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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寡妇到贵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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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你要明鉴啊,王六郎失踪的时候,小人正在邻村的岳丈家,这是许多人都可以证明的,小人是冤枉的啊!”

“你冤不冤枉,本官心中自知”县太爷哼哼唧唧了两声,而后看了眼状若疯狂,几乎陷入癫狂之态的皮氏,眼睛里闪过抹鄙夷,暗道了声到底是山野刁妇,上不得台面,心里迅速腻歪了起来起了速战速决的念头。

随意又指了个人,问道:“你姓谁名谁,与那王六郎可有关系?”

“大人,这个老头叫王栓子,与我们家六郎也有过节。”这次抢先回答的又是皮氏。

“他姑娘王翠是个不守规矩的,偷偷喜欢俺们家六郎,俺们家六郎不同意,就寻死觅活的。一定是他怀恨在心,寻机害了六儿。”皮氏大声哭骂道:“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臭老头,你那闺女不是要跳井吗,她怎么没死成,就该淹死在井里,做一辈子的水鬼,永世不得超生。”

“你这个心思恶毒的婆娘!”那王栓子整个人气的似乎就快晕倒了,也顾不上这是公堂了,指着皮氏便破口大骂道:“那儿子在村里横行霸道,光天化日之下就调戏良家妇女,可怜我女儿本来都已经说成一门好亲,却生生因为他给搅黄了,几次的寻死觅活,最后自己绞了头发,在家里坐起了姑子。你们把她害成了这样,还不嫌够吗?那王六郎不是死了吗?要老汉我说,那就是死的好、死的活该、报应,报应啊!!!”

“你说什么,果然是你干的!”此时此刻,皮氏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红了眼睛的疯牛,理智已经很少了,脑海里想的就是怎么捉住凶手,给她儿子报仇。

“娘,冷静些!”王五娘攥了下激动到浑身颤抖,欲要扑过去撕扯王守发的皮氏,悄声道:“一切有您女婿做主呢。”不知道那县太爷有没有听没听见这句马屁,反正在接下来的一点时间里他又连着点了几个村民,然而,众人说的都是些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若是论仇恨,似乎每个人都有点作案的嫌疑,每个人又似乎都跟这件事没关系。那县太爷本来就是个酒囊饭袋的,根本不能做出清晰的判断。

苏慧娘低垂着双眼,静静地跪在众人中间,展开手掌看着那一颗小小的梅花痣,很是自嘲地想着,又有谁能想到,那个被所有人寻找着的王六郎,就在这里呢?

 第49章 如此审案

这县太爷又接连问了几人得到却都是些鸡毛蒜皮地小事儿;脸上便带上了抹不耐。便在这时;有一人上得堂来;苏慧娘定睛一看,却是那绣服裹身,手拿折扇的王二郎,他应该是刚得了信的赶过来;脸上还带着匆匆之色。见他来了;那皮氏和王五娘脸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只见他直径走到县太爷身边,附其耳边喃喃了几句。县太爷听完后;一对稀疏的眉毛高挑,眼睛向下一寻;开口问道:“苏慧娘是何人啊?”

“民女苏慧娘见过县太爷!”苏慧娘心中一紧;面色却平常的行礼道。见她举止有礼与身旁其余村妇似有所不同,这县太爷不禁多看了两眼,而后道:“嗯,本官来问你,十月初十那天你人在哪里啊?”

“回大人,那日恰好是村中里正大人的寿辰,民女白日和母亲去参加了寿宴,傍晚又一起去村广场看戏。”

“可你戏看到一半的时候,就走了吧!”不待县太爷说话,那王二郎便冷笑地呛声道:“大人此女素来刁横,曾持棒伤人。又与我六弟结怨甚深,定是她怀恨在心,趁着六弟疏忽,暗害了他。”

“王二郎你休要血口喷人。”苏慧娘嘴角扬起抹嘲讽地弧度,分毫不让地反驳道:“我的那日确提前走了,可那是因为身体不适,直接回家休息罢了。怎么就暗害了你弟弟?你有人证还是物证?若什么都没有就在这里指责我害人,未免也太信口雌黄,惹人发笑了。”那王二郎哪里有什么证据,只是王六郎曾找他商量过把苏慧娘弄上手的事情,所以心里面便起了怀疑。他与苏慧娘结怨已久,此刻正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涌来,当下便冷笑一声对那县太爷说道:“大人,此女狡诈非常,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依小人看,还是用刑吧!”边说便背着人,对那县太爷摇了摇三根手指。

三百两银子?

县太爷顿时心中火热了。

“嗯,王主薄此话有礼,来人啊,上夹棍,看这罪妇招是不招。”

眼见那竹片样的夹板在自己眼前缓缓展开,苏慧娘脸色变的前所未有的难看,虽然早就听说这个县令不靠谱,却完全没想到竟然不靠谱到如此程度,迅速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王七郎,小孩儿已是将要起身,表情焦急的要向这边扑来,苏慧娘给了他一个狠狠地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而便在这个危机时刻,突地一道清朗地男声响起,只听那人说道:“安大人,您莫不是要屈打成招?”

县太爷听了这话后,脸上一黑,刚要发作,却在见到来人时,变得畏缩起来,颤颤道:“原来是陈公子啊,今怎么有空,跑到我这公堂上来了?”

陈钰嘴角微挑,明明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却偏偏有着股凛然地威势:“陈某早就听说刘大人断案如神,今日便来瞧个热闹,谁想到——”他话留半截,若有所指地笑了笑,大有不屑一顾之态。这县太爷也是个怂的,虽然心里生气陈钰的话,但又惧其背后的家世,便只能按下怒气,哑着嗓子道:“怎么,这些人里面有与陈公子相熟之人?”

陈钰听了却不答话,反而说道:“今日的案子,学生也曾有所耳闻,此时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大人。”安县令三角的眼睛转动了两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陈公子请说。”

“这位王主薄口口声声说苏氏谋害了他的弟弟。那学生倒是想要问一句,被害人的尸体,此时在何处?”没有尸体,便没有命案,又何谈抓什么凶手。“还有,这苏氏只是一个弱小女子,而令弟怎么说,也会是个男儿吧,有那么容易就被害了吗?”陈钰冷笑一声,突然扬起声音鞭笞般呵道:“你无凭无证,便指责人家是杀人凶手,现今还妄想屈打成招,真是荒谬绝伦,此事我定要报于家中长辈,也好让他们知道在我大瑞朝,也有这等冤屈之事。”

县太爷听了这话,脸色唰的苍白起来,他可是知道的,陈家现今在朝廷中就有个在吏部当值的大人,专门管着考评官员政绩的。自己在这里的任期也眼瞅着快要满了,正巴巴的想着走人情通关系以求换个肥水足一些的缺呢,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

“误会、误会!”一滴滴冷汗从安县令的额头上划过,摇头晃脑地连连说道:“快,把刑具撤下去,陈少爷,本官刚才只是吓唬吓唬这些刁、哦不,村民的。万没有什么屈打成招的念头,你千万不要误会。”

“是这样啊!”陈钰一副原来如此的点了下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是陈某错怪大人了。”

“老爷!”挺着大肚子的王五娘不愿意了,只见她胯骨扭动的挪到了安县令身边,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弟弟不能白死啊,老爷您得为奴家做主啊!”

“死死死,死什么死!”刘县令狠狠地指着她鼻子骂道:“你那弟弟指不定在在哪个花街柳巷风流着呢,老爷我真不该听了你的枕边风,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晦气死了。”

王五娘闻言立即大哭起来,作势要去拧安县令的耳朵,却被对方一巴掌反扇回来,霎时,跌倒在地。捧着肚子惨哼道:“好痛,好痛,老爷,儿子,咱们的儿子……”见安县令此,脸上显出抹后悔,他还是挺关心王五娘肚子里的孩子的,闻言赶紧让人给抬进后堂去了。

“嗯,今天就到这里吧,退堂退堂!”

“安大人,既然没有凶案,是否就该放了这些无辜的村民?”

安县令

“放、放、放,本官这就放。”满是谄媚的哼笑道,心里想着,你当我愿意关着这些刁民啊,既占地方还得供牢饭。说完这句话,也不管王二郎和皮氏那猛然青紫的脸色,急急忙忙地就向着后头走去。底下的众乡亲,哪里想到事情会如此的峰回路转,直到两班的衙役开始往外撵他们,才各个欢天喜地,如释重负起来。面对着向自己不停道谢的众人,陈钰一一温和的招呼了,丝毫没有不耐之色。

“姐!慧娘!”便在这时,两声急切而担忧地叫声响起,苏文和林氏挤进吵嚷地人群,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苏慧娘微微笑了笑:“放心吧,我没事儿。”

这时,王七郎也跑了过来。林氏显然被吓得不轻,又见苏慧娘憔悴了不少,更是后怕的哭了起来:“我女儿受苦了,呜呜……这叫什么事啊,那王家人竟然说你是什么凶手,这是想要你的命啊,实在是太可恨了,王八蛋,不得好死。”

苏慧娘赶紧跟着安慰了几句,少时,衙门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苏慧娘便整理了下衣裳,走到了陈钰身前,真诚而恭敬地说道:“陈公子,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慧娘恐怕难脱此劫,请公子受我一拜。”

“苏姑娘快快请起。”陈钰手一抬,笑着说道:“我与文弟一见如故,结成知交好友,自然不会看着她姐姐被人冤屈。”苏慧娘听了这话,却有些心虚,想着,这次还真的不是什么冤屈,然而这话却是不能够说出口的,硬是对着陈钰行了个礼,苏慧娘一行人才缓缓地朝着衙门口走去。几天前衙门的差役来村里抓人时,苏慧娘就告诉林氏让她去书馆找苏文了,所以对于今天他们的出现,苏慧娘并不感到意外。当然,这也是因为,没有人能证明王六郎是真的被人杀了。

陈钰开口邀请一行人去陈府做客,却被苏慧娘婉言谢绝了,言道自己刚从牢中出来,身上不免沾染了晦气,不便拜访贵府,但改日定当登门道谢。陈钰也不强求,和着苏文说了些话,又派了辆马车送她们回家,这才潇潇洒洒地走了。

一路上,苏慧娘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林氏等只当她受了惊吓,更是不敢出言打扰。不多时,众人抵达了家门口,苏文态度强硬地要求她去休息,苏慧娘欣然同意,插好了房门,苏慧娘用着热毛巾给自己全身打理了一下,换了套干净的衣裳,而后便钻进了被窝里,她并没有进空间中的意思在解决王六郎的尸体之前,她再也不想进去了。连日的疲累很快就让她睡了过去,与上些天一样,并没有任何噩梦来袭,苏慧娘反而睡的香甜无比。

第二天的时候,苏慧娘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个是,王五娘生了,是个闺女,听说县太爷气得要死。

第二个则是,全村人联名上书,要求里正开祠堂,把王家撵出村子去。

 第50章 这倒霉的

如果说众人对皮氏一开始只是厌恶的话;那么现在则变成了怨恨。当然;任是谁这样无缘无故的被关了一回;还差点背上杀人的罪名;心里肯定都会升起怨恨的。只是很可惜,对于乡亲们的群情激涌;里正却并没有答应,用着稀里糊涂的态度勉强应付了过去。苏慧娘估计他应该是在忌惮王五娘和王二郎两个;不过,相对的,王家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多顺心,王六郎“失踪”的事;对于皮氏的精神是个无以伦比的巨大打击;打从县城回来后;她整个人就神情恍惚的,瞅着人的眼神都不对。其次,皮氏把乡亲们得罪的太狠了,现在已经是完全被全村的人孤立起来了,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家人,愿意对他们家人说一句话,便是王家种的那十几晌地,也都不知道被什么人给一把火烧了。用过街老鼠来形容王家等人现今的状态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此,时间又过去了两个月,王六郎失踪的事情也渐渐平息了下去,苏家的生活也恢复到了正轨。直到天气渐冷的时候,苏慧娘和王七郎出了趟远门,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是回来的时候苏慧娘病了几天,等好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冬至了。灶坑里的炉火烧的红旺,把整个屋子熏的暖暖的,苏慧娘坐在炕上絮着棉衣,林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对着她说道:“天都黑了,快别做了,小心坏了眼睛。”苏慧娘笑了笑,手中的活计却不停。林氏见她说的没用,不禁埋怨道:“去年的棉衣不是还有吗?又做新的干啥,多浪费。”

“去年的是直接从成衣铺中买的,哪有自己做的厚实舒服。”

林氏低下头瞧了眼她那衣裳,是银灰色并着暗纹的棉缎,看大小,就知道是给王七郎穿的。

“你还真疼他!”林氏颇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苏慧娘听了微微抿了下嘴儿,母女两个正在闲聊时,院子外头却传来了小黑的犬吠声,苏慧娘听了便知道是有生人来了,林氏出去开了门,来人竟是齐梅梅,小姑娘黑瘦黑瘦的,全身都只剩下了副皮包骨,然而一双眼睛却是往外鼓的,看着有些吓人。

见她一脸慌张的样子,苏慧娘不禁问道:“这是怎么了?”

“苏姨姨,我娘,我娘病了”齐梅梅咬着嘴唇道:“你能借给我有一些钱吗?”

苏慧娘听了后二话没说拿了五两银子给她,不过这次她却没有跟着去,齐梅梅拿了钱就匆匆地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林氏叹了一句:“也真是苦了那娘两了。”

自打王家发生变故以来,皮氏的性格变得越发刁钻古怪,而齐氏母女就成了她的出气筒,每日是非打即骂的,日子过得极其辛苦。

苏慧娘闻言却轻轻的叹了口气,一双眼睛里闪过抹若有所思。

五两银子虽然请来了大夫,却始终没有治好齐芳的病。

此时此刻,躺在炕上的齐芳浑身通红,显然是发起了高烧,于大夫给开了好几副药剂,奈何却都不见好转,眼看着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真是晦气!”听见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田氏了,只见她脸上全是幸灾乐祸,不怀好意地说道:“娘,家里死人这是多不吉利的事啊,还是快点把她扔出去吧,省的占地方。”一旁地皮氏神情呆愣,也不知道听没听进耳朵里。

“你说什么!”眼见母亲就要不好,这女人还说这种话,齐梅梅立刻爆发了,就像是头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向田氏身上撞来,这田氏也不是虚的,肥胖地身子一拧,竟是闪了过去,反手一扬,震屋响的大耳瓜子就落在了齐梅梅脸上,小姑娘哇一声,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水就土了出来那场面当真有几分骇人。

田氏早就看这母女两不顺眼了,此时更是不停,一手抓着齐梅梅的头发,脸上满是快意地就要继续扇去,谁想这时却传来一声大吼:“你在干什么!!!”

王大郎满是愤怒,脚步升风的走来,一把抓住田氏的胳膊,怒呵道:“梅梅还是个孩子,你居然都能下这样的狠手,你到底是不是人!”

田氏可是知道自家相公有多护着这对不要脸的母女,此时被逮了个正着,不由心虚了两下,而后便是浓浓的嫉恨。一骂、二哭、三回娘家。此乃田氏惯用的伎俩。只听她扯着嗓子破落一样开始喊道:“俺说错了吗?这姓齐的本来就快不行了,咱家这段日子就够衰的了,难道还要再来死个人,王大郎俺告诉你,别以为俺不知道你两那龌龊事,咋地?你姘头要死了,所以伤心了?活该,她死的好!”

王大郎听了这话真可谓是怒火攻心,当下狠狠向前一推,田氏啊的声没叫完,就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砰的下撞在了炕沿边上,疼地大声呼喊。便在这时,齐梅梅满脸是血的一把抱住了王大郎的腿,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嚎道:“王叔叔啊,俺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我娘都是为了你儿子才会变成这样啊。”

王大郎听了脸上不禁露出意外的表情。

齐梅梅见状更是七分真实三分做戏地哭道:“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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