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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风华河山-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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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觉一道银光掠过,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韩旭军中的那面大旗“咔嚓”一声断为两截跌落在地,掌旗的士兵大张着嘴似是完全不敢相信,身躯砰然倒下,胸膛的窟窿汩汩冒着血,随后倒下的还有处于这一方向的两名士兵,竟是箭矢穿胸而过,立击杀三人。
城头军士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化作那利箭,喝彩如雷鸣:“好!”
韩旭一方哗然,半晌没回过心神。
就在对方怔愣之际,整齐的铁甲骑兵队冲锋极速压向敌方队列,所到之处犹如雪崩对方溃不成军。
“弓箭手,准备!”韩旭怒声高喝,极力要阻挡对方的进攻。
“放箭!”
夺命箭雨铺天盖地而来,却见林雨风往旁边一侧,战马长嘶,以近乎不可能的角度转弯,迅捷冲向韩旭队伍的另一处,恰恰避开遮天蔽日如蝗的箭羽。三千铁甲骑兵犹如一面铺展开的黑色旗帜,紧随风动。
韩旭军大乱,眼睁睁地看着通体黝黑,金属光芒闪烁,几乎全身包裹在铁甲中的骑兵风驰电掣而来,仿佛一支来自地狱的军队。他们钢矛齐挥,一道长长的艳丽血雾喷薄而出,最近距离的韩旭军如镰刀扫过的秋日稻穗般跌落,马蹄震天动地,踏碎一切阻挡。
“御盾!”韩旭一剑砍倒一位欲逃跑的官员,举剑大喝。
毕竟韩旭准备已久,这支军队也是由他秘密训练,有很多忠于他的军士。现在虽然东边的队形被冲乱,但临近西侧的士气仍在。眼见林雨风从东南疾驰冲至,韩旭西侧军迅速反应过来,换上盾牌兵。手中盾牌举于前方,盾牌与盾牌相互结合,密密实实竟似一块铁毡毫无缝隙。
林雨风抬首握紧手中钢矛,丝毫未减速直冲而去。
“皇妃,”左侧的元康疾驶中向她靠拢,抬眼望向城头上已转了向的旗帜,焦急道,“贵妃娘娘的指挥是绕过盾牌兵,侧面攻击。”
“知道。”林雨风冷静异常,身下骏马飞速前进,“元康,这许是我林雨风最后一次征战沙场,且任我放手一搏,以强击强。相信我,相信阳伊儿,相信你们自己!”
“誓死追随皇妃!”声震天地。
秦楼月,这是我能为你做到的仅有,希望还来得及。
“砰!”天地为之动摇。钢铁洪流径直撞上密实铁毡,火花飞溅,骑士怒吼,战马嘶鸣。
前排的盾牌队列,竟被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撞飞,铁蹄齐踏,血肉飞溅。
紧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
电光石火之间,韩旭精锐的盾牌兵竟被冲得四分五裂,死伤多半。其余幸存者惊恐四散开来。
林雨风一手持长矛一手持剑,旋风般冲进溃散的军中疯狂杀戮,后面骑兵同样血红着双眼,吼声震云霄,用剑与矛收割生命。血雾弥漫,万千鬼哭。
盾牌兵的惨败给韩旭军带来了极大的恐慌,这样面对面的对抗竟然一败涂地。剩余的士兵刚刚看见林雨风的身影转来,便号叫着奔逃开去,只求躲开那道象征着死亡的身影。
林雨风率军一路冲杀,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众皆披靡。
“王爷,撤兵吧。她是魔鬼,魔鬼!”其中一名官员跪在韩旭身前,惊恐嘶喊。
韩旭神情茫然,犹如未闻,挥手一剑削去。“骨碌碌”,圆睁双目的头颅滚在一侧,鲜血遍地。
“小姐,小姐。”雨儿一路急走,差点被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绊倒。
“怎么了?”阳伊儿淡淡开口,没有回头。
雨儿惶急地来到阳伊儿面前,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皇后娘娘说皇上驾崩之际,要求小姐你,去陪他。昨晚皇后娘娘带人闯进伊水宫,已经寻了小姐半夜。小姐,你要快点拿主意啊。”
阳伊儿拂开额前散落的些微青丝,目光盯着激烈厮杀的军队,轻轻一笑。那里林雨风正率领三千林字军左冲右突,敌军溃败如潮落。
“小姐,皇上去得突然,这事一定另有蹊跷。”雨儿怒气冲冲,脸颊通红,“必是他们捏造,想要害小姐。”
“是时候了。”阳伊儿轻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扇动,倾国倾城的面容上现出一丝疲惫。待再次睁开时,这丝疲惫一扫而空,临风而立,三千青丝飞扬,清眸中熠熠闪光,惟余坚定与果敢。
阿琳,这是我最后可以为你做的。以后的日子,你多保重。
葱白玉指抚上冰凉的旗杆,握紧,旋转,直指韩旭中军大营。
城下的铁甲骑兵得到命令,猛地逆转绕出完美弧度,如疾风袭过如烈火蔓延,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呼啸而去。
马蹄声踏,踏万里河山,血色侵染。
千军嘶吼碎,碎千古帝王梦,恍然一觉。
林雨风似有所察,疾驰中微微一顿,回首,视线掠过喷薄而出的天际朝阳,望向城头上那道纤瘦细弱的妩媚身姿,黑色披风猎猎作响,如舞动的黑色鸟翼。
真的来不及了吗?
“杀!”
呐喊如雷。
、第一百九十二章 倾国妖娆——阳伊儿篇(上)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倾国妖娆——阳伊儿篇(上)
、第一百九十三章 倾国妖娆——阳伊儿篇(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倾国妖娆——阳伊儿篇(下)
、第一百九十四章 帝王霸业——韩业篇
皇城外。
“王爷快走,林雨风冲来了。”一个青年将领单膝跪地,恳求道,“现在敌军气势正盛,避其锋芒,再缓图大业不迟啊,王爷。”
“缓图大业?”韩旭喃喃,好一会回过神来,仰天大笑,他没有机会了。
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的布局,千算万算还是没能算过命运的玩笑。最后不是败在韩珣手上,不是败在韩业韩源的手上,一代霸业竟是毁在了为和亲而来的榆国公主林雨风手上,何其可笑!
“地狱修罗来了。”前方军中起了一阵惊恐万分的叫声,士兵纷纷丢盔弃甲而去,满地的狼藉。
“王爷快走啊,属下拼了性命也会护得王爷……”话还未尽,他只觉脖颈一凉,头颅飞上半空,惊愕俯视下方血淋淋的无头身躯。
“周全——”头颅高高地跌落在地,被随后而来的马蹄踏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剑光掠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韩旭军轰然倒塌。
“王爷死了,王爷死了,大家快逃啊。”
“逃命啊。”
“林雨风来了——”
驻马倾听,和风徐徐。
尸骨遍野,血流潺潺。
旭日初升,空气的清香远远无法遮掩其中的血腥味,到处是断臂残肢,血迹斑斑的盔甲武器。
“哗”城头众人齐齐起身,欢欣鼓舞,高呼震耳欲聋。
“我们胜了,皇妃胜了!”
“林字军威武!”
“万岁,万岁!”
金黄色的光芒普照,万物沐浴在和暖的阳光下。天空湛蓝清透。犹如一块晶莹美丽的宝玉。几只飞雁从天空掠过,扇动着翅膀,一下一下优雅闲适。
一切如常,一切如此美好,就像生死激战从来不存在,就像无数年轻生命的凋零从未发生一般。
林雨风神色全无喜悦,静默地停在马上,好一会才缓缓转过马头。踏着“哒哒”的马蹄声回城。铁甲骑兵也不声不响地跟在她身后,只是虽疲惫但轻松的目光显示出他们此刻的心情很不错。
人们蜂拥来到城门前,欢呼着迎接胜利归来的勇士们。林雨风走在最前面,唇抿得几乎无血色,肃杀而倦怠的气息仍盘旋在她周围,久久不散。以致人群怯怯地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低眉垂眼不敢直视,迅速自动分出一条道路。供他们通过。
林雨风轻轻解下覆目白绫,赤红的双眸渐褪成碧蓝,抬眼望向那卷噬着直冲云霄的烈焰,抬手一寸寸抚过眼眸。
还是迟了啊。
她心中一动,一口鲜血喷出,直直坠下马去。四周一片惊呼。
《风华录。林皇后》:“林皇后者。讳雨风,原榆国二公主……传,后居榆国之时,性暴虐,喜杀戮,为人寡言淡语,常以白绫覆双目。征战无数,无败绩,人称‘地狱修罗’……勤宗出东南。丰王起兵叛乱。五万精兵围京。后亲率一万残兵,登城楼御敌。敌攻,不克,疲。后率三千铁骑。出城,与战,大败之,白绫浸血。是时,阳氏贵妃焚伊水宫,殉先皇。后解白绫,视冲天火势,心有所动,吐血坠马……”
匚木1445年,6月。
“皇兄!”门打开,韩源几乎是半闯着进来,清秀的眉眼间尽是浓浓的紧张担忧与日夜赶路的疲累。这个曾经温润羞涩的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沉静稳重的男子,可以独当一面甚至担负重任。
“阿源,”韩业的视线从手中的书上抬起,向来冷漠无波的神色间现出淡淡涟漪,“你来了。”
“皇兄,你……”韩源一只手扶在门框处,带到看清韩业之际不禁瞳孔紧缩,胸口如同受重击,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如墨玉的乌发,不知何时已变为满头银白,半月形银色面具未遮掩住的俊美无匹的容颜,此刻也显出异样的苍白与衰老。曾白玉般修长的手,却是爬满皱纹,仿佛枯干的藤蔓。
“皇兄——”好半晌,韩源因太过震惊而凝固的眸色,才渐渐恢复神采。他痛苦低吟,不敢相信。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态,阿源,毋要做小儿女之态。”韩业平静如无波古井,“我的时日无多,以后要自己多加小心。现天下已并,他日你登极位将是一统天下的第一皇。勤政爱民之话,我就不多言,你会是……”
“皇兄,我不听。”韩源向前一步打断他的话,使劲摇着头,一如当初少年时,“一定会有办法,一定可以解血誓。令狐大哥呢,我去找他,我们马上召集大陆奇人异士,区区血誓定不在话下。”
“阿源,任何情况都不可失了方寸。”韩业淡淡扫过慌乱一团的韩源,“这会让你无法冷静审视全局,做出片面推断。自乱阵脚,这是大忌。”
“可是……”韩源欲辩。
“没有可是。”韩业截断他的话,语气透出几分冷意,“错了就是错了,没有借口。”
“是,皇兄。”韩源面有愧色,退立一旁。
韩业觉察到太过严厉,微微缓了语气:“事可为,则当竭力。是不可为,则当立止。”事已至此,垂死挣扎不过自取其辱徒增可笑罢了。
韩源不语。因为你是皇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即使不可,我也要全力为之。
“阿源,你先下去见令狐燕等人,我吩咐过一些事情。”韩业沉沉开口。
“是。”韩源低低答道。他知道皇兄的意思,但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帮不到。一股浓重的哀伤席卷心头,眼眶不禁酸涩。他紧走两步,退出房间。做了那么多,还是不能阻止吗?
就在韩源刚离开后,窗棂处“扑棱棱”一阵响动。似乎有鸟雀撞上来。
韩业站起身,打开窗户。只见一只雪白的小鸽子飞进,直冲而来一头栽进桌上的书堆里,扑腾着翅膀,好一会没有挣脱出来。
韩业嘴角微微翘起,伸出两指将那只笨笨的白鸽从书堆中夹出来,待看到它脚上绑着的信时,一丝惊诧一闪而逝。他取下那信。小鸽子“咕咕”叫着。转动着一双滴溜溜的黑玻璃似的圆眼睛,仿佛在等待什么,比如夸奖之类的。
韩业有些好笑地轻抚了抚她毛绒绒的小身子,小鸽子却是抬起小脑袋使劲甩了甩头。韩业这时才发现在鸽子颈项处还紧紧拴着一个物件。小巧的月牙形白玉佩,背面边沿隐隐刻着小小的“業”字,正是朱琳手上的那块。
待到韩业取下,小鸽子这才心满意足地摇晃着身子飞了出去。
兜兜转转这块玉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上,想起母妃当时的话“业儿。将来若遇到喜欢的女子,这玉权当母妃给儿媳的礼物。要记得好好待人家,身为女子所求无非一个真心爱她的人罢了,母妃这辈子是不能了”。
“若遇到喜欢的女子……”韩业凝眸视着这玉,有那么一瞬的恍惚,眼前画面变幻。有齐宛然说“还给你”时绝望如死灰的眼神,有朱琳躺在山洞里柳眉蹙起双目紧闭,他守在旁边第一次体会到担忧他人是何感觉,有齐宛然为了他闯唐门机关甘冒性命危险,有朱琳从榆国不远万里取六叶律亲手送来……
清晨的阳光和着薄薄的雾气缭绕而入,跳动在房间内,明明暗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迈出房门,第一次如此随意走着。没有精密的算计。没有层层防备,这样自然,心随意识渐渐飘忽。
远处的树林青翠欲滴,茂密繁盛。林间开着不知名的花儿,红红黄黄,星星点点一如记忆的碎片。
一切都要结束,在众人眼中他是最后的赢家,横扫大陆,兼并天下。
只是,他似乎忘了这条充满荆棘坎坷的帝王路,当初是为何而踏。登上权力最高峰,为的是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然而,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万民俯首,坐拥天下,那些想要保护的人却已不在。他做这一切到底有何意义?
为了解血誓,为了这帝王业,他亲手毒杀齐宛然,硬生生推开朱琳。这两个曾爱过他的女子啊,一个隐忍坚强,一个活泼善良,这样美好的两个女子啊。何时,他的心竟也坚硬如铁?
最终躲不过命运的作弄,这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对他满手鲜血肆意辜负的惩罚。阳伊儿已死,血誓再无可解。
就这样吧,静静地感受身体寸寸衰老而不可抑制的痛楚,这样或许就能体会她们当初内心的痛苦与绝望。他韩业何德何能,是他配不上她们,是他连累了她们。
但是,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又会如何?他不敢去想。
翻身上马,扬鞭长挥,马蹄滚滚,踏遍这万里河山。
他闭上双目,猛地抛起那玉佩,抽剑疾刺。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耳畔回旋着清脆的碎裂声,仿佛这大千世界诡谲人生,远看繁华多彩,靠近才发现其中无数身不由己。
“……跃马挥鞭,横剑崖前,身死不倒。时年二十又五。”颤抖着竭力画上最后一个句号,听得“啪啪”两声轻响,两滴血红于纸上氤氲开来,淡淡的血腥气混合着浓墨清香,那一瞬竟似无法抵御的诱惑。
莫翰轻放下手中的笔,合上那本《风华录》,嘴角的鲜血一点点溢出,衬着苍白脸色,妖冶如花。
他手扶在书桌上,缓慢起身,一步一步,犹如踏着一岁一岁的年华,用尽全部生命走到床前,那里躺着他最重要的人,他最爱的女子。
侧身躺下,拥她入怀,一点点吻着她每一寸容颜,极尽爱恋与柔情。
他抬眸,目光深邃如海:“你再不醒,我可要撑不住了。”
呼吸渐缓渐轻,血色在她枕畔耳边伸展蔓延,最终画成妖异的地狱之花。天地之间归于平静。
我,终于还是……
没能等到你。
我的阿琳啊!
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滑下,落在他沉静俊朗犹如酣睡的面容上,盘旋在嘴角,融入逐渐凝固的血液中,一丝丝变冷。
、第一百九十七章 嗜血如风
脑中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一片嗡嗡作响声。
“贱人的孽种!”一位美得妖孽邪肆的男子,身穿紫红色锦衣,目光中满是不屑。
“死了都不让人安生,还留下这么个孽种在世上。”男子满眼嫌恶地抖了抖奢华的锦衣角,那里清晰印着一个小小的脏手印。
男子看着面前嘴角稍稍翘起,脸带倔强的小女孩,俯身下来邪邪一笑:“跪下来,给本宫磕三个响头认个错,本宫就饶过你。”
女孩默不作声,直直地站着,仿佛一棵挺直的小白杨,小巧的鼻翼微微扇动,才显露出她此刻内心的紧张不安。
“一样的下贱。染指了他人的东西,却毫不知改悔。”男子见女孩毫无反应,不禁大怒,挥手命令两边的侍卫,“用鞭子抽,狠狠地抽,直到她跪下向本宫认错为止。”
小女孩不禁瑟缩了一下,随后站定,紧紧握着小小的拳头,粉红的唇紧抿。鞭子落在皮肉上,传来阵阵闷响声,每响一下小女孩的身子便一阵抽搐。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小小的嘴唇咬破,鲜血滴溅在青石地板上。
“孽种,还不跪?叫你不知悔改!”男子似有些疯狂,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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