且还是自己人,兔子不吃窝边草。
但不管怎样,保证这窝边草还在才是最重要的。要是她不在,她不在了……
“笨蛋!”他低声骂道,不知道是在说她还是在说自己。
命运,命运,可是这次我不想为你你左右,如果你定要与我为敌,那么我会让你看到凡人的力量,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任你欺辱,尤其是我莫翰。
第二天,仍然没有关于朱琳和韩业的任何消息。书院将此消息进行封锁,只是说阳曲书院有位学生在测试中出了意外,正在大力寻找中。
学子们陆续回来,有的完成了任务,回来早的不免有些得意洋洋,到达迟的不觉垂头丧气,众学子聚集在一起相互诉说着各组在完成任务的过程中如何的英勇神武、谋略超群,如何冲破重重阻碍,安全返回书院。
元康一组是第三名到达书院的,前两名分别是楚子敬一组和刘仲文一组。不过元康他们少了个朱琳,并且其中事情过程变化颇大,所以具体如何评判还有待商榷。
“当——”悠远响亮的钟声响起,众学子迅速聚集,莫翰也被元康等人点穴后,强制拉过来。广场上黑压压一片,一如当初,只是那个人……
“当——”
大家都在等着第三声钟响,午时那刻的到来。
“院,院长——”有人跑过来,声音在钟声的余震中变得破碎。他甚至不顾书院礼仪,一口气跑到广场台前,气喘吁吁。
“什么事?”宋院长不动声色地问道,但却让众人感觉到其中的隐隐不悦,不禁为那个人捏一把汗。
钟声被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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