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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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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落照的话,常雨忽然想起了,自己也曾经在这一片草原上呆过,那一年,也是在草原的赛里克上,而他,就是被一个年轻的女子带到了她的帐蓬里去,可是,因为种种原因,那个女子并没有和他在一起。可是,事后,他每每想起这事,就会觉得后悔莫及,当初的他,真不应该为了那些个蝇头小利而放弃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子……
想一想,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三年前,他们兄弟深入大漠,来到那一片土地上,然后各自邂逅相遇了喜欢自己的女子。而那个盛会,就叫做赛里克。
没有想到口无遮拦的常雨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场艳遇,所有的人都抬起了头,想要听听这个向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常雨,会说出什么更真实的内幕出来。
可是,罕见地,常雨望着自己的哥哥,却是微微地顿了顿,话也是戛然而止——要知道,在那一年,他得到了一个女子,可是,他的哥哥却失去了一个倾心相爱的女子,而今,旧地重游,想来哥哥也是伤心着的吧……
微微地垂下了头去,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地怕哥哥的常雨再一次地低下头去偷眼望着自己的哥哥,过了半天,才讷讷地说了句:“哥,对不起……”
看到常氏兄弟的表情,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转过来的眼神,有微微的失望——想来,这常氏兄弟是断断不会说余下去的东西了……
那么,那个赛里克的盛会,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于是,大家同时地转过了眸子,望向了那个仍然坐在角落里的落照。可是,落照的头,微微地低着,仿佛没有听到常氏兄弟的话,更没有尝试着要解释下去。
空气里,浮动着令人不安的烦躁气息。所有的人都微微地叹了口气——要知道,除了常氏兄弟,除了在半路上夭折的边氏七鹰,余下的这些,他们都是一直地生活在大内的人。对于凌国的风情,知道的并不多。所以,在自己的国境里,对于任何的新闻轶闻都清楚得仿佛自己手心的脉络一般的男子们,到了此时,到了这个陌生的,此生从来都没有涉足过的地方,反倒没有了用武之地了。
“赛里克,只是一个盛会,所以,在凌国,是没有什么记载的。可是,也就是因为民间的盛会,所以参加的人很多,就连生活在大草原附近的很多人,都会慕名而来……”
当所有的沉默都变成窒息,当所有的窒息都变成没有办法解释的烦躁时,那个向来沉稳的常风,忽然说话了。
他望着空气中的某一种,微微地一笑,开始解释关于那个盛会的一切。
没有人说话,就连他的多话的弟弟,此时,也是乖巧地望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末了,这个走在人群里,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的常风,忽然提议:“其实,也不怪什么牧民不肯回答我们的话,大家想一想啊,我们穿着中原人的衣服,却问人家家里的家务事,有谁肯说呢?”
“又或者说,我们将身上的这些衣服换下来,换一下马匹,然后扮成牧民的样子?”
微微地愣了愣,袁烈蓦地明白了常风的意思。
要知道,他们一路走来,刚刚进到沙漠的边缘,这一身打扮,自然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上,这两天以来,越往北上,遇见的中原人越少,想来是他们已经越过草原的边缘,一直的走到凌国的腹地来了……
于是,微微地沉吟了一下,袁烈开始发出指令:“徐素,你去购买些牧民的衣服还有用品,我们扮成牧民的样子,继续北上……”
徐素应声站了起来,袁烈再叮嘱道:“记得啊,我们这一次是扮作客商来到这里的,那么,我们所带的货物呢,一定要保存好,知道吗?要知道,客商对自己的货物,若是太过漫不经心的话,别人会怀疑的……”
徐素应声而去了。可是,就在这时,那个一直坐在角落里的落照却站起身来:“我和他一起去吧,我会说牧民的话。”
说完,也不等别人再说什么,那个一直沉默不语的落照,站到了徐素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袁烈微微地想了想:“好罢,好歹我们要的向导,明日就要到了,所以,这件事,你们两个先去吧,若是换了衣服,我们和这里的人的差别也不是很大了……”
因为早就请好的向导,可是,却因为前两天的风沙的关系,那个人迟迟未到,而他们的行程,也被耽搁了……
徐素应了一声,和落照一起去了。而所有的人又再一次的沉默起来。
要知道,袁烈对于这一行的人要求,并算是苛刻,甚至,在袁烈的这里,他们还可以畅所欲言——那是因为,袁烈深深地知道,过度苛刻的要求,只会带来更多的麻烦,封住更多人的口,相反,若是给这些人畅所欲言,那么,他或者会从他们的话里,得到更多的,可能是有用的信息。
短暂的沉默之后,这一行人又开始追着常氏兄弟,问起了有关赛里克的事。当然了,他们最感兴趣的,并不是能在这里收获到一个热情开放的草原女子。而是想要知道,那个端木阳,是否就在这里,而他们,是否可以早日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从而变成这一次的使命。
哥哥常风,依旧是一贯的沉默着,似是若有所思,又似是心怀眷恋。那样的眼神里,隐隐约约地带了一种常人说不出的,令人心碎的温柔。
238——想要知道的真相
只有弟弟常雨,依旧是一贯的健谈,而这一次,又因为得到了哥哥的首肯,所以还是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只不过,一向的肆无忌惮的他,这一次,则是小心地避开了一些比较敏感的字眼,所以,这叙述也显得干涩起来。
天际,慢慢地黑暗下来,草原的夜,是黑的比较晚一点的,透过帐蓬的窗子望着出去,甚至可以看到天际的落日,正在一分一分地向西方斜去,然后,在即将沉入黑暗的那一瞬间,仿佛是轻轻地跳跃了一下。
于是,天际的,所有的璀璨的光影,全部都消失殆尽了,只留下一片隐约的光斑,正在逐渐地西斜,然后,慢慢地淡去。
日月交替,转眼间,又是一天过去了……
当天色完全地黑了下来,当巨大的朱油蜡烛点燃起来的时候,帐蓬的门被打开了。众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却发现原来是出去购买物品的徐素和落照回来了。
因为两人去的时间较长,所以,当两人回到帐蓬之内的时候,袁烈一行早已吃过了简单的晚饭,然后,按照安排好的惯例,陆续地准备歇息了。
事实真如落照所言,因为他会说一口很不错的牧民话,而且语言之间,极具亲和力,而且极其的幽默诙谐,所以,只用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和店家打得火热。而热情,是草原上的牧民们特有的物质。所以,当落照说他们是来往凌国和旭国的客商,眼见要北上,所以,想拖店家购买一些必须的用品,还有牧民的衣服。店主也很爽快地答应了,说好了他们的要求之后,客店的老板就答应他们,明日一早,就帮他们办好这些东西。
眼见着越来越深入这一片大草原,离自己的帮国,也是越来的越远了,可是,他们的目标,仍然是遥不可及。可是,这前行的路,已经走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可以退缩的理由呢?
只是,在帝王身边长处久等的徐素,也是没有想到的,这个年轻的帝王,会因为这样的一个女子,而不顾一切。
陶心然,徐素也是看过的。可是,在他看来,那个女子固然之不错,可是,却也并不是倾国倾城的主儿。而且,当日的陶心然,也是沉默至极的,不论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甚少说话的。所以,到了此时,徐素也只不过是记得那个女子永远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永远的温和而且疲惫,永远的,不惊轻尘……
“令陛下念念不忘的女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徐素没有说什么,可是,身侧的落照,倒是有些迟疑地问了起来——要知道,一路之上,虽然袁烈三缄其口。可是,落照还是知道了袁烈的此行的目的。
所以,他也开始好奇起来。年轻的帝王,拥有五湖四海,天下间的每一寸土地。那么,还有什么,不是唾手可得的吗?
而且,年轻的帝王,也是一个踌躇满志的人,给人的感觉,也是决断而且凌厉,心怀天下。他的神情极是内敛,不论喜怒,都绝对不形于色。在他的眼里,仿佛只有山河的疆域,而没有儿女的情长。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却为了一个女子,而不惜抛下自己的国度,然后走到另一国的土地上去吗?
他可知道,这走的这一条,是不归路,只要有一步的行差踏错,那么,一切,就完了。
“那是陛下的王妃。”仿佛不愿意多说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情,可是,因为问的人是落照,所以,向来沉默是金的徐素也就破例地多说了几句。
可是,那个人留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模糊了,于是,徐素侧过头去,认真地想了想,仿佛在想着怎样措辞,怎样形容那个女子,才更加的贴切一点。
想了半晌,他才静静地说道:“很温和的一个人,没有什么架子,人也长得漂亮——当然了,并不是倾国倾城的那一种——而那个女子的身上,仿佛有一种气质,只要你走近他的身边,就会不由自主地感觉到心宁神和……”
徐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眉轻轻地蹙着,无所谓怀念,无所谓惊喜。又或者说,虽然只不过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可是,就因为长年的惟命是从,长年累月的禁军生活,早已将他的属于年青男子的鲜活以及灵动都掩埋起来,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到他的内心深处,又或者是真正的表情里去。
落照淡淡地瞥了一眼徐素,然后淡淡地转过了眼神。包括这个男子,包括这里的所有的人,对于落照来说,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陌路闲人。就因为使命,就因为家族的命令,所以,他不得不离开家里,然后走到那个帝王的身边去。可是,只有落照知道,这只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路程——要么是经过草原之行之后,再要么是前方的某一处,他们还是会分开,然后,各自地走到自己的生活里面去……
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仿佛是油和水的距离,油不能融解在水里,而水,也不能浸入到油里去,所以,注定了他们必须要对对方有所保留,注定了各自都要回到自己的轨迹里去。
看到落照的淡淡的一眼,徐素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抹说不出的郝颜出来——要知道,他本来就不是健谈的人。平日里,也甚少注意身边的人和事——当然了,那些了,那些危及到他的主子的,又或者是对他的职责有些阻碍的,就不在此列。
徐素有些不好意思地抚了抚头顶,那个高大磊落的男子,又开始沉默起来。
对于那个王妃,他也是相当的陌生的。任怎么想,也只是想到了这么一些。徐素望着落照,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其实,她在的时候。我还在禁卫营,所以,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只知道她对任何人都是极好的,一视同仁……”
“一视同仁?”落照微微地失神起来。要知道,在这个礼教的社会,有什么人,真的能将所有的阶层都一视同仁呢?贫和富,贵和贱,就仿佛是一条明显的分割线,将那些共同生活在这一片土地上的人,生生地分割开来,然后,站在不同的地平线,接受着不同的教育。
那是人类自己划下的分界线,是因为某些阶层出身的人,永远都无法逾越的距离……
落照忽然之间微微地叹了口气。
要知道,贫富之分,贵贱之分,长幼之分,正庶之分,那样的分界线,是那样的明显,就仿佛是人和人之间的攀篱,无处不在。即便是自己,虽然身在落家,可是,就因为自己是那个不受宠的九夫人所生。所以,自从出生之后,她甚至从来都没有享受过应有的父爱。从小,她就知道,自己是庶出。
庶出,就是拥有着主子的血脉,可是却因为母亲的地位,在那些大家族里,划下的分界线。庶出,只能在嫡出的阴影之下,享受着少得可怜的母爱,又或者是待遇,自生自灭。
所以,在落家,是没有人将自己当成主子的。
而若不是落家内变频出,两兄皆战死,三个姐姐皆嫁去外地,怕是到了今日,世人还是没有人知道他叫落照。印象里,他也只能还是那个在角落之中,默默无闻,自生片灭的苦命的孩子吧……
微微地冷笑了一下,落照望着天边逐渐暗淡下去的夕阳的流光,忽然之间冷冷地说了句:“你们男人,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放在手里的时候,没有人去珍惜,非得等到不见了,才会想到要去寻找……”
你们男人?
徐素微微地斜视了过去——
那眸光,虽然并未带什么意味,可是,却令那个自知道失言的落照的脸,蓦地飞红起来。然而,失态不过是片刻之间,转眼间就回过神来的落照望着徐素,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一下子挺直了小小的胸膛,然后,望着徐素的颇为诧异的眸光,冷冷地说了句:“看什么看?我只有十四岁,所以,只能算是半个男人……所以,当然是你们男人啊……难不成,要将我自己算在里头?”
徐素忽然变得瞠目结舌起来。
他望着落照的转而加快的脚步,忽然间摇了摇头——他有说过什么吗?好象从头至尾,他都一个字都没有说啊,而这一问一答,一鄙夷一冷淡,都是落照息自己的表情啊……
若说他真有什么动作的话,那么,就是看了落照一眼——可是,若是落照没看他,又怎么知道他在看落照呢?所谓的面面相觑,就是你看我,我看你,所以,大家才能看得清楚……
忽然之间,感觉到了这个少年的不可理喻,徐素快走两步,然后追上落照的人,想要说什么,可是,终是无话可说——
唉,人常说做得多,错得多,说得多,错得多。可是,徐素这不做也不说的,好象也错了呢……
所谓错对没有分别,是非曲直,也都只在于人的理解……
239——唐方之忍受的极限'一'
草原的暮霭,总是来得迟一点。当天边的七彩的彩霞,还在天空中游移不定的时候,深深沉沉的暮色,就已经从黑暗之中涌出,然后,直朝着天地之间扑来。
日月交替,亘古不变。就如人间的所有的冷暖的极致一般,都是人为无法的自然规律。
马棚之中,灯光有些昏暗,有一个人,正在弯着腰,一下一下地打扫着马棚的最深处。他的头发有些发白,他的身子非常的瘦弱,映躲在昏暗的马棚的灯光之下,就仿佛是一只佝偻着身子的小兽,正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静静地抚摸自己的伤口。
可能是马棚里的味道太过浓了一点,那人的声音里,隐隐约约地带了一丝的咳嗽。他轻轻地咳着,可是,手下却一分都没有停,只是不停地清着那成堆的,仿佛是永远都清不完的马粪。
马粪是草原上的冬天最好的取暖的材料,可是,若不是在草原上长处久待的人,任谁都很难接受这一种刺鼻的,呛人的气味。
许是弯得久了,那人的腰有些痛。他轻轻地伸了伸腰,想要将自己的筋骨舒展一下。可是,他的身子才一直起来,身后,就有一条长鞭横空而出,仿佛长了眼一般地对着他无声无息地横扫而来——那方向,那准头,正对准的是他的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的肩膀。
疼痛。
火辣辣地疼痛。
沾了盐水的长鞭抽在身上的感觉,抽在满是伤疤的脊背上,就仿佛是一把火,那把火,烧着,煎着,刺痛着,那种虽然是皮肉的伤,可是,那一种痛,却几乎能痛到神经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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